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后来呢，到底多帅啊？”
徐理回去把随口和郁鑫提了一句帅哥的事，郁鑫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就跑到咖啡馆亲眼看看。
“有照片吗？”
“偷拍犯法。”徐理躺在沙发上，“而且他看起来年纪不大，高中生大学生的样子。”
徐理回忆对方的穿着气质，最多不超过20岁，她确定。
“你可以直接要微信啊。”郁鑫扼腕。
“要微信干嘛，看看就行。”徐理暗暗在心里想，要是加了微信发现对方是个只有皮囊大脑空空的呆瓜，不是破坏原先构建的美好形象。
还没想好明天要不要去咖啡馆，徐理突然收到编辑的消息。
太阳（黑化版）：大大，你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啥时候画稿子？
徐理装作没看到。
编辑接着来了第二条。
太阳（黑化版）：再不画就不礼貌了，我知道你还没睡，刚才还在王者峡谷看到你了······
懂了，下次换个号玩游戏。
大炮在家轰轰轰：明天就开画【比耶】
太阳（黑化版）：截图了，谢谢大大
大炮在家轰轰轰：【微笑】
画。明天就画，不就是一张海报。
-
思索半天，徐理还是决定再去咖啡馆一次。
不完全是为了咖啡馆里的小帅哥，咖啡馆的氛围和里面那只胖猫都难得合她的胃口，她做事九成看直觉，一成看运气。
对于徐理而言，画画最困难的并不是绘画的过程，最头疼的是前期准备工作。
她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寻找灵感。
去咖啡馆前，徐理给自己暗暗洗脑。
没事的，你是为了工作，你光明磊落行事坦荡，你不卑不亢站如松坐如钟。
徐理背着她的小平板，带着她的小相机和满格的充电宝，迈着欢快的步伐出了门。
第一天，没遇到。
第二天，没遇到。
第十天，还是没遇到。
······
徐理头痛，再不遇到，她都快忘了对方长什么样。
熬夜多了她记忆力肉眼可见地衰退，工作时就常常喊错名字。
今天马冬梅，明天孙红雷。
原以为自己在咖啡馆里会大有长进，但是实际上她画也没画，参考文献也没读。
除了睡觉，就是逗猫。
那只胖猫。
小帅哥还真的没有说错，胖猫真的很在意被人说它胖，并且它很清楚是不是在说它。
每次徐理拉高调子喊小胖子的时候，大橘就会停下脚步，皱起它的小鼻子，扭过头来哈徐理。
前台小雪妹妹说它有名字，叫脆脆鲨。
什么怪名字，徐理腹诽，她以前笔名也叫脆脆鲨。
明明这只胖猫看起来更像四大爷。
私底下，徐理常常背着小雪妹妹喊脆脆鲨耶耶。
一开始耶耶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名字，徐理偷摸喊的时候，它一动不动像个大鸡腿。
徐理狡诈地使出了猫条武器，耶耶十分满意并且马上记住了自己的新名字。
徐理激动得当晚饭都多吃了一晚。
这十天没白干。
第十一天，编辑又来催，看着空无一物的文件夹，徐理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了。
太阳（暴走版）：大大，应该早就画完了吧，我知道你是忘记发我了，还是老样子，邮箱给我就行啦【亲亲】
大炮在家轰轰轰：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双手合十】【双手合十】【双手合十】
猫妖害人。
第十一天，徐理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身上的包也越带越大，从斜跨包到帆布包到最后的局大容量双肩包。
包里装着手机、电脑、平板、防晒帽、雨伞、保温杯、猫条等等。
衣着主打一个流浪风：陈年旧短袖配沙滩裤和洞洞鞋。
她还买了一条毛毯放在前台妹妹那儿，方便她睡午觉的时候盖。
这天和往常一样，因为懒得打伞，徐理一面用手遮着额头，一面低头咬着从地铁口买的手抓饼，像个炮弹一样狂奔冲进咖啡馆。
“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小雪我要一杯椰云拿铁，多冰半糖。”
徐理一股脑躺在服务台旁的沙发上，像只晒太阳的甲鱼，手脚摊开。
“耶耶呢，耶耶过来。”徐理卸下背后的书包，熟练地蹲在地上嘬嘬嘬地呼唤。
没回应。
“耶耶在后面。”前台小雪妹妹提示徐理。
被徐理影响，她现在也开始不自觉叫耶耶。
“耶耶小宝贝，姐姐来了哦，你躲到哪里去了呀。”
徐理学着葫芦娃里蛇精的腔调，一路佝偻着腰，低头怪叫着向后面走去。
这个点咖啡馆还没有客人，大厅空旷无比，讲话还有浅浅的回声。
“耶耶小可怜，我来抓你了，乖乖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哦。”
“谁是耶耶？”
