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怎么上去？”
凌瑄跟着林婉又回到了刚刚的山脚下，她看着林婉走到一处小土堆旁，用手扒拉了两下，嘴里还嘟囔着“奇怪，是这儿的呀……”，然后又换了一个小土堆，又扒拉两下：“啧……凌瑄——你摸摸那边！”
是的，凌瑄也蹲下身开始扒拉小土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跟露西娅他们玩泥巴的日子。
“找到了！这边这边！”林婉激动的喊着凌瑄，“哎呦，我也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行……我看看好像在这儿……”
只见林婉抛开小土堆露出一块石头，接着在石头周围画了三个环。
“来吧凌瑄，站在这儿拉好我，待会儿可能有些晃但是没关系，不要紧张。”
凌瑄乖乖的站在第二个环上，双手紧紧的拉住林婉。
她已经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到底是有些紧张。
“云行我筹，有急相佐；道至千里，万象浮沉！去！”
只听林婉一声令下，以石块为中心、三环为涟漪竟结成一个阵法！拖着二人缓缓上升。
“我天……这东方，果然名不虚传。”凌瑄在脑中和酆都大帝说道。
“嘿嘿，那是自然，瑄瑄呐～抓紧喽，好戏在后面！”
还不等酆都大帝说完，阵法突然停在了半空，随后以电闪雷鸣之姿迅速向最高那座山峰飞去！
才一眨眼功夫，凌瑄就已经落在首都大学行政楼大门处了。
“从这进去上七楼，左边那间就是校长办公室了，去吧，我就送你到这了，今天听说巡查部的人来了，我得去看看。”
“……呼、呼……”
凌瑄气还喘匀呢，林婉就御剑飞走了。
首都大学的学生有佩剑的习惯，老师也不例外，但仅限于学院内佩在腰间，其余时刻都是放在腕表的量子空间内。
“听林婉的话，这届校长是郑家人……郑家人我想想……哦！有了！郑栎那小子好像就在天庭当差，好像还管着正庭大军。”酆都大帝快速在脑中思考着自己的“人脉”。
“……那是郑家的祖师爷，连我妈当年去郑家祠堂都还对着他拜了拜。”
开玩笑，五行朋克十大氏族各个祖上都出过神仙，那些都是真正的修行者，是后辈景仰的偶像！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一个看门的有什么好拜的？”酆都大帝不解道。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毕竟这官还是自己大哥封的，为了给自家大院看门的。
“……”
凌瑄不想理他，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像郑栎这样的得道天才，在酆都大帝面前，辈分还是不够看的。
“咚咚咚”凌瑄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线：
“进来。”
凌瑄推开门走了进去。
校长办公室风格很是简朴，但不失贵气：金银走线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桌椅全是木质，中间放有一个很大的不规则根雕茶桌用于接待客人，茶桌旁站着一个腰杆笔直的老者。
“嚯嚯嚯，等你好久了，特蕾西少校。”
郑方校长顺着胡须笑着，看上去精神不错。
郑方今年已有178岁，是五行朋克修行最高的几位之一，还是首都大学的校长，自然是德高望重。
“郑校长好，还是叫我凌瑄吧，这个是我的转学证明。”凌瑄恭敬的把自己的虚拟屏幕打开，方便郑方查看。
“嗯，尤金已经给我说过你的情况了，转学手续也都办好了。”说着便有一张纸从郑方的办工作上飞过来，“这个待会儿你拿走吧，‘八角’会告诉你怎么去宿舍。”
凌瑄拿着手里的纸，先是心里一惊：这得修多少年才能掌握‘无声运气’啊？但也很快反应过来，郑方这是要和她聊聊。
“来吧，今天你也辛苦了，坐下喝杯茶。”
果然。
“谢谢郑校长。”
凌瑄也不怯场，大方的接过郑方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抱歉校长，有点口渴，喝得急了些。”凌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喝完这茶才发现，这居然是“蜀山妩”！她这一口下去，简直暴殄天物——好茶该慢品才对。
