打量
唐怡补充道：“我们上学期是同桌，班上确实有人说他和周琦长得帅。不过你说从12月份以后就没见过他了，应该是因为……呃……他剪了头发，然后你懂吧……”
邢唯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想起寒假去剪头发的时候给理发师说剪短一点点就好了，结果……真的是该把理发师剪毁头发列入犯罪。
不过，江淮洋，这个名字的气势过于磅礴——
海洋不语，却静静容纳百川；江河不言，却默默奔向海洋。
江淮洋，是，江水徘徊着洋流？还是，江水怀揣着阳光？
不过无论是哪个寓意，都和他本人的性格对不上号。
因为——他是个调皮捣蛋的问题少年。
从篮球场知道江淮洋的名字以后，邢唯就总往14班那栋楼跑。不知道跑去干嘛，可能心里是想看见那个人，但是看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次认识的朋友都会问：“文科班和14班隔着两栋楼诶，没事跑那么远去看他干嘛？真的喜欢他啊？”
邢唯的答案日复一日：“应该不是喜欢他吧哈哈哈，我才认识他几天啊？一见钟情这种悬乎的事不适合我。我可能就是无聊吧，到处跑来跑去也很好玩啊……”
顺便，看看帅哥啦。
不过每次去好像都无功而返。要么那一层楼根本找不到江淮洋，要么他就和一堆男的站着那里把路堵住了。
邢唯一个社交牛杂症，看见一堆男的在那里下意识就想跑。她在心里想到：“这哥们怎么像是混社会的一样啊呜呜呜呜呜呜……我现在过去他兄弟们会不会觉得我欠揍啊呜呜呜……”
还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好像都不是那么理解邢唯。
江淮洋的那张脸不算精致，五官也只是很端正，皮肤还黝黑黝黑的，就偏偏对上了邢唯的审美。邢唯其实是被江淮洋身上的嚣张气焰和青春朝气所吸引，这样就很帅啊！她甚至觉得江淮洋是全年级最帅的！
去看得频繁了，邢唯的同学们也渐渐知道了这个事，他们会笑着说：“他也就是五官清秀，也没有全年级最帅这么夸张吧。我觉得周琦比江淮洋帅多了吧。”
周琦就是唐怡嘴里那个，上学期和她和江淮洋是朋友的那个帅哥。而且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大帅哥——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的酒窝若隐若现，人有很有趣。邢唯身边的女的多多少少都有去接近过周琦。
邢唯承认周琦是真的帅，但是就是没对上她的胃口，总感觉……他不够青春。
面对别人的比较，邢唯往往都是笑一笑。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这种事邢唯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她想，如果青春不轰轰烈烈让自己开心的话，那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邢唯后来并没有怎么见过江淮洋。闹着去看了一阵儿——竹篮打水“场场”空。失落了一小会过后，也没当回事，还是每天各栋楼晃来晃去。
高一下，就算伍胥每天都在提倡内卷，但是大家都没有那么想学习，十六七岁的少年们谁甘愿困于那一方书桌呢？即使被约束在学校，那颗放扬的心也期待着四处飘荡。
邢唯成绩不算差，比起死板学习，她更愿意去其他楼看看理科生鸡飞狗跳的生活，更愿意去看那些在走廊玩得中二的男生，更愿意拉着新旧朋友躲在角落聊八卦。
一天晚自习的课间十分钟，走廊上的人一堆又一堆地扎着，像在报团取暖一样，不知道又说着年级里那个班的八卦。邢唯也很佩服这些女生吃瓜的能力，好像全年级的乐事在文科班面前都无处遁形。
程曦急冲冲地跑进教室：“邢唯，快点出来哈哈哈哈！快快快！来嘛！”
邢唯对程曦这个新同桌真的无可奈何，一天到晚跟打了鸡血一样，咋咋呼呼的，但是又挺可爱的。
不知道又是发什么了什么事，这一喊全班都听见了，还好是下课，不至于很丢脸。
邢唯刚无奈地走到教室门口，就一脸懵地被程曦拖去了隔壁的教师办公室：“干嘛啊，你不会大张旗鼓是为了让我去帮你问数学题吧？”
“哎呀，你被伍胥洗脑洗傻了啊？大好时光提什么数学啊！你看看谁在里面站着。”
