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弗雷迪是一片长在树上的叶子，初生的时候，它还是一颗嫩芽。春去夏来，成千上百的叶子都有了自己的模样，它们一起长大。生长期间，佛雷迪认识了最要好的朋友丹尼尔，是一个总有自己一套理论的大聪明。”
“它觉得当叶子真好，能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沐浴着皎洁的月光，还能看到乘凉的老人和孩子的笑容。可是好景不长，第一次的降霜就让它冷得发抖。即使在秋天的画笔里它们成为了彩虹，往日轻柔的风却不再温和……”
深秋的末尾，那个女孩子最后一次在她书里夹了叶子。
“这是七色花最后一片花瓣的颜色哦。”
五木亚弥从没有见她挥手道过别，用她的话说就是——今天你会遇见我，明天你也会遇见我，为什么要说再见呢？
真是乐观过头的性格。
可是说好的约定，到头来只剩她一个人了。
“……‘既然我们终归要掉落、死亡，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呢？’弗雷迪问道。‘生命永远都在，我们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丹尼尔还是它一贯的口吻。……‘暂时再见了，弗雷迪。’”
“第一场雪来临时，它看到了整颗大树。身体被雪堆包裹住，它睡着了。弗雷迪不知道，冬去春来的明天，看起来干枯无用的自己的身体，将和地底沉睡的生命，化为新的生机。”
故事不长，五木亚弥不像神山飞羽真一样讲得生动。
认真倾听的男孩驻足身前，直勾勾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全世界的小朋友都喜欢听故事吗？
摆手回复了一旁母亲的歉意，她还是败在了那渴望的眼神下。
“亚弥的朋友真有意思。不过我想，她已经道过别了哦，在你的故事里。”
目送母子的背影离去，须藤芽依终于吃完了那份冰淇淋，她靠在椅背上，瞳孔中倒映着万千茂盛。
“有着这份记忆的话，干枯的树叶也不会褪色。”
就像飞羽真他的绘本一样。
“之所以难以忘怀，是因为联系一直都在，我相信亚弥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书呢。就从这一本开始吧。”
《无人逝去》的书名从五木亚弥翻过来的封面漏出一角。
“标题和内容有时候可能会大相径庭。你确定要尝试吗？”
“我是编辑，这些问题难不倒我。”
遇到问题就退缩，她就不是她了。
那么，祝你好运。还有，谢谢你，芽依。
**
天台地势很开阔，能一眼就望见想要寻找的景色。
五木亚弥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富加宫贤人背对着她伸手拂过耳后，那是他贯有的动作。
手中雷鸣剑发出铮铮震动，提醒着她来的目的。
“我第一次见到贤人先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晴天。”
“穿越到异世，被怪兽追杀什么的，全部超出了我的预料，还以为自己就要血洒当场了，结果却和灾难电影里演的不一样，绝望的人类遇到了带来光的英雄。”
“‘总算不用死了啊’，我这么想着。因为圣剑的缘故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认识了大家，有了真实存在的感觉。”
车水马龙间，只有间隙的微风在响应。
五木亚弥往前走动了两步，在距离身边人一米的位置停下了。
“不管是为了回家，还是遵照圣剑的心意，是大家让我有了自己的目标，重新找到了前进的动力。”
“我不了解你在烦恼什么，但是贤人先生一定也有着自己追求的东西。负担很辛苦，你的背后还有大家在支持你。”
说了这么多，五木亚弥也有些没底。她知道富加宫贤人不是一个容易三言两语就改变想法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扭头往旁边看。
“黄雷前辈也说过：啊，贤人这小子苦大仇深的，每次传递过来的沉重心情令我很担心啊。”
『喂，亚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添油加醋了？』被点名的倒是不干了。
“这就是你折回来拿笔记的理由吗？”
“诶？”
年轻的雷之剑士已经转过了身，一手撑在栏杆上，清隽的眉眼怎么解读都有种“我就看你表演”的架势。
“五木，你真的很不诚实。”
简短的句子充满了轻松调笑的意味。
富加宫贤人着实没想到有人能给安慰的理由也找好了挡箭牌，还不止一次。
“不是要把剑给我吗？”
伸出的手布满了练剑时留下的薄茧，久违的开朗却缓缓爬上面庞。