“没关系，茶之，水也。只是今年开春我才得这壶‘蜀山妩’，倒是没想到被你先喝上了。”郑方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额……”
要说不尴尬，那都是假的。
“说来也遗憾，这茶本来是要给赫蒂女王送上一份的，奈何今年采的茶大多茶嫩叶小，不知怎么的在炒制过程中出了错，只剩我这么一小壶没来得及下锅，这才保住了世间美味。”郑方又给凌瑄续了一杯。
“是嘛，那我还真是好运，能在您这喝上这口茶。”
“可不是？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好运，像这小壶茶一样留下来。”
凌瑄端茶的手愣住了，她抬眼看着郑方，发现对方还是笑着盯着自己：“对吧，凌瑄？”
“……”果然瞒不住。
那就坦白吧。
“郑校长，您也知道，我在赛博朋克经历了一场枪击事故，那枚射入我心脏的子弹是用某种合金制成的，帝国皇家研究院到现在都没找到这种金属的来源”郑方听着微微皱眉，附和的点点头，示意凌瑄接着说。
“之后我在编号为一级的‘甲壳’躺了一星期，直到我苏醒过来。”
“都躺进‘一级甲壳’了，一定很严重吧。”
‘甲壳’是朋克治疗舱的一种，编号等级越高，证明情况越危机。凌瑄躺的“一级甲壳”，就是情况最危险的一种。
“是的，在那六天零七个小时里，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那你能活着，真是幸运。”
“……”凌瑄没出声。
“孩子，我希望你能知道，活着必然可贵，但我们不能为了活着，就付出比“活着”更大的代价。”
凌瑄还是没出声，但是脑子里的酆都大帝倒是不乐意了：“得了，搁这儿内涵我呢。”
郑方也不介意，继续道：“我虽然看不清在你体内的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希望你能确保‘他’对你没什么恶意，对学校师生、对五行朋克没什么恶意——”郑方收起笑容，只是一瞬间，凌瑄只觉周围空气争先恐后的向自己压过来，一时间呼吸困难。
“开玩笑我就是东方——”酆都大帝话被打断，紧接着他就听到凌瑄坚定的说：
“我能保证，校长。我不能告诉您‘他’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诞生自东方，绝对不会影响这里的一吐一吸！”
郑方没立即答应凌瑄，反而是端详起面前这个女孩。
明明被自己的“气旋”压的喘不过气，却能镇定自若的说完一句话。
“嗯。”
郑方满意的笑起来，周围归于平静，好似刚才只是雁过留声。
此时的酆都大帝正在凌瑄脑中感动的掉“小珍珠”呢。
“好了，那我们来聊点轻松的事吧。”郑方从自己的量子空间里拿出一个光滑的圆球，示意凌瑄伸手过来：“这个是首都大学学生进学都要经历的‘五行测试’，看看你适合修哪一行。”
凌瑄听话的将手放在圆球上，圆球轻轻震动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嗯？”凌瑄歪头看了看圆球，然后抬头不确定的问了问：“就、就这样？”
“你这情况……你这情况是，五行都缺啊……”郑方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起来。
“机缘球”是首都大学物理检测学生五行的方式，学生只需要将手放在“机缘球”上，球身就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束射线：金色代表“金”；绿色代表“木”；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棕色代表“土”。
要是不发光，则证明此人要么五行俱全，要么五行皆失。前者会被祝福生来有个好命格，但却是废人一个；后者根本没出现过，直到凌瑄。
郑方直接排除了凌瑄五行俱全的可能，因为她身体里的“东西”太过玄乎，但不属于二层世界，如果凌瑄五行俱全，那东西根本没机会附着在凌瑄体内——五行俱全的人除了不能修炼，其余百毒不侵。
