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实在让人厌恶,受不了。

    难道是……

    这回莫倾颜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棺材里可能不是……

    “停一下。”

    莫倾颜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她。

    莫倾颜神色紧张的一步一步走向棺材。

    为首的两个亲属拦住了她。

    “你做什么?不要打扰我儿。”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一边说一边嚎啕大哭。

    莫倾颜说:“我听到棺材里面有动静。”

    你胡说什么?

    老头听到这话,气的狠狠一推莫倾颜。

    莫倾颜一个不查,被推倒在地。

    送葬队伍继续抬棺材走开。

    棺材再次路过莫倾颜的时候,没有那种手指甲抓棺材板的尖锐之声,可里面却传来很轻很轻的喘气之声。

    莫倾颜一个瞬间,冷汗嗖嗖。

    等她反应过来,送葬队伍已经走了。

    莫倾颜心中越来越好奇,于是随手拉过一位大婶问:“这位大姐,请问怎么称呼?”

    那位大婶年纪稍大,大概快50岁了,头发也有几根白头发,穿着暗红色的布衣,挎着一个小菜篮。

    大婶说:“叫我周大婶就行。”

    “周大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半个月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去世?”

    周大婶悠悠叹了口气,面容露出一些恐惧,神经质的说:“这是诅咒啊。”

    听到这种无稽之谈,莫倾颜简直无语了。

    “一定是妖怪作祟啊,所以我们这里才有瘟疫,唉,又要筹钱去请一下神仙开坛做法。”

    周大婶一边说一边哭,“就连我家儿子也病了呀,药也吃了大夫也看了,可就是药石无医不见好转。”

    莫倾颜说:“我是金陵城来的江湖月报的主编,大婶,你可以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的跟我说说吗?”

    周大婶听到莫倾颜说她是江湖月报的主编,不由得两眼放光,一把激动的抓住她,“你真的是江湖月报的主编吗?你见多识广,还是文化人,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主编大人啊,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才20岁啊他还没娶媳妇儿啊,我不能没有我儿子啊。”

    周大婶一把鼻涕一把泪。

    莫倾颜搀扶起跪地的周大婶,把她带到茶楼,一边喝茶,一边询问情况。

    根据周大婶说。

    牛头镇的怪事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

    首先是钱秀才。

    钱秀才生了怪病,茶饭不思,面容憔悴,并且全身发痒,什么药膏都无法止痒,他一天一天的瘦弱下去,不仅如此,到了他快死掉的前几天,他全身的皮肤开始溃烂,一抓就能抓下一块皮肉。

    原本大家以为这是传染病,可是,一直照顾钱秀才的钱夫人却并没有得病。

    大家也就放宽心了,认为这并不是传染病。

    钱秀才死掉第二天,镇长、还有亭长一同建议钱夫人把钱秀才火化再入土。

    因为他们担心钱秀才得的是什么奇怪的传染病,所以他们坚持要求火化。

    钱夫人只好含泪同意。

    结果火化的那天怪事来了,点火之后,大火熊熊燃烧,这时,钱秀才突然又活过来了被火灼烧发出凄厉的叫声。

    钱夫人也哭的死去活来。

    但是镇长认为死人复活实在是太诡异了,于是不顾钱夫人的哭嚎,硬要继续这场葬礼。

    不能救,谁知道活过来的还是不是钱秀才?说不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镇长这话一说出口就是钱夫人也不敢阻止。

    不过好在这种死人复活的怪事并没有再次发生。

    但是更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村里接二连三,又出现几个和钱秀才一样的病例,都是两眼通红,全身发痒,不到十天就把自己抓的面目全非,然后一命呜呼。

    要说这是传染病吧,跟他们亲近的人却没被传染上。

    可如果不是传染病吧,又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莫倾颜跟随周大婶一起去她家看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是周生。

    周生是周大婶和镇长的唯一的儿子。

    去看周生的时候,周生已经面目全非,他把自己抓的血淋淋的。

    周大婶心疼的抱怨道:“我不是不让你抓吗?”

    “疼,又疼又痒……”周生有气无力的说着。

    周大婶哭哭啼啼抹泪。

    镇长也是愁眉苦脸。

    镇长看到周大婶带了一个人进来有些疑惑,周大婶就跟镇长说,莫倾颜是江湖月报的主编,她见多识广,也许能看出什么。

    镇长也就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热情好客的周大婶就留莫倾颜吃晚饭。

    莫倾颜本想拒绝的,但实在是盛情难却,便留下一起吃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莫倾颜无比后悔留下来吃饭,因为周大婶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喋喋不休,说她的儿子多么的孝顺,多么的懂事,怎么就那么倒霉?

