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弗雷德说,乔治快要把耳机焊死在脑袋上了。

    弗雷德还说,戴着那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好乐呵呵的?

    弗雷德穿着他崭新的外套说,你送的那个收音机到底有什么好的?

    路易丝说,你懂个屁。

    乔治说,你懂个屁。

    路易丝改造了这台旧收音机,让它不再需要用电。她把自己的歌放了进去,并承诺以后每一年乔治都可以拿给她更新。

    赫敏说,这也太甜蜜了吧!

    赫敏说得对。

    路易丝对此非常沾沾自喜。

    “丽塔·斯基特被揍,是不是你干的?”赫敏这天,逮住了要去图书馆的路易丝。

    路易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赫敏高兴地挽住了路易丝的胳膊。

    “敢欺负我的姑娘,找死。”路易丝哼了一声。

    “你有没有发现她最近安静了很多?”赫敏也显得得意了起来,“我可以悄悄告诉你。丽塔·斯基特暂时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泄露她的秘密。”

    “喔?你做了什么?”路易丝坏笑了起来。

    “我弄清了她在不应该进入场地时,是怎么偷听到每个人的秘密谈话的。”赫敏说,“她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她能变成——”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玻璃罐。

    “甲虫?”路易丝压低了声音,看着玻璃罐子里的大甲虫,“我去!我要是阿尼玛格斯会变成他妈的虫子我不如自杀!”

    赫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也太过瘾了!”路易丝啧啧称奇,“好啊!赫敏·格兰杰!我想的是打一顿,你想的是绑架!以后哪个格兰芬多敢再说斯莱特林阴险的?以暴制暴还是你更高一筹!”

    “你少调侃我。”赫敏笑着,“虽然虫子很丑,但这也帮着她做了很多坏事。”

    “别误会。”路易丝说,“我可绝对赞成你这样做!”

    “我告诉过她,等我回伦敦,我就放她出来。”赫敏说,“我给罐子念了一个牢固咒,这样她就没法变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内不得动笔写东西。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诽谤和侮辱别人的恶习。”

    路易丝还盯着罐子:“我真想一脚踩死她。”

    赫敏再次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你之前说你要用这个柜子,是做什么呢?”穆迪看着被路易丝带来放在他办公室里的消失柜,问道。

    “不告诉你。”路易丝才不说。他们也还没熟到什么都说,路易丝不是耿直的人。不管是用来让西里斯和哈利见面还是用来逃学去约会,才不会跟老师说呢。

    “好吧好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穆迪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假眼和真眼都直勾勾的盯着消失柜,“只是你会想着花尽心思修理这个,哼哼。”

    “你觉得我肯定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路易丝一点也不怕穆迪,反而可以很轻松地畅所欲言,就像朋友那样。

    “你是想狡辩?”

    “显而易见嘛。”路易丝不狡辩,“我肯定是为了自己方便,不然干嘛大费周章?”

    “你这个小姑娘,现在在我面前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穆迪大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是个教授吗?”

    “我还记得你以前是傲罗呢。”路易丝坐在穆迪的办公桌上,翻着他的书,“你想把我抓起来吗?以防万一我在接触什么黑魔法,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怎么样?”

    “你是不是在接触黑魔法?”穆迪的假眼转了过来,渗人地看着路易丝。

    “傲罗都像你这样没根据地套话吗?”路易丝并不慌,朱利安说过黑魔法不会留下痕迹的。

    “你以为傲罗有多高明?”穆迪在这时眼里闪过一些路易丝没见过的情绪,“而且魔法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新傲罗了。他们根本挑不到好苗子。”他转过身,正对着路易丝,“我最近看你经常和德姆斯特朗那个男生走在一块,那人在追求你?”

    朱利安确实在之前太高调了些,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基本上全校都知道了。

    “是啊。”路易丝点点头。

    “你和韦斯莱那小子热恋的时候还和其他男生走得亲密?”穆迪眯起眼,“你是这种女孩啊?”

    “后悔了吗?发现我不是个好女孩?”路易丝并不想在这里解释太多,布兰奇家族的秘密不应该告诉任何人,无论如何。

    “你们都聊什么呢?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有什么不一样?”

