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卡萝尔，你做了一件很蠢的事…＂瑞克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路。他手背上缠着的绷带染了些血。那是他和泰尔西互殴的时候留下的伤口。
他扭头看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卡萝尔。
＂在那么多行尸的情况下，一个人去关大门。＂
＂是。我知道。＂卡萝尔没有看瑞克。＂本来玛姬是想出来的。＂
玛姬比卡萝尔身体素质更好，更适合外出寻找物资。可是瑞克坚持玛姬留下。
＂总得有人留下，照顾大家。＂
＂你的意思是，让你信任的人留下。＂
＂卡萝尔…你为我们还有孩子们付出了很多。为了这里的人，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没有人需要知道这件事，瑞克。＂
＂……＂瑞克没说什么，他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指关节上撕裂的疼痛感让他再一次地回想起来，泰尔西是怎么发现那两具在天台上烧焦的尸体，怎么跪在地上看着送给凯伦的手环哭泣，怎么一拳砸到他的脸上…然后他就还手了，把那个身强体壮的黑大个按在地上，打到自己的手背都裂开。
瑞克把手背上的绷带压紧了一些。
监狱里的那扇被撞坏的大门勉强地合着，摇摇欲坠地。
就像他想要好好做一个农夫的愿望一样…一切都只是勉强。
＂他们本来会被自己的血呛死，他们在受折磨。我让他们解脱了。我们得处理掉尸体，烧掉它们，防止病毒扩散。＂
＂……＂
＂他们是仅有的几个被感染的人，是威胁。我是在试图拯救其他人的生命，瑞克，总得有人站出来。＂
＂……＂瑞克沉默良久。＂那艾比呢。＂
＂你我都见过，那个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她等不了两天。＂卡萝尔看向了窗外。＂她死了。迟早都是。＂
＂你要怎么和达里尔说。＂
＂就像我说的。没有人需要知道。＂
＂卡萝尔…＂
＂我不知道，瑞克…我不知道。＂
.
.
＂我们出来已经够久了。躲那些行尸潮就够受的，再加上那些损毁路段的耽搁…＂米琼恩看着走在前面的达里尔的背影。
因为路段损坏而不得不就近下车步行，是最坏的情况。
＂达里尔，如果我们赶不上了…＂
＂你是要集中精力快点把事办完了，还是要继续在那唠唠叨叨地烦人？＂
猎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分神。
米琼恩把掉在腰上的武士刀背好了，然后加快几步赶上达里尔。
达里尔是对的，这样的事一出，没有人比他更着急和烦躁。可是他们必须要想着完成目标。
＂你能和我出来，我很感谢。＂达里尔闷声道谢。
米琼恩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那些紧张和低落的情绪。
＂不客气。我想要帮忙。＂
走到了该去的建筑附近，达里尔对她点了点头：＂看上去药房里有不少＇伙伴＇。我先进去，你断后。＂
＂好。＂
米琼恩把武士刀拔出来摆好了砍杀姿势。
.
.
卡萝尔和瑞克在一栋房子里找到了些补给。瑞克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说些什么啊。我杀了三个人，可是你只字不提。＂
蹲在地上检查抽屉瑞克把抽屉合上，他双手垂着，慢慢地抬头反问了一句。＂你想让我说什么？＂
卡萝尔皱眉：＂重点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要面对现实。＂
＂……＂
＂现实总是来势汹汹，一次又一次。我们只有接受现实才可以生存下去。＂
听着卡萝尔的理由，瑞克低头苦笑了一声。
索菲亚走丢的时候，她是最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一个。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只是为了我们可以生存下去…只是这样唯一的目标而已。＂
瑞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好像他回到了和肖恩对峙的时候。
＂你可以当个农民，瑞克，但不能只当一个农民，你还是出色的领导者，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
卡萝尔有些情绪激动，瑞克把脸埋在了手掌里。
＂可是我们不能杀自己人。＂
＂如果我不解决他们，他们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你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不是吗？＂
＂你觉得这样可以保护朱迪斯和卡尔？或者是，回去种你的庄稼，希望一切都会变好？＂卡萝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冰冷。＂你可以讨厌我的所作所为，我自己也很讨厌。你只需要接受就可以。＂
.