邢唯顺着她指着的手看去——
是一张很熟悉但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庞，还是有点黑，穿着去年我初见他时的那件深蓝色卫衣。和往常不同的是，他这次带了金丝框眼镜，垂着头，以往盛气凌人的气焰好像被压抑了几分。
邢唯明明是在办公室门口偷看，却忍不住笑了：“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我的曦曦，你把我拉来就是看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程曦辩驳道：“哪有啊？我不是想着你前段时间天天给我念叨江淮洋好帅嘛？看见你男神不得喊你来舔颜啊？”
“好好好谢谢你。他犯什么事啦？被小马拉到办公室里骂。小马多好一个人啊！”
程曦瘪了瘪嘴：“是是是，可能全世界只有你觉得马航人好了！你直接凑过去听不就是了吗？反正你和马航关系那么好……”
马航，八中新来的物理老师，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和邢唯算得上是同一批进校的“新生”了。上学期他就是9班和10班的物理老师
——邢唯和江淮洋的物理老师。
他一个新来的老师教学经验不足，也不懂太多方法，所以他教的物理往往受到学生们的议论。比如说上学期的矮矮：“马航到底讲的什么啊，能不能大点声？我们几个听都听不懂，他还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邢唯从高一进校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了选文科，马航的物理教的好不好和她没什么关系。邢唯在这方面又莫名其妙的勇敢，学物理的第一个星期就去办公室和马航摊牌：
“马老师，我下定决心要选文了的。以后物理课和考试之类的都不用关注我的，我也不会扰乱你课堂纪律的。我从初中开始就不喜欢理科，不好意思啊！”
其实他挺通情达理的，直接批准了邢唯的意愿。
在高一上物理的期中考试，邢唯花十五分钟涂了选择题，乱做了一下大题后，把剩下的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全用来了睡觉。她想着靠选择题蒙个二三十分不在话下，于是睡得心安理得。
结果出来的成绩直接惊掉了邢唯的双眼：“我历史考了90诶！物理怎么可能只有10分？？？太离谱了吧！我对了答案，明明该有12分啊？凭啥啊我不服！”
邢唯吼着闹着要去找马航理论，要把那两分给加上。
一旁的矮矮看不下去，好说歹说硬是拦住了邢唯：“祖宗啊，你都10分了好意思去找马航啊？他不来找你了就庆幸吧。加上那两分你也是物理倒数第一……况且你又不选物理是吧？”
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把邢唯划上了物理白痴的称号，也没有人再试图去拯救邢唯惊为天人的物理，包括马航。
这学期不再学物理，马航不用再教邢唯，就没有什么学业压力了。换成其他文科生早就对物理老师避而远之了。可邢唯偏偏是个话多不安分的主。
有段时间，小学流行的折星星又重新风靡高中。邢唯看着桌子那堆用来打发时间的星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突然她双手抓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折纸，跑去了教室办公室：“马老师，快来猜猜这是什么！”然后哗地一声张开手，星星撒了满桌。灰暗的主体成为了五颜六色折纸的背景板。
马航也很配合地说道：“哇！这么多，我一定好好收着！谢谢你了！”
从那以后，邢唯没事就去和他聊两句，偶尔买早饭的时候会给他带一杯豆浆，看见好看的晚霞直接冲去办公室：“小马老师，手机借我拍个照呗！”
好像就是这么和马老师关系变好起来的……邢唯收起回忆，慢慢和程曦解释：“他真的很好相处，平时上课肯定要树立威严才凶巴巴的啊！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的！”
