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等等,你跑得够快快。这不我婆婆蒸的菜刚出锅,给你端碗。”

    吴奶奶蒸得荠荠菜里面混着豆沫和花生沫,因为在吴家问了嘴做的什么这么香。

    吴奶奶说什么也要让她在那吃点。

    见他们要吃饭,匆匆抱着做好的衣服跑回家。

    没想到贵方端着菜追了来。

    “嫂子,你们家人口多,留着吃就是。我这不打饭菜。”说着,指了下桌子上扣着盖儿的饭盒。

    “我都端来了,你就别推辞,赶紧盛下吧。”

    人家都送上门来,她谢了番还是留下,

    不过回了一条鸡腿,“这鸡腿,嫂子端回去给花花吃。”

    “不用,你自己吃就是。”

    两人又是阵虚礼客套,最终贵方还是收下。

    也没着急走,站在一旁看她熨烫裤子。

    “小余不说别的,你手真巧,做的裤子跟供销社成品样样的。

    我手笨就是学不来缝纫机,当时结婚的时候,我家大勇说什么也要给我配上台缝纫机,这不在家吃灰。“

    担心时间久了,茶缸的水变凉。余宝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息。

    “嫂子有什么要做的跟我说,我给你做呗。”

    这几天一直用吴家的缝纫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做的被罩在楼下晾晒以后,在家属院火了起来,也有人找她让她帮忙做床。

    不说不认识,主要是她没有缝纫机,全都拒绝。

    可贵方不能拒绝,毕竟以后还想用她家缝纫机不是。

    贵方听到她的话很是高兴,“真得妹子?”

    “真得,你想做什么尽管说就是。”

    “我看你做的被罩不错,你知道我家老大是个小子,现在正是调皮的时候,洗澡又不正经,弄得被子上油乎乎的还有味道。你有空给我做床呗。“

    余宝宁满口答应,贵方高兴地又和她聊了半个多小时。

    她做的被罩在家属院掀起热潮,家家户户的都做上两床。有人在王家姊妹跟前说这件事。

    问她有没有给做床孝敬孝敬婆婆什么。

    王家本来有台缝纫机,是赵素芬的嫁妆。王家姊妹几个时长霸占,那时候赵素芬心气儿大,不想给几个姑子用,关键是用起来丝毫边界感都没有。

    就打了一架,结果被老四用斧头砍坏了,赵素芬就没维修过。

    相当于王家没有缝纫机。

    都在一层住着,余宝宁经常到吴家借用缝纫机都被看在眼里。

    “你们站在这里有事儿?”余宝宁刚刚打开房间门,就看到王秋梅和王秀芬堵在门口。

    “反正你买了不少布,给做十一床被罩吧。”王秋梅那半眯着眼睛,发号施令的模样,和赵彩真是一模一样让人作呕。

    “就是,咱们家人口多。你这个做新媳妇怎么也得照顾家。”王秀芬紧跟说着。

    这两姐妹嘴唇上下一碰那话说的轻巧,“我该你们的?”

    多一句都不想和他们说,想关门却被王秋梅给拦住,“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自私,都是一家人这点事儿都做不来?”

    “就是,你昨天还给吴家做了一床,当我们不知道!”

    “人家的缝纫机,人家的布,我给人家做好了还感谢我,你们那四瓣厚嘴唇上下一碰就天上就掉馅儿饼了?”

    这王家人真是占便宜没够,还想从她这里白要,怎么有可能!

    “咱们都是一家人,再说你弄那么多布留在家里长虫子?”

    “就是,莫不是想拿回娘家吧?”

    “才刚刚结婚就这么吃里扒外,以后的日子我弟弟可不让你扒光净了?”

    当时她下班大包小包的往家拎的布,一个人还拿不完,当时还有两个人陪着一起回来的。

    一路上多少人都瞧见了,更别说这筒子楼紧挨着。

    她那点儿东西就这样被王家人看在眼里惦记到心里去了。

    “我的东西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们管得着吗?再说了,康宁远的工资还不都在你们手里,我怎么扒你弟弟?抽筋扒骨吃了吗?”