.
拿到需要的药品后，达里尔和米琼恩被堵在了二楼的平台上。
他们被围困在屋顶上，脚下满是号叫的行尸。达里尔的背包被下面的一只行尸抓住了带子。他扯了几下都没能扯回来。
＂达里尔…把包丢下吧，达里尔！＂
＂……＂
达里尔没有理米琼恩，他把带子大力地往回一扯，背包扯回来了，他差点从顶上滚到行尸群里去。
＂喔…＂米琼恩喘着气，一把将同样在喘着粗气的达里尔拉起来。＂我们得走了，从这边的树爬下去。…你会爬树的吧？＂
＂你当我是十岁小孩还是怎么？！你先走，快点！＂
狼狈不堪的两个人从行尸群里逃了出来。
终于逃到了车子里，他们没有力气说话，只顾着大口地喘气。一只行尸猛地趴在了车前盖上，米琼恩打着火后退一段路，然后一踩油门把那只行尸碾碎。
灰头土脸，精疲力尽，像游荡了一整夜的狗。
＂……＂
＂……＂
他们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
压死了那只行尸，米琼恩把车开到了路上。汽油不够用，中途还得停一站，又是浪费时间。无疑的，这次的冒险都让两个人心有余悸。这还是自伍德伯里事件之后，第一次离危险如此之近。
达里尔躺在副驾上，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一块小石头。
＂汽油不够用。我们得走100号高速，在那里找些油。＂
＂……＂
＂达里尔？＂
＂我听见了。＂达里尔烦躁地应答一句，眼睛继续盯着手里的石头。
＂你是对的，我找不到他了。＂这次惊险的逃生让米琼恩放弃了找总督的想法。＂踪迹已经全都没有了…我不会再出外面去了。＂
＂……＂达里尔没有回答。
枯燥漫长的行车，比在兽医院里砍杀行尸还要让人焦躁难忍。
达里尔舔了舔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他们迟了这么久，艾比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在等着他回来。
＂那是碧石吗？＂米琼恩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青色的石头。
＂Um huh…＂达里尔哼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成色不错。很衬你的眼睛。＂米琼恩把眼睛放回路上。＂要拿它做什么？＂
＂……＂达里尔把石头上的灰搓干净了。他斟酌了一下字眼，这对于像他这样粗糙的男人来说是很少见的。＂…女人都喜欢亮闪闪的石头。＂
米琼恩差一点笑出来。比起格伦给玛姬从行尸的手指上找到的钻戒，达里尔从地上捡的石头看上去是很笨拙。
＂咳…艾比不喜欢行尸身上的东西。＂达里尔解释了一句。
＂当然，虽然我觉得你拿这个去求婚很难成功…＂米琼恩打趣了一句，试图缓解一下车子里焦躁的气氛：＂你结婚要是不叫我，我可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平时的时候，达里尔还可能会觉得害羞。不过这次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一定…一定。＂
＂而且也把你这身烂兮兮的衣服换下来，弄身体面点的。＂
＂…好好开你的车。＂
.
.
卡萝尔和瑞克收集完了物资。卡萝尔率先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朝车前门走去。
瑞克看着卡萝尔的背影。
她早就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了。丈夫和女儿先后死去，让她蜕变成了现在的坚强的模样。
卡萝尔的手放在了车门上，瑞克把车子锁上了。
＂……＂她回头看着瑞克。＂你这是做什么？＂
＂他们也许能活下来。＂瑞克皱眉盯着卡萝尔，＂凯伦和大卫，艾比…他们也许能活下来。现在凯伦和大卫死了，艾比不知所终。那不是你能做的决定，如果泰尔西发现了，他会杀了你…如果达里尔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
卡萝尔表示她无所畏惧：＂我能应付得了他们。＂
＂不，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不会让你留下。就算监狱里的人都得病死了，只剩下你和我，朱迪斯和卡尔…我也不会让你留下。＂
＂瑞克…这是我啊…＂卡萝尔对瑞克的决定感到非常的委屈。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别人不需要知道的，我以为你不会再替大家做决定了！＂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会让你在卡尔和朱迪斯身边的。＂
＂我绝不会留下丽兹和米卡…＂
＂我们会保护她们的。你已经不是那个害怕孤独的女人了，你可以重新开始，找到其他人，其他不知道你做过的事的人。＂
＂我本可以假装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没有，我努力了，挺身而出了…我必须那样做。＂卡萝尔哭着捂住了脸。
＂不，你本来不必那样做。＂瑞克把车钥匙扔给了她，连带着满满的补给。＂你走吧，卡萝尔…你是个幸存者。你会在外面活下去的。＂
.
