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只是一个小小玩意儿，便能卖二十文。
若是更多的东西呢？若是更强、更厉害的东西呢？
猫儿翻了身，不自觉露出了肚皮。
言止观不在府上，小胖子小琅混近猫儿，伸手便想要撸。
“一一~”小孩软乎乎的嗓音很可爱。
猫儿躲开，朝着那伸过来的小胖手便是一爪，没有伸爪子是看你掉的铜板的份上，明白吗？
小童穷追不舍：“一一，摸摸好不好？我有桂花糖！”
桂花糖？猫儿停下脚步，高贵地伸出一爪，示意“糖交出来，这只爪你可以摸了”。
“一一，我丢的铜板找到了~”小孩絮絮叨叨，给猫儿塞了一大块桂花糖，自己馋得舔指头。
喵~我知道，那钱是我给的。
“一一，柴房里好像进了小贼，东西乱了些，但是王婶说，是王叔喝醉了弄乱的。”小孩舔了舔唇，看着猫儿舔着桂花糖。
嗯，下次要整理得更仔细些，不能留下痕迹才行。猫儿想着，瞥了眼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糖的小孩。
你太胖了，少吃些糖更好。
猫儿喵呜了一声，告诫小孩。
小孩在府里没有同龄人，还未到启蒙的年龄，每日在府里便是追猫喂鱼。
哪怕不提那不幸的身世小孩也很可爱，胖嘟嘟的，脾气也好，府里上下都喜欢他。
只是对于言止观而言，猫儿和这个小孩都是特别的。
这是父亲下属兵士家的孩子，那兵士可怜，父辈从军无一人归来，家中便剩他一人，终长大出息，也娶了媳妇，生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这名字还是言止观的兄长取得，小琅，如珠子一般的美玉。小孩圆溜溜的长大，倒也随着这名字。
那日他领着孩子与妻子来言家拜谢，谁知会遇上这般惨事？
他拼命护主，却终究没能保住性命。
而小孩被言止观的兄长死死护在身下，便这般侥幸活了下来。
猫儿是母亲留下唯一的猫儿，这小童，是兄长拼命护下的小孩。
言止观对于亲人仅存的念想便是眼前这猫儿和小孩，他将他们护成眼珠子。
猫儿拍了拍小孩的额头，转身便蹿上了房檐，看着小孩仰着头，看着自己哇哇惊叹。
她知道小孩有梦，那圆鼓鼓的身形，亦是想如同自己一般飞檐走壁。
若是在曾经，自己能为小孩造出机甲来，倒是能圆小胖子这幻想，而如今怕是……
机甲？
猫儿心动那莫名情绪涌动。若是曾经她再强一些？她所造机甲更厉害些？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猫儿翻滚，翻出藏住的十七文，兜起，拟态成了人形，跳出了将军府。
那阳春面汤清葱翠，凌一不会鉴赏，只觉好吃，吃了一碗再要了一碗。只可惜猫儿的胃就那么些大，垂涎再久，也无法再吃那一碗下肚。然而丢掉了着实可惜，便那么慢悠悠的，挑着面条吸溜入口。
这摊人气颇高，坐得满满当当。
摊主忙乎个不停，却还能在那空隙中搭嘴。
“说是那言将军自导自演，仗着皇帝那偏宠，要消除异己呢！”
“可不是！怎能那么巧？”
“您说的有道理，白日里吵架，夜里便下手？哪能那么心急，不知道缓缓脱了嫌疑？”
“哎！客官您高见！您说这要是真要动手，怎么就伤了一手指？”
“那芝麻小伤也值得说道？这般大张旗鼓的搜查呢？”
“诸位小声些，别撞见那搜查的官兵，便倒了大霉咯！”
凌一侧耳听着，这言将军大抵是自家那位。
这民间传闻倒也奇怪，怎得成自导自演一出好戏？
凌一摆下铜钱，不甚在意地离去。
不曾开始时，她能忘却自己曾是一名机械师，然而从手中握起工具起，她才知，某些东西，已经刻入了骨髓中。她想要忘记，忘记曾为机械师的过往，好似那样便能忘记她的失败，忘记那不愿回首的记忆。但是她心底却明白，总有一天她重要面对，只是，不是现在。
凌一抛着手上几枚铜币，想起那小胖子给自己的桂花糖，着实香甜。
那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点心小铺走去。
“客官看看，喜欢什么？”干练的老板娘迎了上来，看着眼前眼熟的姑娘介绍起那些她可能陌生的小点心，“这是咸口点心，刚刚出炉，非常松软，客官要是喜欢喜欢甜的，可以试试这桂花蜜和的桂花米糕。”
凌一点头来回看着，拿出5个铜板递给老板娘：“你帮我包些甜的。”
那坐里头的老板似乎注意到了凌一的目光，与她点头示意。
