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四个南赤人已经计划的热火朝天,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拿东西换人了,为了不白给,姜萤连忙表示要加入他们。

    “老板,我认为咱们应该再计划计划,您看,谨时先生是咱们一族的大恩人,如果计划出了纰漏,他们一气之下碎刀怎么办?”

    正在讨论的四人一顿,齐齐看向姜萤。

    “怎...怎么了?”被这四人盯着,她一时气短。

    妩媚女子中的黄衣最先回应她,她一手拂袖挡住嘴角,声音如黄莺一般婉转动听。

    “奴觉得这位妹妹说的甚好,谨时先生可是兄弟姐妹们的救命恩人,虎大哥,咱们族里的人大多都头脑简单,我看这位妹妹就很聪明,她可是第一个拿到这么多石头的人呢。”

    虎大哥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表示认同,这个小雌性一看就比他们聪明很多的嘛。

    客栈老板和剩下的绿衣女子也表示赞同,四人盘腿坐在地上等着姜萤出谋划策。

    “咳咳,首先,咱们已凑了多少石头了?”姜萤被夸的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满怀期待地看着四人,想着到时候浑水摸鱼也能把自己的那份偷回来。

    听到姜萤的问话,四个人忽然哼曲儿的哼曲儿,练肌肉的练肌肉,剩下两人聊起自己的护肤心得来,就是不回答姜萤的问题。

    “你们这是做什么,既然大家要共同谋事,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人....兽与兽之间的信任呢?”

    四人讪讪地停止了夸张的表演,空气中沉默了一阵,最后绿衣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

    姜萤虽然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满含期待地问道:“两百块?”

    四人齐齐摇头,姜萤控制不住地嘴角抽搐,“二十块?”

    “加上你的,有二十块。”

    姜萤忍住脾气,额头青筋浮现,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问他们,“那你们要如何拿二十块石头去换谨时先生呢?”

    见姜萤没有生气,虎大哥立马来了精神,开始夸夸其谈。

    “咱们就是跟那个邪刀头子说好了,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就把这些真石头给他们验,鼹鼠他们已经挖了两大车假石头,到时候我们南赤大军就埋伏在不远处,看到谨时先生我们就冲下去,再让最灵活的猴子们去抢。”

    越说越觉得他们的计划非常好,虎大哥简直都要冒出尾巴摇摆了。旁边的客栈老板小心地戳了戳虎大哥,示意他看姜萤的脸色。

    姜萤的脸色黑如锅底,不过想到第二件物品,她又忍下。

    “先不说这件事情可不可行,能不能骗过别人,就说这地点是谁定的,在哪里?”

    虎大哥和客栈老板面面相觑,黄衣和绿衣也是看向虎大哥,“对啊,虎大哥,交易地点在哪,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小山一样的男人此时弱小无助,额头直冒汗,蒲扇般的巴掌握成拳头捶自己的脑袋。

    “对啊,他们没说交易地点啊,只让咱们准备一车石头,他们骗咱们!怎么办,咱们岂不是要辜负谨时先生的救命之恩?”

    那拳头砸向脑袋捶的“梆梆”响,本来看着四个人不太聪明想拆伙的姜萤瞬间歇了心思。

    不聪明还有实力锤死她的人更可怕啊,姜萤连忙制止了虎大哥的自残行为,万一捶的更傻敌我不分怎么办。

    这些邪刀连救命的东西都不要也要带走谨时先生,难道这谨时先生对他们来说比石头还重要?

    姜萤垂眸沉思,片刻后抬头看向四人。

    “你们清不清楚那些邪刀究竟是为何弑主,当年他们是在哪里消失的?”

    客栈老板一手撑着下巴,抬头望天 ,其余三人也是作思考状。

    得,这四个笨蛋又不知道。姜萤叹了口气,朝客栈老板伸手。

    客栈老板看了看旁边装模作样的同族,又看了看姜萤的表情,试图解读出什么,无果,最后小心翼翼放上自己的手。

    “啪”,姜萤无情地打掉老板的手,老板委屈的收回自己的爪子。

    “给银子啊,我没钱,明天去茶楼听说书不点东西,人掌柜会赶我走的!”

    原来是这个啊,原型喜鹊的老板松了口气,作为爱屯亮晶晶珠宝的喜鹊,她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虎大哥还在傻傻地发问,“我们不是要救谨时先生吗,怎么就去听说书了?”

    这次连黄衣和绿衣都忍不下去了,一人一个巴掌拍在老虎头上。

    “当然是去打听那些坏刀的消息呀,不清楚他们的老巢怎么救谨时先生,想到谨时先生还在受苦,我就难受,这世上怎么只有好人没有好报...”