瑞克把卡萝尔丢在了外面，一个人开着另一辆车回了监狱。
＂……＂车子停在大门的外面，瑞克回头看了一眼。
那里已经被撞得凹陷了下去。
他可以想象到那个绝望的逃命的女孩的样子。
瑞克跳下车，从被损坏的大门里挤进去，开始帮赫谢尔修理那扇坏掉卡住的大门轮滑装置。
泰尔西来了，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么暴怒，不过他看上去还是很吓人。
＂你找到凶手了？＂
＂还没有。＂瑞克没有告诉泰尔西害死凯伦的是卡萝尔。＂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大门修好，和确保其他人没有感染…＂
泰尔西上前一步，神经质地瞪着瑞克。
＂哦，你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实际上，我感觉在这里，即使谋杀也是可以被接受的，是不是？！＂
＂不是的…＂
＂是不是艾比李？她杀了大卫和凯伦，所以她才撞坏门跑了？＂
＂不是啊…＂瑞克又是一阵头疼。他捏了捏眉心。＂你知道艾比病得很重，她没力气把两个人拖到顶楼。…听我说，我们得先考虑生存的问题，维持这个地方的运转…＂
＂好吧…好吧，你去操心那个，＂泰尔西缓了一口气。＂让我去操心正确的事。＂
瑞克还想说什么，从远处跑过来的营地里唯一的医生让他心脏紧锁了一下。
任何时候，医生来找你，都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
S医生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他喘着气，神色慌张。
＂瑞克…更多的人被感染了。＂
他扭头看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的卡萝尔。
＂在那么多行尸的情况下，一个人去关大门。＂
＂是。我知道。＂卡萝尔没有看瑞克。＂本来玛姬是想出来的。＂
玛姬比卡萝尔身体素质更好，更适合外出寻找物资。可是瑞克坚持玛姬留下。
＂总得有人留下，照顾大家。＂
＂你的意思是，让你信任的人留下。＂
＂卡萝尔…你为我们还有孩子们付出了很多。为了这里的人，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没有人需要知道这件事，瑞克。＂
＂……＂瑞克没说什么，他头痛地捏了捏眉心。指关节上撕裂的疼痛感让他再一次地回想起来，泰尔西是怎么发现那两具在天台上烧焦的尸体，怎么跪在地上看着送给凯伦的手环哭泣，怎么一拳砸到他的脸上…然后他就还手了，把那个身强体壮的黑大个按在地上，打到自己的手背都裂开。
瑞克把手背上的绷带压紧了一些。
监狱里的那扇被撞坏的大门勉强地合着，摇摇欲坠地。
就像他想要好好做一个农夫的愿望一样…一切都只是勉强。
＂他们本来会被自己的血呛死，他们在受折磨。我让他们解脱了。我们得处理掉尸体，烧掉它们，防止病毒扩散。＂
＂……＂
＂他们是仅有的几个被感染的人，是威胁。我是在试图拯救其他人的生命，瑞克，总得有人站出来。＂
＂……＂瑞克沉默良久。＂那艾比呢。＂
＂你我都见过，那个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她等不了两天。＂卡萝尔看向了窗外。＂她死了。迟早都是。＂
＂你要怎么和达里尔说。＂
＂就像我说的。没有人需要知道。＂
＂卡萝尔…＂
＂我不知道，瑞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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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来已经够久了。躲那些行尸潮就够受的，再加上那些损毁路段的耽搁…＂米琼恩看着走在前面的达里尔的背影。
因为路段损坏而不得不就近下车步行，是最坏的情况。
＂达里尔，如果我们赶不上了…＂
＂你是要集中精力快点把事办完了，还是要继续在那唠唠叨叨地烦人？＂
猎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分神。
米琼恩把掉在腰上的武士刀背好了，然后加快几步赶上达里尔。
达里尔是对的，这样的事一出，没有人比他更着急和烦躁。可是他们必须要想着完成目标。
＂你能和我出来，我很感谢。＂达里尔闷声道谢。
米琼恩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那些紧张和低落的情绪。
＂不客气。我想要帮忙。＂
走到了该去的建筑附近，达里尔对她点了点头：＂看上去药房里有不少＇伙伴＇。我先进去，你断后。＂
＂好。＂
米琼恩把武士刀拔出来摆好了砍杀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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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萝尔和瑞克在一栋房子里找到了些补给。瑞克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状态。
＂说些什么啊。我杀了三个人，可是你只字不提。＂