“你那东西不太好。”凌一指了指老板所坐的带着轮子的椅子，“若是我能给你一个新的更好用的，能换得多少银两？”
这姑娘虽是店里的熟客，但夫妻二人终究是不明白其底细，且不说这椅子如何，可是花了大心思的，请了有名了工匠不说，还寻了许久的秘传图纸，那工匠照着图纸整整10日功夫才完成了雏形，细细打磨又花了10日不止。这椅子是比不得双腿灵便，却已经帮了这店主极大的忙，生活方便了不少。
被这小姑娘这么一问，夫妻二人不知该如何作答，倒也不与年轻人生气，只是婉言谢拒：“有劳姑娘费心。”
“这椅子必定行动颠簸难受吧？稍有坑洼或是土丘便难以通行，自行运转难，他人推行费劲，可有这些缺陷？”凌一随口便道出那些不完善之处，看着二人表情，便知自己所言无误，随即道，“不必预付定金，我做好了送来了，你觉得需要它，我们再谈价钱。”
见夫妻二人终归点头，凌一才满意离开。
回到府中，又变成了那无忧无虑的猫儿，只是脑中已经有另外的筹谋，在柴房中做这轮椅，自然是行不通的，上次都留下的痕迹，整夜的油灯蜡烛亮着，总会有人来探查情况。
那府中还有什么地方呢？猫儿在床上打着滚，这房间的主人好似许久没有回来了。
想起在街头听见的言论，难不成真是出大事了？猫儿伸起懒腰，打了两个打哈欠，月色正好，适合去府邸闲逛一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总是藏在暗处的人，比以往更活跃了些，不总是待在一处了。
好似在寻找什么，还是又在传递着什么。
猫儿从他们身边踱步而过，一人竟要伸出脚将她撩开？
猫儿飞快跑走，远远用精神力锁定了他。那人准备从一处移到另一处去，却无故撩着自己的脚摔了个大马趴。
随即迅速有几人现身，将他带进了暗处。那般悄无声息，好似从未有过这一桩事。
飞奔的猫儿速度慢了许多，精神力用于控制人很是消耗，就那么一下，她大概整整一天都不能用拟态化成人了。
啊——！真是影响进度！
想起自己还要为点心铺老板去设计制作轮椅，偏偏这傻瓜玩意儿要伸那么一脚，自己不小小报复一下自然不行。可是却耽误自己整整一天时间！叹哉！
猫儿有些气闷，连带给小童带的糖果，也不想给他了。
而将军府不为人知的某处，言止观看着那些人的供词，一时拿不准这次皇帝最终是要同自己动手，还是要借自己之手去动齐太师。仅仅这不痛不痒的刺杀，又未成功，哪怕问罪，也只能伤其皮毛。若是仅为挑拨？自己与齐老的关系，还需更差？
“远儿，若是你杀手，可会蓄须？”
“蓄须用于遮挡容貌？”远儿上前，咬了口手中的果子，“若是一人，或是个人喜好？可是为何他们人人如此？”
“剃了。”言止观总觉有些奇怪，那些人始终不愿开口说一个字，只有那忿忿的眼神，好似有血海深仇，而非只是这简单的任务。
那些刺客，长相有些明显与中原人的差异，皮肤更为黝黑，颧骨高耸，更像北原人。
听言止观所言，远儿上前仔细检查了他们的手掌与手心。
发觉几乎所有人皆是左手手掌关节处，与右手食指与中指那儿起了茧子。而虎口处却明显光滑许多，用剑之人，虎口处怎会这般？这些用剑来刺杀之人，却明显是惯用弓箭之人？
“将军，这些人，是北原人！”远儿自小随着父亲在边关长大，见过无数北原人，这些特征自然是认得的。他俯身在言止观耳边，将所察细细说道。
北原人？
言止观几乎是瞬间握紧了剑，却又缓缓松开。
“一定问出来，可有同党，北原人，如何能安然进到京都来？”
当年又是如何那般顺利的闯入将军府？
言止观知道，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相同的答案。
“这事确实不是齐老所为吧？”远儿看着言止观慢慢放开的手，才敢凑上前去问。
言止观叹息，伸手在少年头上敲了一记：“你何时去换你兄长回来？我要问他走了，可是把你的脑子也顺带带走了？”
“人家逗你玩！”少年怂得缩了缩脑袋，“兄长武艺还不曾有我高强！我亦是能护将军安全！”齐老自然不可能与北原的人勾结，他们哪怕是在江湖下榜刺杀，也不可能让北原人进来大亓一步。
只是真是北原人千里迢迢寻来，毫无缘由，更是奇怪。
“那将军知道是谁了吗？”少年人满脑子疑惑，需要他家将军来解答。
言止观望了望那高悬的银钩，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不必问了，一个不留。”
