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最后的结果是，大家都同意了瑞克把兰德尔放去主干道上让他自己碰运气。毕竟他看上去年纪还小，而且还蒙着眼睛，能糟糕到哪里去？
等兰德尔的腿恢复到了能走的地步，瑞克和肖恩把他扔在后备箱里拉去了外面。
格伦在去了一趟城里之后就疏远了玛姬，贝丝在农场事件之后也开始抑郁有了自杀倾向，房子里的杂活变多了。
＂亲爱的…亲爱的，＂洛莉指挥着艾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不能用去污粉清理木地板，它会腐蚀掉木头的。＂
＂…啊？＂蹲在地上的艾比很迷惑。世界都要毁灭了，我管它用什么清理地板啊？
＂算了…＂洛莉一遍洗着盘子一边叫艾比起来：＂亲爱的，去把柜子里的刀和叉收起来吧，不能让它们被贝丝拿到。＂
大家都害怕贝丝拿到刀会割腕。
＂哦哦…＂艾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对对，应该一早就把它们收起来的…＂
安德莉亚看不惯女人们小心翼翼又矫情的态度：＂这件事应该解决得更好一点。你们不该把刀子都藏起来。就像戴尔拿走我的枪，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贝丝不必被像一个孩子一样对待。＂
洛莉不赞同：＂那不代表我不能阻止她，或者是我表现得在意她。＂
＂贝丝有太多选择了，你们阻止不了她。＂
＂所以她需要一把上膛的枪？＂
啊哦…
隐约听到了吵架的苗头，艾比想要悄咪咪遁走，奈何手里拿满了刀叉…
＂你什么意思？我是曾经想自杀，我熬过来了。＂安德莉亚瞪着洛莉。
＂还变成了一个对队里多么有用的人。＂洛莉在讽刺安德莉亚不干活。
＂我做贡献了，我在帮忙保护这里的安全。＂
＂男人们可以自己解决，不需要你的帮忙。＂
＂excuse me？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哦，这里有很多要做的。你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让我，卡萝尔，帕翠西亚和艾比，做饭打扫洗衣和照顾贝丝，你却不关心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艾比：＂……＂
你们吵架请别cue我谢谢。
洛莉似乎是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在了安德莉亚身上，她还没说完：＂…坐在房车上，揣着□□晒太阳…＂
＂我在监视行尸，而不是关注柠檬水里有没有薄荷，＂安德莉亚看了一眼艾比，＂或者是擦地板要不要用去污粉！＂
艾比尴尬地把手旁的去污粉藏进柜子里。
…不要再cue我了行不行大姐们？
＂洛莉，你才是那个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都要毁灭了，你在这里玩过家家，像个女王蜂，为所有人制定规则除了你自己。你可以进去告诉贝丝，一切都会好的，她会有老公，儿子，宝宝…＂安德莉亚停顿了一下。＂还有男朋友？＂
＂……＂洛莉惊讶地抬眼盯着安德莉亚。
一时间，艾比脑袋里回放着＂OHHHHH！＂的音效，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看过洛莉肖恩打野战的铁证，旁人就算看出了什么也不会就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啊！
安德莉亚摔门走了，艾比举起双手对洛莉自证清白：＂不是我！我对天发誓我没告诉她你和肖恩的事！＂
＂…这没什么。＂洛莉苦笑着理了理头发。＂是我不好，我犯了错。＂
＂…我们都犯过错。＂艾比把手放下了。
洛莉笑了笑：＂是吗，你犯什么错了。＂
艾比想了想后耸了耸肩：＂我阻止达里尔去找索菲亚，他骂我蠢碧池。＂
＂他还是不打算回来啊…＂洛莉从窗户看了一眼远处的达里尔的帐篷。＂会有转机的。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需要先退一步。＂
＂什么转机啊。＂艾比脸红了一下。＂我没那个意思。＂
＂哦你有的。＂洛莉笑艾比的迟钝。＂你每天都给他留食物，都成习惯了吧。你关心他。＂
＂因为他人其实很nice，我不想他饿着。＂艾比竖起食指：＂而且给他的也不是我的食物，一半都是从格伦那搜刮来的。＂（格伦：放过我吧我要被薅秃了！）
洛莉：＂……＂
艾比把达里尔的事情含糊过去了。
她关心他，甚至是有一点喜欢他…可是他会不会和她喜欢他一样地喜欢她呢？哦拜托，她认识他都不到三个月！更何况是，她也并不特殊，达里尔对所有的女人都很好，他专门让出了一把枪给洛莉，非常体贴地安慰失女的卡萝尔，好到让她都以为他是个gay…（嗯？？？）
如果是在过去，她会考虑一下date。可是如今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和人建立关系，是件有风险的事。
每次看着洛莉，艾比就会想到这一点。和人在一起是好事，可是也会有变坏的时候。
.