    路易丝警觉了起来。刚刚那些都不是什么,现在这段才是穆迪的套话。而且他明明白白地让路易丝听到,这是他的推测,不是毫无根据的。

    “穆迪教授——”路易丝索性说,“年轻人的感情你就不要管了吧?”

    穆迪听到这里,鼻腔发出哼哼声。

    “我和哪个男生亲密不代表我们就要结婚吧?”路易丝摇摇头,“不过就是谈个恋爱而已。我这么年轻漂亮,难道在一棵树吊死啊?”

    让穆迪以为我是个花心的人好了。至少他再怀疑也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跟踪路易丝去看她到底在学什么魔咒。

    路易丝觉得这件事最好别让邓布利多知道,毕竟学习黑魔法不是什么太符合大众价值观的事情。她刚刚学起怎么假死,还觉得有趣着呢。

    穆迪只是高深莫测地说:“你啊,比我一开始想的,还要不一般。”他又补充道,“但从没让我失望过。”

    “你叔叔在教你黑魔法?”

    路易丝告诉了乔治,他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他们们正在去往猫头鹰棚屋的路上。

    “这个领域真的很吸引人嘛。”,路易丝说,“其实就是他教我点本事。说是黑魔法,但没有我原本想的那些反噬的副作用之类的。”

    “是你叔叔教你,肯定害不了你。”乔治坐近了些,“所以德姆斯特朗都在学些什么?”

    “哇!你是不知道!”路易丝两眼放光,“他们会的咒语都很帅啊!你见过蓝色的火吗?”

    “你学会了?”

    “那倒没有。”路易丝摇摇头,“不过我在学另一个本事,等我会了吓死你。”

    “吓死我?”乔治挑了挑眉毛,“你除非躺尸在我面前。”

    “诶?你怎么知道?朱利安倒是很热衷于教我怎么假死。”路易丝对此并不是很理解,“虽然我觉得关键时刻非常有用也觉得很酷,但他这样总让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猜测……”

    “猜测什么?”乔治问。

    路易丝把这段时间以来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从魁地奇世界杯到火焰杯再到卡卡洛夫。

    “可是不是太过紧张了点?”乔治又问,“虽然我明白布兰奇先生不在英国,担心女儿的安危。”

    “我明白你的意思……”路易丝认可地说,“我也觉得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

    他们来到了猫头鹰棚屋。路易丝走向她的赫斯帕,他身边的是一个大包裹。

    “这是什么?”乔治问。

    “我给穆迪教授的礼物。他虽然怪怪的,但真的对我很好,我想我也该表达一下我的感激。”路易丝说着抱起那个大包裹,“我让我爸爸去买到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假肢。”

    “怎么送到这里?”

    “送到礼堂会被注意到的。”路易丝说,“穆迪有假眼的。”

    “他一定会喜欢的。”乔治说。

    “我也觉得。”路易丝笑了起来。

    路易丝的亲生家人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她是暂时得不出结论的。不过她判定形势的途径除了严谨的推测,还有对他们学院这些学生的观察。比如阿比盖尔,她自从在卡卡洛夫找过斯内普之后就一直有些过于谨慎。特别表现在她的占卜课上。

    或许是因为她的占卜成绩是他们这群斯莱特林最好的吧。虽然她不说,路易丝总觉得她能看到很多他们都不知道的预兆。

    这门课程本来就很神秘,加上特里劳妮喜欢点着浓郁的熏香,又总是紧闭门窗拉上窗帘。这足够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

    “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坐在有翼的扶手椅中,用她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扫视着他们,“我们差不多已经讲完了行星占卜。但今天是研究火星作用的一个大好时机,因为它目前正处在非常有趣的位置上。请你们往这边看,我把灯关掉……”

    她一挥魔杖,所有的灯都灭了。炉火成了惟一的光源。特里劳妮教授弯下腰,从椅子底下拿出一个装在圆玻璃罩里的小型太阳系模型。

    路易丝在这方面是真的没有一点天赋,她就只能听着特里劳妮教授讲解着火星与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夹角,然后看向一脸认真的阿比盖尔。

    虽然不知道火星有什么样的指示,但从阿比盖尔的脸色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也听不懂,路易丝索性在笔记本上画起各种魔法阵,作为练习。事实证明图像比文字更容易被记忆,至少对路易丝来说是这样的。

    “你在干嘛?”德拉科的脑袋从后面探出来。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进去占卜课的。虽然德拉科一点也不用担心考不好,而路易丝就不一定。

    路易丝吓了一跳,扭过头看向德拉科:“画画。”

    “画的是什么?”德拉科又问。

    “嗯……披萨。”路易丝看了一眼她画的,说。

    “长这样?”