“谁没事像你这么社牛去和老师交朋友啊？好啦好啦说正事，快点去听听江淮洋咋被骂了？”
在半推半就下，邢唯哀叹一声还是走进了办公室。男生即使低着头没说话，脸上也毫不遮掩地透露着不服。好像两人马上就快正面对上了。邢唯嗅到了硝烟的味道，站了过去：“hello马老师，有没有吃的啊？好饿哇…”
马航训话的嘴停了下来，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转过身看着邢唯：“又没去吃晚饭？那个箱子里面有点零食，你去拿一包吧。”
这时江淮洋终于抬起了头，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他在同龄人当中不算是高挑，甚至不比邢唯高出多少。可是他打量的眼神里透露着冷漠和不屑，让邢唯感到了压迫。
邢唯被看得心虚，一边走到那个箱子旁边，一边在心里想：“江淮洋，看样子你没领情，但我这也算是帮你转移火力了吧，你自求多福吧。”
这时候马航又开始念叨：“上学期都跟你说过！你最好保佑你的班主任不是我！不然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这学期虽然我只是你的物理老师，但是你又在我课堂上……你有把我当老师吗！？”
趁马航短暂停下的时候，邢唯抓紧说道：“马老师，我拿了包薯片走了啊！谢谢啦，爱你～”
江淮洋瞥了一眼邢唯，又继续和马航无形对峙。
邢唯离开时，刚好预备铃声响起，她听见办公室内传来马航的声音：“这节反正是自习课，你就别回教室了！给我在门口站着想清楚！”
邢唯打了个寒颤，飞快跑回了教室。程曦已经等待多时了：“咋样啊？这次是什么瓜？”
“害！听马航的说法应该是上学期江淮洋在物理课是，和他同桌上课讲话嗑瓜子，被马航逮去办公室教训了一顿，就记住了他。当初好像还闹着请家长呢！
“哦对了！他上学期同桌是唐怡！
“然后这学期他物理老师又是马航，他又上课吃东西被抓住了。马航就气大呗，新来的老师都比较在意威望嘛，可能就想着杀鸡儆猴吧。”
程曦咂咂嘴：“这算什么事啊！就说了马航不是什么善茬吧，就你屁颠屁颠跟着他。”
“好啦，这个事还不是怪江淮洋自己，小马除了比较严又没做错什么。”
——不过，江淮洋看起来比物化生还不好相处。况且明明我帮了他，怎么还一脸觉得我好愚蠢的表情，真没礼貌啊！
就是！一个！爱臭脸的！
帅哥……
邢唯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想起寒假去剪头发的时候给理发师说剪短一点点就好了，结果……真的是该把理发师剪毁头发列入犯罪。
不过，江淮洋，这个名字的气势过于磅礴——
海洋不语，却静静容纳百川；江河不言，却默默奔向海洋。
江淮洋，是，江水徘徊着洋流？还是，江水怀揣着阳光？
不过无论是哪个寓意，都和他本人的性格对不上号。
因为——他是个调皮捣蛋的问题少年。
从篮球场知道江淮洋的名字以后，邢唯就总往14班那栋楼跑。不知道跑去干嘛，可能心里是想看见那个人，但是看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每次认识的朋友都会问：“文科班和14班隔着两栋楼诶，没事跑那么远去看他干嘛？真的喜欢他啊？”
邢唯的答案日复一日：“应该不是喜欢他吧哈哈哈，我才认识他几天啊？一见钟情这种悬乎的事不适合我。我可能就是无聊吧，到处跑来跑去也很好玩啊……”
顺便，看看帅哥啦。
不过每次去好像都无功而返。要么那一层楼根本找不到江淮洋，要么他就和一堆男的站着那里把路堵住了。
邢唯一个社交牛杂症，看见一堆男的在那里下意识就想跑。她在心里想到：“这哥们怎么像是混社会的一样啊呜呜呜呜呜呜……我现在过去他兄弟们会不会觉得我欠揍啊呜呜呜……”
还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好像都不是那么理解邢唯。
江淮洋的那张脸不算精致，五官也只是很端正，皮肤还黝黑黝黑的，就偏偏对上了邢唯的审美。邢唯其实是被江淮洋身上的嚣张气焰和青春朝气所吸引，这样就很帅啊！她甚至觉得江淮洋是全年级最帅的！
去看得频繁了，邢唯的同学们也渐渐知道了这个事，他们会笑着说：“他也就是五官清秀，也没有全年级最帅这么夸张吧。我觉得周琦比江淮洋帅多了吧。”