若是更多的东西呢？若是更强、更厉害的东西呢？
猫儿翻了身，不自觉露出了肚皮。
言止观不在府上，小胖子小琅混近猫儿，伸手便想要撸。
“一一~”小孩软乎乎的嗓音很可爱。
猫儿躲开，朝着那伸过来的小胖手便是一爪，没有伸爪子是看你掉的铜板的份上，明白吗？
小童穷追不舍：“一一，摸摸好不好？我有桂花糖！”
桂花糖？猫儿停下脚步，高贵地伸出一爪，示意“糖交出来，这只爪你可以摸了”。
“一一，我丢的铜板找到了~”小孩絮絮叨叨，给猫儿塞了一大块桂花糖，自己馋得舔指头。
喵~我知道，那钱是我给的。
“一一，柴房里好像进了小贼，东西乱了些，但是王婶说，是王叔喝醉了弄乱的。”小孩舔了舔唇，看着猫儿舔着桂花糖。
嗯，下次要整理得更仔细些，不能留下痕迹才行。猫儿想着，瞥了眼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糖的小孩。
你太胖了，少吃些糖更好。
猫儿喵呜了一声，告诫小孩。
小孩在府里没有同龄人，还未到启蒙的年龄，每日在府里便是追猫喂鱼。
哪怕不提那不幸的身世小孩也很可爱，胖嘟嘟的，脾气也好，府里上下都喜欢他。
只是对于言止观而言，猫儿和这个小孩都是特别的。
这是父亲下属兵士家的孩子，那兵士可怜，父辈从军无一人归来，家中便剩他一人，终长大出息，也娶了媳妇，生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这名字还是言止观的兄长取得，小琅，如珠子一般的美玉。小孩圆溜溜的长大，倒也随着这名字。
那日他领着孩子与妻子来言家拜谢，谁知会遇上这般惨事？
他拼命护主，却终究没能保住性命。
而小孩被言止观的兄长死死护在身下，便这般侥幸活了下来。
猫儿是母亲留下唯一的猫儿，这小童，是兄长拼命护下的小孩。
言止观对于亲人仅存的念想便是眼前这猫儿和小孩，他将他们护成眼珠子。
猫儿拍了拍小孩的额头，转身便蹿上了房檐，看着小孩仰着头，看着自己哇哇惊叹。
她知道小孩有梦，那圆鼓鼓的身形，亦是想如同自己一般飞檐走壁。
若是在曾经，自己能为小孩造出机甲来，倒是能圆小胖子这幻想，而如今怕是……
机甲？
猫儿心动那莫名情绪涌动。若是曾经她再强一些？她所造机甲更厉害些？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猫儿翻滚，翻出藏住的十七文，兜起，拟态成了人形，跳出了将军府。
那阳春面汤清葱翠，凌一不会鉴赏，只觉好吃，吃了一碗再要了一碗。只可惜猫儿的胃就那么些大，垂涎再久，也无法再吃那一碗下肚。然而丢掉了着实可惜，便那么慢悠悠的，挑着面条吸溜入口。
这摊人气颇高，坐得满满当当。
摊主忙乎个不停，却还能在那空隙中搭嘴。
“说是那言将军自导自演，仗着皇帝那偏宠，要消除异己呢！”
“可不是！怎能那么巧？”
“您说的有道理，白日里吵架，夜里便下手？哪能那么心急，不知道缓缓脱了嫌疑？”
“哎！客官您高见！您说这要是真要动手，怎么就伤了一手指？”
“那芝麻小伤也值得说道？这般大张旗鼓的搜查呢？”
“诸位小声些，别撞见那搜查的官兵，便倒了大霉咯！”
凌一侧耳听着，这言将军大抵是自家那位。
这民间传闻倒也奇怪，怎得成自导自演一出好戏？
凌一摆下铜钱，不甚在意地离去。
不曾开始时，她能忘却自己曾是一名机械师，然而从手中握起工具起，她才知，某些东西，已经刻入了骨髓中。她想要忘记，忘记曾为机械师的过往，好似那样便能忘记她的失败，忘记那不愿回首的记忆。但是她心底却明白，总有一天她重要面对，只是，不是现在。
凌一抛着手上几枚铜币，想起那小胖子给自己的桂花糖，着实香甜。
那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点心小铺走去。
“客官看看，喜欢什么？”干练的老板娘迎了上来，看着眼前眼熟的姑娘介绍起那些她可能陌生的小点心，“这是咸口点心，刚刚出炉，非常松软，客官要是喜欢喜欢甜的，可以试试这桂花蜜和的桂花米糕。”
凌一点头来回看着，拿出5个铜板递给老板娘：“你帮我包些甜的。”
那坐里头的老板似乎注意到了凌一的目光，与她点头示意。
“你那东西不太好。”凌一指了指老板所坐的带着轮子的椅子，“若是我能给你一个新的更好用的，能换得多少银两？”
