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人是尼根最宝贵的资源。失去了人手，意味着失去了力量。而如果是在丢失人手的前提下还丢失了物质资源，那整个团队就吃亏了。
有人想要离开，并且还偷盗了宝贵的不可再生资源——鉴于是末世里，再也没有人去开采石油，所以汽油就变成了真正的＂不可再生资源＂。
发生在救世堂里的偷盗。
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可是放任不管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效仿——那是被剥削压迫的大部分人。
救世堂的仓库存放着满满的物资，有谁会乐意守着粮仓饿肚子，会不想偷出一点来为自己享用服务呢？
这就是规矩和惩罚存在的意义。
尼根站在那里，挥舞着缠绕着铁丝的球棒，就是规矩。
艾比在心里给代表＂规矩＂的人排了名。
尼根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第二名是西蒙，半秃顶的胡子叔，心够狠手够辣。第三是瑞吉娜。…加尔文连前五都够不上。
而她和肖恩这样的人则是规矩的最前线的执行者。
肖恩做这些工作的频率是很频繁。教训不听话的家伙，修理行尸场的劳工。艾比的工作则比修理人要复杂。她不光要修理人，更重要的是要决定怎么修理，修理多少人，什么时候修理。
这次则是，辛辛苦苦跑到营地外，冒着危险抓人，只是为了抓到后再带回去当众处决了。
不知道那个偷油贼看到肖恩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艾比把靴子搭在了副驾驶的平台上，胳膊惬意地垫在脖子后面，扭过脸打量着开车的肖恩。
他一直都保留着警察的习惯。那只破望远镜用了不知道有多久。
和旁人区分开来的是，他是专业的。
…专业的用来惩罚犯人的执行者。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
＂Punisher.（惩罚者）＂艾比竖起食指做指点状：＂你可以是＇惩罚者＇。觉得这个昵称怎么样？＂
＂那我能不能叫你＇slasher（砍杀者）＇？嗯？＂肖恩很显然没有闲聊的心思，他回复得没什么好气，也完全get不到什么鬼昵称。＂我没有因为的的工作而有多骄傲。＂
＂哦得了吧，上次那件事又不是我的错。＂艾比摆了摆手：＂我都告诉你了，是医生刺破了人家的动脉。该死的医疗事故。＂
＂你怎么不说喉咙是你割的。＂
＂我没多少割人喉咙的经验。＂
＂well…我想山顶寨的人早就恨死你了。＂
＂哈，怎么可能，我可是唯一一个真的不想他们死的人了。你知道西蒙有多少次要打爆他们的脑袋吗？不过其实那也是好事…＂
肖恩沿着路的方向打方向盘。
沉默半晌后，他才开口。
＂你听上去像是另外一个人。＂
.
＂另外一个人？你什么意思啊。＂
＂……＂
一直到小部队弃了车子，沿着路搜索的时候，艾比还在纠结肖恩说的＂听上去像另外的人＂的说辞。肖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切地说，是没有什么让对方满意的解释。
＂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是可以做原来的那个甜美可人的艾比的哦～＂
肖恩被身侧走着的人突然变得甜腻的声音膈应到了：＂你以前也没有＂甜美可人＂过。＂
＂那你对我是什么印象啊。＂
＂又懒又馋的告状精。＂
＂所以现在你被我这样的人差遣很难受吧，是不是？＂
＂是，简直是地狱。＂肖恩动了动端着枪的胳膊。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聊天了。毕竟端着沉重的枪支，还要注意四周的情况，比不了艾比这个小嘴叭叭的小头目，走在队伍里最安全的位置，带着最轻便的武器，被四五个大汉保护着，轻松的要死。＂现在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我在集中注意力。＂
.
