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琴音送情
琉夏刚要准备收拾行李，搬到销魂殿，却听说元朗、元墨要回九华门。她放下手头的东西，赶快跑到他们住的院子里。
她到的时候，元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知道她回来，一直在那里等着。琉夏跑得急，喘着气问道：“元朗，你真的要走了吗？”
“虽然我不想走，但是不得不走。我来长留本意就是学习本领，以便承担起九华门的一切。如今，派内的事务众多，需要我回去协助父亲打理。即使我对你们大家多有不舍，但是不得不回去了！”
“这样啊，那一路小心！”
“琉夏，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对我说了吗？”元朗听到她丝毫没有挽留，感到十分失落。
“哦，差点忘了一件事！”琉夏拿出那个玉坠，说道：“这个，还给你……”
“为什么？”
“我从元墨那里知道，这个玉坠，是你的传家之宝，太贵重了，还给你！”
“那你知道它的含义了吧？”
“这个应该送给你的未来夫人的，我当时一时贪玩，所以才问你要的。不过，既然这块玉那么珍贵，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你收着吧，这个就是送给你的。当初我就是担心你不肯要，才借着送那把名剑的名头，把这玉一起送给你的，结果你还是只选了它。现在，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吧？那你……那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元朗，你说什么呢，儒尊刚刚收我做徒弟，他还等着我呢！”
“我应该早知道结果了，是我痴心妄想。你拒绝我，是因为竹染师兄的缘故吗？”
“啊？”琉夏诧异地问道，“这和他有何干系？”
“你知道的，三尊本意是让我和竹染师兄一起去天宫的，算是一种锻炼。可就在之前，元墨见我不敢向你表明心意，便想以我的名义写字条给你。我不让他写，他偏要写，寥寥几笔后，就抛出去给你了……”
“原来学堂上那个纸条是元墨写的，难怪字那么丑！”
“可惜，他写都写了，写得辞不达意也就罢了，最后居然忘了留名字。你还偏偏被桃翁抓住，最后还害得你被竹染师兄责罚。我和他理论，一言不合就扭打起来，结果却不小心伤到自己。不知怎么原因，三尊最后决定派你和竹染去天宫。也自从那次回来后，我发现你看他的眼神、说起他的口气，便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哪有……”琉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都看得出来，你何必自欺欺人！”
“没有的，不是的！” 琉夏想反驳，但一时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脸涨得通红。
“琉夏，我问你，若是当初和你一起去天宫的人是我，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呀？”
“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地位，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我知道，所有的事都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而实现，除了感情。遇到对的那个人，有时候看一眼，就是一生一世。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你就收下这个玉坠吧，以朋友的名义，做个留念！”元朗说道。
“不行，总之，这个玉坠我不能再要了。它的意义和价值远远超过了我的承担范围，它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的！”琉夏十分难为情地说道。
元朗少有地打断琉夏的话：“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明白，今日我所愿之事，本来不是强求就能有所得的。天涯路长，后会有期！”
琉夏看着元朗落寞的背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第二日，众人送别了秦家兄弟，元朗、元墨二人虽有不舍，还是真诚向大家告别。
至于琉夏，元朗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有任何愠色，反而告诉她要听儒尊的话，话语间还把她视为小孩子，她也宽心了。
琉夏拜师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璃秋为此也十分欣喜:“你可以拜儒尊为师，真替你高兴，只是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只怕会越来越少了！”
“没关系，我要是想你了，就偷偷溜下来看你。儒尊要是不准的话，我就故意装病，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医药阁找你了！”
“儒尊为人通情达理，一定会允许的。你要是真因此伤着自己了，我在医药阁可不欢迎你！”
“知道了……”琉夏说道。
“不过，这次你被诬陷，是竹染师兄找回你姨母，这才证明了你的清白！”
