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1.
名唤鸟束零太的家伙转学过来，灾难。
——他在隔壁班约莫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罢。
齐木楠雄先是在犯罪的边缘浅浅试探的对鸟束零太进行警告，回程的路上，这只崭新的尚且没暴露出本性的灵能力者被女孩子团团围住。
“呐呐，鸟束君，我的守护灵是什么呀？”
女孩子的追捧让鸟束零太飘飘然。
齐木楠雄旁观。
余光瞥见小鸟游抱着收好的作业，正要去交。
──小鸟游似乎总是被这种班委角色选中，初中时也是。
齐木楠雄想，或许对于老师来说，如小鸟游这般乖巧且安静的好学生，是尤其讨人喜欢又可靠的。
「小鸟游，我来搭手嘛？」
超能力者走过去。
他希望离开这以鸟束零太为核心的人群。
小鸟游捧着相较于她纤细身形格外沉重些的作业本，说：“谢谢齐木君，不过没关系的。”
「小鸟游没说谎。」
「请回忆一下前情提要，小鸟游的实力哪怕在男生中也可以排中上位，对于海腾这种来说更是秒杀级别！」
“啊啦啦，齐木桑。”
正当齐木楠雄思考着该如何说动小鸟游的时候，这只少年出手了。
「喂，将他说成‘少年’不会太清新了么？」
“……你是不是方才在心中说了相当失礼的话？”
「否。」
齐木楠雄否认。
“好罢。”
鸟束零太姑且是信了，“不过齐木桑，你还认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
齐木楠雄就差将「你想说什么，没兴趣，给我消失！」摆在脸上。
但旁边就是小鸟游，他还是收敛的。
鸟束零太没有与齐木楠雄继续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以他单身十五年的手速接过小鸟游手中的作业本。
摆出自认为相当帅气，嘛以他的脸做出来勉勉强强不油腻的姿态，说：“怎么可以让女生搬这么沉重的物件呢，让我来罢！”
齐木楠雄冷眼旁观。
果不其然，鸟束零太微挑眉梢：「嗯？有点沉呢。话说这不是一般的沉诶？」
「强调一下，鸟束是废物。」
“喂你方才是不是说了相当失礼的话，在心中！”
「否。」
“嘛算了，我先将这些作业本送到职员室罢，哪一桌？”
“我与你一起去罢，谢谢──”
“诶？这是我的荣幸！我是新转学来的鸟束零太哦！叫我‘零太’、啊！”
鸟束零太接收到了来自超能力者沉重的警告，好痛的一击：“齐木桑！你做什么啊！”
“疼疼──”
鸟束零太摆出小可怜的架势，吐诉：“小鸟游同学，你看到了嘛，齐木桑竟然这么对我！”
「啧。」
齐木楠雄在心中将鸟束零太处以死刑。
但他并不担心小鸟游被鸟束零太蛊惑，要说为什么的话──
“鸟束君，齐木君只是希望和鸟束君好好相处，别误会齐木君哦。”
小鸟游说：“他只是不可以好好控制力度呢。”
──对，没错。
小鸟游认为齐木楠雄过去某次超能力的暴露只是「力度太大难以控制」。
不过，这也不是谎话。
而对于这次鸟束零太习惯性的挑拨，说到底，齐木楠雄是持有自信的──
──在小鸟游的心目中，他占据的位置更大。
鸟束零太终究只是将作业本送到了职员室，并接受了小鸟游由衷的感谢。
「太好了，小鸟游一定记得你的善良的。」
齐木楠雄这倒不是冷嘲热讽。
但鸟束零太听着就是：“记得又有什么用，又不会对我心动和我在一起！”
「挺识相的嘛鸟束。」
齐木楠雄拍拍他，「以小鸟游做目标，还是放弃罢。」
“怎么，齐木桑，你喜欢她？”
「……为什么你从来要将一切归结到恋爱上？」
“那为什么阻止我？”
「你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么？」
“我有自己是绅士的自觉！”
──如他这般明明心思如此龌龊眼神却如此清澈的人渣实在是不多了。
灭了罢。
「小鸟游她──」
齐木楠雄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以最简单的方式劝退鸟束零太，「她喜欢考试成绩900000000分的人。」
“诶？”
鸟束零太的疑惑飘出来。
「也就是说，她喜欢天才。」
齐木楠雄笃定。
“这般胡扯的设定么！”
鸟束零太，被智商上绝对无法跨越的鸿沟打倒。
「嘛嘛。」
齐木楠雄想安慰性质的拍拍他，被他ptsd发作般躲过。
「总之，小鸟游不是你可以追上的女孩子。」
“……我明白了，齐木桑。”
「明白就好。」
打破鸟束零太不现实的奢求后，齐木楠雄些许好奇：「说起来，小鸟游的守护灵是什么啊？」
“诶？”
鸟束零太一怔。
他回忆方才的全程：“……我似乎，并没有望到小鸟游同学的守护灵？”
“或许只是守护灵不在身边罢，比方说我的那只──”
鸟束零太神情惨淡，自嘲说：“反正有他还不如没有。”
「哦。」
在知晓鸟束零太的守护灵是燃堂的父亲，并且长相与性格与燃堂如出一辙，或者说燃堂完美继承了之后，齐木楠雄对鸟束零太默哀了整整3秒。
2.
