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假期和国庆假期重叠，满打满算竟然放了五天假。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写不完的试卷和做不完的题。
许司湉正在写作业，司惠上楼跟她说家里要来客人，让她去买点酒和下酒菜。
司惠也没说是谁，许司湉就随意地绑了个丸子头，穿着居家服下了楼，刚拐出巷子，就撞上了徐雁回一家。
“甜甜姐姐！”徐雁回的妹妹叫徐云饮，今年刚上小学，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着打扮很精致，微卷的头发搭配粉色的小裙子，圆头的小皮鞋上还缀着大大的蝴蝶结，正好和她头上的发夹相呼应。
“云云今天真漂亮，像小公主一样。”许司湉抬手揉了揉她额顶的发，朝她笑了笑，说完又礼貌地朝徐德清和张岚馨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张岚馨一向很喜欢许司湉，她笑着拉住许司湉的手，寒暄道：“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我就很少见到你了，怎么不来找雁回玩了啊？”
当初许文青去学校的事，除徐云饮外，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知道的。
许司湉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回答道：“我爸让我没事的时候在家多看点书，不要只想着玩。”
这话说的张岚馨不知道怎么接了。
许司湉指了指自己手里拿着的钱包，对她说：“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叔叔阿姨你们先去我家吧！”
张岚馨笑着应好。
徐雁回今天倒是很沉默，和她几次目光相对都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许司湉刚准备走，就听见他开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许司湉摇摇头，拒绝了他。
“哥哥，我也想去超市。”徐云饮扯了扯徐雁回的衣角，说道。
张岚馨赶紧打个圆场：“雁回，那你把云饮也带上吧。”
于是，此行就变成了许司湉走在前面，徐雁回牵着徐云饮走在后面。
“我上次没等到你。”徐雁回说话总是比其他人要绕一圈，换成是别人，应该是质问她为什么没找他，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许司湉只好找借口，说：“那天作业多。”
“你是讨厌我了吗？”
“没有。”
徐雁回突然走到了她面前，问道：“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躲着你。”许司湉又从他旁边穿过，径直走到了前面。
徐雁回没再说话，也没再追上去，倒是一旁的徐云饮问道：“你们两吵架了吗？”
两个人都没回答。
到了超市，许司湉快速地挑好酒，又在熟食区买了一盒花生米和两样凉拌菜。
徐雁回和徐云饮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直到付钱的时候，徐云饮看到了超市门口的摇摇车，吵着要玩。
没办法，徐雁回只能给她投币，让她上去玩。
许司湉想先走，又觉得把两个客人丢下不太礼貌，也只能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徐雁回又开启了新话题向她搭话：“听说你考了文科第一，恭喜。”
“你也是。”许司湉突然觉得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和徐雁回相处了，说的话都比以往更简洁了。
气氛又尴尬起来。
“我玩好了。”徐云饮从摇摇车上跳了下来，左手拉住徐雁回，右手拉住许司湉，拽着他们两往外走。
一路上相顾无言，回到许家的时候，许文青和徐德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张岚馨则在厨房给司惠打下手。
“你工作室最近搞得怎么样？”徐德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次送我的茶好像挺贵的，送我不用选那么贵的，能喝就行。”
许文青面上不动声色，说话的语气却比往常有力了几分：“没事，最近我工作室加入了一个合伙人，是我的书迷，投资了不少，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徐德清点点头：“挺好的，你也总算是遇到伯乐了，看来马上就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许文青：“借你吉言。”
“开饭咯。”张岚馨端着汤碗，司惠端着碟子，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厨房走出来。
吃饭间，许文青一改常态，在饭桌上与徐德清聊得起劲，好像忘了自己制定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许司湉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严肃、恪守成规的父亲。
这几天他总是提到工作室的那个合伙人，每每说到他，脸上的神色都比以往要鲜活几分。
他的事业终于迎来了春天，许司湉明明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但此刻，她说不出一句祝福的话。
-
假期最后一天，许司湉的作业终于写完了，司惠让她出门散散步，放松一下。
她漫无目的地乱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
大白天这里没什么人，平常非常抢手的秋千也空置了出来，许司湉坐上去，慢慢悠悠地荡着。
突然，她身后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朝后看去。
