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被达里尔拒绝之后，瑞克没有再来过。
下午的时候，洛莉又来了。
＂搬到荒郊野外来了？＂女人打着招呼，达里尔坐在石头旁边没动。他低着头削着木头棍子。
＂嘿听着，贝丝有点处于紧张性休克状态，我们需要赫谢尔。＂
＂所以？＂
＂我需要你快些进城里一趟，把他和瑞克带回来。＂见男人没理她，洛莉请求地弯下膝盖蹲下，把视线和坐着的男人相平，想要和他做一个眼神接触。＂…达里尔？＂
达里尔烦了：＂你男人去逛商场了，你要找他你自己去。老子有别的事要做。＂
＂你这是怎么了？别那么自私。＂
他们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找他。
＂自私？听着奥利芙，＂达里尔气呼呼地站起来，手里的猎刀指着洛莉的脸：＂我每天都出去找那个小女孩，老子挨了一枪还中了一箭，别跟我说我没尽心尽力！你个蠢婊/子要找那两个蠢货你自己去，我受够了找人了！＂
＂……＂
洛莉没说什么，她在原地尴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实际上，达里尔并不是一点也不关心瑞克。在洛莉转身走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好像是在犹豫。
.
.
贝丝的情况没有好转，玛姬和派翠西亚全权接管了陪护的责任。她们是害怕贝丝一旦出事，身边没有自己的亲人。
艾比还在洗衣服，事实是，她总是在洗衣服…不像农场主一家和安德莉亚一样自带枪支，除了能开个车干个杂活以外，还轮不到她拿枪。
达里尔搬了家，少洗了一个人的衣服，她觉得至少轻松了那么一点。…可是安德莉亚现在不干家务活了，所以似乎也没那么轻松？
肖恩手里把玩着军刀，站在台阶上看着艾比洗洗涮涮。他并不打算帮忙。
＂瑞克和格伦去城里找赫谢尔了。＂艾比这样说着。和达里尔想的一样，她并不很在意赫谢尔，能提起她兴趣的只有自己人。
＂哦当然了…瑞克和他的跟班。＂都快一周了，肖恩还在责怪着同一件事：＂他让我们去林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去找那个死了的小女孩，现在又丢下自己的家庭不管，跑去找另外一个丢下家庭的老混蛋。＂
＂嘿…你手怎么了？＂艾比看到肖恩的手背上有伤口。
＂不小心在钉子上划了一下。＂
＂洗一洗吧。＂她拉住了男人的一根手指。
肖恩顺从地蹲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孩把他的手背上的泥慢慢擦洗干净。
＂我告诉你…赫谢尔那个老混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怒气。＂他一早就知道，小女孩在谷仓里。他放任我们去树林里冒险。＂
＂他不知道。＂在肖恩和瑞克当着大家的面吵架的时候，艾比已经听过这番话了。＂他救了卡尔。＂
＂不是因为他们一家，卡尔根本就不会受伤。＂
艾比跟不上肖恩的思维方式。似乎在他看来，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现在瑞克又走了，每次都要我来保护营地。这很荒唐不是吗。＂
＂肖恩…＂艾比顿了顿。＂来自朋友的建议，不要老想着瑞克和瑞克的家庭。＂
＂呵，我尽量。＂肖恩把手抽了回去。
洛莉从围栏边走过来了，她的头是低着的，刻意地避开了肖恩的眼神。
肖恩看着洛莉走进房子里面去，艾比在肖恩眼前打了个不那么响的响指：
＂别看了，人家是你大嫂。＂
肖恩把脸换了个方向，然后抬手遮住了侧脸。艾比再次打响指：＂怎么还偷看啊！＂
肖恩：＂……＂
.
.