贝丝最后还是割了腕。不过她没敢真的去死。
艾比看着被赫谢尔和女人们围在里面的贝丝，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干家务活了…
车子刹住的刺耳的声音让大家转移了注意力。
瑞克和肖恩回来了，遍体鳞伤地。他们又把本来应该扔下的兰德尔带了回来，然后把他扔进了谷仓里锁了起来。
原因是兰德尔和玛姬上过同一个高中，他知道农场的位置。
就算瑞克和肖恩脸上和身上的伤一看就是拳头打出来的，他们两个还是一致承认是因为躲避行尸潮造成的。
这个团队里装傻的有很多人。
＂让我帮你擦干净…＂肖恩并不受大多数人的欢迎，艾比把肖恩拉远了一点，用湿毛巾慢慢擦掉他额角的血迹。
肖恩沉默了很久。他站在那里任黑发的女孩慢慢地擦拭，一动不动地，好像连痛觉都感受不到。
＂瑞克早就知道。＂肖恩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目光越过了艾比的肩膀。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还是在走神。
＂知道什么？＂艾比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和洛莉。可是瑞克什么都没做。＂肖恩垂下眼睑，左眼上有明显的乌青。＂我们打了一架，因为那个该死的小混蛋兰德尔。瑞克原本可以在那里就杀了我的，可是他没有。他很软弱。＂
＂不是…＂艾比觉得肖恩这个想法很危险。＂瑞克把你看作最好的朋友，所以才…＂
＂就是这样。＂肖恩不介意说出来，他觉得艾比会懂。＂他不能保护洛莉，不能保护大家。如果我真的是个危险的人，他就应该做些什么，比如说杀了我，是不是？＂
＂……＂
＂我知道大家怎么想，我不是个坏人，我只是想要保护这个营地…＂肖恩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得吓人。＂我救了洛莉，救了卡尔，公路上的时候，营地里，还有那天的晚上，那都是我…＂
＂嘿…＂轻声说着，艾比双手握住了肖恩的几根手指。＂不要去想那些。现在我们应该解决眼下的事。…你不是还要保护大家吗？＂
她把＂洛莉＂换成了＂大家＂。
＂All right…＂肖恩冷静下来了。看上去就和过去没什么区别。＂我们得杀了那个小混蛋。＂
＂……＂艾比认真地考虑了这个建议。＂…不用走一下流程的吗？＂
＂流程？＂
＂…至少从他嘴里挖一些东西出来再决定？＂艾比觉得给人行刑很悲哀，更悲哀的是无能为力。…她也不想就这样杀了一个陌生人啊，可是谁能有更好的办法？＂让我们的良心好过一点。＂
＂好…＂肖恩同意了。＂我去和瑞克说…嘿达里尔！＂
达里尔不想搭理肖恩，不过他还是应了一声。
＂怎么了。＂
＂你有活干了。＂肖恩抱着胳膊站在那里，脸上的瘀伤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危险的气质。
＂All right.＂达里尔已经能想到他要干的活是什么了。瑞克是个大圣人，肖恩现在形象太烂了所以自然是要回避，其他人也都太怂了做不了。
他看到艾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张小脸上有一点无奈。她手上有来自肖恩的血，她用手里的那块毛巾擦着手，声音柔软又细腻：
＂你小心点啊，不要把自己弄伤了…谷仓的钥匙在瑞克那里。＂
达里尔轻轻地对她点了点头。
她和肖恩站在一起，谈着杀人折磨人的话题，就好像两个杀人犯。
.
.