艾比没再叨叨了，把注意力放在了办事上。他们顺着明显的踪迹找到了一顶空的帐篷。
显然是有人伪造了踪迹。
＂真稀奇，我没指望尼尔森这样粗心的人会干出聪明事。＂艾比绕着帐篷走了两圈，＂他逃跑的时候甚至是连汽油桶的盖子都没盖好。＂
贾斯汀则跟着她围着帐篷转，一边听一边附和：＂对，他一定是有帮手…＂
艾比：＂别跟在我后面，你现在表现得就和我前男友一样讨厌。＂
贾斯汀：＂……＂
等重新回到了车上，只剩下了驾驶和副驾驶两个人，肖恩才开口问了他想问的。
＂你告诉贾斯汀你和达里尔的事了？＂
＂oh please…＂艾比咯咯地笑了：＂所有人都知道达里尔的事…哦，我没有告诉他们他的名字，其它的大概都说了。你知道，这一类的故事会让人产生同情，我是个破碎的心碎的女人，希望在新的环境里得到认同…＂
＂……＂肖恩想说，他还是更倾向于，把伤自己最深的事埋在心里永远不要再提…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在相反的路上找到了尼尔森和雪儿。
.
＂求你们了…我只偷了半箱汽油。这里，还剩下一点…＂男人在苦苦哀求。
＂你知道规矩，＂艾比无奈叹气。＂来这里消耗的汽油，以及大家所费的时间都由你来买单。结束了。＂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想让你怀孕的女朋友和你一起私奔。永远不要让怀孕的女人私奔，兄弟。＂她最后看了雪儿一眼。＂你做的很聪明，差一点就把我骗过去了。＂
艾比指挥贾斯汀把尼尔森押到了树林里，在雪儿看不见的地方把他杀了。
回去的路上，雪儿流产了。
血渗了满满一后车座，几个男人手忙脚乱的。艾比觉得好笑的是，他们可以受得了杀人和血腥，却对女人流产慌张的要命。
.
＂我不像宝拉，逢人都会提到她怎么杀她的上司的故事，那就好像变态一样。也不和莫尔一样，还会数到底杀了几个人。＂
回程换成了艾比开车。她还在聒噪，肖恩则有样学样地像她一样把穿着靴子的脚放在了挡风玻璃下面，胳膊放在脖子后面。
＂为什么不会数。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肖恩看窗外。＂我数得清我杀了几个。＂
＂数人数又有什么意义。我毁掉别人的人生，在这种情况下和杀人也没什么区别。一年前被砍掉手的那个，到现在都不会系鞋带。＂
＂那是他被行尸咬了。＂
＂是，行尸，那些没有感觉的混蛋，吃到一口肉就高兴得不得了，能拖着烂兮兮的身体跑很久。＂艾比笑了一下，＂你看，行尸是为了食物，我们也是为了食物，我们都是行尸走肉。＂
.
.
回去之后，火气还没有消的尼根还等在救世堂的工厂里，等着当众处决。
其实艾比是看不出来尼根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尼根有时在生气的时候也会笑，站在远处看的时候很同意混淆。
当天晚上，流产不久的雪儿被带去了救世堂的大厅，在所有工人面前被斩下了一根小指。这还是艾比给了她偷油贼的男朋友一个痛快的死法，外加没有把她帮他逃跑的事上报的结果。
对于这件事，肖恩也非常的不好受。怀孕的女人让他想到了洛莉。
所以入夜后他拒绝了艾什丽的邀约，走去了艾比的房间。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艾比一定在喝酒，她自己，或者是和她的那些傻/逼朋友…
果不其然的，一进门就一股酒精的气味。满地的垃圾食品袋子和啤酒罐子，地上沙发上倒着的是贾斯汀，杰瑞，格里斯…房间的主人则仰躺在地板的一角，睡的直打鼾。
很明显这几个傻叉是在这里开了醉酒party，几个人把一箱子酒全造完了。
好吧，老生常谈。
肖恩避开地上的几个人，俯下身把地上躺尸的某女抱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根本没法呆。全是她的那些狐朋狗友的酒气和臭气。
检查呼吸和胸腹部，再检查脉搏的频率。最后翻一下身，这样就不会被可能会有的呕吐物呛到。
她那么喜欢喝酒，他都不知道这种事他到底做了多少次。
快乐地醉酒，就像没有明天一样醉的人事不省，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然后带着头疼和后悔醒过来。