这姑娘虽是店里的熟客，但夫妻二人终究是不明白其底细，且不说这椅子如何，可是花了大心思的，请了有名了工匠不说，还寻了许久的秘传图纸，那工匠照着图纸整整10日功夫才完成了雏形，细细打磨又花了10日不止。这椅子是比不得双腿灵便，却已经帮了这店主极大的忙，生活方便了不少。
被这小姑娘这么一问，夫妻二人不知该如何作答，倒也不与年轻人生气，只是婉言谢拒：“有劳姑娘费心。”
“这椅子必定行动颠簸难受吧？稍有坑洼或是土丘便难以通行，自行运转难，他人推行费劲，可有这些缺陷？”凌一随口便道出那些不完善之处，看着二人表情，便知自己所言无误，随即道，“不必预付定金，我做好了送来了，你觉得需要它，我们再谈价钱。”
见夫妻二人终归点头，凌一才满意离开。
回到府中，又变成了那无忧无虑的猫儿，只是脑中已经有另外的筹谋，在柴房中做这轮椅，自然是行不通的，上次都留下的痕迹，整夜的油灯蜡烛亮着，总会有人来探查情况。
那府中还有什么地方呢？猫儿在床上打着滚，这房间的主人好似许久没有回来了。
想起在街头听见的言论，难不成真是出大事了？猫儿伸起懒腰，打了两个打哈欠，月色正好，适合去府邸闲逛一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总是藏在暗处的人，比以往更活跃了些，不总是待在一处了。
好似在寻找什么，还是又在传递着什么。
猫儿从他们身边踱步而过，一人竟要伸出脚将她撩开？
猫儿飞快跑走，远远用精神力锁定了他。那人准备从一处移到另一处去，却无故撩着自己的脚摔了个大马趴。
随即迅速有几人现身，将他带进了暗处。那般悄无声息，好似从未有过这一桩事。
飞奔的猫儿速度慢了许多，精神力用于控制人很是消耗，就那么一下，她大概整整一天都不能用拟态化成人了。
啊——！真是影响进度！
想起自己还要为点心铺老板去设计制作轮椅，偏偏这傻瓜玩意儿要伸那么一脚，自己不小小报复一下自然不行。可是却耽误自己整整一天时间！叹哉！
猫儿有些气闷，连带给小童带的糖果，也不想给他了。
而将军府不为人知的某处，言止观看着那些人的供词，一时拿不准这次皇帝最终是要同自己动手，还是要借自己之手去动齐太师。仅仅这不痛不痒的刺杀，又未成功，哪怕问罪，也只能伤其皮毛。若是仅为挑拨？自己与齐老的关系，还需更差？
“远儿，若是你杀手，可会蓄须？”
“蓄须用于遮挡容貌？”远儿上前，咬了口手中的果子，“若是一人，或是个人喜好？可是为何他们人人如此？”
“剃了。”言止观总觉有些奇怪，那些人始终不愿开口说一个字，只有那忿忿的眼神，好似有血海深仇，而非只是这简单的任务。
那些刺客，长相有些明显与中原人的差异，皮肤更为黝黑，颧骨高耸，更像北原人。
听言止观所言，远儿上前仔细检查了他们的手掌与手心。
发觉几乎所有人皆是左手手掌关节处，与右手食指与中指那儿起了茧子。而虎口处却明显光滑许多，用剑之人，虎口处怎会这般？这些用剑来刺杀之人，却明显是惯用弓箭之人？
“将军，这些人，是北原人！”远儿自小随着父亲在边关长大，见过无数北原人，这些特征自然是认得的。他俯身在言止观耳边，将所察细细说道。
北原人？
言止观几乎是瞬间握紧了剑，却又缓缓松开。
“一定问出来，可有同党，北原人，如何能安然进到京都来？”
当年又是如何那般顺利的闯入将军府？
言止观知道，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相同的答案。
“这事确实不是齐老所为吧？”远儿看着言止观慢慢放开的手，才敢凑上前去问。
言止观叹息，伸手在少年头上敲了一记：“你何时去换你兄长回来？我要问他走了，可是把你的脑子也顺带带走了？”
“人家逗你玩！”少年怂得缩了缩脑袋，“兄长武艺还不曾有我高强！我亦是能护将军安全！”齐老自然不可能与北原的人勾结，他们哪怕是在江湖下榜刺杀，也不可能让北原人进来大亓一步。
只是真是北原人千里迢迢寻来，毫无缘由，更是奇怪。
“那将军知道是谁了吗？”少年人满脑子疑惑，需要他家将军来解答。
言止观望了望那高悬的银钩，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不必问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