达里尔去拷问＇囚犯＇了。
一开始只是拳打脚踢，最后连刀子都动上了。他把兰德尔愈合的伤疤揭开了，兰德尔疼得要死要活的。
＂我都招了！我都招了啊！我和他们不熟，是在路上遇见的！＂
兰德尔没招，他在玩小聪明。达里尔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有多少人？你不说的话，你的腿也别想要了！＂
又是一番慢刀子折磨后，兰德尔撑不住了：
＂三十…三十个人！＂
＂还有呢？你不想我把你手指头砍下来吧？＂
＂我说，我说！他们…有重装备，自动□□…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你的人想要射杀我们，抢夺我们的农场，你说你是无辜的？＂
＂我不一样的！他们和你们一样，有男有女，我以为和他们一起生存机会大一点。可是有一次，几个男人找到了块野营地，是一个男人和他的两个女儿，她们很年轻，很可爱…然后那些人就把她们…＂
达里尔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一直到里面只剩下了冰冷。
＂可是我没有碰那两个女孩！我不是那种人…＂
兰德尔的求饶没有什么作用，迎接他是和拷问毫不相干的拳打脚踢。
达里尔把手背上的皮肤打裂了。
.
＂都说了小心点了…＂
拷问中场休息的时候，艾比来给达里尔送了些水。
她没敢多说什么，达里尔看上去很糟。
…不是字面上的糟，而是那种情绪上的。他看上去情绪很激动，非常的气愤，手上和身上都有血。
艾比看着达里尔捏着水瓶大口地往口里灌。她看了一眼谷仓。
＂…要不要给他也喝点？＂
＂喝个屁，你不是想杀了他吗。＂达里尔冷笑了一声。＂伪善。＂
＂……＂
艾比觉得有些惭愧。她在他面前的确是装不了什么好人。
没有注意到头顶压下来的男人制造出来的阴影，在达里尔的手放在她侧脸旁边的头发上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达里尔？＂
达里尔想到了兰德尔所描述的那两个女孩。
年轻的，可爱的。
达里尔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他并没有碰到她的脸，只是触碰了一下发丝而已。艾比侧脸上的那道疤已经变成了永久的疤痕组织，是他的那个该死的松鼠钩子留下的。
他的手上全是泥和血，显得她的脸格外的干净。
＂怎…怎么了？＂艾比有些结巴。
＂没什么。＂达里尔把手放下了。＂我得进去了。＂
艾比看着达里尔抿着唇重新走进谷仓里。
…她感觉到脸颊很烧。
等兰德尔的腿恢复到了能走的地步，瑞克和肖恩把他扔在后备箱里拉去了外面。
格伦在去了一趟城里之后就疏远了玛姬，贝丝在农场事件之后也开始抑郁有了自杀倾向，房子里的杂活变多了。
＂亲爱的…亲爱的，＂洛莉指挥着艾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不能用去污粉清理木地板，它会腐蚀掉木头的。＂
＂…啊？＂蹲在地上的艾比很迷惑。世界都要毁灭了，我管它用什么清理地板啊？
＂算了…＂洛莉一遍洗着盘子一边叫艾比起来：＂亲爱的，去把柜子里的刀和叉收起来吧，不能让它们被贝丝拿到。＂
大家都害怕贝丝拿到刀会割腕。
＂哦哦…＂艾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对对，应该一早就把它们收起来的…＂
安德莉亚看不惯女人们小心翼翼又矫情的态度：＂这件事应该解决得更好一点。你们不该把刀子都藏起来。就像戴尔拿走我的枪，这不是你们能决定的。贝丝不必被像一个孩子一样对待。＂
洛莉不赞同：＂那不代表我不能阻止她，或者是我表现得在意她。＂
＂贝丝有太多选择了，你们阻止不了她。＂
＂所以她需要一把上膛的枪？＂
啊哦…
隐约听到了吵架的苗头，艾比想要悄咪咪遁走，奈何手里拿满了刀叉…
＂你什么意思？我是曾经想自杀，我熬过来了。＂安德莉亚瞪着洛莉。
＂还变成了一个对队里多么有用的人。＂洛莉在讽刺安德莉亚不干活。
＂我做贡献了，我在帮忙保护这里的安全。＂
＂男人们可以自己解决，不需要你的帮忙。＂
＂excuse me？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哦，这里有很多要做的。你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让我，卡萝尔，帕翠西亚和艾比，做饭打扫洗衣和照顾贝丝，你却不关心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艾比：＂……＂