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快乐吧。
肖恩转了下身体，胳膊抬起，宽厚的手掌放在女孩的脊背上。
…事实上，她已经不算是女孩了，可是他总喜欢把她当女孩看待。
也许日子可以就这样过下去。
他可以试着去听她的牢骚，或者是，慢慢让她借酒。
有人想要离开，并且还偷盗了宝贵的不可再生资源——鉴于是末世里，再也没有人去开采石油，所以汽油就变成了真正的＂不可再生资源＂。
发生在救世堂里的偷盗。
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可是放任不管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效仿——那是被剥削压迫的大部分人。
救世堂的仓库存放着满满的物资，有谁会乐意守着粮仓饿肚子，会不想偷出一点来为自己享用服务呢？
这就是规矩和惩罚存在的意义。
尼根站在那里，挥舞着缠绕着铁丝的球棒，就是规矩。
艾比在心里给代表＂规矩＂的人排了名。
尼根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第二名是西蒙，半秃顶的胡子叔，心够狠手够辣。第三是瑞吉娜。…加尔文连前五都够不上。
而她和肖恩这样的人则是规矩的最前线的执行者。
肖恩做这些工作的频率是很频繁。教训不听话的家伙，修理行尸场的劳工。艾比的工作则比修理人要复杂。她不光要修理人，更重要的是要决定怎么修理，修理多少人，什么时候修理。
这次则是，辛辛苦苦跑到营地外，冒着危险抓人，只是为了抓到后再带回去当众处决了。
不知道那个偷油贼看到肖恩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艾比把靴子搭在了副驾驶的平台上，胳膊惬意地垫在脖子后面，扭过脸打量着开车的肖恩。
他一直都保留着警察的习惯。那只破望远镜用了不知道有多久。
和旁人区分开来的是，他是专业的。
…专业的用来惩罚犯人的执行者。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
＂Punisher.（惩罚者）＂艾比竖起食指做指点状：＂你可以是＇惩罚者＇。觉得这个昵称怎么样？＂
＂那我能不能叫你＇slasher（砍杀者）＇？嗯？＂肖恩很显然没有闲聊的心思，他回复得没什么好气，也完全get不到什么鬼昵称。＂我没有因为的的工作而有多骄傲。＂
＂哦得了吧，上次那件事又不是我的错。＂艾比摆了摆手：＂我都告诉你了，是医生刺破了人家的动脉。该死的医疗事故。＂
＂你怎么不说喉咙是你割的。＂
＂我没多少割人喉咙的经验。＂
＂well…我想山顶寨的人早就恨死你了。＂
＂哈，怎么可能，我可是唯一一个真的不想他们死的人了。你知道西蒙有多少次要打爆他们的脑袋吗？不过其实那也是好事…＂
肖恩沿着路的方向打方向盘。
沉默半晌后，他才开口。
＂你听上去像是另外一个人。＂
.
＂另外一个人？你什么意思啊。＂
＂……＂
一直到小部队弃了车子，沿着路搜索的时候，艾比还在纠结肖恩说的＂听上去像另外的人＂的说辞。肖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切地说，是没有什么让对方满意的解释。
＂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还是可以做原来的那个甜美可人的艾比的哦～＂
肖恩被身侧走着的人突然变得甜腻的声音膈应到了：＂你以前也没有＂甜美可人＂过。＂
＂那你对我是什么印象啊。＂
＂又懒又馋的告状精。＂
＂所以现在你被我这样的人差遣很难受吧，是不是？＂
＂是，简直是地狱。＂肖恩动了动端着枪的胳膊。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聊天了。毕竟端着沉重的枪支，还要注意四周的情况，比不了艾比这个小嘴叭叭的小头目，走在队伍里最安全的位置，带着最轻便的武器，被四五个大汉保护着，轻松的要死。＂现在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我在集中注意力。＂
.