蹲在地上检查抽屉瑞克把抽屉合上，他双手垂着，慢慢地抬头反问了一句。＂你想让我说什么？＂
卡萝尔皱眉：＂重点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要面对现实。＂
＂……＂
＂现实总是来势汹汹，一次又一次。我们只有接受现实才可以生存下去。＂
听着卡萝尔的理由，瑞克低头苦笑了一声。
索菲亚走丢的时候，她是最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一个。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只是为了我们可以生存下去…只是这样唯一的目标而已。＂
瑞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好像他回到了和肖恩对峙的时候。
＂你可以当个农民，瑞克，但不能只当一个农民，你还是出色的领导者，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
卡萝尔有些情绪激动，瑞克把脸埋在了手掌里。
＂可是我们不能杀自己人。＂
＂如果我不解决他们，他们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你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不是吗？＂
＂你觉得这样可以保护朱迪斯和卡尔？或者是，回去种你的庄稼，希望一切都会变好？＂卡萝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冰冷。＂你可以讨厌我的所作所为，我自己也很讨厌。你只需要接受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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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需要的药品后，达里尔和米琼恩被堵在了二楼的平台上。
他们被围困在屋顶上，脚下满是号叫的行尸。达里尔的背包被下面的一只行尸抓住了带子。他扯了几下都没能扯回来。
＂达里尔…把包丢下吧，达里尔！＂
＂……＂
达里尔没有理米琼恩，他把带子大力地往回一扯，背包扯回来了，他差点从顶上滚到行尸群里去。
＂喔…＂米琼恩喘着气，一把将同样在喘着粗气的达里尔拉起来。＂我们得走了，从这边的树爬下去。…你会爬树的吧？＂
＂你当我是十岁小孩还是怎么？！你先走，快点！＂
狼狈不堪的两个人从行尸群里逃了出来。
终于逃到了车子里，他们没有力气说话，只顾着大口地喘气。一只行尸猛地趴在了车前盖上，米琼恩打着火后退一段路，然后一踩油门把那只行尸碾碎。
灰头土脸，精疲力尽，像游荡了一整夜的狗。
＂……＂
＂……＂
他们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
压死了那只行尸，米琼恩把车开到了路上。汽油不够用，中途还得停一站，又是浪费时间。无疑的，这次的冒险都让两个人心有余悸。这还是自伍德伯里事件之后，第一次离危险如此之近。
达里尔躺在副驾上，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一块小石头。
＂汽油不够用。我们得走100号高速，在那里找些油。＂
＂……＂
＂达里尔？＂
＂我听见了。＂达里尔烦躁地应答一句，眼睛继续盯着手里的石头。
＂你是对的，我找不到他了。＂这次惊险的逃生让米琼恩放弃了找总督的想法。＂踪迹已经全都没有了…我不会再出外面去了。＂
＂……＂达里尔没有回答。
枯燥漫长的行车，比在兽医院里砍杀行尸还要让人焦躁难忍。
达里尔舔了舔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他们迟了这么久，艾比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在等着他回来。
＂那是碧石吗？＂米琼恩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青色的石头。
＂Um huh…＂达里尔哼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成色不错。很衬你的眼睛。＂米琼恩把眼睛放回路上。＂要拿它做什么？＂
＂……＂达里尔把石头上的灰搓干净了。他斟酌了一下字眼，这对于像他这样粗糙的男人来说是很少见的。＂…女人都喜欢亮闪闪的石头。＂
米琼恩差一点笑出来。比起格伦给玛姬从行尸的手指上找到的钻戒，达里尔从地上捡的石头看上去是很笨拙。
＂咳…艾比不喜欢行尸身上的东西。＂达里尔解释了一句。
＂当然，虽然我觉得你拿这个去求婚很难成功…＂米琼恩打趣了一句，试图缓解一下车子里焦躁的气氛：＂你结婚要是不叫我，我可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平时的时候，达里尔还可能会觉得害羞。不过这次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一定…一定。＂
＂而且也把你这身烂兮兮的衣服换下来，弄身体面点的。＂
＂…好好开你的车。＂
.