“齐木桑！”
隔天，鸟束零太轰轰烈烈的找上门来。
齐木楠雄说：「我不在。」
“这不是好好的在嘛！”
鸟束零太扒拉着齐木楠雄到外间的走廊处，激动的说：“齐木桑！你知晓今天早晨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么？”
「什么。」
「你患了癌症嘛？晚期？」
“别闹啦。”
鸟束零太相当飘飘然的摆摆手，“你有「心灵感应」，不是早就知晓了嘛！”
齐木楠雄些许手痒。
“就是，小鸟游今天早晨来向我告！”
「注意你的言辞。」
“──好罢，小鸟游早晨送了我一盒小饼干，而且还是手工制作的！”
鸟束零太将装饼干的小盒子呈出来炫耀：“你看你看，齐木桑。”
打开，其中是圆滚滚的小饼干，奶香味逐渐逸散出来。
“这些小饼干一定是小鸟游同学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为了我！由是，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鸟束零太笃定，“小鸟游同学对我有好感！”
「好出局。」
“诶？”
鸟束零太相当不服气，“为什么齐木桑这般肯定呢？恋爱这种事终究是不随主观变迁的，你莫非可以说小鸟游100%不会喜欢我？”
「可以。」
齐木楠雄将他小小浮动的恋爱泡沫戳破：「小鸟游就是这种人。」
超能力者从来不遗余力泼冷水：「对于善意，小鸟游总是会给予回报的。」
“齐木桑也收到过？”
「嗯。」
而且许多次。
“……”
鸟束零太望望他手中的小饼干，捏了一块吃下：“这么看，小鸟游还真是好人呢。”
超能力者默认，也捏了一块来吃。
名唤鸟束零太的家伙转学过来，灾难。
——他在隔壁班约莫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罢。
齐木楠雄先是在犯罪的边缘浅浅试探的对鸟束零太进行警告，回程的路上，这只崭新的尚且没暴露出本性的灵能力者被女孩子团团围住。
“呐呐，鸟束君，我的守护灵是什么呀？”
女孩子的追捧让鸟束零太飘飘然。
齐木楠雄旁观。
余光瞥见小鸟游抱着收好的作业，正要去交。
──小鸟游似乎总是被这种班委角色选中，初中时也是。
齐木楠雄想，或许对于老师来说，如小鸟游这般乖巧且安静的好学生，是尤其讨人喜欢又可靠的。
「小鸟游，我来搭手嘛？」
超能力者走过去。
他希望离开这以鸟束零太为核心的人群。
小鸟游捧着相较于她纤细身形格外沉重些的作业本，说：“谢谢齐木君，不过没关系的。”
「小鸟游没说谎。」
「请回忆一下前情提要，小鸟游的实力哪怕在男生中也可以排中上位，对于海腾这种来说更是秒杀级别！」
“啊啦啦，齐木桑。”
正当齐木楠雄思考着该如何说动小鸟游的时候，这只少年出手了。
「喂，将他说成‘少年’不会太清新了么？」
“……你是不是方才在心中说了相当失礼的话？”
「否。」
齐木楠雄否认。
“好罢。”
鸟束零太姑且是信了，“不过齐木桑，你还认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
齐木楠雄就差将「你想说什么，没兴趣，给我消失！」摆在脸上。
但旁边就是小鸟游，他还是收敛的。
鸟束零太没有与齐木楠雄继续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以他单身十五年的手速接过小鸟游手中的作业本。
摆出自认为相当帅气，嘛以他的脸做出来勉勉强强不油腻的姿态，说：“怎么可以让女生搬这么沉重的物件呢，让我来罢！”
齐木楠雄冷眼旁观。
果不其然，鸟束零太微挑眉梢：「嗯？有点沉呢。话说这不是一般的沉诶？」
「强调一下，鸟束是废物。」
“喂你方才是不是说了相当失礼的话，在心中！”
「否。」
“嘛算了，我先将这些作业本送到职员室罢，哪一桌？”
“我与你一起去罢，谢谢──”
“诶？这是我的荣幸！我是新转学来的鸟束零太哦！叫我‘零太’、啊！”
鸟束零太接收到了来自超能力者沉重的警告，好痛的一击：“齐木桑！你做什么啊！”
“疼疼──”
鸟束零太摆出小可怜的架势，吐诉：“小鸟游同学，你看到了嘛，齐木桑竟然这么对我！”