艾比没再叨叨了，把注意力放在了办事上。他们顺着明显的踪迹找到了一顶空的帐篷。
显然是有人伪造了踪迹。
＂真稀奇，我没指望尼尔森这样粗心的人会干出聪明事。＂艾比绕着帐篷走了两圈，＂他逃跑的时候甚至是连汽油桶的盖子都没盖好。＂
贾斯汀则跟着她围着帐篷转，一边听一边附和：＂对，他一定是有帮手…＂
艾比：＂别跟在我后面，你现在表现得就和我前男友一样讨厌。＂
贾斯汀：＂……＂
等重新回到了车上，只剩下了驾驶和副驾驶两个人，肖恩才开口问了他想问的。
＂你告诉贾斯汀你和达里尔的事了？＂
＂oh please…＂艾比咯咯地笑了：＂所有人都知道达里尔的事…哦，我没有告诉他们他的名字，其它的大概都说了。你知道，这一类的故事会让人产生同情，我是个破碎的心碎的女人，希望在新的环境里得到认同…＂
＂……＂肖恩想说，他还是更倾向于，把伤自己最深的事埋在心里永远不要再提…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在相反的路上找到了尼尔森和雪儿。
.
＂求你们了…我只偷了半箱汽油。这里，还剩下一点…＂男人在苦苦哀求。
＂你知道规矩，＂艾比无奈叹气。＂来这里消耗的汽油，以及大家所费的时间都由你来买单。结束了。＂
＂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想让你怀孕的女朋友和你一起私奔。永远不要让怀孕的女人私奔，兄弟。＂她最后看了雪儿一眼。＂你做的很聪明，差一点就把我骗过去了。＂
艾比指挥贾斯汀把尼尔森押到了树林里，在雪儿看不见的地方把他杀了。
回去的路上，雪儿流产了。
血渗了满满一后车座，几个男人手忙脚乱的。艾比觉得好笑的是，他们可以受得了杀人和血腥，却对女人流产慌张的要命。
.
＂我不像宝拉，逢人都会提到她怎么杀她的上司的故事，那就好像变态一样。也不和莫尔一样，还会数到底杀了几个人。＂
回程换成了艾比开车。她还在聒噪，肖恩则有样学样地像她一样把穿着靴子的脚放在了挡风玻璃下面，胳膊放在脖子后面。
＂为什么不会数。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肖恩看窗外。＂我数得清我杀了几个。＂
＂数人数又有什么意义。我毁掉别人的人生，在这种情况下和杀人也没什么区别。一年前被砍掉手的那个，到现在都不会系鞋带。＂
＂那是他被行尸咬了。＂
＂是，行尸，那些没有感觉的混蛋，吃到一口肉就高兴得不得了，能拖着烂兮兮的身体跑很久。＂艾比笑了一下，＂你看，行尸是为了食物，我们也是为了食物，我们都是行尸走肉。＂
.
.
回去之后，火气还没有消的尼根还等在救世堂的工厂里，等着当众处决。
其实艾比是看不出来尼根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尼根有时在生气的时候也会笑，站在远处看的时候很同意混淆。
当天晚上，流产不久的雪儿被带去了救世堂的大厅，在所有工人面前被斩下了一根小指。这还是艾比给了她偷油贼的男朋友一个痛快的死法，外加没有把她帮他逃跑的事上报的结果。
对于这件事，肖恩也非常的不好受。怀孕的女人让他想到了洛莉。
所以入夜后他拒绝了艾什丽的邀约，走去了艾比的房间。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艾比一定在喝酒，她自己，或者是和她的那些傻/逼朋友…
果不其然的，一进门就一股酒精的气味。满地的垃圾食品袋子和啤酒罐子，地上沙发上倒着的是贾斯汀，杰瑞，格里斯…房间的主人则仰躺在地板的一角，睡的直打鼾。
很明显这几个傻叉是在这里开了醉酒party，几个人把一箱子酒全造完了。
好吧，老生常谈。
肖恩避开地上的几个人，俯下身把地上躺尸的某女抱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根本没法呆。全是她的那些狐朋狗友的酒气和臭气。
检查呼吸和胸腹部，再检查脉搏的频率。最后翻一下身，这样就不会被可能会有的呕吐物呛到。
她那么喜欢喝酒，他都不知道这种事他到底做了多少次。
快乐地醉酒，就像没有明天一样醉的人事不省，倒在自己的呕吐物里，然后带着头疼和后悔醒过来。
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快乐吧。
肖恩转了下身体，胳膊抬起，宽厚的手掌放在女孩的脊背上。
…事实上，她已经不算是女孩了，可是他总喜欢把她当女孩看待。
也许日子可以就这样过下去。
他可以试着去听她的牢骚，或者是，慢慢让她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