    镇长也是忍不住抹抹眼泪。

    晚饭还没吃完,周大婶家的帮佣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说:“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他没气儿了……”。

    此话一出!

    周大婶如遭电击,手里饭碗直接摔在地上,接着她哭的哭天抢地,一路哭嚎着奔向周生的房间。

    镇长和莫倾颜也连忙过去看看。

    果然没气了。

    周生已经四肢冰凉,没有脉搏了。

    周大婶一直哭吼,死死抱着她的儿子不肯撒手。

    倒是镇长,他强忍悲痛,对周大婶说道:“这也是我的儿子,他死了,我也很难过,但这可能是传染病,我们准备准备,明天早上把他火化了吧……”

    周大婶气的一把推开镇长,鬼呼狼嚎对着镇长怒吼道:“老头子,你怎么那么狠心?”

    镇长默默流泪。

    莫倾颜看了看周生,然后把了一会儿脉,说道:“等一下,我看他的症状好像还有救,我试试。”

    此言一出!

    镇长和周大婶两眼放光,二人激动的抓住莫倾颜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儿子真的还没死吗?”

    “我试试,但不敢保证。”

    “你们听说过扁鹊就虢国太子的故事吗?相传扁鹊路过虢国,虢国太子刚好去世,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只有扁鹊发觉,虽然太子四肢冰凉,可胸膛还有余温,鼻翼还能抽动,脉搏虽然很薄弱,但还不是彻底没有脉搏……”

    镇长一个着急问:“到底该怎么救啊?”

    莫倾颜说,“拿一根银针。”

    周大婶连忙快速找出一根银针。

    莫倾颜把银针扎进周生的百会穴。

    不一会儿,周生就悠悠转醒了。

    周大婶见状,立刻喜笑颜开,抱着周生激动的哭出来。

    镇长则是彻底相信莫倾颜,原本他并不信莫倾颜有如此神通,可见到莫倾颜真的可以救他儿子,他便彻底信了莫倾颜。

    于是他跪下对莫倾颜说:“求求姑娘救救我儿子呀!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

    “先生,快起来,使不得啊,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周生只是休克假死而已。

    因为害怕是传染病,所以病人一旦咽气,家属就会选择立刻火化。

    但其实病人只是休克假死而已。

    恐怕钱秀才和棺材里抓棺材板的人都是一样的情况,钱秀才是火化是没有真的死,而她遇到的棺材里的那位恐怕被封入棺材之后又活过来了,可是体弱说不了话,只能轻轻抓棺材板。

    莫倾颜问了一些病情,但她还是没有猜出怪病是怎么回事。

    最后,她只能满心疑惑的回到秀秀家中。

    秀秀给她预留了一些晚饭。

    莫倾颜却说我吃过了。

    “你在哪里吃的呀?”

    “我在镇长家。”

    秀秀不说话了,但是赵总镖头以及几个镖师都古怪的看着莫倾颜。

    莫倾颜一时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秀秀则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然后莫倾颜就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一下。

    贺知章进厨房。

    莫倾颜一边刷碗,一边说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贺知章说:“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赵大哥问秀秀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秀秀的母亲,原来是镇长夫人亲自带人捉拿秀秀的母亲,然后把她浸猪笼的。”

    莫倾颜犹如遭到晴天霹雳,一个手抖,摔碎了一个碗,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原来是周大婶带着镇子里的人把秀秀的母亲浸猪笼的。”

    外面传来唢呐的声音,吹吹打打,过了许久,声音才走远。

    几位镖师叹了口气,“这个地方真邪门,我们来差不多才半个月,结果黄袍道人没找到,被抢走的夜光杯也不知所踪,我们也走不开。”

    “就是,师兄重伤未愈,根本不能车马劳顿,这地方这么邪门,真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也不知道那奇怪的瘟疫会不会找上我。”

    龙门镖局的货物被人抢走,这对于镖师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黄袍道人抢走的不仅仅是一个夜光杯,还有龙门镖局的信誉,以及赵总镖头等人的骄傲。

    赵总镖头说道:“夜光杯被抢走了,那就找个机会拿回我们的夜光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去五毒教总部找到黄袍道人,逼他交出夜光杯。”

    “师兄,你别逞强啊,你重伤未愈,五毒教高手如云,你去了也是送死。”

    一个镖师担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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