艾比被肖恩连人带洗衣盆子撵到帐篷旁边了，理由是她太碍眼了。
一会后，在视野开阔的平地上，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洛莉拿着车钥匙急匆匆地往玛姬的车那边走去。
艾比想起来之前洛莉似乎是从农场外面回来的。…她不会是去找过达里尔了吧。
＂嘿！你这是要去哪？＂艾比趴在了车玻璃上，车里的洛莉被吓了一跳。
＂亲爱的，这是我自己的事，回帐篷里去…＂
＂你不会是要一个人出去找瑞克吧？＂还没等洛莉回答是不是，艾比马上就开始喊了：＂肖恩！洛莉要一个人出去找…呜呜！＂
艾比被洛莉捂着嘴拉进车子里了。
＂你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只会阻止我。＂洛莉瞪着艾比，颇有训斥的架势：＂我必须去。＂
＂为什么你要自己去啊？＂艾比缩在座位上，表面看上去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不过洛莉可知道，一放艾比出去她肯定转头就告诉肖恩了。
＂…我找过达里尔了。＂
＂他没答应？…他是不是骂了你蠢婊/子啊。＂
＂……＂
＂诶，多大点事，他也那样骂过我的，你别往心里去…＂
艾比干笑着打着哈哈，趁洛莉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开门跑掉。
洛莉把车门锁上了。
＂亲爱的…我要听你保证不告诉别人，才可以让你走。＂
＂不行啊，＂艾比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你最近不是怀孕了…＂
＂……＂
＂呃…这是可以说…的吗？＂
＂……＂
最害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艾比呆了，洛莉也呆了。
＂是肖恩告诉我的，咳，那不重要，听…听着，＂艾比结巴了：＂我…我关心你，你不能就这样一个人出去。＂
＂瑞克是我丈夫。＂洛莉没有动摇。＂亲爱的，如果你关心我，那你也应该关心瑞克。＂
看着洛莉认真的眼神，艾比愣了一下。
＂…那肖恩呢？＂
＂我…＂洛莉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我以为瑞克死了。＂
＂走肾不走心，我懂。＂艾比作了个了解的手势，她把安全带系上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我和你一起。＂
她想陪着洛莉的原因不仅是洛莉怀孕了，如果不是洛莉和肖恩让她上了他们的车，她大概早就被游街的行尸群啃光了。
这份人情她愿意还。
.
再一次地，艾比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并且她深刻地意识到了安全带的宝贵之处。
——洛莉忙着看地图分了心，路上撞到一只行尸，车子侧翻了，人都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艾比是不晓得洛莉哪来的力气，怀着孕，头上还流着血，还有力气从车子里爬出来，然后拿了块石头把那只还在动的行尸砸死了。
…然后洛莉还不放弃，她还想要走着去城里。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艾比要哭了。
天色渐渐黑了，洛莉还在往前走，艾比心慌得要死。她害怕碰上在公路上那时候的行尸潮。
所以在肖恩终于开着车沿路出现的时候，艾比直接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omg肖恩！＂
…这就好像绝境逢生见到亲人一个样啊！
肖恩被热泪爬两行的艾比和那个熊抱搞得很尬，他把胳膊抽了出来，然后对洛莉撒了一个伪装完美的谎。
＂e on…让我带你们回去。瑞克已经回去了。他们都回去了，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
.
达里尔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他看到了从外面开回来的肖恩的车子。
一直等到了半夜，他才停止了戳那堆篝火。
达里尔感觉到了愧疚。是他让洛莉自己去找瑞克的。如果有谁受伤或者是死了，他有间接的责任。
达里尔没有去任何人的帐篷旁边，他走到房车边对车顶上的戴尔点了点头。
达里尔已经将近一周没露面了，他站在那里，肩上背着弩，因为是晚上，他还套上了他的黑夹克，看上去整个人散发着冷气场。戴尔像看稀客一般地看着达里尔，一张老脸上满是疑惑。
＂她怎么样。＂达里尔这样问着。
洛莉的帐篷在另一头，很显然这句话不是问关于洛莉的。
戴尔知道达里尔在问谁。
＂李很好。没受伤，就是累坏了。＂
＂哦。＂达里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现在天很黑，戴尔看不清他要去的方向。
在撩开艾比的帐篷前，达里尔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
下一秒帐篷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掀了起来。
＂……＂
＂……＂
借着月色目光相碰的二人同时愣住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行尸…＂艾比谢天谢地地把手里的小刀放下了。她脸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某些人这是突然转性了吗？诶呀我好受宠若惊…＂
＂你不说话会死吗。＂达里尔被艾比又酸又软的声音刺激到了。
…这么欢脱，哪里像是刚刚脱险的样子。