熟悉的声音。
徐理惊恐地抬头，看到眼前桌上抱着耶耶的小帅哥。
就是上次那个帅哥，她记得他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像个镣铐一样捆绑在手上。
小帅哥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黑框眼镜。没戴口罩，徐理一眼就看到了他鼻子的那颗小痣。
好可爱，像一只小鹿。
耶耶根本不管徐理的死活，它的眼中只有徐理手上的猫条。
它从小鹿腿上站起身，矫健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并不优美的弧线，夹着嗓子绕着徐理打圈圈。
愚蠢的人类奴才，快点给我吃猫条。
徐理喂猫的间隙，用余光观察小帅哥。
十天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散发美貌。
“它叫耶耶？它不是叫脆脆鲨？”小鹿走过来，蹲在徐理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大口吃饭的耶耶。
这要怎么狡辩。
总不能说因为我以前的笔名是鲨姐，我觉得这只猫不能和我同名，所以强行把它改了名字。
听起来就不是人干事。
“算命的说的。”徐理胡诌道：“算命的说它八字不好，需要取个叠字压一压。”
谁说不能给猫算命了。
小帅哥又笑了。
“谢谢你。”他伸手去摸耶耶圆滚滚的猫头，戴在无名指的银色素戒十分醒目。
有主了啊。
“没事儿，我俩谁和谁，它也不咬我，很乖的·····”徐理说着说着又开始游离，“如果不是没见过店长，我真想问问能不能领养它。”
“她吃很多。”小帅哥友情提示。
“没事儿，我吃得少。”
“行吧，我考虑考虑。”小鹿一把抱起耶耶，使坏地把耶耶的爪子握在手中，抓螃蟹一样抓着它。
徐理：“？？？”
“你是店主？”她大惊。
“不是，但猫是我的。”小鹿转身坐回沙发，温柔地看着耶耶，“我和店主是朋友，我家里养不了猫，就放在店里。”
说话间，小鹿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铃铃铃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举着手表凑在耳边。徐理没听清全部，隐约捕抓到了几个关键词。
手表另一头的人在说什么‘兼职’，“高考”，“自愿”。
结合家里不让养猫，没有手机戴着运动手表，谈话内容是高考和兼职，徐理描绘出一个高考毕业的单纯高中毕业生形象。
刚才说什么来着，兼职？
他要找兼职？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那个，你是在找兼职吗？”徐理试探着问小帅哥。
小鹿愣了两秒。
“是。”他点头。
“那你要不考虑考虑我。”徐理的洞洞鞋鞋尖在地上扭了一个角度刁钻的圈。
小鹿眼神里都透露着迷茫和不解。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请你做我绘画素材的模特，你是刚高考完吧？我按小时给你计费，行不？”徐理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
“时薪多少？你说说看。”小鹿的表情很难捉摸，欲言又止，隐隐中有些不信任。
“两百一小时，够不？”
不够再加一百，再多也没有了，她也是个穷光蛋。
见小鹿一直沉默，徐理以为他嫌价格低。
“我再给你多五十？”
“不用，两百够了。”小鹿好像很开心，露出嘴角旁边的梨涡：“这个价格，我占便宜。”
“我叫郁修明。”小鹿拿出手机和她交换联系方式。
上海姓郁的还真多，徐理琢磨。
徐理点开郁修明的名片，把他的备注改成小鹿。
-
回酒店的车上，方恒又给郁修明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忘记问你了，这部校园剧你接不接？这个剧片酬不高，和你之前拍的风格不一样。”
方恒在那头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自从他恋爱了以后，他的话变得更多。
啰里啰嗦。
“你可想好了，这个导演是我朋友，黄了我以后可难见人了。”
“我考虑考虑，什么时候进组？”郁修明只关心这个。
“两个月后，怎么了？你不会还有其他拍摄任务吧？”
方恒在那边没有要挂的意思，“你怎么又松口了，你之前不是很排斥拍这种吗？转性了还是想通了想走偶像路线了？”
“没有。”郁修明轻咳一声，想起咖啡馆里女生慈爱的眼神：“问你个事，我看上去真的很像高中毕业生吗？”
“不然呢！”方恒在手机那头哇哇大叫，“我朋友的电视剧，我不当男主角难道是我不想吗？要你去拍校园剧男主角难道是因为你名字好听吗？你别在这给我自卖自夸。”