凌瑄当然知道自己五行都缺。
按照酆都大帝的话来说，她已经跳脱五行，不属于“人”这个概念了。现在人们之所以能看到她摸到她，完全是她“借尸还魂”，只是酆都大帝帮她借了自己的尸体罢了。
在地府时，酆都大帝提醒过凌瑄，即使能帮她“重生”，也只能是以“灵魂”的方式延续，肉身是没有办法真正复活的。除非凌瑄能找到起源之树结的果实，否则就随时面临肉身崩坏的风险。也正因如此，酆都大帝让她转学进首都大学修五道，这样可以一定程度提升现在这具身躯韧性，保持肉身完整。
所以凌瑄对自己缺五行是一点都不惊讶的，她惊讶的是，这个传说中成“神”第一步、那么多人平生追逐的目标，开始时就是摸个球这么简单？！
“额……校长，就像我刚才和您说的那样，我现在属于……属于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既不属于‘人’但也没完全不是‘人’，所以……”
“五行皆修……看来今年的学生，都不简单呐哈哈哈！”郑方想起了什么大笑起来。
“校长是说，今年还有和我一样的学生？”凌瑄问。
“不不不，五行皆修证明五行皆缺，你刚也说了世间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今年倒是有一个学生，能修土、木、火三道，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说着郑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眼前群山连绵，看不清是喜是悲。
“哦？好事呀！校长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我想找他……嗯……找他学习学习嘿嘿。”凌瑄冒着星星眼。
“你呀，”郑方转过身来看着凌瑄慈爱一笑：“他叫姬景澄，是琅琊王氏现任家主王鸿的孙子，从小天赋异禀，自创一门‘木道万生咒’更是无人能敌，所以王家对他希望很高。18岁成年时，他给自己改姓姬，同属本家姓，所以现在名叫‘姬景澄’。”
“我说呢，感觉在哪听过，原来是改姓了呀。”
“怎么，你们认识？”这倒让郑方来了兴趣。
那是在一次‘瑶光宴’，姬景澄出尽风采。先是拿下“逐鹿”彩头，后被笃竹大师看中，赐予抚头点化，顿时大殿生莲。因宴台浮于‘浮生湖’之上，故还诞生了“静生瑶池，福海生莲”的佳话，流传世间。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外婆她……我外婆，您应该听说过的，李仙禾，她是陇西李氏现任家主的亲妹妹，以前也在首都大学读书……小时候我会来五行朋克看她，她和外公生活在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参加了‘瑶光宴’，在宴会上见过姬景澄。”
凌瑄说起外婆有些伤感。
外婆因病离世，当时外公为了给外婆治病，几乎请来了所有朋克的知名医师，甚至还有研究人员，但都回天乏术。外婆去世后，凌瑄就再也没有去过五行朋克。
“仙禾是我的学生，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性。”郑方拍了拍凌瑄的肩接着说道：“去吧，先去宿舍收拾一下，明天刚好有实践课，你可以跟着学一下。”
“嗯嗯谢谢校长，还有就是……麻烦您帮我隐瞒一下我能修五道的这个消息吗？资料上就写……就写修金和水吧，我还比较喜欢这两行哈哈。”
“这是自然，和你外婆一样。”郑方顿了顿，然后举手打开量子空间，拿出了一把剑给凌瑄：“这个你先用着，学院禁止使用机械交通工具，只能御剑而行。这把剑被附上了我的部分能量，在你学会自己御剑之前，就先将就吧。”
凌瑄接过宝剑——这哪是将就啊，这简直是天赐珍宝！
要说郑方，那可是现下五行朋克最易登神的人之一，修行深不可测，能得他赋予的宝剑，更是绝无仅有！
凌瑄道谢后就离开了，虽然之前还担心过自己在御剑的时候会不会掉下来，但当她真正站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剑身稳稳当当，剑锋处还形成了一个小型屏障，包裹成一个小型空间，用来隔绝强风阻力，没过一会儿凌瑄就到宿舍了。