四季常青的榕树在深秋还保持着枝繁叶茂的状态，粗壮的树干约一人宽，地面上纵横分布着锈褐色的气根，看着就是棵“有些年代的树”了。
树荫底下，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猫，只不过那猫好像脾气不太好，对着他的脸就是一爪子。
看得许司湉猛吸一口凉气，她再定睛一看，那人好像还挺眼熟的。
好像是蒋轶？
她试探着开口：“蒋轶？”
蒋轶闻声抬头，看到是许司湉，有些惊讶：“许司湉？你怎么在这？”
“你没事吧？”许司湉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指了指他的脸，担忧地问道。
蒋轶拎着小猫的后脖颈，朝她走来：“正好你在这，帮我拎下它。”
许司湉没敢动，她有点害怕，毕竟刚看到它对蒋轶下狠手。
谁知，蒋轶把它放到地上后，它立马就温驯地贴在她鞋边，“喵呜~”地叫个不停，向她示好。
她伸手，小猫还乖乖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蒋轶见状，指着对面一家招牌叫“喵医馆”的店说：“对面有个宠物医院，你帮我把它抱过去吧。”
小猫乖乖的，许司湉安心了不少，就抱着它跟着蒋轶去了那家宠物医院。
医生好像跟蒋轶很熟络，看到他战损的脸还不忘调侃：“呦，你这帅脸怎么又破相了？”
“废话真多，我去处理一下伤口，你给那只小猫检查一下吧。”
说完，蒋轶就轻车熟路地往后面的房间走去，留许司湉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医生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个头也挺高的。他走到许司湉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只小猫，还不忘问她：“蒋轶女朋友？”
许司湉被他问得一愣，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那、同学？”
这很难回答，许司湉又摇摇头：“也不是。”
“哦？”这语气里有好奇的探究，但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的调侃。
许司湉不敢说话了，又听见那人说：“你喜欢猫吗？”
“喜欢，但家里不让养。”许司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医生朝她笑笑：“蒋轶也喜欢猫，但是猫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许司湉一脸不解。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从里间走出来的蒋轶打断了：“说什么呢？”
许司湉看向他，发现他脸上多了一个卡通创口贴，上面全都是可爱的猫咪图案，跟他还挺不搭的。
医生朝蒋轶翻了个白眼，说道：“上次你带来的那只母猫生了一窝，你什么时候带走？”
蒋轶皱着眉踹他一脚，“之前就跟你说了我不要，生下来你就自己养。”
……？
等等，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这、这不是堕胎渣男语录吗？
“不听，快给钱。”医生将小猫放进宠物箱里，让一个工作人员把猫带去检查，然后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条理清晰：“母猫的生产费、每天的伙食费、营养剂费，还有我照顾你这群猫的辛苦费，你看着给吧。”
这回轮到蒋轶翻白眼了：“你这账算的还挺清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打开手机，转了一笔钱过去。
许司湉瞄了一眼，四个零！
“谢谢少爷。”医生收了钱就笑眯眯地去看小猫了。
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只剩蒋轶和她。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慌张地移开视线，一个不自然地盯着地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尴尬。
过了良久，蒋轶先开了口：“谢了。”
“不用谢。”许司湉也不知道他在客气什么，她啥也没干，就把猫抱了过来而已。
“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还没考虑好吗？”
许司湉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应该是传纸条那件事，便回答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我又不嫌你麻烦。”蒋轶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
他的声音不算小，许司湉听了只觉得耳根一热，根本想不出应对的话。
还好这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病历本一样的夹板，说道：“没啥问题，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养养就好了，这次还是放在这寄养吗？”
蒋轶点点头，“嗯。”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头，要不你想办法给它们找领养吧？”医生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地说：“我这边呢也帮你看着，如果有合适的领养人，我会联系你的。”
许司湉有点疑惑：“你自己不养一只吗？”
“我养不了。”蒋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创口贴，解释道：“我天生就不招猫待见，我一碰它们，就得挨上两爪子。”
医生也笑了：“你、肯定是被诅咒了。”
……
从宠物医院出来，许司湉本来走在外面，蒋轶却突然走到了她左边，说道：“外面是留给男生走的，你走里面，安全。”
许司湉心想，他人还挺好的。