芽依眼光十分精准，他笑起来的时候的确很好看。
说实在的，五木亚弥不希望再在天台看到他了。
毕竟天台荣誉会员的称号可不好听。
**
真理之剑是一个高科技组织，至少从基地的配置方面来讲体现得淋漓尽致。
能够现场直播的屏幕、解读圣剑和驱动书的仪器、沉浸式体验的释放训练场，诸如此类，虽然不像某些大本营一样能起飞降落，外围防护却是一等一的稳妥。
笼罩基地的透明屏障乍一看如肥皂泡般吹弹可破，却意外地牢固，除了基本的防护，还添加了天然控温、换气流通等人性化功能，既将极北严寒隔绝在外，也能使内部温暖如春。
啊，别误会，这不是在打秋季招生广告。
只是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在建造之初，索菲亚掏了哆啦A梦的口袋，安装了一台智能恒温防弹空调。
不过即便是如此考虑周全的地方，也要尊重基本法，大自然中生成的东西再怎么缓慢，还是会积少成多。
事情起因来源于大秦寺的一个喷嚏。
在确定他不是泡锻剑室熬夜感冒了和排除基地厨房胡椒粉泄露后，五木亚弥没忍住自己也打了一个喷嚏。
“我说，你们上一次打扫卫生，是在什么时候？”
指腹抹过大厅的地板，凹下去的一层浅印仿佛磨平的毛玻璃，在黄沙遍地的荒野开出一条公路。
没有人回答，集体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看来是很久没有了。这也难怪，剑士的职责很难随时顾及到这方面，一来二去也就加深了灰尘的堆积。
家里这么积灰可不行啊，况且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秦寺先生的日常发挥和人员的健康生活了。
正值五木亚弥休假的最后几天，米吉多暂时也偃旗息鼓，趁着这段稍微没那么紧张的喘息期，五木亚弥制定了清扫的计划。
因此当外出回来的绯道莲打开大门，萦绕大厅的气氛就像是点燃的蜡烛，如火如荼的热度迅速波及到了他面前，伸了一半的懒腰慢了半拍，迈进的靴子过了几秒才重新停驻。
目光所及的二层平台上，回绝了某位热心剑士主动帮忙的建议，须藤芽依放下盛水盆，挽起水渍泼溅的袖口，踩着板凳和被拒绝的新堂伦太郎一人一边开始擦洗书架。
神山飞羽真和富加宫贤人搬运了整理出来的书籍安置于桌面，此刻正小心翼翼清理书脊上的飞灰。
大秦寺戴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沓角落里扒拉出的面罩和手套，专注地擦拭着楼梯木墙。像在对付洪水猛兽，原本就可以模糊照出人影的木板，仿佛加了一层蜡，显得越发锃亮了。
“大秦寺，你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拖了半边地板的尾上亮拍了拍小空的头，尾上空已经扫好了另一半，正打算将畚箕里的尘屑倒进垃圾袋。
“大秦寺先生，你已经把这个位置擦了五遍了，剩下的地方要来不及打扫了。”
熟练地扒上楼梯扶手，五木亚弥探出半个身子，不出所料看到了几乎没有挪动过位置的大秦寺。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错过什么了吗？绯道莲很有些疑惑。
“如你所见。我们正在进行大扫除。”
“莲回来地正好，还有任务要交给你。”
看到补齐的最后一人，五木亚弥擦了擦摸过抹布而潮湿的手，几步跨过台阶，那阵仗好像马上要展示什么稀奇物品。
是不是有点过于热情了，怎么感觉毛毛的。
还没等绯道莲嗅出一丝味道，白纸黑字的计划表就径直竖在了面前，表格纵横的区块标注了每个人的分工。
“打扫干净整栋建筑也不现实，大家讨论过了，常用的几个功能区还是要经常清理，以后保护基地走廊卫生的任务就交给莲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转折？
“在莲进行打扫的时间，正好可以给圣剑放个假。”
“劳逸结合，我会监督你的。”
“你认真的吗？”
扫了一遍名单，他蹙起眉头，满脸写着不满意。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打扫上啊？”
大概是绯道莲的气势有点不依不饶，等他上前想要问个清楚，五木亚弥早先一步躲到了最近的富加宫贤人身后。
太狡猾了，还要拉上贤人君一起。
一股劲驱使下，绯道莲不由自主往右一挪，他往右五木亚弥也往右，往左亦然，好像在陀螺的相对面开起了二人转，字面意思。
飞羽真在一旁掩饰不住地笑，富加宫贤人有些无奈地瞟了眼回以微笑的五木亚弥和左右横跳的绯道莲，正想打断这幼稚的行为，楼上却传来须藤芽依的惊呼。
水渍十分丝滑，特别是汇聚成一摊，一脚踩上去的时候。
