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戴尔是瑞克团队里唯一一个年龄超过五十岁的老精明。用□□俗语来说，是姜是老的辣，用艾比的话来说，是＂老头子看东西太毒＂（甄嬛传梗）。
戴尔看到的东西很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占了。他曾经看见肖恩曾远远地拿枪指着瑞克，不过肖恩并没有做什么。这让他觉得，肖恩和奥蒂斯出去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有古怪。去问和肖恩走得近的人的时候，安德莉亚表示不相信肖恩是那样的人，艾比则是打着哈哈装傻子。
比起表面是笨蛋，内里是人精的艾比，戴尔还是更担心里外都是笨蛋的安德莉亚…安德莉亚和肖恩之间是有了什么，从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搜索的时候就开始了。戴尔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两人之间气氛不对。
现在安德莉亚会用枪了，不害怕行尸了，也不用担心她在想去寻死，可是这还反而更让他操心了…
看着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的安德莉亚，戴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房车里。
安德莉亚不想再和其他女人一起做饭洗衣服了，她把他放哨的位子抢了。
戴尔提着水壶打开房车的门，格伦正坐在里面。
＂抱歉…我只是来还你的书。＂
＂是我很抱歉。＂戴尔皱着花白的眉毛拿起那本书：＂早知道世界末日要来了，我就会带点好看点的书。＂
格伦看着戴尔走到柜子前面把书放进去。
犹豫了几秒，他小声地开了口，好像生怕车顶的安德莉亚听见一样。
＂戴尔…你说安德莉亚是不是到生理期了？＂
＂……＂戴尔无语了。
＂我这么问是因为，最近好像所有女人都举止怪异…＂格伦一本正经地说着疑问：＂我在哪里看到说过，女人们如果常常在一起，她们生理期就会同步，然后就会生理期大爆发…＂
＂son…（孩子）＂戴尔即使地打住了格伦，＂我建议你，这套理论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
＂所以，谁举止怪异了？＂
＂安德莉亚。还有艾比。＂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格伦委屈死了。＂她们两个好像是性格互换了…你不知道，今天早上艾比一开门就气冲冲的，还威胁我要把吉他砸了…＂
＂这样啊。＂戴尔想起来今天凌晨放哨看见达里尔骑着马出去，他叮嘱达里尔注意安全，却收获了一句国骂。
…好像是那么回事。
＂除了她俩还有谁？＂
思考了一秒，格伦咬了咬食指。
＂玛姬。＂
＂啊，对，玛姬…＂戴尔无奈笑了。他早就看穿格伦和农场主女儿的＂苟且事＂了。
＂一开始她对我很刻薄，然后她又对我很nice，现在她又对我很刻薄，至于洛莉我都懒得问她…＂
＂洛莉怎么了？＂
＂……＂格伦卡壳了。
他才想起来，一个重大的事实是，洛莉让他在出去的时候带了几根验孕棒，并且她没有告诉瑞克，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差点把不该说的说了！
＂…我得走了！＂格伦慌慌张张地夺门而逃了。
.
中午的时候，玛姬破例让卡萝尔和洛莉进了家里的厨房。过去的两天里，农场主一家都是和瑞克一行人划清界限的。赫谢尔对玛姬的安排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玛姬和格伦呆在一起，这让他觉得不安全。
看见洛莉和卡萝尔在厨房里煮东西，艾比提出要帮她们打下手。她是看见射击技能点满的安德莉亚已经成功升级成营地的新生武装力量了，这让她很羡慕嫉妒。
＂亲爱的，你没有必要呆在这里的。＂洛莉委婉劝退：＂你上午已经累了一天了。＂
＂哦我不累，＂艾比露出了六颗牙齿的完美假笑：＂在这里帮忙的话，我就暂时不用洗那些臭男人的臭衣服了。＂
洛莉闻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她不晓得艾比到底是和谁闹矛盾了。
＂…好吧。这里还有些大米，你可以把它煮了。＂
＂……＂
＂你不会煮大米？水和米三比一的比例，水开后关小，煮十分钟…＂
艾比迷惑了：＂做大米还用锅？这里咋没电饭煲。＂
＂亲爱的，电饭煲只能煮大米，所以我们这里不经常用那个的。＂洛莉的回答一不小心就带上了一点racist（种族歧视）。
艾比更迷惑了：＂那吐司机还只能烤面包叻。这儿有两台吐司机。＂
＂……＂
就在两个女人讨论白人农民家庭糟糕的单一厨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
洛莉放下东西就冲了出去。艾比隐隐地感觉到，怕是要坏事了。
.