凌瑄跟着林婉又回到了刚刚的山脚下，她看着林婉走到一处小土堆旁，用手扒拉了两下，嘴里还嘟囔着“奇怪，是这儿的呀……”，然后又换了一个小土堆，又扒拉两下：“啧……凌瑄——你摸摸那边！”
是的，凌瑄也蹲下身开始扒拉小土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跟露西娅他们玩泥巴的日子。
“找到了！这边这边！”林婉激动的喊着凌瑄，“哎呦，我也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行……我看看好像在这儿……”
只见林婉抛开小土堆露出一块石头，接着在石头周围画了三个环。
“来吧凌瑄，站在这儿拉好我，待会儿可能有些晃但是没关系，不要紧张。”
凌瑄乖乖的站在第二个环上，双手紧紧的拉住林婉。
她已经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到底是有些紧张。
“云行我筹，有急相佐；道至千里，万象浮沉！去！”
只听林婉一声令下，以石块为中心、三环为涟漪竟结成一个阵法！拖着二人缓缓上升。
“我天……这东方，果然名不虚传。”凌瑄在脑中和酆都大帝说道。
“嘿嘿，那是自然，瑄瑄呐～抓紧喽，好戏在后面！”
还不等酆都大帝说完，阵法突然停在了半空，随后以电闪雷鸣之姿迅速向最高那座山峰飞去！
才一眨眼功夫，凌瑄就已经落在首都大学行政楼大门处了。
“从这进去上七楼，左边那间就是校长办公室了，去吧，我就送你到这了，今天听说巡查部的人来了，我得去看看。”
“……呼、呼……”
凌瑄气还喘匀呢，林婉就御剑飞走了。
首都大学的学生有佩剑的习惯，老师也不例外，但仅限于学院内佩在腰间，其余时刻都是放在腕表的量子空间内。
“听林婉的话，这届校长是郑家人……郑家人我想想……哦！有了！郑栎那小子好像就在天庭当差，好像还管着正庭大军。”酆都大帝快速在脑中思考着自己的“人脉”。
“……那是郑家的祖师爷，连我妈当年去郑家祠堂都还对着他拜了拜。”
开玩笑，五行朋克十大氏族各个祖上都出过神仙，那些都是真正的修行者，是后辈景仰的偶像！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一个看门的有什么好拜的？”酆都大帝不解道。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毕竟这官还是自己大哥封的，为了给自家大院看门的。
“……”
凌瑄不想理他，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像郑栎这样的得道天才，在酆都大帝面前，辈分还是不够看的。
“咚咚咚”凌瑄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线：
“进来。”
凌瑄推开门走了进去。
校长办公室风格很是简朴，但不失贵气：金银走线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桌椅全是木质，中间放有一个很大的不规则根雕茶桌用于接待客人，茶桌旁站着一个腰杆笔直的老者。
“嚯嚯嚯，等你好久了，特蕾西少校。”
郑方校长顺着胡须笑着，看上去精神不错。
郑方今年已有178岁，是五行朋克修行最高的几位之一，还是首都大学的校长，自然是德高望重。
“郑校长好，还是叫我凌瑄吧，这个是我的转学证明。”凌瑄恭敬的把自己的虚拟屏幕打开，方便郑方查看。
“嗯，尤金已经给我说过你的情况了，转学手续也都办好了。”说着便有一张纸从郑方的办工作上飞过来，“这个待会儿你拿走吧，‘八角’会告诉你怎么去宿舍。”
凌瑄拿着手里的纸，先是心里一惊：这得修多少年才能掌握‘无声运气’啊？但也很快反应过来，郑方这是要和她聊聊。
“来吧，今天你也辛苦了，坐下喝杯茶。”
果然。
“谢谢郑校长。”
凌瑄也不怯场，大方的接过郑方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抱歉校长，有点口渴，喝得急了些。”凌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喝完这茶才发现，这居然是“蜀山妩”！她这一口下去，简直暴殄天物——好茶该慢品才对。