“是呀，的确也该谢谢他！”琉夏低声说道，虽然他的这种行为差点让自己暴露身份，可也因此而因祸得福。这样，无论凌慕华怎么说，短时间不会有人相信了！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璃秋，有一首曲子特别适合此情此景，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
琉夏微微笑着，没有回答，就一溜烟地跑去取琴了！
她们专门来到离住处颇有一段距离的一个亭子里。亭子临湖，时常有清风拂过。湖上烟波浩渺，偶尔有仙鹤飞过。湖对面是一排假山，重峦叠嶂，古色古香。
璃秋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弹琴呢？”
琉夏一边调着琴弦，一边说道：“璃秋，你有所不知。抚琴，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呢！所谓天时，天高气爽之时、或明月清风之夜为佳；所谓地利，或择优美怡人之地、或在雅室之内焚香静室；所谓人和，便是要有知音共赏！”
璃秋向远处望着，耳畔琴声如溪水一样，缓缓流过，纵有万千烦恼，此刻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内心一片平和安宁。
忽然，她看到对岸假山的小径上，有一人也呆呆站在那里，驻足聆听。璃秋仔细一看，原来是竹染师兄，便什么都懂了。虽然竹染依旧面不改色，但也看得出听得十分入神。待到琴音收束，他才回过神来，这才离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来这么远了，原来不是给我听的！”
“哪有，我就是给你听的，至于那个路过的人，恰巧而已！”
“真的是恰巧？可这是下了贪婪殿，到各院落的必经之处呀？”
“好了好了，我承认的确是这样。因为竹染师兄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道送什么东西答谢，只能送这一缕琴音了。不过，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感激，算是投桃报李吧！”
“只怕是投木报琼吧，《诗经》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可见，你的目的还并不简单！”
“哪有……”琉夏玩闹着，追着璃秋跑。
第二天清早，琉夏便来到销魂殿报到。
可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她就到处乱逛。
琉夏惊讶地发现，销魂殿内部远比远远看上去的复杂得多，房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对于琉夏这个路痴来说，这可是个极大的挑战。她走了半天，发现又回到了原地，这可把她累坏了。
“怎么，又迷路了？”
“是呀，这地方太大了！”琉夏忽然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儒尊笙萧默。于是，她恭恭敬敬地说道：“儒尊好！”
“你都接了我的香草了，还不改口叫师父吗？”
“师父……”琉夏害羞地叫道，其实她心里还有点不习惯呢！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来向儒尊要。
“这是干什么？”
“宫铃呀！不是只要拜了师的弟子，都有宫铃吗？”
儒尊敲了敲她的手，说道：“宫铃会给你的，不过不是这么个给法！”
“那还要我怎么样呢？”
“你好歹也是长留派三尊之一、我笙箫默的弟子，肯定要举办一个盛大的授铃仪式，昭告天下呀！”
“那好吧！”琉夏想了想，问道：“师父，你为什么收我为弟子呀？”
“因为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琉夏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儒尊见瞒不过她，才说实话：“我做长留山的儒尊好多年了，就是没当过别人的师父，是时候摆摆师父的谱了。在新弟子里面，你是最对我脾气的，要是收了其他人，我不得闷死呀！”
听到这番话，琉夏既可笑，又无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勤奋好学你才收我为徒呢！”
“勤奋？好学？”儒尊笑着摇摇头。
琉夏颇有点失望，她想起元朗之前说的关于去天宫的事，接着问道：“师父，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会派我和竹染师兄一起去取谪仙伞呢？”
“这个呀，你知道，谪仙伞早被各路妖魔鬼怪所觊觎。去取谪仙伞，本需要可靠的人，竹染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至于与他一同前去的人选么，最好得是一个生面孔。元朗、慕华她两个出身名门大家，有很多人认识他们。如果让他们去，必定会引起外面不必要的猜测，而你，刚刚好！”
儒尊接着说道：“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听说你之前不好好练剑，隔三差五就用各种理由搪塞，逃避剑术课，这个进度怎么入我门下呀！就得让你出去见见世面，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湖，你自然有动力学剑了！”
“不是这样的！”琉夏刚要解释，就听见儒尊说“不要打岔，师父我是过来人，你心中那些小九九我不知道？”
“过来人，师父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你去天宫，想着趁此可以让你到外面吃吃苦头，或许可以端正一下你的态度。虽然出了一点点意外，不过，你还好都活着回来了。再看你以后的学习态度，看来我的决定还是对的！”儒尊满意地说道。