    被南赤族惦记的谨时先生,此时竟然过得还不错。

    余谨时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他看到那株植物时,不受控制地贴向它,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变成了一把收藏在富贵人家里的刀。

    就算他看不见,只靠听觉就能感觉到这家人非富即贵,来来回回走动的人脚步放的很轻,偶尔还会下跪请安。

    他很不愿相信神鬼之说,尽管他变成了一把刀,也认为是新世纪那些人发现他的行动,抓住了他。

    等听到有个女生因为不小崴了脚,撞乱了一行人的队形而被主人当场打死后,余谨时才承认他身上似乎真的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无他,新世纪的人虽也视人命如草芥,可也没有如此丧心病狂,更不敢如此肆意妄为,仅仅只是摔了一下就要活活打死!

    余谨时胸腔中莫名冒出一股怒火,烧得他心神不宁,总觉得他不该待在此处,他应该...

    他应该在哪?

    答案来的很快,收藏他寄体的这户人在自家宅子里办了一场盛宴,他被当做宝贝在宴席上展示。

    只听那人打开了装着他的盒子,语气难言兴奋。“这是现世唯一的一把不屈刀,真正的不屈刀!”

    旁边人先是一惊,待看清寄体后嗤笑出声,“我说你啊,老眼昏花了吧,这刀满是豁口,上面还锈迹斑斑,哪有一点绝世神兵的样子?”

    原来他现在的寄体是把破铜烂铁。

    这家主人被驳了回来也不生气,只笑眯眯地回道:“我早说我们陈家祖上是通灵的,你们都不信,告诉你们,这刀里有灵!”

    众人惊诧,随即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早在五百年前,这不屈刀就不存于世了啊?”

    “我看老陈你,是眼睛老花以为自己通灵了!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位宾客哈哈大笑,俱是不相信的众人皆是随声附和,嘲笑这户主人。

    听到这户主人气的大喘气,向来是气得不轻,眼见要发作,旁边的人连忙打圆场。

    “陈兄,既然你如此笃定这是不屈刀,何不让那些个低贱之人为我们展示一番?”

    陈兄听到有人捧他场子,很是高兴,连忙叫人上来。“还用你说,我早准备好了,你们就等着开眼吧!”

    很快上来一个男人,听脚步声沉重似是非常疲惫,像是常年干苦力却没有好好休息的苦工。

    宾客们都没注意到这个男人已然是强弩之末,长年高强度的工作已然拖垮了他的而身体,今日他还滴水未进,嘴巴干裂爆皮,神情毫无求生意志。

    他像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上面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直到握住了俞谨时的寄体,两人都为之一振。

    男人握住刀柄的手心传来一股庞大的力量,霎时充斥他的全身,似乎只要他想就能杀光这宴席上的所有人,男人无神的双眼亮起,连平凡的五官都好似不平凡起来。

    席上众人俱是看见了这一幕,皆是讶然,这还真是一把不屈刀?

    陈兄见此顿感面子大增,挥手让人放上一块玄铁,示意男人将之砍断。

    余谨时感受着身体里想要回应男人意愿的强烈愿望,隐隐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尔等皆是应世人宁死不屈的意志而生,人刀意志相合,所向披靡,斩尽一切不平之事...”

    男人无意识地呼唤着手里的不屈刀,如果真的有灵,请帮帮我,帮我杀掉这些看客,这些刽子手,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小儿子...

    身体里涌出前所未有的冲动,迫使余谨时去回应男人,却被理智回笼的余谨时死死压下,他清楚地知道男人根本不能承受这力量,一旦使用他,必死无疑。

    他试着將意思传达给男人,男人却无比坚定。

    【谢谢你,可我本就不想活了,如果死前能报仇雪恨,就是三世轮回为家畜我也在所不惜!】

    听到男人的意愿,余谨时不再克制,男人手中的破铜烂铁一瞬间熠熠生辉,刀锋不再坑坑洼洼,金色的光芒笼罩刀身,锋利无比。

    离得最近的一人还未看清不屈刀,瞬间一道金芒闪过,视线倒转,只看到自己的身体还好好坐在椅子上,脑袋却不见了。

    席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隐在各处的暗卫却反应极快,几道剑锋同时刺穿持刀之人。

    主位的陈兄毫不在意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和席末被砍了头的宾客,只叫人赶紧把刀捡起来。

    只见刚刚原先内里隐隐透出金光的不屈刀,现在已变成了邪恶的红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刀身吞噬自己。

    吓得这位陈兄一把扔掉变回破铜烂铁的不屈刀,“快快快,快把它扔掉,这刀已经变成邪刀了!”

    一旁的友人眼睛一转,看着陈兄手里的破铜烂铁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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