“没关系，茶之，水也。只是今年开春我才得这壶‘蜀山妩’，倒是没想到被你先喝上了。”郑方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额……”
要说不尴尬，那都是假的。
“说来也遗憾，这茶本来是要给赫蒂女王送上一份的，奈何今年采的茶大多茶嫩叶小，不知怎么的在炒制过程中出了错，只剩我这么一小壶没来得及下锅，这才保住了世间美味。”郑方又给凌瑄续了一杯。
“是嘛，那我还真是好运，能在您这喝上这口茶。”
“可不是？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好运，像这小壶茶一样留下来。”
凌瑄端茶的手愣住了，她抬眼看着郑方，发现对方还是笑着盯着自己：“对吧，凌瑄？”
“……”果然瞒不住。
那就坦白吧。
“郑校长，您也知道，我在赛博朋克经历了一场枪击事故，那枚射入我心脏的子弹是用某种合金制成的，帝国皇家研究院到现在都没找到这种金属的来源”郑方听着微微皱眉，附和的点点头，示意凌瑄接着说。
“之后我在编号为一级的‘甲壳’躺了一星期，直到我苏醒过来。”
“都躺进‘一级甲壳’了，一定很严重吧。”
‘甲壳’是朋克治疗舱的一种，编号等级越高，证明情况越危机。凌瑄躺的“一级甲壳”，就是情况最危险的一种。
“是的，在那六天零七个小时里，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那你能活着，真是幸运。”
“……”凌瑄没出声。
“孩子，我希望你能知道，活着必然可贵，但我们不能为了活着，就付出比“活着”更大的代价。”
凌瑄还是没出声，但是脑子里的酆都大帝倒是不乐意了：“得了，搁这儿内涵我呢。”
郑方也不介意，继续道：“我虽然看不清在你体内的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希望你能确保‘他’对你没什么恶意，对学校师生、对五行朋克没什么恶意——”郑方收起笑容，只是一瞬间，凌瑄只觉周围空气争先恐后的向自己压过来，一时间呼吸困难。
“开玩笑我就是东方——”酆都大帝话被打断，紧接着他就听到凌瑄坚定的说：
“我能保证，校长。我不能告诉您‘他’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诞生自东方，绝对不会影响这里的一吐一吸！”
郑方没立即答应凌瑄，反而是端详起面前这个女孩。
明明被自己的“气旋”压的喘不过气，却能镇定自若的说完一句话。
“嗯。”
郑方满意的笑起来，周围归于平静，好似刚才只是雁过留声。
此时的酆都大帝正在凌瑄脑中感动的掉“小珍珠”呢。
“好了，那我们来聊点轻松的事吧。”郑方从自己的量子空间里拿出一个光滑的圆球，示意凌瑄伸手过来：“这个是首都大学学生进学都要经历的‘五行测试’，看看你适合修哪一行。”
凌瑄听话的将手放在圆球上，圆球轻轻震动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嗯？”凌瑄歪头看了看圆球，然后抬头不确定的问了问：“就、就这样？”
“你这情况……你这情况是，五行都缺啊……”郑方又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起来。
“机缘球”是首都大学物理检测学生五行的方式，学生只需要将手放在“机缘球”上，球身就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束射线：金色代表“金”；绿色代表“木”；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棕色代表“土”。
要是不发光，则证明此人要么五行俱全，要么五行皆失。前者会被祝福生来有个好命格，但却是废人一个；后者根本没出现过，直到凌瑄。
郑方直接排除了凌瑄五行俱全的可能，因为她身体里的“东西”太过玄乎，但不属于二层世界，如果凌瑄五行俱全，那东西根本没机会附着在凌瑄体内——五行俱全的人除了不能修炼，其余百毒不侵。