你们吵架请别cue我谢谢。
洛莉似乎是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在了安德莉亚身上，她还没说完：＂…坐在房车上，揣着□□晒太阳…＂
＂我在监视行尸，而不是关注柠檬水里有没有薄荷，＂安德莉亚看了一眼艾比，＂或者是擦地板要不要用去污粉！＂
艾比尴尬地把手旁的去污粉藏进柜子里。
…不要再cue我了行不行大姐们？
＂洛莉，你才是那个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都要毁灭了，你在这里玩过家家，像个女王蜂，为所有人制定规则除了你自己。你可以进去告诉贝丝，一切都会好的，她会有老公，儿子，宝宝…＂安德莉亚停顿了一下。＂还有男朋友？＂
＂……＂洛莉惊讶地抬眼盯着安德莉亚。
一时间，艾比脑袋里回放着＂OHHHHH！＂的音效，脸上的表情都绷不住了——…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看过洛莉肖恩打野战的铁证，旁人就算看出了什么也不会就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啊！
安德莉亚摔门走了，艾比举起双手对洛莉自证清白：＂不是我！我对天发誓我没告诉她你和肖恩的事！＂
＂…这没什么。＂洛莉苦笑着理了理头发。＂是我不好，我犯了错。＂
＂…我们都犯过错。＂艾比把手放下了。
洛莉笑了笑：＂是吗，你犯什么错了。＂
艾比想了想后耸了耸肩：＂我阻止达里尔去找索菲亚，他骂我蠢碧池。＂
＂他还是不打算回来啊…＂洛莉从窗户看了一眼远处的达里尔的帐篷。＂会有转机的。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需要先退一步。＂
＂什么转机啊。＂艾比脸红了一下。＂我没那个意思。＂
＂哦你有的。＂洛莉笑艾比的迟钝。＂你每天都给他留食物，都成习惯了吧。你关心他。＂
＂因为他人其实很nice，我不想他饿着。＂艾比竖起食指：＂而且给他的也不是我的食物，一半都是从格伦那搜刮来的。＂（格伦：放过我吧我要被薅秃了！）
洛莉：＂……＂
艾比把达里尔的事情含糊过去了。
她关心他，甚至是有一点喜欢他…可是他会不会和她喜欢他一样地喜欢她呢？哦拜托，她认识他都不到三个月！更何况是，她也并不特殊，达里尔对所有的女人都很好，他专门让出了一把枪给洛莉，非常体贴地安慰失女的卡萝尔，好到让她都以为他是个gay…（嗯？？？）
如果是在过去，她会考虑一下date。可是如今现在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和人建立关系，是件有风险的事。
每次看着洛莉，艾比就会想到这一点。和人在一起是好事，可是也会有变坏的时候。
.
贝丝最后还是割了腕。不过她没敢真的去死。
艾比看着被赫谢尔和女人们围在里面的贝丝，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干家务活了…
车子刹住的刺耳的声音让大家转移了注意力。
瑞克和肖恩回来了，遍体鳞伤地。他们又把本来应该扔下的兰德尔带了回来，然后把他扔进了谷仓里锁了起来。
原因是兰德尔和玛姬上过同一个高中，他知道农场的位置。
就算瑞克和肖恩脸上和身上的伤一看就是拳头打出来的，他们两个还是一致承认是因为躲避行尸潮造成的。
这个团队里装傻的有很多人。
＂让我帮你擦干净…＂肖恩并不受大多数人的欢迎，艾比把肖恩拉远了一点，用湿毛巾慢慢擦掉他额角的血迹。
肖恩沉默了很久。他站在那里任黑发的女孩慢慢地擦拭，一动不动地，好像连痛觉都感受不到。
＂瑞克早就知道。＂肖恩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目光越过了艾比的肩膀。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还是在走神。
＂知道什么？＂艾比的手停顿了一下。
＂我和洛莉。可是瑞克什么都没做。＂肖恩垂下眼睑，左眼上有明显的乌青。＂我们打了一架，因为那个该死的小混蛋兰德尔。瑞克原本可以在那里就杀了我的，可是他没有。他很软弱。＂
＂不是…＂艾比觉得肖恩这个想法很危险。＂瑞克把你看作最好的朋友，所以才…＂