「啧。」
齐木楠雄在心中将鸟束零太处以死刑。
但他并不担心小鸟游被鸟束零太蛊惑，要说为什么的话──
“鸟束君，齐木君只是希望和鸟束君好好相处，别误会齐木君哦。”
小鸟游说：“他只是不可以好好控制力度呢。”
──对，没错。
小鸟游认为齐木楠雄过去某次超能力的暴露只是「力度太大难以控制」。
不过，这也不是谎话。
而对于这次鸟束零太习惯性的挑拨，说到底，齐木楠雄是持有自信的──
──在小鸟游的心目中，他占据的位置更大。
鸟束零太终究只是将作业本送到了职员室，并接受了小鸟游由衷的感谢。
「太好了，小鸟游一定记得你的善良的。」
齐木楠雄这倒不是冷嘲热讽。
但鸟束零太听着就是：“记得又有什么用，又不会对我心动和我在一起！”
「挺识相的嘛鸟束。」
齐木楠雄拍拍他，「以小鸟游做目标，还是放弃罢。」
“怎么，齐木桑，你喜欢她？”
「……为什么你从来要将一切归结到恋爱上？」
“那为什么阻止我？”
「你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么？」
“我有自己是绅士的自觉！”
──如他这般明明心思如此龌龊眼神却如此清澈的人渣实在是不多了。
灭了罢。
「小鸟游她──」
齐木楠雄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以最简单的方式劝退鸟束零太，「她喜欢考试成绩900000000分的人。」
“诶？”
鸟束零太的疑惑飘出来。
「也就是说，她喜欢天才。」
齐木楠雄笃定。
“这般胡扯的设定么！”
鸟束零太，被智商上绝对无法跨越的鸿沟打倒。
「嘛嘛。」
齐木楠雄想安慰性质的拍拍他，被他ptsd发作般躲过。
「总之，小鸟游不是你可以追上的女孩子。」
“……我明白了，齐木桑。”
「明白就好。」
打破鸟束零太不现实的奢求后，齐木楠雄些许好奇：「说起来，小鸟游的守护灵是什么啊？」
“诶？”
鸟束零太一怔。
他回忆方才的全程：“……我似乎，并没有望到小鸟游同学的守护灵？”
“或许只是守护灵不在身边罢，比方说我的那只──”
鸟束零太神情惨淡，自嘲说：“反正有他还不如没有。”
「哦。」
在知晓鸟束零太的守护灵是燃堂的父亲，并且长相与性格与燃堂如出一辙，或者说燃堂完美继承了之后，齐木楠雄对鸟束零太默哀了整整3秒。
2.
“齐木桑！”
隔天，鸟束零太轰轰烈烈的找上门来。
齐木楠雄说：「我不在。」
“这不是好好的在嘛！”
鸟束零太扒拉着齐木楠雄到外间的走廊处，激动的说：“齐木桑！你知晓今天早晨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么？”
「什么。」
「你患了癌症嘛？晚期？」
“别闹啦。”
鸟束零太相当飘飘然的摆摆手，“你有「心灵感应」，不是早就知晓了嘛！”
齐木楠雄些许手痒。
“就是，小鸟游今天早晨来向我告！”
「注意你的言辞。」
“──好罢，小鸟游早晨送了我一盒小饼干，而且还是手工制作的！”
鸟束零太将装饼干的小盒子呈出来炫耀：“你看你看，齐木桑。”
打开，其中是圆滚滚的小饼干，奶香味逐渐逸散出来。
“这些小饼干一定是小鸟游同学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为了我！由是，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鸟束零太笃定，“小鸟游同学对我有好感！”
「好出局。」
“诶？”
鸟束零太相当不服气，“为什么齐木桑这般肯定呢？恋爱这种事终究是不随主观变迁的，你莫非可以说小鸟游100%不会喜欢我？”
「可以。」
齐木楠雄将他小小浮动的恋爱泡沫戳破：「小鸟游就是这种人。」
超能力者从来不遗余力泼冷水：「对于善意，小鸟游总是会给予回报的。」
“齐木桑也收到过？”
「嗯。」
而且许多次。
“……”
鸟束零太望望他手中的小饼干，捏了一块吃下：“这么看，小鸟游还真是好人呢。”
超能力者默认，也捏了一块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