“原来是师父对收徒这事早有决定呀！”
“那是！”
“先这样吧，那边是厢房，你随便挑一个作为你的房间，把行李放下！”
“好的！”于是，琉夏欢呼雀跃地去选择房间喽！
她到的时候，元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知道她回来，一直在那里等着。琉夏跑得急，喘着气问道：“元朗，你真的要走了吗？”
“虽然我不想走，但是不得不走。我来长留本意就是学习本领，以便承担起九华门的一切。如今，派内的事务众多，需要我回去协助父亲打理。即使我对你们大家多有不舍，但是不得不回去了！”
“这样啊，那一路小心！”
“琉夏，你难道就没有别的对我说了吗？”元朗听到她丝毫没有挽留，感到十分失落。
“哦，差点忘了一件事！”琉夏拿出那个玉坠，说道：“这个，还给你……”
“为什么？”
“我从元墨那里知道，这个玉坠，是你的传家之宝，太贵重了，还给你！”
“那你知道它的含义了吧？”
“这个应该送给你的未来夫人的，我当时一时贪玩，所以才问你要的。不过，既然这块玉那么珍贵，所以还是还给你吧！”
“你收着吧，这个就是送给你的。当初我就是担心你不肯要，才借着送那把名剑的名头，把这玉一起送给你的，结果你还是只选了它。现在，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吧？那你……那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元朗，你说什么呢，儒尊刚刚收我做徒弟，他还等着我呢！”
“我应该早知道结果了，是我痴心妄想。你拒绝我，是因为竹染师兄的缘故吗？”
“啊？”琉夏诧异地问道，“这和他有何干系？”
“你知道的，三尊本意是让我和竹染师兄一起去天宫的，算是一种锻炼。可就在之前，元墨见我不敢向你表明心意，便想以我的名义写字条给你。我不让他写，他偏要写，寥寥几笔后，就抛出去给你了……”
“原来学堂上那个纸条是元墨写的，难怪字那么丑！”
“可惜，他写都写了，写得辞不达意也就罢了，最后居然忘了留名字。你还偏偏被桃翁抓住，最后还害得你被竹染师兄责罚。我和他理论，一言不合就扭打起来，结果却不小心伤到自己。不知怎么原因，三尊最后决定派你和竹染去天宫。也自从那次回来后，我发现你看他的眼神、说起他的口气，便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哪有……”琉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都看得出来，你何必自欺欺人！”
“没有的，不是的！” 琉夏想反驳，但一时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脸涨得通红。
“琉夏，我问你，若是当初和你一起去天宫的人是我，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呀？”
“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地位，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我知道，所有的事都一定可以通过努力而实现，除了感情。遇到对的那个人，有时候看一眼，就是一生一世。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你就收下这个玉坠吧，以朋友的名义，做个留念！”元朗说道。
“不行，总之，这个玉坠我不能再要了。它的意义和价值远远超过了我的承担范围，它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的！”琉夏十分难为情地说道。
元朗少有地打断琉夏的话：“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明白，今日我所愿之事，本来不是强求就能有所得的。天涯路长，后会有期！”
琉夏看着元朗落寞的背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第二日，众人送别了秦家兄弟，元朗、元墨二人虽有不舍，还是真诚向大家告别。
至于琉夏，元朗也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有任何愠色，反而告诉她要听儒尊的话，话语间还把她视为小孩子，她也宽心了。
琉夏拜师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璃秋为此也十分欣喜:“你可以拜儒尊为师，真替你高兴，只是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只怕会越来越少了！”
“没关系，我要是想你了，就偷偷溜下来看你。儒尊要是不准的话，我就故意装病，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医药阁找你了！”
“儒尊为人通情达理，一定会允许的。你要是真因此伤着自己了，我在医药阁可不欢迎你！”
“知道了……”琉夏说道。
“不过，这次你被诬陷，是竹染师兄找回你姨母，这才证明了你的清白！”
“是呀，的确也该谢谢他！”琉夏低声说道，虽然他的这种行为差点让自己暴露身份，可也因此而因祸得福。这样，无论凌慕华怎么说，短时间不会有人相信了！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璃秋，有一首曲子特别适合此情此景，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今天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
