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眠,点了点头,又玩起了手机。

    易玲感到很奇怪,她为什么无比淡定?

    “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你怎么这么淡定?”

    “昨晚我就猜到了啊,我去网上搜了搜这个节目是带有学习政治方面的,加上党的19大的召开,更加重视政治教育,既然要到我们学校来,那就只有我们院了。”孟清眠笑了笑。

    易玲竖起一个大拇指,迟问问拿着早餐走进来,“清眠,今天如此重大的场合,你穿这么素,你可是上央视耶,那是央视哟!”

    孟清眠低头看了看自己黄色娃娃领短袖和蓝色牛仔裙,“不好看吗?挺好的呀。”

    易玲和迟问问齐齐摇头把孟清眠按到板凳上,“让我们来为你打扮一下。”

    经过半小时的折腾,一位身穿,黑色夹杂着暗红色的花纹的改良版丝绸旗袍,黑色高跟鞋又搭着黑色大波浪,精致的妆容在搭了一个吸人眼球的大红唇,与整个搭配相得益彰。

    “玲玲,问问,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呀?我是去上课,咱又不是去比美的很好呀。”

    “人间富贵花,把咱们整个哲院都给支棱住了。”

    “啊,真的吗?不太好吧。”易玲拿起放在桌上的书,招呼着:“走啦走啦,还有一个小时就上课了,别迟到了。”

    走在路上太多的眼光投来,让我们有些招架不住。“易玲,你有没有感觉很多人看我们呀?”易玲笑了笑,“是你太漂亮了呗!你要不把你之前买的戒指先带上,拦些桃花。”

    “有道理。”

    来到教室,乌压压的人。甚至有同学扎个小板凳来听这场景,震惊到两人。

    易玲拍了拍孟清眠肩膀,“加油!”

    孟清眠走上讲台,对熟悉的同学说,“今天来这么早呀,这么多人都来了,有些恐怕不是我们院的吧?”

    “孟助教,听说今天有人来这拍节目,有秦音,许景衡,他们这些大明星,所以其他院的也过来凑凑热闹了。”

    许景衡这个名字在孟清眠心中掀起了层层涟漪,孟清眠内心五味杂陈,有些不知所措,想看看他,又紧张害怕。“

    孟老师,孟老师?”

    这呼喊声,把孟清眠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了出来,“嗯,您是?”

    “孟老师您好,我是央视节目组的,今天借您的课堂来拍摄,可能会影响到您。?”

    孟清眠微笑道:“能够上央视的节目是我的荣幸,也多谢您能在哲院拍摄,合作愉快。”

    节目组动作很快,不过十分钟就什么都准备好了。孟清眠有些冒汗,不知是因为上节目还是见许景衡。

    “孟老师,准备好了。”

    导演给我示意,我走上讲台环绕了四周,没有许景衡微微有些失落,“各位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们上节课讲到了哲学的发展观,这节课我们来看看联系观,佛家学说万事万物,因果报应讲究做好事,为下辈子积福,这是一个唯心主义,但是我们仍然是可以看得出事物之间是有联系的。。。。。。”

    过了几分钟,我看见了一个白衣少年坐在最后,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与我青春记忆中的少年相重合,我被白色缓出了神,眼角微微有了些失意,很快我便调整了状态,但我控制不住的向他那看,他还是那么好看,帅气让人心,他怎么一直都朝我笑,我乱了。今天我们在对事物具有联系性就讲到这里了,接下来到了自由提问的环节。

    一个女生举手,“孟老师,世界的发展是联系的,但我觉得很多事情是没有联系的,比如,比如爱是不能够用联系来衡量的,比如两个人一见钟情。”

    孟清眠,一手撑着讲台,开头道:“任何事物都是有联系的,世界具有普遍联系性,但并不等于任何两个人之间都是有联系。但是当你见到你喜欢的那个人的过程中,你们之间就已经产生了联系,一见钟情,那肯定是因为一方对另外一方的某一种特质东西,在哲学上说质变引起量变,所以一见钟情的双方大多只是产生了好感,觉得对方有眼缘,而真正产生爱的会是在双方更有深刻的交往中产生的。”

    我说的时候目光偷偷移向了许景衡,他很认真的在听我说话,一个男生举手提问:“老师,我是机械自动化的,请问我一下我们能否在未来的生活中继续保持联系。”这个男生问题一出来,同学们有一点起哄声,孟清眠微微挑眉,余光看到许景衡,正一脸严肃地看向他,也看向我,我笑着回答道:“这位机械自动化的同学,今天你在我这听了讲课,你就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如果未来你依旧想来这听课,我们这种师生关系也会继续延续下去的。”

    来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我想了想,便回答看了看时间,还剩下最后十分钟,“最后一个问题了,哪位同学感兴趣想来?”