周琦就是唐怡嘴里那个，上学期和她和江淮洋是朋友的那个帅哥。而且是年级里出了名的大帅哥——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的酒窝若隐若现，人有很有趣。邢唯身边的女的多多少少都有去接近过周琦。
邢唯承认周琦是真的帅，但是就是没对上她的胃口，总感觉……他不够青春。
面对别人的比较，邢唯往往都是笑一笑。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这种事邢唯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她想，如果青春不轰轰烈烈让自己开心的话，那有什么意思呢？
但是邢唯后来并没有怎么见过江淮洋。闹着去看了一阵儿——竹篮打水“场场”空。失落了一小会过后，也没当回事，还是每天各栋楼晃来晃去。
高一下，就算伍胥每天都在提倡内卷，但是大家都没有那么想学习，十六七岁的少年们谁甘愿困于那一方书桌呢？即使被约束在学校，那颗放扬的心也期待着四处飘荡。
邢唯成绩不算差，比起死板学习，她更愿意去其他楼看看理科生鸡飞狗跳的生活，更愿意去看那些在走廊玩得中二的男生，更愿意拉着新旧朋友躲在角落聊八卦。
一天晚自习的课间十分钟，走廊上的人一堆又一堆地扎着，像在报团取暖一样，不知道又说着年级里那个班的八卦。邢唯也很佩服这些女生吃瓜的能力，好像全年级的乐事在文科班面前都无处遁形。
程曦急冲冲地跑进教室：“邢唯，快点出来哈哈哈哈！快快快！来嘛！”
邢唯对程曦这个新同桌真的无可奈何，一天到晚跟打了鸡血一样，咋咋呼呼的，但是又挺可爱的。
不知道又是发什么了什么事，这一喊全班都听见了，还好是下课，不至于很丢脸。
邢唯刚无奈地走到教室门口，就一脸懵地被程曦拖去了隔壁的教师办公室：“干嘛啊，你不会大张旗鼓是为了让我去帮你问数学题吧？”
“哎呀，你被伍胥洗脑洗傻了啊？大好时光提什么数学啊！你看看谁在里面站着。”
邢唯顺着她指着的手看去——
是一张很熟悉但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庞，还是有点黑，穿着去年我初见他时的那件深蓝色卫衣。和往常不同的是，他这次带了金丝框眼镜，垂着头，以往盛气凌人的气焰好像被压抑了几分。
邢唯明明是在办公室门口偷看，却忍不住笑了：“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我的曦曦，你把我拉来就是看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程曦辩驳道：“哪有啊？我不是想着你前段时间天天给我念叨江淮洋好帅嘛？看见你男神不得喊你来舔颜啊？”
“好好好谢谢你。他犯什么事啦？被小马拉到办公室里骂。小马多好一个人啊！”
程曦瘪了瘪嘴：“是是是，可能全世界只有你觉得马航人好了！你直接凑过去听不就是了吗？反正你和马航关系那么好……”
马航，八中新来的物理老师，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和邢唯算得上是同一批进校的“新生”了。上学期他就是9班和10班的物理老师
——邢唯和江淮洋的物理老师。
他一个新来的老师教学经验不足，也不懂太多方法，所以他教的物理往往受到学生们的议论。比如说上学期的矮矮：“马航到底讲的什么啊，能不能大点声？我们几个听都听不懂，他还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邢唯从高一进校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了选文科，马航的物理教的好不好和她没什么关系。邢唯在这方面又莫名其妙的勇敢，学物理的第一个星期就去办公室和马航摊牌：
“马老师，我下定决心要选文了的。以后物理课和考试之类的都不用关注我的，我也不会扰乱你课堂纪律的。我从初中开始就不喜欢理科，不好意思啊！”
其实他挺通情达理的，直接批准了邢唯的意愿。
在高一上物理的期中考试，邢唯花十五分钟涂了选择题，乱做了一下大题后，把剩下的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全用来了睡觉。她想着靠选择题蒙个二三十分不在话下，于是睡得心安理得。