.
＂你说什么？！达里尔的肾被扎/爆了？！＂
＂不是，亲爱的你得冷静…＂被艾比的描述雷到了，洛莉把要急吼吼地跑到房间里看人的艾比拦住了：＂赫谢尔只说那只箭是贴着肾脏穿过去的，没说内脏受伤。＂
＂……＂盯着洛莉的脸看了一秒，在她拦着的手放下的一瞬，艾比马上就又要往门里冲。
＂嘿…＂洛莉眼疾手快地抓住艾比的胳膊。＂让赫谢尔工作吧，我们进去对谁都没好处。＂
＂…哦，也对啊。＂艾比恢复了一点理智，她把腿撤了回去。
听瑞克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达里尔被他自己的箭伤到了肚子。之前那一枪是安德莉亚放的，她以为达里尔是一只行尸。子弹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的。
…那是有多不要命，才能把自己搞得像个行尸一样。
真是脑子有病。
＂他不能继续这样出去了。特别是这次之后。＂同样站在门口等着的肖恩看着瑞克，眼神里有谴责的意味。
瑞克看出了那些情绪。
＂你现在就想放弃？达里尔才冒着生命危险带回了第一个确凿证据。＂
＂呵…在我看来，达里尔今天为了个布娃娃差点送命。＂
＂哦当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随便吧，我会告诉赫谢尔，看好他的马。＂
＂对对对…＂明显精神还很紧张的艾比附和着肖恩的话：＂你让他把马看好了，可别让达里尔再骑马了。＂
＂……＂
咔——
赫谢尔推门出来了。
＂伤口还好，他会没事的。有点低烧，抗生素已经用上了，睡一阵子应该就会退烧了。他需要陪护。＂
＂那是不是用冷水降体温就行？＂
＂是。＂
＂没脑震荡吗？＂
＂子弹是贴着左边的太阳穴飞过去的，不会脑震荡的。＂
＂那…＂
＂看来现在不需要专门找陪护了。＂看了一眼还在问的艾比，肖恩似笑非笑地对瑞克摊了摊手：＂他没事，这很好。下次也希望这么走运吧。＂
瑞克没说什么，他转身走了。
看不见的裂痕越来越大了。
.
大家都离开了房间，艾比把浸了冷水的毛巾贴在昏睡在床上的男人的额头上。
达里尔腰上有伤，脑袋上也有伤，放毛巾的位置都找了半天。
事情都做好后，艾比也没打算走，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着达里尔发呆。
…他又把自己搞得那么脏。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全是泥巴。
就算是赫谢尔把他的脸和大部分污染伤口的地方擦干净了，还是脏。
艾比把目光从那处伤口移到了达里尔脸上。
如果不是那张讨厌的嘴和凶巴巴的眼睛，还算得上帅。所以在睡着的时候，可以说是俊俏了。
在末日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这么久。
艾比突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热，她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低头揉揉眼睛。
她是关心他，不想他出事。他打猎又很厉害，武力值也高，人也不笨，平时对她也算照顾。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啊。
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谁想要说，我想找个男人或是女人，然后结婚生孩子幸福地过完一生？
反正她是不想。能活到四十岁就烧高香了，光是活着都够累的。看看肖恩，看看洛莉，那就是滥情的下场。
她还没绝望到随便拉个男人当救命稻草的程度。
坐了半个小时，艾比起身去换毛巾。
手碰到达里尔额头的时候，他哼哼了一声。
＂Fuck…莫尔…你tm……＂
谁是你哥啊，我很像莫尔那个臭男人吗？！
＂……＂
不爽过后，艾比却又觉得达里尔可怜了。
莫尔丢了那么久，达里尔一定很不好受。大家都讨厌莫尔，恨不得他永远都不出现，达里尔却什么都没有说。
家人是一切。
艾比收回了想要去抚摸男人的额头的手。
她坐回了椅子上，痛苦地抱着头缩成了一团。
她就应该早些买票回去的…那样至少可以和家人死在一起，而不是独自一个人，卡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农场。
＂该死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
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换了多少次毛巾，达里尔的烧退了。