艾比把帐篷里的灯打开了，示意达里尔进来。现在是晚上，又冷又蚊子咬，她可不想再外面蹲着。
达里尔有些不自在。他感觉到耳朵的部位有些烧。
＂…得了吧，你想挤死老子啊。＂
＂啊？哪挤了？＂艾比觉得她的帐篷正正好。
达里尔没再说什么。他把弩放在了外面，一躬身进到了帐篷里。
＂……＂
＂……＂
二人中间的那盏微弱的灯光充盈了帐篷的空间。
艾比默默地拿胳膊抱住了膝盖。
…好吧，的确是有些挤。
可是她也不能现在改变主意说达里尔你还是出去吧…况且他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所以，他现在来是要做什么？
艾比看着达里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洛莉又来了。
＂搬到荒郊野外来了？＂女人打着招呼，达里尔坐在石头旁边没动。他低着头削着木头棍子。
＂嘿听着，贝丝有点处于紧张性休克状态，我们需要赫谢尔。＂
＂所以？＂
＂我需要你快些进城里一趟，把他和瑞克带回来。＂见男人没理她，洛莉请求地弯下膝盖蹲下，把视线和坐着的男人相平，想要和他做一个眼神接触。＂…达里尔？＂
达里尔烦了：＂你男人去逛商场了，你要找他你自己去。老子有别的事要做。＂
＂你这是怎么了？别那么自私。＂
他们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找他。
＂自私？听着奥利芙，＂达里尔气呼呼地站起来，手里的猎刀指着洛莉的脸：＂我每天都出去找那个小女孩，老子挨了一枪还中了一箭，别跟我说我没尽心尽力！你个蠢婊/子要找那两个蠢货你自己去，我受够了找人了！＂
＂……＂
洛莉没说什么，她在原地尴尬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实际上，达里尔并不是一点也不关心瑞克。在洛莉转身走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好像是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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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丝的情况没有好转，玛姬和派翠西亚全权接管了陪护的责任。她们是害怕贝丝一旦出事，身边没有自己的亲人。
艾比还在洗衣服，事实是，她总是在洗衣服…不像农场主一家和安德莉亚一样自带枪支，除了能开个车干个杂活以外，还轮不到她拿枪。
达里尔搬了家，少洗了一个人的衣服，她觉得至少轻松了那么一点。…可是安德莉亚现在不干家务活了，所以似乎也没那么轻松？
肖恩手里把玩着军刀，站在台阶上看着艾比洗洗涮涮。他并不打算帮忙。
＂瑞克和格伦去城里找赫谢尔了。＂艾比这样说着。和达里尔想的一样，她并不很在意赫谢尔，能提起她兴趣的只有自己人。
＂哦当然了…瑞克和他的跟班。＂都快一周了，肖恩还在责怪着同一件事：＂他让我们去林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去找那个死了的小女孩，现在又丢下自己的家庭不管，跑去找另外一个丢下家庭的老混蛋。＂
＂嘿…你手怎么了？＂艾比看到肖恩的手背上有伤口。
＂不小心在钉子上划了一下。＂
＂洗一洗吧。＂她拉住了男人的一根手指。
肖恩顺从地蹲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孩把他的手背上的泥慢慢擦洗干净。
＂我告诉你…赫谢尔那个老混蛋，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怒气。＂他一早就知道，小女孩在谷仓里。他放任我们去树林里冒险。＂
＂他不知道。＂在肖恩和瑞克当着大家的面吵架的时候，艾比已经听过这番话了。＂他救了卡尔。＂
＂不是因为他们一家，卡尔根本就不会受伤。＂
艾比跟不上肖恩的思维方式。似乎在他看来，没有一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现在瑞克又走了，每次都要我来保护营地。这很荒唐不是吗。＂
＂肖恩…＂艾比顿了顿。＂来自朋友的建议，不要老想着瑞克和瑞克的家庭。＂
＂呵，我尽量。＂肖恩把手抽了回去。
洛莉从围栏边走过来了，她的头是低着的，刻意地避开了肖恩的眼神。
肖恩看着洛莉走进房子里面去，艾比在肖恩眼前打了个不那么响的响指：
＂别看了，人家是你大嫂。＂
肖恩把脸换了个方向，然后抬手遮住了侧脸。艾比再次打响指：＂怎么还偷看啊！＂
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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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被肖恩连人带洗衣盆子撵到帐篷旁边了，理由是她太碍眼了。
一会后，在视野开阔的平地上，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洛莉拿着车钥匙急匆匆地往玛姬的车那边走去。
艾比想起来之前洛莉似乎是从农场外面回来的。…她不会是去找过达里尔了吧。
＂嘿！你这是要去哪？＂艾比趴在了车玻璃上，车里的洛莉被吓了一跳。
＂亲爱的，这是我自己的事，回帐篷里去…＂
＂你不会是要一个人出去找瑞克吧？＂还没等洛莉回答是不是，艾比马上就开始喊了：＂肖恩！洛莉要一个人出去找…呜呜！＂
艾比被洛莉捂着嘴拉进车子里了。