“郁修明，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通话暂停，方恒把电话挂了。
徐理回去把随口和郁鑫提了一句帅哥的事，郁鑫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就跑到咖啡馆亲眼看看。
“有照片吗？”
“偷拍犯法。”徐理躺在沙发上，“而且他看起来年纪不大，高中生大学生的样子。”
徐理回忆对方的穿着气质，最多不超过20岁，她确定。
“你可以直接要微信啊。”郁鑫扼腕。
“要微信干嘛，看看就行。”徐理暗暗在心里想，要是加了微信发现对方是个只有皮囊大脑空空的呆瓜，不是破坏原先构建的美好形象。
还没想好明天要不要去咖啡馆，徐理突然收到编辑的消息。
太阳（黑化版）：大大，你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啥时候画稿子？
徐理装作没看到。
编辑接着来了第二条。
太阳（黑化版）：再不画就不礼貌了，我知道你还没睡，刚才还在王者峡谷看到你了······
懂了，下次换个号玩游戏。
大炮在家轰轰轰：明天就开画【比耶】
太阳（黑化版）：截图了，谢谢大大
大炮在家轰轰轰：【微笑】
画。明天就画，不就是一张海报。
-
思索半天，徐理还是决定再去咖啡馆一次。
不完全是为了咖啡馆里的小帅哥，咖啡馆的氛围和里面那只胖猫都难得合她的胃口，她做事九成看直觉，一成看运气。
对于徐理而言，画画最困难的并不是绘画的过程，最头疼的是前期准备工作。
她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寻找灵感。
去咖啡馆前，徐理给自己暗暗洗脑。
没事的，你是为了工作，你光明磊落行事坦荡，你不卑不亢站如松坐如钟。
徐理背着她的小平板，带着她的小相机和满格的充电宝，迈着欢快的步伐出了门。
第一天，没遇到。
第二天，没遇到。
第十天，还是没遇到。
······
徐理头痛，再不遇到，她都快忘了对方长什么样。
熬夜多了她记忆力肉眼可见地衰退，工作时就常常喊错名字。
今天马冬梅，明天孙红雷。
原以为自己在咖啡馆里会大有长进，但是实际上她画也没画，参考文献也没读。
除了睡觉，就是逗猫。
那只胖猫。
小帅哥还真的没有说错，胖猫真的很在意被人说它胖，并且它很清楚是不是在说它。
每次徐理拉高调子喊小胖子的时候，大橘就会停下脚步，皱起它的小鼻子，扭过头来哈徐理。
前台小雪妹妹说它有名字，叫脆脆鲨。
什么怪名字，徐理腹诽，她以前笔名也叫脆脆鲨。
明明这只胖猫看起来更像四大爷。
私底下，徐理常常背着小雪妹妹喊脆脆鲨耶耶。
一开始耶耶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名字，徐理偷摸喊的时候，它一动不动像个大鸡腿。
徐理狡诈地使出了猫条武器，耶耶十分满意并且马上记住了自己的新名字。
徐理激动得当晚饭都多吃了一晚。
这十天没白干。
第十一天，编辑又来催，看着空无一物的文件夹，徐理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了。
太阳（暴走版）：大大，应该早就画完了吧，我知道你是忘记发我了，还是老样子，邮箱给我就行啦【亲亲】
大炮在家轰轰轰：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双手合十】【双手合十】【双手合十】
猫妖害人。
第十一天，徐理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身上的包也越带越大，从斜跨包到帆布包到最后的局大容量双肩包。
包里装着手机、电脑、平板、防晒帽、雨伞、保温杯、猫条等等。
衣着主打一个流浪风：陈年旧短袖配沙滩裤和洞洞鞋。
她还买了一条毛毯放在前台妹妹那儿，方便她睡午觉的时候盖。
这天和往常一样，因为懒得打伞，徐理一面用手遮着额头，一面低头咬着从地铁口买的手抓饼，像个炮弹一样狂奔冲进咖啡馆。
“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小雪我要一杯椰云拿铁，多冰半糖。”
徐理一股脑躺在服务台旁的沙发上，像只晒太阳的甲鱼，手脚摊开。
“耶耶呢，耶耶过来。”徐理卸下背后的书包，熟练地蹲在地上嘬嘬嘬地呼唤。
没回应。
“耶耶在后面。”前台小雪妹妹提示徐理。
被徐理影响，她现在也开始不自觉叫耶耶。
“耶耶小宝贝，姐姐来了哦，你躲到哪里去了呀。”
徐理学着葫芦娃里蛇精的腔调，一路佝偻着腰，低头怪叫着向后面走去。
这个点咖啡馆还没有客人，大厅空旷无比，讲话还有浅浅的回声。
“耶耶小可怜，我来抓你了，乖乖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哦。”