抹布顺着众人眼神的轨迹，在牛顿欣慰的注视下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盖住了刚摘下面具没多久，正憋不住呼吸空气的大秦寺头上。
……
这好像是非静止画面吧？
“它觉得当叶子真好，能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沐浴着皎洁的月光，还能看到乘凉的老人和孩子的笑容。可是好景不长，第一次的降霜就让它冷得发抖。即使在秋天的画笔里它们成为了彩虹，往日轻柔的风却不再温和……”
深秋的末尾，那个女孩子最后一次在她书里夹了叶子。
“这是七色花最后一片花瓣的颜色哦。”
五木亚弥从没有见她挥手道过别，用她的话说就是——今天你会遇见我，明天你也会遇见我，为什么要说再见呢？
真是乐观过头的性格。
可是说好的约定，到头来只剩她一个人了。
“……‘既然我们终归要掉落、死亡，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呢？’弗雷迪问道。‘生命永远都在，我们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丹尼尔还是它一贯的口吻。……‘暂时再见了，弗雷迪。’”
“第一场雪来临时，它看到了整颗大树。身体被雪堆包裹住，它睡着了。弗雷迪不知道，冬去春来的明天，看起来干枯无用的自己的身体，将和地底沉睡的生命，化为新的生机。”
故事不长，五木亚弥不像神山飞羽真一样讲得生动。
认真倾听的男孩驻足身前，直勾勾盯着她手中的东西。
全世界的小朋友都喜欢听故事吗？
摆手回复了一旁母亲的歉意，她还是败在了那渴望的眼神下。
“亚弥的朋友真有意思。不过我想，她已经道过别了哦，在你的故事里。”
目送母子的背影离去，须藤芽依终于吃完了那份冰淇淋，她靠在椅背上，瞳孔中倒映着万千茂盛。
“有着这份记忆的话，干枯的树叶也不会褪色。”
就像飞羽真他的绘本一样。
“之所以难以忘怀，是因为联系一直都在，我相信亚弥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看什么书呢。就从这一本开始吧。”
《无人逝去》的书名从五木亚弥翻过来的封面漏出一角。
“标题和内容有时候可能会大相径庭。你确定要尝试吗？”
“我是编辑，这些问题难不倒我。”
遇到问题就退缩，她就不是她了。
那么，祝你好运。还有，谢谢你，芽依。
**
天台地势很开阔，能一眼就望见想要寻找的景色。
五木亚弥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富加宫贤人背对着她伸手拂过耳后，那是他贯有的动作。
手中雷鸣剑发出铮铮震动，提醒着她来的目的。
“我第一次见到贤人先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晴天。”
“穿越到异世，被怪兽追杀什么的，全部超出了我的预料，还以为自己就要血洒当场了，结果却和灾难电影里演的不一样，绝望的人类遇到了带来光的英雄。”
“‘总算不用死了啊’，我这么想着。因为圣剑的缘故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认识了大家，有了真实存在的感觉。”
车水马龙间，只有间隙的微风在响应。
五木亚弥往前走动了两步，在距离身边人一米的位置停下了。
“不管是为了回家，还是遵照圣剑的心意，是大家让我有了自己的目标，重新找到了前进的动力。”
“我不了解你在烦恼什么，但是贤人先生一定也有着自己追求的东西。负担很辛苦，你的背后还有大家在支持你。”
说了这么多，五木亚弥也有些没底。她知道富加宫贤人不是一个容易三言两语就改变想法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扭头往旁边看。
“黄雷前辈也说过：啊，贤人这小子苦大仇深的，每次传递过来的沉重心情令我很担心啊。”
『喂，亚弥，你是不是把我的话添油加醋了？』被点名的倒是不干了。
“这就是你折回来拿笔记的理由吗？”
“诶？”
年轻的雷之剑士已经转过了身，一手撑在栏杆上，清隽的眉眼怎么解读都有种“我就看你表演”的架势。
“五木，你真的很不诚实。”
简短的句子充满了轻松调笑的意味。
富加宫贤人着实没想到有人能给安慰的理由也找好了挡箭牌，还不止一次。
“不是要把剑给我吗？”
伸出的手布满了练剑时留下的薄茧，久违的开朗却缓缓爬上面庞。
芽依眼光十分精准，他笑起来的时候的确很好看。
说实在的，五木亚弥不希望再在天台看到他了。
毕竟天台荣誉会员的称号可不好听。
**
真理之剑是一个高科技组织，至少从基地的配置方面来讲体现得淋漓尽致。