凌瑄当然知道自己五行都缺。
按照酆都大帝的话来说，她已经跳脱五行，不属于“人”这个概念了。现在人们之所以能看到她摸到她，完全是她“借尸还魂”，只是酆都大帝帮她借了自己的尸体罢了。
在地府时，酆都大帝提醒过凌瑄，即使能帮她“重生”，也只能是以“灵魂”的方式延续，肉身是没有办法真正复活的。除非凌瑄能找到起源之树结的果实，否则就随时面临肉身崩坏的风险。也正因如此，酆都大帝让她转学进首都大学修五道，这样可以一定程度提升现在这具身躯韧性，保持肉身完整。
所以凌瑄对自己缺五行是一点都不惊讶的，她惊讶的是，这个传说中成“神”第一步、那么多人平生追逐的目标，开始时就是摸个球这么简单？！
“额……校长，就像我刚才和您说的那样，我现在属于……属于一个很特殊的存在，既不属于‘人’但也没完全不是‘人’，所以……”
“五行皆修……看来今年的学生，都不简单呐哈哈哈！”郑方想起了什么大笑起来。
“校长是说，今年还有和我一样的学生？”凌瑄问。
“不不不，五行皆修证明五行皆缺，你刚也说了世间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今年倒是有一个学生，能修土、木、火三道，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说着郑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眼前群山连绵，看不清是喜是悲。
“哦？好事呀！校长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我想找他……嗯……找他学习学习嘿嘿。”凌瑄冒着星星眼。
“你呀，”郑方转过身来看着凌瑄慈爱一笑：“他叫姬景澄，是琅琊王氏现任家主王鸿的孙子，从小天赋异禀，自创一门‘木道万生咒’更是无人能敌，所以王家对他希望很高。18岁成年时，他给自己改姓姬，同属本家姓，所以现在名叫‘姬景澄’。”
“我说呢，感觉在哪听过，原来是改姓了呀。”
“怎么，你们认识？”这倒让郑方来了兴趣。
那是在一次‘瑶光宴’，姬景澄出尽风采。先是拿下“逐鹿”彩头，后被笃竹大师看中，赐予抚头点化，顿时大殿生莲。因宴台浮于‘浮生湖’之上，故还诞生了“静生瑶池，福海生莲”的佳话，流传世间。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外婆她……我外婆，您应该听说过的，李仙禾，她是陇西李氏现任家主的亲妹妹，以前也在首都大学读书……小时候我会来五行朋克看她，她和外公生活在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参加了‘瑶光宴’，在宴会上见过姬景澄。”
凌瑄说起外婆有些伤感。
外婆因病离世，当时外公为了给外婆治病，几乎请来了所有朋克的知名医师，甚至还有研究人员，但都回天乏术。外婆去世后，凌瑄就再也没有去过五行朋克。
“仙禾是我的学生，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性。”郑方拍了拍凌瑄的肩接着说道：“去吧，先去宿舍收拾一下，明天刚好有实践课，你可以跟着学一下。”
“嗯嗯谢谢校长，还有就是……麻烦您帮我隐瞒一下我能修五道的这个消息吗？资料上就写……就写修金和水吧，我还比较喜欢这两行哈哈。”
“这是自然，和你外婆一样。”郑方顿了顿，然后举手打开量子空间，拿出了一把剑给凌瑄：“这个你先用着，学院禁止使用机械交通工具，只能御剑而行。这把剑被附上了我的部分能量，在你学会自己御剑之前，就先将就吧。”
凌瑄接过宝剑——这哪是将就啊，这简直是天赐珍宝！
要说郑方，那可是现下五行朋克最易登神的人之一，修行深不可测，能得他赋予的宝剑，更是绝无仅有！
凌瑄道谢后就离开了，虽然之前还担心过自己在御剑的时候会不会掉下来，但当她真正站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剑身稳稳当当，剑锋处还形成了一个小型屏障，包裹成一个小型空间，用来隔绝强风阻力，没过一会儿凌瑄就到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