.
卡萝尔和瑞克收集完了物资。卡萝尔率先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朝车前门走去。
瑞克看着卡萝尔的背影。
她早就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了。丈夫和女儿先后死去，让她蜕变成了现在的坚强的模样。
卡萝尔的手放在了车门上，瑞克把车子锁上了。
＂……＂她回头看着瑞克。＂你这是做什么？＂
＂他们也许能活下来。＂瑞克皱眉盯着卡萝尔，＂凯伦和大卫，艾比…他们也许能活下来。现在凯伦和大卫死了，艾比不知所终。那不是你能做的决定，如果泰尔西发现了，他会杀了你…如果达里尔知道了，他会怎么想你？＂
卡萝尔表示她无所畏惧：＂我能应付得了他们。＂
＂不，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不会让你留下。就算监狱里的人都得病死了，只剩下你和我，朱迪斯和卡尔…我也不会让你留下。＂
＂瑞克…这是我啊…＂卡萝尔对瑞克的决定感到非常的委屈。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别人不需要知道的，我以为你不会再替大家做决定了！＂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会让你在卡尔和朱迪斯身边的。＂
＂我绝不会留下丽兹和米卡…＂
＂我们会保护她们的。你已经不是那个害怕孤独的女人了，你可以重新开始，找到其他人，其他不知道你做过的事的人。＂
＂我本可以假装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没有，我努力了，挺身而出了…我必须那样做。＂卡萝尔哭着捂住了脸。
＂不，你本来不必那样做。＂瑞克把车钥匙扔给了她，连带着满满的补给。＂你走吧，卡萝尔…你是个幸存者。你会在外面活下去的。＂
.
瑞克把卡萝尔丢在了外面，一个人开着另一辆车回了监狱。
＂……＂车子停在大门的外面，瑞克回头看了一眼。
那里已经被撞得凹陷了下去。
他可以想象到那个绝望的逃命的女孩的样子。
瑞克跳下车，从被损坏的大门里挤进去，开始帮赫谢尔修理那扇坏掉卡住的大门轮滑装置。
泰尔西来了，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么暴怒，不过他看上去还是很吓人。
＂你找到凶手了？＂
＂还没有。＂瑞克没有告诉泰尔西害死凯伦的是卡萝尔。＂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大门修好，和确保其他人没有感染…＂
泰尔西上前一步，神经质地瞪着瑞克。
＂哦，你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实际上，我感觉在这里，即使谋杀也是可以被接受的，是不是？！＂
＂不是的…＂
＂是不是艾比李？她杀了大卫和凯伦，所以她才撞坏门跑了？＂
＂不是啊…＂瑞克又是一阵头疼。他捏了捏眉心。＂你知道艾比病得很重，她没力气把两个人拖到顶楼。…听我说，我们得先考虑生存的问题，维持这个地方的运转…＂
＂好吧…好吧，你去操心那个，＂泰尔西缓了一口气。＂让我去操心正确的事。＂
瑞克还想说什么，从远处跑过来的营地里唯一的医生让他心脏紧锁了一下。
任何时候，医生来找你，都不会是什么开心的事。
S医生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他喘着气，神色慌张。
＂瑞克…更多的人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