能够现场直播的屏幕、解读圣剑和驱动书的仪器、沉浸式体验的释放训练场，诸如此类，虽然不像某些大本营一样能起飞降落，外围防护却是一等一的稳妥。
笼罩基地的透明屏障乍一看如肥皂泡般吹弹可破，却意外地牢固，除了基本的防护，还添加了天然控温、换气流通等人性化功能，既将极北严寒隔绝在外，也能使内部温暖如春。
啊，别误会，这不是在打秋季招生广告。
只是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在建造之初，索菲亚掏了哆啦A梦的口袋，安装了一台智能恒温防弹空调。
不过即便是如此考虑周全的地方，也要尊重基本法，大自然中生成的东西再怎么缓慢，还是会积少成多。
事情起因来源于大秦寺的一个喷嚏。
在确定他不是泡锻剑室熬夜感冒了和排除基地厨房胡椒粉泄露后，五木亚弥没忍住自己也打了一个喷嚏。
“我说，你们上一次打扫卫生，是在什么时候？”
指腹抹过大厅的地板，凹下去的一层浅印仿佛磨平的毛玻璃，在黄沙遍地的荒野开出一条公路。
没有人回答，集体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看来是很久没有了。这也难怪，剑士的职责很难随时顾及到这方面，一来二去也就加深了灰尘的堆积。
家里这么积灰可不行啊，况且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大秦寺先生的日常发挥和人员的健康生活了。
正值五木亚弥休假的最后几天，米吉多暂时也偃旗息鼓，趁着这段稍微没那么紧张的喘息期，五木亚弥制定了清扫的计划。
因此当外出回来的绯道莲打开大门，萦绕大厅的气氛就像是点燃的蜡烛，如火如荼的热度迅速波及到了他面前，伸了一半的懒腰慢了半拍，迈进的靴子过了几秒才重新停驻。
目光所及的二层平台上，回绝了某位热心剑士主动帮忙的建议，须藤芽依放下盛水盆，挽起水渍泼溅的袖口，踩着板凳和被拒绝的新堂伦太郎一人一边开始擦洗书架。
神山飞羽真和富加宫贤人搬运了整理出来的书籍安置于桌面，此刻正小心翼翼清理书脊上的飞灰。
大秦寺戴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沓角落里扒拉出的面罩和手套，专注地擦拭着楼梯木墙。像在对付洪水猛兽，原本就可以模糊照出人影的木板，仿佛加了一层蜡，显得越发锃亮了。
“大秦寺，你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拖了半边地板的尾上亮拍了拍小空的头，尾上空已经扫好了另一半，正打算将畚箕里的尘屑倒进垃圾袋。
“大秦寺先生，你已经把这个位置擦了五遍了，剩下的地方要来不及打扫了。”
熟练地扒上楼梯扶手，五木亚弥探出半个身子，不出所料看到了几乎没有挪动过位置的大秦寺。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错过什么了吗？绯道莲很有些疑惑。
“如你所见。我们正在进行大扫除。”
“莲回来地正好，还有任务要交给你。”
看到补齐的最后一人，五木亚弥擦了擦摸过抹布而潮湿的手，几步跨过台阶，那阵仗好像马上要展示什么稀奇物品。
是不是有点过于热情了，怎么感觉毛毛的。
还没等绯道莲嗅出一丝味道，白纸黑字的计划表就径直竖在了面前，表格纵横的区块标注了每个人的分工。
“打扫干净整栋建筑也不现实，大家讨论过了，常用的几个功能区还是要经常清理，以后保护基地走廊卫生的任务就交给莲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转折？
“在莲进行打扫的时间，正好可以给圣剑放个假。”
“劳逸结合，我会监督你的。”
“你认真的吗？”
扫了一遍名单，他蹙起眉头，满脸写着不满意。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打扫上啊？”
大概是绯道莲的气势有点不依不饶，等他上前想要问个清楚，五木亚弥早先一步躲到了最近的富加宫贤人身后。
太狡猾了，还要拉上贤人君一起。
一股劲驱使下，绯道莲不由自主往右一挪，他往右五木亚弥也往右，往左亦然，好像在陀螺的相对面开起了二人转，字面意思。
飞羽真在一旁掩饰不住地笑，富加宫贤人有些无奈地瞟了眼回以微笑的五木亚弥和左右横跳的绯道莲，正想打断这幼稚的行为，楼上却传来须藤芽依的惊呼。
水渍十分丝滑，特别是汇聚成一摊，一脚踩上去的时候。
抹布顺着众人眼神的轨迹，在牛顿欣慰的注视下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盖住了刚摘下面具没多久，正憋不住呼吸空气的大秦寺头上。
……
这好像是非静止画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