＂就是这样。＂肖恩不介意说出来，他觉得艾比会懂。＂他不能保护洛莉，不能保护大家。如果我真的是个危险的人，他就应该做些什么，比如说杀了我，是不是？＂
＂……＂
＂我知道大家怎么想，我不是个坏人，我只是想要保护这个营地…＂肖恩喃喃自语着，声音低沉得吓人。＂我救了洛莉，救了卡尔，公路上的时候，营地里，还有那天的晚上，那都是我…＂
＂嘿…＂轻声说着，艾比双手握住了肖恩的几根手指。＂不要去想那些。现在我们应该解决眼下的事。…你不是还要保护大家吗？＂
她把＂洛莉＂换成了＂大家＂。
＂All right…＂肖恩冷静下来了。看上去就和过去没什么区别。＂我们得杀了那个小混蛋。＂
＂……＂艾比认真地考虑了这个建议。＂…不用走一下流程的吗？＂
＂流程？＂
＂…至少从他嘴里挖一些东西出来再决定？＂艾比觉得给人行刑很悲哀，更悲哀的是无能为力。…她也不想就这样杀了一个陌生人啊，可是谁能有更好的办法？＂让我们的良心好过一点。＂
＂好…＂肖恩同意了。＂我去和瑞克说…嘿达里尔！＂
达里尔不想搭理肖恩，不过他还是应了一声。
＂怎么了。＂
＂你有活干了。＂肖恩抱着胳膊站在那里，脸上的瘀伤让他看上去有一种危险的气质。
＂All right.＂达里尔已经能想到他要干的活是什么了。瑞克是个大圣人，肖恩现在形象太烂了所以自然是要回避，其他人也都太怂了做不了。
他看到艾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张小脸上有一点无奈。她手上有来自肖恩的血，她用手里的那块毛巾擦着手，声音柔软又细腻：
＂你小心点啊，不要把自己弄伤了…谷仓的钥匙在瑞克那里。＂
达里尔轻轻地对她点了点头。
她和肖恩站在一起，谈着杀人折磨人的话题，就好像两个杀人犯。
.
.
达里尔去拷问＇囚犯＇了。
一开始只是拳打脚踢，最后连刀子都动上了。他把兰德尔愈合的伤疤揭开了，兰德尔疼得要死要活的。
＂我都招了！我都招了啊！我和他们不熟，是在路上遇见的！＂
兰德尔没招，他在玩小聪明。达里尔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有多少人？你不说的话，你的腿也别想要了！＂
又是一番慢刀子折磨后，兰德尔撑不住了：
＂三十…三十个人！＂
＂还有呢？你不想我把你手指头砍下来吧？＂
＂我说，我说！他们…有重装备，自动□□…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你的人想要射杀我们，抢夺我们的农场，你说你是无辜的？＂
＂我不一样的！他们和你们一样，有男有女，我以为和他们一起生存机会大一点。可是有一次，几个男人找到了块野营地，是一个男人和他的两个女儿，她们很年轻，很可爱…然后那些人就把她们…＂
达里尔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一直到里面只剩下了冰冷。
＂可是我没有碰那两个女孩！我不是那种人…＂
兰德尔的求饶没有什么作用，迎接他是和拷问毫不相干的拳打脚踢。
达里尔把手背上的皮肤打裂了。
.
＂都说了小心点了…＂
拷问中场休息的时候，艾比来给达里尔送了些水。
她没敢多说什么，达里尔看上去很糟。
…不是字面上的糟，而是那种情绪上的。他看上去情绪很激动，非常的气愤，手上和身上都有血。
艾比看着达里尔捏着水瓶大口地往口里灌。她看了一眼谷仓。
＂…要不要给他也喝点？＂
＂喝个屁，你不是想杀了他吗。＂达里尔冷笑了一声。＂伪善。＂
＂……＂
艾比觉得有些惭愧。她在他面前的确是装不了什么好人。
没有注意到头顶压下来的男人制造出来的阴影，在达里尔的手放在她侧脸旁边的头发上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达里尔？＂
达里尔想到了兰德尔所描述的那两个女孩。
年轻的，可爱的。
达里尔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他并没有碰到她的脸，只是触碰了一下发丝而已。艾比侧脸上的那道疤已经变成了永久的疤痕组织，是他的那个该死的松鼠钩子留下的。
他的手上全是泥和血，显得她的脸格外的干净。
＂怎…怎么了？＂艾比有些结巴。
＂没什么。＂达里尔把手放下了。＂我得进去了。＂
艾比看着达里尔抿着唇重新走进谷仓里。
…她感觉到脸颊很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