    话音未有落下,房间门被嘭得一下关上,把王家姐妹杜绝在门口。

    王家姐妹没有从她这里占着好处,心里不舒服。在的厂里各种散播她的坏话。

    什么结了婚只顾着往娘家划拉东西。

    一天天的不做饭,整天吃食堂,一个月那点儿工资都花在吃喝上,丝毫不过日子。

    二十好几不结婚,肯定是因为不过日子才会嫁不出去。

    他们家里瞎了眼才娶了她。

    不管怎么说,余宝宁装作听不见。她的外表一眼看去就是个无辜的小白花模样,相信王家姐妹的人几乎没有。

    也就有几个好事的人跟着说道两句,也有人出面维护她。

    现在仓库一切步入正轨,每天除了上班,下了班琢磨用那些布做些什么。

    生活倒是没再那么无聊。

    后来又剪了四套棉质睡衣,她和康宁远各两套。

    用了两个下午做好。

    也是巧,她刚做好衣服往家走,在楼梯口遇见出差归来的康宁远。

    两人结婚三天回门一天,满打满算两人相处没有五天,就接着分开将近两个多月。

    再次见面,略带些生疏。

    两人对视好久,余宝宁打破这份安静中夹杂着生疏的气氛,“回来了?”

    康宁远点了点头。继续往上走,一只手拿着一束玫瑰花,外面用报纸包裹着。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旅行包,腋下夹着公文包。

    看到此景,她才想起自己有些做的不到位,也没问问康宁远去哪儿出差,需不需要邮寄换洗衣服。

    这么好的机会被她错过,是她的错。

    连忙把衣服搭在胳膊上,从兜里掏出钥匙去打开房间门。

    进屋,把衣服随手搭在凳子上,转身去接康宁远手里的东西。

    康宁远到没有把手里的旅行包递给她,反而是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了她。

    “出差回来,在厂子里采的。有些扎手,就找了些报纸包裹了下,有些匆忙不太好看。”

    嘴里的话有些谦虚,可眼睛中闪着光芒,嘴角露出抹微笑。

    好像那等着夸奖的小孩子模样。

    余宝宁举起手里的花束,仔细打量,外面用几张旧报纸包裹着,可每个褶子都好像刻意打理过。

    犹豫天气炎热的缘故,花有些枯萎,稍微有些耷拉脑袋。

    轻轻凑到鼻尖嗅了下,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道扑面而来。欢喜的回应道“很好,我喜欢谢谢你!”

    康宁远见她喜欢,放下手里的行李,他拿起书桌上的笔筒,把里面的笔全都倒在桌子上,到水房打了些水。

    在走廊里吃饭的王家人见他回来,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小远,晚些到家里一趟。”

    明明正在吃晚饭,明明知道他刚刚出差回来,一句关心都没有,也没问问有没有吃没吃过饭。

    想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低头望着手里笔筒里,泛着轻轻波澜的水,顿时释然。

    他现在有家了,有人等着他一起吃饭。

    “我晚些有事儿。”

    望着康宁远的背影,赵彩气的心肝儿疼。

    王老三撇着嘴,“妈,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才结婚多长时间,就敢这样对你说话,你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哎呦,我的心窝疼。”赵彩皱着脸上的褶子,伸手捂着胸口哎呦着。

    王秋梅赶紧到屋里找逍遥丸来给赵彩吃。

    关于王家发生的一切,康宁远都没有回头看,直径回了自己家。

    “放在这里,等明天到供销社买个好看的花瓶。”

    余宝宁已经把有些枯萎损坏的花瓣揪掉,还特意拿着见到把枝条根部修剪了下。

    待康宁远把笔筒放在桌子上,她小心把花插到瓶里。

    屋里添了一抹红色,显得屋里的有了不少生气。

    “你有没有吃饭?”

    “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受委屈?”

    两人异口同声的关心着对方。

    “没事儿,他们几个不是我的对手。”一句话概括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你去澡堂好好洗洗,我去食堂再打个菜来。”

    两人兵分两路,在一楼的楼梯口意外相遇。

    见康宁远洗完澡还穿着工装,想起衣橱里康宁远衣服,几乎全都是正装或者工装,全都是硬邦邦不透气的布料。

    想起自己给做的两条薄款西装裤和家居服是正确的。

    “以后在家里不要穿这样硬邦邦的工装,闷热热的难受。我前些日子给你做了条薄裤子,已经洗好熨好回家换上。”

    “好。”

    怪不得赵哥说结了婚才有了真正的家,他现在才有了感觉。

    这时候楼梯上除了偶尔有几个小孩子跑过,并没有其他人,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回了家。

    进屋放下手里的饭盒,余宝宁回屋找她给康宁远做的裤子。

    “给,我也不知道你的尺寸,按照你柜子里的正装做的,都试试合不合身。”

    裤子微微有些的重量,但摸起来很薄,垂感很好。

    康宁远回房间按个换上,出来给余宝宁看。

    上面简单的白色衬衣,因为穿得有些久稍微有些泛黄,下面穿着黑色西装裤,透气性确实比工装要好些。

    余宝宁上下打量了一眼,还是满意的点头,“不错。以后上班就穿这个,那工装太闷热了。”

    想起刚刚做好的家居服,扭头找来又递给康宁远,“这两身一块试试。我等会洗了,晾一晚上,明天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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