    “我画的比较丑。”

    德拉科也不装了,露出了“你当我傻子是吧”的眼神:“我知道你在干嘛。这个是干嘛用的?”

    “吃的。”路易丝才不告诉他。

    德拉科啧了一声,搬起椅子凑得更近些之后耳语道:“我在我爸爸的藏书里有看到过一些魔法阵。你是想干嘛?召唤邪灵?”

    路易丝看着德拉科,眨眨眼,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个。”

    德拉科就瞪着眼,灰色的瞳孔小幅度地转了转,似乎是在打探这句话的虚实。

    路易丝只是继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把笔记本盖上。

    “你做不到的。”德拉科说,“这不是你这个程度的巫师可以办到的。”

    “做不做得到都要试试才知道嘛。”路易丝说。

    “你为什么会对黑魔法这么有兴趣?”显然路易丝这个形象已经深入德拉科的理解,“你是想做到什么?”

    “也没什么。”路易丝坦诚地说,“我其实想学什么就学了,没管那是黑魔法还是白魔法。”

    德拉科显然接受了这个说法。

    路易丝看着他,就忍不住想逗他:“怕不怕?”

    德拉科马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怕什么?怕你?开什么玩笑?”他是有在警惕,但很快又露出讥笑的表情,“怎么?你也和特里劳妮一样,觉得今年有人离开我们?”

    “万一呢?”路易丝就想吓他,“万一我真的可以——”

    就在这时,砰地一下。

    是哈利倒在了地上。

    “波特上课睡觉都能栽跟头吗?”德拉科笑了起来。他这样一说,不少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他们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哈利显然很痛苦,他捂着他的闪电疤痕,在地上打起滚。

    德拉科慢慢看向路易丝。

    “不是我干的!”路易丝迎上德拉科的目光说,“也不是我乌鸦嘴。”

    “哈利!哈利!”

    格兰芬多的学生都着急地围了上去,而斯莱特林的学生没有上前却也站起身来。

    哈利睁开眼睛。他躺在教室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

    “你没事吧?”罗恩跪在他身边说。

    “他当然有事!”特里劳妮教授显得兴奋极了。她的大眼睛凝视着哈利,阴森森地朝他逼近。“怎么回事,波特?一个预兆?一个幻影?你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哈利他坐起来,发着抖,四处张望着。

    这时,阿比盖尔拉住了路易丝的手腕,她至始至终都还看着课本,包括自己画出来的星盘。“不对劲。火星的指示——”她低语着。

    “当然不对劲了。”德拉科瘪瘪嘴,“波特看起来还对劲吗?”

    可是阿比盖尔摇了摇头,她的手指在星盘上移动:“不止是很强烈的斗争,胜负欲——”

    “胜负?三强争霸赛马上要决赛了。”路易丝说。

    “刚才你捂着伤疤!”特里劳妮教授说,“你捂着伤疤在地上打滚!来吧,波特,这些事我有经验!”

    “我想我需要去医院,”哈利抬起头,“头疼得厉害。”

    “亲爱的,你显然是受了我教室里的特异视觉振动的影响!”特里劳妮教授说,“如果你现在走开,就看不到你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只想看到治头痛的办法。”哈利站了起来,同学们纷纷退去,看着他拎起书包朝活板门走去,没有理会特劳里妮教授。

    “不……不简单。”阿比盖尔皱着眉头。

    “虽然火星主凶,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西奥多说。

    “火星主凶但不完全是灾祸,但这似乎——”阿比盖尔的指尖停下了,“事关……生死,这对应的是——”她又翻了翻笔记本前面的内容。

    “看来波特的比赛凶多吉少。”德拉科说。

    “不是他。不是他的星盘——”阿比盖尔摇了摇头,却僵硬地看向路易丝,“我就说为什么看着那么熟悉……”

    是……我?

    路易丝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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