结果出来的成绩直接惊掉了邢唯的双眼：“我历史考了90诶！物理怎么可能只有10分？？？太离谱了吧！我对了答案，明明该有12分啊？凭啥啊我不服！”
邢唯吼着闹着要去找马航理论，要把那两分给加上。
一旁的矮矮看不下去，好说歹说硬是拦住了邢唯：“祖宗啊，你都10分了好意思去找马航啊？他不来找你了就庆幸吧。加上那两分你也是物理倒数第一……况且你又不选物理是吧？”
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把邢唯划上了物理白痴的称号，也没有人再试图去拯救邢唯惊为天人的物理，包括马航。
这学期不再学物理，马航不用再教邢唯，就没有什么学业压力了。换成其他文科生早就对物理老师避而远之了。可邢唯偏偏是个话多不安分的主。
有段时间，小学流行的折星星又重新风靡高中。邢唯看着桌子那堆用来打发时间的星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突然她双手抓着那些五颜六色的折纸，跑去了教室办公室：“马老师，快来猜猜这是什么！”然后哗地一声张开手，星星撒了满桌。灰暗的主体成为了五颜六色折纸的背景板。
马航也很配合地说道：“哇！这么多，我一定好好收着！谢谢你了！”
从那以后，邢唯没事就去和他聊两句，偶尔买早饭的时候会给他带一杯豆浆，看见好看的晚霞直接冲去办公室：“小马老师，手机借我拍个照呗！”
好像就是这么和马老师关系变好起来的……邢唯收起回忆，慢慢和程曦解释：“他真的很好相处，平时上课肯定要树立威严才凶巴巴的啊！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的！”
“谁没事像你这么社牛去和老师交朋友啊？好啦好啦说正事，快点去听听江淮洋咋被骂了？”
在半推半就下，邢唯哀叹一声还是走进了办公室。男生即使低着头没说话，脸上也毫不遮掩地透露着不服。好像两人马上就快正面对上了。邢唯嗅到了硝烟的味道，站了过去：“hello马老师，有没有吃的啊？好饿哇…”
马航训话的嘴停了下来，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转过身看着邢唯：“又没去吃晚饭？那个箱子里面有点零食，你去拿一包吧。”
这时江淮洋终于抬起了头，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他在同龄人当中不算是高挑，甚至不比邢唯高出多少。可是他打量的眼神里透露着冷漠和不屑，让邢唯感到了压迫。
邢唯被看得心虚，一边走到那个箱子旁边，一边在心里想：“江淮洋，看样子你没领情，但我这也算是帮你转移火力了吧，你自求多福吧。”
这时候马航又开始念叨：“上学期都跟你说过！你最好保佑你的班主任不是我！不然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这学期虽然我只是你的物理老师，但是你又在我课堂上……你有把我当老师吗！？”
趁马航短暂停下的时候，邢唯抓紧说道：“马老师，我拿了包薯片走了啊！谢谢啦，爱你～”
江淮洋瞥了一眼邢唯，又继续和马航无形对峙。
邢唯离开时，刚好预备铃声响起，她听见办公室内传来马航的声音：“这节反正是自习课，你就别回教室了！给我在门口站着想清楚！”
邢唯打了个寒颤，飞快跑回了教室。程曦已经等待多时了：“咋样啊？这次是什么瓜？”
“害！听马航的说法应该是上学期江淮洋在物理课是，和他同桌上课讲话嗑瓜子，被马航逮去办公室教训了一顿，就记住了他。当初好像还闹着请家长呢！
“哦对了！他上学期同桌是唐怡！
“然后这学期他物理老师又是马航，他又上课吃东西被抓住了。马航就气大呗，新来的老师都比较在意威望嘛，可能就想着杀鸡儆猴吧。”
程曦咂咂嘴：“这算什么事啊！就说了马航不是什么善茬吧，就你屁颠屁颠跟着他。”
“好啦，这个事还不是怪江淮洋自己，小马除了比较严又没做错什么。”
——不过，江淮洋看起来比物化生还不好相处。况且明明我帮了他，怎么还一脸觉得我好愚蠢的表情，真没礼貌啊！
就是！一个！爱臭脸的！
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