    许景衡他起身了,好听的声音动我心弦,“孟老师,你说很多年不见的朋友,如今还会产生真联系吗?”

    我顿了顿微笑道:“只要你想,便就会有。”

    转过身说,“下节课我会抽查人类社会思想史,请各位同学做好准备,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

    我低头整理书,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孟清眠,好久不见。”

    我正在签字的手顿了顿,直液式的红笔在纸上染成了圈,我抬头:“好久不见,许景衡。”

    许景衡今天第一次听孟清眠讲课,这么多年了,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但在讲台上游刃有余,神采奕奕的神情,让人替她高兴,内心又有些不是滋味,更是当他看到孟清眠手中明晃晃的戒指,慌了,百般滋味绕在心头。

    许景衡看着他手中的戒指出了神,但着慌张的话,连许景衡自己都没发现,“你结婚了?”

    孟清绵正把手举起,易玲就从旁边来了,“眠眠早结婚了,而且他先生超级帅,物理学大拿,很出名的。”

    孟清眠在笑,许景衡脸上的笑僵住了,“恭喜呀!是谁呀?我得回去打听打听,看是谁把你给娶了好了。”

    “别听他瞎说,她骗你的。”随后孟清眠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放进包里。

    易玲一脸笑眯眯地说:“你好,许景衡,我是眠眠的舍友兼同学,之前有很多人都来打听眠眠有没有男朋友。那场景堪比春运的火车站还热闹,干什么都有人出来搭讪,后眠眠就对外宣称有男朋友了,又害怕他们不信,就戴上了戒指。”

    许景衡松了一口气,“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这不太行,今晚我要和易玲吃,下次下次。”

    再回寝室的路上,易玲揽过孟清眠。“怎么,我这个挡箭牌好用吗?”

    “好用,特别好用。”

    “走,我请你喝奶茶。”

    “我要大杯加小料。” “没问题。”

    易玲喝了奶茶,露出享受的神情,“眠眠,好不容易见到你心心念念的男孩,为什么不和他吃饭呢?”

    孟清眠看着街边的绿叶微微晃动,“因为太心心念念了,所以不敢。我们之间隔了七年,七年人体的血液都换了一遍。太多太多的事情,在我们中间横着,我们似乎都都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了,我怕我不是当年的我,他不是当年的他。我还没做好准备。”

    另一边,许景衡回家瘫坐在沙发上,正在打游戏的萧天看到这丧丧的场面。“怎么了?去了趟人民大学,怎么就废了?”

    “萧添,我看到了孟清眠。”

    萧添来了兴趣,放下电脑,坐到许景衡旁边。“来,展开说说。”许景衡将今天发生的事给他说了。

    萧添,“这不是挺好的吗?她在讲台上闪闪发光。等等,你不是去参加那个央视的节目,就知道要去中国人民大学了。所以你就是想去见孟清眠的。”

    躺在沙发上的许景衡说,“当时我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还不知道会去中国人民大学取景,后来知道了,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我们会相遇。”

    萧添拆开一包薯片,“你不是总抽空去大学里看她吗?全副武装就远远的看着,又害怕被他她发现。情人节的时候还偷偷的雇人给他送礼物,现在都相遇了,不再主动主动了?”

    许景衡用胳膊挡住了光,“唉,七年不是七天七个月,我们之间已经隔了千万阶梯了,我怕我不能成功。”

    “总得试试呀。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其实我感觉他是喜欢你的。”许景衡转过头看着萧添,萧添喝了口水。“我记得快高考的之后,你们不是被校长喊去要拿什么证书吗?当时我在路上碰到你们了,你们两个伴着晚霞而来,你们的笑比太阳还灿烂。我当时问走哪去,你很大声的说,领证。那个时候,孟清眠也没说什么,只是脸红的低头。你知不知道在青春时期的时候领证这两个字带着暧昧的气息,她当时都没说什么耶。”萧添说完,朝许景衡挑了挑眉。许景衡陷入了沉思。

    “许哥,今天《夏日之歌》要录制,记得准时到啊!”许景衡回答道,“好!”

    节目录制在江南水乡,晚上导演请所有人吃东西。还在录制但所有人都已经放松下来了,享受着夏日的静谧。

    坐在许景衡旁边的是徐婉婉,徐婉婉指着许景衡胳膊上的纹身说:“许老师,你胳膊上一连串符号,这是纹身吗?啊”

    谢凯也凑近看,“是不是为了遮盖下面的伤痕呀?”

    许景衡用手抚过那个纹身,抚过那凹凸的伤疤,低声微笑,“嗯。”

    徐婉婉看许景衡笑意十足,好奇地发问:“许老师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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