然后，蒋轶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问道：“许司湉，你不答应，不会是怕自己会喜欢上我吧？”
“……”刚刚那句，当她没说吧。
还没超过两分钟，
赶紧撤回。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写不完的试卷和做不完的题。
许司湉正在写作业，司惠上楼跟她说家里要来客人，让她去买点酒和下酒菜。
司惠也没说是谁，许司湉就随意地绑了个丸子头，穿着居家服下了楼，刚拐出巷子，就撞上了徐雁回一家。
“甜甜姐姐！”徐雁回的妹妹叫徐云饮，今年刚上小学，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穿着打扮很精致，微卷的头发搭配粉色的小裙子，圆头的小皮鞋上还缀着大大的蝴蝶结，正好和她头上的发夹相呼应。
“云云今天真漂亮，像小公主一样。”许司湉抬手揉了揉她额顶的发，朝她笑了笑，说完又礼貌地朝徐德清和张岚馨打了声招呼：“叔叔阿姨好。”
张岚馨一向很喜欢许司湉，她笑着拉住许司湉的手，寒暄道：“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我就很少见到你了，怎么不来找雁回玩了啊？”
当初许文青去学校的事，除徐云饮外，在场的几个人都是知道的。
许司湉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回答道：“我爸让我没事的时候在家多看点书，不要只想着玩。”
这话说的张岚馨不知道怎么接了。
许司湉指了指自己手里拿着的钱包，对她说：“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叔叔阿姨你们先去我家吧！”
张岚馨笑着应好。
徐雁回今天倒是很沉默，和她几次目光相对都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许司湉刚准备走，就听见他开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许司湉摇摇头，拒绝了他。
“哥哥，我也想去超市。”徐云饮扯了扯徐雁回的衣角，说道。
张岚馨赶紧打个圆场：“雁回，那你把云饮也带上吧。”
于是，此行就变成了许司湉走在前面，徐雁回牵着徐云饮走在后面。
“我上次没等到你。”徐雁回说话总是比其他人要绕一圈，换成是别人，应该是质问她为什么没找他，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许司湉只好找借口，说：“那天作业多。”
“你是讨厌我了吗？”
“没有。”
徐雁回突然走到了她面前，问道：“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躲着你。”许司湉又从他旁边穿过，径直走到了前面。
徐雁回没再说话，也没再追上去，倒是一旁的徐云饮问道：“你们两吵架了吗？”
两个人都没回答。
到了超市，许司湉快速地挑好酒，又在熟食区买了一盒花生米和两样凉拌菜。
徐雁回和徐云饮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直到付钱的时候，徐云饮看到了超市门口的摇摇车，吵着要玩。
没办法，徐雁回只能给她投币，让她上去玩。
许司湉想先走，又觉得把两个客人丢下不太礼貌，也只能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徐雁回又开启了新话题向她搭话：“听说你考了文科第一，恭喜。”
“你也是。”许司湉突然觉得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和徐雁回相处了，说的话都比以往更简洁了。
气氛又尴尬起来。
“我玩好了。”徐云饮从摇摇车上跳了下来，左手拉住徐雁回，右手拉住许司湉，拽着他们两往外走。
一路上相顾无言，回到许家的时候，许文青和徐德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张岚馨则在厨房给司惠打下手。
“你工作室最近搞得怎么样？”徐德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次送我的茶好像挺贵的，送我不用选那么贵的，能喝就行。”
许文青面上不动声色，说话的语气却比往常有力了几分：“没事，最近我工作室加入了一个合伙人，是我的书迷，投资了不少，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徐德清点点头：“挺好的，你也总算是遇到伯乐了，看来马上就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许文青：“借你吉言。”
“开饭咯。”张岚馨端着汤碗，司惠端着碟子，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厨房走出来。
吃饭间，许文青一改常态，在饭桌上与徐德清聊得起劲，好像忘了自己制定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许司湉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严肃、恪守成规的父亲。
这几天他总是提到工作室的那个合伙人，每每说到他，脸上的神色都比以往要鲜活几分。
他的事业终于迎来了春天，许司湉明明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但此刻，她说不出一句祝福的话。
-
假期最后一天，许司湉的作业终于写完了，司惠让她出门散散步，放松一下。
她漫无目的地乱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
大白天这里没什么人，平常非常抢手的秋千也空置了出来，许司湉坐上去，慢慢悠悠地荡着。
突然，她身后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朝后看去。
四季常青的榕树在深秋还保持着枝繁叶茂的状态，粗壮的树干约一人宽，地面上纵横分布着锈褐色的气根，看着就是棵“有些年代的树”了。