＂你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只会阻止我。＂洛莉瞪着艾比，颇有训斥的架势：＂我必须去。＂
＂为什么你要自己去啊？＂艾比缩在座位上，表面看上去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不过洛莉可知道，一放艾比出去她肯定转头就告诉肖恩了。
＂…我找过达里尔了。＂
＂他没答应？…他是不是骂了你蠢婊/子啊。＂
＂……＂
＂诶，多大点事，他也那样骂过我的，你别往心里去…＂
艾比干笑着打着哈哈，趁洛莉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开门跑掉。
洛莉把车门锁上了。
＂亲爱的…我要听你保证不告诉别人，才可以让你走。＂
＂不行啊，＂艾比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你最近不是怀孕了…＂
＂……＂
＂呃…这是可以说…的吗？＂
＂……＂
最害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艾比呆了，洛莉也呆了。
＂是肖恩告诉我的，咳，那不重要，听…听着，＂艾比结巴了：＂我…我关心你，你不能就这样一个人出去。＂
＂瑞克是我丈夫。＂洛莉没有动摇。＂亲爱的，如果你关心我，那你也应该关心瑞克。＂
看着洛莉认真的眼神，艾比愣了一下。
＂…那肖恩呢？＂
＂我…＂洛莉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我以为瑞克死了。＂
＂走肾不走心，我懂。＂艾比作了个了解的手势，她把安全带系上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我和你一起。＂
她想陪着洛莉的原因不仅是洛莉怀孕了，如果不是洛莉和肖恩让她上了他们的车，她大概早就被游街的行尸群啃光了。
这份人情她愿意还。
.
再一次地，艾比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并且她深刻地意识到了安全带的宝贵之处。
——洛莉忙着看地图分了心，路上撞到一只行尸，车子侧翻了，人都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艾比是不晓得洛莉哪来的力气，怀着孕，头上还流着血，还有力气从车子里爬出来，然后拿了块石头把那只还在动的行尸砸死了。
…然后洛莉还不放弃，她还想要走着去城里。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艾比要哭了。
天色渐渐黑了，洛莉还在往前走，艾比心慌得要死。她害怕碰上在公路上那时候的行尸潮。
所以在肖恩终于开着车沿路出现的时候，艾比直接跑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
＂omg肖恩！＂
…这就好像绝境逢生见到亲人一个样啊！
肖恩被热泪爬两行的艾比和那个熊抱搞得很尬，他把胳膊抽了出来，然后对洛莉撒了一个伪装完美的谎。
＂e on…让我带你们回去。瑞克已经回去了。他们都回去了，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
.
达里尔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
他看到了从外面开回来的肖恩的车子。
一直等到了半夜，他才停止了戳那堆篝火。
达里尔感觉到了愧疚。是他让洛莉自己去找瑞克的。如果有谁受伤或者是死了，他有间接的责任。
达里尔没有去任何人的帐篷旁边，他走到房车边对车顶上的戴尔点了点头。
达里尔已经将近一周没露面了，他站在那里，肩上背着弩，因为是晚上，他还套上了他的黑夹克，看上去整个人散发着冷气场。戴尔像看稀客一般地看着达里尔，一张老脸上满是疑惑。
＂她怎么样。＂达里尔这样问着。
洛莉的帐篷在另一头，很显然这句话不是问关于洛莉的。
戴尔知道达里尔在问谁。
＂李很好。没受伤，就是累坏了。＂
＂哦。＂达里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现在天很黑，戴尔看不清他要去的方向。
在撩开艾比的帐篷前，达里尔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
下一秒帐篷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掀了起来。
＂……＂
＂……＂
借着月色目光相碰的二人同时愣住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行尸…＂艾比谢天谢地地把手里的小刀放下了。她脸上露出了揶揄的笑：＂某些人这是突然转性了吗？诶呀我好受宠若惊…＂
＂你不说话会死吗。＂达里尔被艾比又酸又软的声音刺激到了。
…这么欢脱，哪里像是刚刚脱险的样子。
艾比把帐篷里的灯打开了，示意达里尔进来。现在是晚上，又冷又蚊子咬，她可不想再外面蹲着。
达里尔有些不自在。他感觉到耳朵的部位有些烧。
＂…得了吧，你想挤死老子啊。＂
＂啊？哪挤了？＂艾比觉得她的帐篷正正好。
达里尔没再说什么。他把弩放在了外面，一躬身进到了帐篷里。
＂……＂
＂……＂
二人中间的那盏微弱的灯光充盈了帐篷的空间。
艾比默默地拿胳膊抱住了膝盖。
…好吧，的确是有些挤。
可是她也不能现在改变主意说达里尔你还是出去吧…况且他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所以，他现在来是要做什么？
艾比看着达里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