艾比后知后觉地发现天已经黑了。她腰都坐僵硬了，动的时候发出了咔的一声响。
因为格伦大早上弹吉他，本来就没睡好，到现在更瞌睡了。
艾比一只胳膊撑在床上支着下巴打瞌睡，忘记了床上的男人烧退了也该醒了。
＂唔…＂
男人动了动胳膊。
＂！＂半睡半醒的艾比被惊醒了。
糟糕，要醒了！
艾比蹑手蹑脚地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溜了。
他昨天才骂过她，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她巴巴地赶来照顾他，好像什么没自尊的倒贴女一样。…至少他醒着的时候不会。
把门关上出去的时候，艾比迎面撞上了卡萝尔。
她看见卡萝尔手里端着两个装着食物的盘子，很明显是拿来给她和达里尔吃的。
＂艾比？＂卡萝尔奇怪艾比为什么没呆在房间里 ，反而出来了。
＂…给我。＂艾比把卡罗尔手里的盘子拿过来直接上手就开吃了：＂我快饿死了。＂
＂……＂
＂你唔…你到里面去吧，他醒了。＂艾比忙着吃饭没空和卡萝尔说话。食物难得的丰盛，农场主媳妇派翠西亚今天杀了两只鸡，艾比嘴里填了一块肉，话都说不利索。
卡萝尔笑着摇了摇头。
＂等等…＂
卡萝尔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艾比走过来，把剩下的一大块鸡肉拨到了卡萝尔手里的盘子里。
＂蛋白质是好东西。有助于伤口愈合。＂
＂你…＂
＂我快累死了，我去睡了啊。＂
戴尔看到的东西很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占了。他曾经看见肖恩曾远远地拿枪指着瑞克，不过肖恩并没有做什么。这让他觉得，肖恩和奥蒂斯出去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有古怪。去问和肖恩走得近的人的时候，安德莉亚表示不相信肖恩是那样的人，艾比则是打着哈哈装傻子。
比起表面是笨蛋，内里是人精的艾比，戴尔还是更担心里外都是笨蛋的安德莉亚…安德莉亚和肖恩之间是有了什么，从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搜索的时候就开始了。戴尔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两人之间气氛不对。
现在安德莉亚会用枪了，不害怕行尸了，也不用担心她在想去寻死，可是这还反而更让他操心了…
看着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的安德莉亚，戴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房车里。
安德莉亚不想再和其他女人一起做饭洗衣服了，她把他放哨的位子抢了。
戴尔提着水壶打开房车的门，格伦正坐在里面。
＂抱歉…我只是来还你的书。＂
＂是我很抱歉。＂戴尔皱着花白的眉毛拿起那本书：＂早知道世界末日要来了，我就会带点好看点的书。＂
格伦看着戴尔走到柜子前面把书放进去。
犹豫了几秒，他小声地开了口，好像生怕车顶的安德莉亚听见一样。
＂戴尔…你说安德莉亚是不是到生理期了？＂
＂……＂戴尔无语了。
＂我这么问是因为，最近好像所有女人都举止怪异…＂格伦一本正经地说着疑问：＂我在哪里看到说过，女人们如果常常在一起，她们生理期就会同步，然后就会生理期大爆发…＂
＂son…（孩子）＂戴尔即使地打住了格伦，＂我建议你，这套理论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
＂所以，谁举止怪异了？＂
＂安德莉亚。还有艾比。＂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格伦委屈死了。＂她们两个好像是性格互换了…你不知道，今天早上艾比一开门就气冲冲的，还威胁我要把吉他砸了…＂
＂这样啊。＂戴尔想起来今天凌晨放哨看见达里尔骑着马出去，他叮嘱达里尔注意安全，却收获了一句国骂。
…好像是那么回事。
＂除了她俩还有谁？＂
思考了一秒，格伦咬了咬食指。
＂玛姬。＂
＂啊，对，玛姬…＂戴尔无奈笑了。他早就看穿格伦和农场主女儿的＂苟且事＂了。
＂一开始她对我很刻薄，然后她又对我很nice，现在她又对我很刻薄，至于洛莉我都懒得问她…＂
＂洛莉怎么了？＂
＂……＂格伦卡壳了。
他才想起来，一个重大的事实是，洛莉让他在出去的时候带了几根验孕棒，并且她没有告诉瑞克，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差点把不该说的说了！
＂…我得走了！＂格伦慌慌张张地夺门而逃了。
.