“谁是耶耶？”
熟悉的声音。
徐理惊恐地抬头，看到眼前桌上抱着耶耶的小帅哥。
就是上次那个帅哥，她记得他手腕上的黑色皮筋，像个镣铐一样捆绑在手上。
小帅哥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装，黑框眼镜。没戴口罩，徐理一眼就看到了他鼻子的那颗小痣。
好可爱，像一只小鹿。
耶耶根本不管徐理的死活，它的眼中只有徐理手上的猫条。
它从小鹿腿上站起身，矫健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并不优美的弧线，夹着嗓子绕着徐理打圈圈。
愚蠢的人类奴才，快点给我吃猫条。
徐理喂猫的间隙，用余光观察小帅哥。
十天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散发美貌。
“它叫耶耶？它不是叫脆脆鲨？”小鹿走过来，蹲在徐理旁边，和她一起看着大口吃饭的耶耶。
这要怎么狡辩。
总不能说因为我以前的笔名是鲨姐，我觉得这只猫不能和我同名，所以强行把它改了名字。
听起来就不是人干事。
“算命的说的。”徐理胡诌道：“算命的说它八字不好，需要取个叠字压一压。”
谁说不能给猫算命了。
小帅哥又笑了。
“谢谢你。”他伸手去摸耶耶圆滚滚的猫头，戴在无名指的银色素戒十分醒目。
有主了啊。
“没事儿，我俩谁和谁，它也不咬我，很乖的·····”徐理说着说着又开始游离，“如果不是没见过店长，我真想问问能不能领养它。”
“她吃很多。”小帅哥友情提示。
“没事儿，我吃得少。”
“行吧，我考虑考虑。”小鹿一把抱起耶耶，使坏地把耶耶的爪子握在手中，抓螃蟹一样抓着它。
徐理：“？？？”
“你是店主？”她大惊。
“不是，但猫是我的。”小鹿转身坐回沙发，温柔地看着耶耶，“我和店主是朋友，我家里养不了猫，就放在店里。”
说话间，小鹿手腕上的运动手表铃铃铃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举着手表凑在耳边。徐理没听清全部，隐约捕抓到了几个关键词。
手表另一头的人在说什么‘兼职’，“高考”，“自愿”。
结合家里不让养猫，没有手机戴着运动手表，谈话内容是高考和兼职，徐理描绘出一个高考毕业的单纯高中毕业生形象。
刚才说什么来着，兼职？
他要找兼职？
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那个，你是在找兼职吗？”徐理试探着问小帅哥。
小鹿愣了两秒。
“是。”他点头。
“那你要不考虑考虑我。”徐理的洞洞鞋鞋尖在地上扭了一个角度刁钻的圈。
小鹿眼神里都透露着迷茫和不解。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请你做我绘画素材的模特，你是刚高考完吧？我按小时给你计费，行不？”徐理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
“时薪多少？你说说看。”小鹿的表情很难捉摸，欲言又止，隐隐中有些不信任。
“两百一小时，够不？”
不够再加一百，再多也没有了，她也是个穷光蛋。
见小鹿一直沉默，徐理以为他嫌价格低。
“我再给你多五十？”
“不用，两百够了。”小鹿好像很开心，露出嘴角旁边的梨涡：“这个价格，我占便宜。”
“我叫郁修明。”小鹿拿出手机和她交换联系方式。
上海姓郁的还真多，徐理琢磨。
徐理点开郁修明的名片，把他的备注改成小鹿。
-
回酒店的车上，方恒又给郁修明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忘记问你了，这部校园剧你接不接？这个剧片酬不高，和你之前拍的风格不一样。”
方恒在那头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自从他恋爱了以后，他的话变得更多。
啰里啰嗦。
“你可想好了，这个导演是我朋友，黄了我以后可难见人了。”
“我考虑考虑，什么时候进组？”郁修明只关心这个。
“两个月后，怎么了？你不会还有其他拍摄任务吧？”
方恒在那边没有要挂的意思，“你怎么又松口了，你之前不是很排斥拍这种吗？转性了还是想通了想走偶像路线了？”
“没有。”郁修明轻咳一声，想起咖啡馆里女生慈爱的眼神：“问你个事，我看上去真的很像高中毕业生吗？”
“不然呢！”方恒在手机那头哇哇大叫，“我朋友的电视剧，我不当男主角难道是我不想吗？要你去拍校园剧男主角难道是因为你名字好听吗？你别在这给我自卖自夸。”
“郁修明，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
通话暂停，方恒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