琉夏微微笑着，没有回答，就一溜烟地跑去取琴了！
她们专门来到离住处颇有一段距离的一个亭子里。亭子临湖，时常有清风拂过。湖上烟波浩渺，偶尔有仙鹤飞过。湖对面是一排假山，重峦叠嶂，古色古香。
璃秋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弹琴呢？”
琉夏一边调着琴弦，一边说道：“璃秋，你有所不知。抚琴，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呢！所谓天时，天高气爽之时、或明月清风之夜为佳；所谓地利，或择优美怡人之地、或在雅室之内焚香静室；所谓人和，便是要有知音共赏！”
璃秋向远处望着，耳畔琴声如溪水一样，缓缓流过，纵有万千烦恼，此刻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内心一片平和安宁。
忽然，她看到对岸假山的小径上，有一人也呆呆站在那里，驻足聆听。璃秋仔细一看，原来是竹染师兄，便什么都懂了。虽然竹染依旧面不改色，但也看得出听得十分入神。待到琴音收束，他才回过神来，这才离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来这么远了，原来不是给我听的！”
“哪有，我就是给你听的，至于那个路过的人，恰巧而已！”
“真的是恰巧？可这是下了贪婪殿，到各院落的必经之处呀？”
“好了好了，我承认的确是这样。因为竹染师兄什么都不缺，我都不知道送什么东西答谢，只能送这一缕琴音了。不过，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感激，算是投桃报李吧！”
“只怕是投木报琼吧，《诗经》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可见，你的目的还并不简单！”
“哪有……”琉夏玩闹着，追着璃秋跑。
第二天清早，琉夏便来到销魂殿报到。
可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她就到处乱逛。
琉夏惊讶地发现，销魂殿内部远比远远看上去的复杂得多，房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对于琉夏这个路痴来说，这可是个极大的挑战。她走了半天，发现又回到了原地，这可把她累坏了。
“怎么，又迷路了？”
“是呀，这地方太大了！”琉夏忽然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儒尊笙萧默。于是，她恭恭敬敬地说道：“儒尊好！”
“你都接了我的香草了，还不改口叫师父吗？”
“师父……”琉夏害羞地叫道，其实她心里还有点不习惯呢！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来向儒尊要。
“这是干什么？”
“宫铃呀！不是只要拜了师的弟子，都有宫铃吗？”
儒尊敲了敲她的手，说道：“宫铃会给你的，不过不是这么个给法！”
“那还要我怎么样呢？”
“你好歹也是长留派三尊之一、我笙箫默的弟子，肯定要举办一个盛大的授铃仪式，昭告天下呀！”
“那好吧！”琉夏想了想，问道：“师父，你为什么收我为弟子呀？”
“因为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琉夏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
儒尊见瞒不过她，才说实话：“我做长留山的儒尊好多年了，就是没当过别人的师父，是时候摆摆师父的谱了。在新弟子里面，你是最对我脾气的，要是收了其他人，我不得闷死呀！”
听到这番话，琉夏既可笑，又无奈，“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勤奋好学你才收我为徒呢！”
“勤奋？好学？”儒尊笑着摇摇头。
琉夏颇有点失望，她想起元朗之前说的关于去天宫的事，接着问道：“师父，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会派我和竹染师兄一起去取谪仙伞呢？”
“这个呀，你知道，谪仙伞早被各路妖魔鬼怪所觊觎。去取谪仙伞，本需要可靠的人，竹染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至于与他一同前去的人选么，最好得是一个生面孔。元朗、慕华她两个出身名门大家，有很多人认识他们。如果让他们去，必定会引起外面不必要的猜测，而你，刚刚好！”
儒尊接着说道：“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听说你之前不好好练剑，隔三差五就用各种理由搪塞，逃避剑术课，这个进度怎么入我门下呀！就得让你出去见见世面，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湖，你自然有动力学剑了！”
“不是这样的！”琉夏刚要解释，就听见儒尊说“不要打岔，师父我是过来人，你心中那些小九九我不知道？”
“过来人，师父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你去天宫，想着趁此可以让你到外面吃吃苦头，或许可以端正一下你的态度。虽然出了一点点意外，不过，你还好都活着回来了。再看你以后的学习态度，看来我的决定还是对的！”儒尊满意地说道。
“原来是师父对收徒这事早有决定呀！”
“那是！”
“先这样吧，那边是厢房，你随便挑一个作为你的房间，把行李放下！”
“好的！”于是，琉夏欢呼雀跃地去选择房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