中午的时候，玛姬破例让卡萝尔和洛莉进了家里的厨房。过去的两天里，农场主一家都是和瑞克一行人划清界限的。赫谢尔对玛姬的安排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玛姬和格伦呆在一起，这让他觉得不安全。
看见洛莉和卡萝尔在厨房里煮东西，艾比提出要帮她们打下手。她是看见射击技能点满的安德莉亚已经成功升级成营地的新生武装力量了，这让她很羡慕嫉妒。
＂亲爱的，你没有必要呆在这里的。＂洛莉委婉劝退：＂你上午已经累了一天了。＂
＂哦我不累，＂艾比露出了六颗牙齿的完美假笑：＂在这里帮忙的话，我就暂时不用洗那些臭男人的臭衣服了。＂
洛莉闻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她不晓得艾比到底是和谁闹矛盾了。
＂…好吧。这里还有些大米，你可以把它煮了。＂
＂……＂
＂你不会煮大米？水和米三比一的比例，水开后关小，煮十分钟…＂
艾比迷惑了：＂做大米还用锅？这里咋没电饭煲。＂
＂亲爱的，电饭煲只能煮大米，所以我们这里不经常用那个的。＂洛莉的回答一不小心就带上了一点racist（种族歧视）。
艾比更迷惑了：＂那吐司机还只能烤面包叻。这儿有两台吐司机。＂
＂……＂
就在两个女人讨论白人农民家庭糟糕的单一厨具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枪响。
洛莉放下东西就冲了出去。艾比隐隐地感觉到，怕是要坏事了。
.
.
＂你说什么？！达里尔的肾被扎/爆了？！＂
＂不是，亲爱的你得冷静…＂被艾比的描述雷到了，洛莉把要急吼吼地跑到房间里看人的艾比拦住了：＂赫谢尔只说那只箭是贴着肾脏穿过去的，没说内脏受伤。＂
＂……＂盯着洛莉的脸看了一秒，在她拦着的手放下的一瞬，艾比马上就又要往门里冲。
＂嘿…＂洛莉眼疾手快地抓住艾比的胳膊。＂让赫谢尔工作吧，我们进去对谁都没好处。＂
＂…哦，也对啊。＂艾比恢复了一点理智，她把腿撤了回去。
听瑞克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达里尔被他自己的箭伤到了肚子。之前那一枪是安德莉亚放的，她以为达里尔是一只行尸。子弹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的。
…那是有多不要命，才能把自己搞得像个行尸一样。
真是脑子有病。
＂他不能继续这样出去了。特别是这次之后。＂同样站在门口等着的肖恩看着瑞克，眼神里有谴责的意味。
瑞克看出了那些情绪。
＂你现在就想放弃？达里尔才冒着生命危险带回了第一个确凿证据。＂
＂呵…在我看来，达里尔今天为了个布娃娃差点送命。＂
＂哦当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随便吧，我会告诉赫谢尔，看好他的马。＂
＂对对对…＂明显精神还很紧张的艾比附和着肖恩的话：＂你让他把马看好了，可别让达里尔再骑马了。＂
＂……＂
咔——
赫谢尔推门出来了。
＂伤口还好，他会没事的。有点低烧，抗生素已经用上了，睡一阵子应该就会退烧了。他需要陪护。＂
＂那是不是用冷水降体温就行？＂
＂是。＂
＂没脑震荡吗？＂
＂子弹是贴着左边的太阳穴飞过去的，不会脑震荡的。＂
＂那…＂
＂看来现在不需要专门找陪护了。＂看了一眼还在问的艾比，肖恩似笑非笑地对瑞克摊了摊手：＂他没事，这很好。下次也希望这么走运吧。＂
瑞克没说什么，他转身走了。
看不见的裂痕越来越大了。
.