树荫底下，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怀里抱着一只猫，只不过那猫好像脾气不太好，对着他的脸就是一爪子。
看得许司湉猛吸一口凉气，她再定睛一看，那人好像还挺眼熟的。
好像是蒋轶？
她试探着开口：“蒋轶？”
蒋轶闻声抬头，看到是许司湉，有些惊讶：“许司湉？你怎么在这？”
“你没事吧？”许司湉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指了指他的脸，担忧地问道。
蒋轶拎着小猫的后脖颈，朝她走来：“正好你在这，帮我拎下它。”
许司湉没敢动，她有点害怕，毕竟刚看到它对蒋轶下狠手。
谁知，蒋轶把它放到地上后，它立马就温驯地贴在她鞋边，“喵呜~”地叫个不停，向她示好。
她伸手，小猫还乖乖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蒋轶见状，指着对面一家招牌叫“喵医馆”的店说：“对面有个宠物医院，你帮我把它抱过去吧。”
小猫乖乖的，许司湉安心了不少，就抱着它跟着蒋轶去了那家宠物医院。
医生好像跟蒋轶很熟络，看到他战损的脸还不忘调侃：“呦，你这帅脸怎么又破相了？”
“废话真多，我去处理一下伤口，你给那只小猫检查一下吧。”
说完，蒋轶就轻车熟路地往后面的房间走去，留许司湉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医生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个头也挺高的。他走到许司湉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只小猫，还不忘问她：“蒋轶女朋友？”
许司湉被他问得一愣，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那、同学？”
这很难回答，许司湉又摇摇头：“也不是。”
“哦？”这语气里有好奇的探究，但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的调侃。
许司湉不敢说话了，又听见那人说：“你喜欢猫吗？”
“喜欢，但家里不让养。”许司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医生朝她笑笑：“蒋轶也喜欢猫，但是猫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许司湉一脸不解。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从里间走出来的蒋轶打断了：“说什么呢？”
许司湉看向他，发现他脸上多了一个卡通创口贴，上面全都是可爱的猫咪图案，跟他还挺不搭的。
医生朝蒋轶翻了个白眼，说道：“上次你带来的那只母猫生了一窝，你什么时候带走？”
蒋轶皱着眉踹他一脚，“之前就跟你说了我不要，生下来你就自己养。”
……？
等等，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这、这不是堕胎渣男语录吗？
“不听，快给钱。”医生将小猫放进宠物箱里，让一个工作人员把猫带去检查，然后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条理清晰：“母猫的生产费、每天的伙食费、营养剂费，还有我照顾你这群猫的辛苦费，你看着给吧。”
这回轮到蒋轶翻白眼了：“你这账算的还挺清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打开手机，转了一笔钱过去。
许司湉瞄了一眼，四个零！
“谢谢少爷。”医生收了钱就笑眯眯地去看小猫了。
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只剩蒋轶和她。
两个人面对面，一个慌张地移开视线，一个不自然地盯着地面。
主打的就是一个，尴尬。
过了良久，蒋轶先开了口：“谢了。”
“不用谢。”许司湉也不知道他在客气什么，她啥也没干，就把猫抱了过来而已。
“我上次跟你说的，你还没考虑好吗？”
许司湉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应该是传纸条那件事，便回答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我又不嫌你麻烦。”蒋轶轻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
他的声音不算小，许司湉听了只觉得耳根一热，根本想不出应对的话。
还好这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病历本一样的夹板，说道：“没啥问题，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养养就好了，这次还是放在这寄养吗？”
蒋轶点点头，“嗯。”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头，要不你想办法给它们找领养吧？”医生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地说：“我这边呢也帮你看着，如果有合适的领养人，我会联系你的。”
许司湉有点疑惑：“你自己不养一只吗？”
“我养不了。”蒋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创口贴，解释道：“我天生就不招猫待见，我一碰它们，就得挨上两爪子。”
医生也笑了：“你、肯定是被诅咒了。”
……
从宠物医院出来，许司湉本来走在外面，蒋轶却突然走到了她左边，说道：“外面是留给男生走的，你走里面，安全。”
许司湉心想，他人还挺好的。
然后，蒋轶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问道：“许司湉，你不答应，不会是怕自己会喜欢上我吧？”
“……”刚刚那句，当她没说吧。
还没超过两分钟，
赶紧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