大家都离开了房间，艾比把浸了冷水的毛巾贴在昏睡在床上的男人的额头上。
达里尔腰上有伤，脑袋上也有伤，放毛巾的位置都找了半天。
事情都做好后，艾比也没打算走，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着达里尔发呆。
…他又把自己搞得那么脏。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全是泥巴。
就算是赫谢尔把他的脸和大部分污染伤口的地方擦干净了，还是脏。
艾比把目光从那处伤口移到了达里尔脸上。
如果不是那张讨厌的嘴和凶巴巴的眼睛，还算得上帅。所以在睡着的时候，可以说是俊俏了。
在末日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这么久。
艾比突然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发热，她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低头揉揉眼睛。
她是关心他，不想他出事。他打猎又很厉害，武力值也高，人也不笨，平时对她也算照顾。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啊。
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谁想要说，我想找个男人或是女人，然后结婚生孩子幸福地过完一生？
反正她是不想。能活到四十岁就烧高香了，光是活着都够累的。看看肖恩，看看洛莉，那就是滥情的下场。
她还没绝望到随便拉个男人当救命稻草的程度。
坐了半个小时，艾比起身去换毛巾。
手碰到达里尔额头的时候，他哼哼了一声。
＂Fuck…莫尔…你tm……＂
谁是你哥啊，我很像莫尔那个臭男人吗？！
＂……＂
不爽过后，艾比却又觉得达里尔可怜了。
莫尔丢了那么久，达里尔一定很不好受。大家都讨厌莫尔，恨不得他永远都不出现，达里尔却什么都没有说。
家人是一切。
艾比收回了想要去抚摸男人的额头的手。
她坐回了椅子上，痛苦地抱着头缩成了一团。
她就应该早些买票回去的…那样至少可以和家人死在一起，而不是独自一个人，卡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农场。
＂该死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
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换了多少次毛巾，达里尔的烧退了。
艾比后知后觉地发现天已经黑了。她腰都坐僵硬了，动的时候发出了咔的一声响。
因为格伦大早上弹吉他，本来就没睡好，到现在更瞌睡了。
艾比一只胳膊撑在床上支着下巴打瞌睡，忘记了床上的男人烧退了也该醒了。
＂唔…＂
男人动了动胳膊。
＂！＂半睡半醒的艾比被惊醒了。
糟糕，要醒了！
艾比蹑手蹑脚地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溜了。
他昨天才骂过她，她才不想让他知道她巴巴地赶来照顾他，好像什么没自尊的倒贴女一样。…至少他醒着的时候不会。
把门关上出去的时候，艾比迎面撞上了卡萝尔。
她看见卡萝尔手里端着两个装着食物的盘子，很明显是拿来给她和达里尔吃的。
＂艾比？＂卡萝尔奇怪艾比为什么没呆在房间里 ，反而出来了。
＂…给我。＂艾比把卡罗尔手里的盘子拿过来直接上手就开吃了：＂我快饿死了。＂
＂……＂
＂你唔…你到里面去吧，他醒了。＂艾比忙着吃饭没空和卡萝尔说话。食物难得的丰盛，农场主媳妇派翠西亚今天杀了两只鸡，艾比嘴里填了一块肉，话都说不利索。
卡萝尔笑着摇了摇头。
＂等等…＂
卡萝尔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艾比走过来，把剩下的一大块鸡肉拨到了卡萝尔手里的盘子里。
＂蛋白质是好东西。有助于伤口愈合。＂
＂你…＂
＂我快累死了，我去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