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不客气。＂
疏离感十足的对话完毕，餐桌上又是一阵冷场。
艾比埋头吃饭，达里尔则胃口欠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吃。在她无意间抬头的时候，他便把目光转开，定在房间里的一点上。
明明在监狱的时候，达里尔总是吃饭狼吞虎咽的那一个，艾比反而还很文雅。
滑稽的换位。
二人都察觉到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疏离和无力感，甚至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什么事？＂
艾比停下叉子，眼睛盯着达里尔，顺便对门外敲门的贾斯汀答应了一声。
＂呃…是收回来的贡品的问题。我又重数了一遍，箱子里的甜瓜少了一颗…＂
＂哦。肖恩怎么说？＂
＂肖恩这几天还在外面清理行尸，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那明天我去处理。＂
这样回复着，艾比托着腮帮子盯着达里尔思考了两秒。
去解决这类事情总会有冲突，达里尔肯定又是一副看不惯的样子，让他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把他留在这里洗衣服拖地干杂活呢。
达里尔被看得有些发毛，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我吃好了，你随意。＂艾比推开盘子站起身，想了想后她走到达里尔身侧俯下身靠近。
她可以感觉到，他很想躲开，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坐在那里没动。
＂……＂
＂我还以为你想这样呢。＂艾比无奈地把胳膊搭在达里尔肩上，上半身几乎要趴在了他背上，说话也几乎是耳语一样。＂在车里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
达里尔没回答，只是回应一样地把手搭在了她的一边的小臂上。
艾比差点没憋出笑。老天，她都能感觉到他僵硬无比的手指的弧度了。
能让达里尔做到为了一串钥匙出卖色相，她觉得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明天得出去。＂她把手从男人肩上拿开了。＂你就不用跟着了。毕竟总觉得让你看到我们处理问题的时候有点…不合适。＂
.
.
翌日，救世军的六个人和神之国的六个人围绕着一颗丢失的甜瓜展开了＂争论＂。
救世军的队伍里有人会觉得，因为一点点物资就大动干戈实在没必要，不过在艾比看来，这会才正是得贯彻＂管理者＂的头衔的时候。和管理一个集体一样，如果一个人不守规矩而没有任何的代价，以后违规的事就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变成下一个不安分的山顶寨。
艾比在这次神之国来的交涉的几个人里看到了一个生面孔。
神之国国王以西结，杰瑞，理查德，本杰明…剩下的一个是谁？
这个黑人俩手握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头棍子，站在一队人里比配着国王＂大宝剑＂的以西结还显眼，武器加持的他看上去就像黑人版的少林武僧。
和以西结一样，这年头还整的和超级英雄似的，槽点这么多，要不要这么欠揍啊。
＂who the fuc’k are you？（你是哪根葱？）＂艾比蹙着眉用救世军级别的＇礼貌＇的方式问候着陌生人。
对方则毫无惧色地给了一个直视：＂我是摩根。＂
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艾比想不起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皮。（耳熟是因为第一季的时候瑞克老是对着对讲机叫摩根啊！）
救世军队伍里的杰德对摩根这样毫不畏惧的态度很不满意，他走过去把摩根的棍子抢了，还示威一般地把棍子耍了两圈。
摩根沉默着没做声，艾比也懒得管杰德的擅自动手。
以西结开始解释那些货物：＂希望你能原谅，可是我们装货的时候数的的确是一颗都没少的…＂
＂我不想听。＂艾比打断了以西结。
＂别打断国王。＂国王护卫杰瑞有些不满地开口。
＂……＂艾比无奈地停顿了一下。＂哦，当然…我太抱歉了。＂
在她这样说的同时，贾斯汀十分有默契地上前一拳揍在了那个大个子杰瑞的脸上。
杰瑞被打了个趔趄，鼻血飙了出来，神之国的几个人紧张了起来，年纪最小的班杰明对着贾斯汀骂出了声：＂你这个混蛋！＂
不知怎么地，过去脾气都挺暴躁，每次都像是要杀人的理查德在这时候居然还安安静静的。
真不正常。
作为抢劫大军的小头目，艾比心累地第n次讲着规矩：
＂都说过多少遍了，这里没有国王，总统或者首相，那些都是童话故事了，别在我们面前玩＇陛下＇那一套。很感谢你们一直上贡，但是…气氛总是不必要的紧张，所以我也就不必要的紧张，我们办事不是来找压力的。＂
＂你不能来这里，对着我们指手画脚，尤其是在我们已经上了贡之后。＂理查德往前走了一步，甚至是挡在了以西结身前，＂十二颗就是十二颗。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你的人的疏忽承受这些。＂
理查德在神之国算是数一数二的壮汉，在加上那身神之国的黑色盔甲，一米八的大个子站在艾比这样的矮子面前简直就是威风十足。
＂……＂艾比呆了。
此刻她在想，这货怕不是在找死…
理查德：＂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了。保质保量。＂
好吧，这货就是在找死。
＂好吧。你们都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艾比招手把还在耍摩根的那根棍子的杰德叫过来。＂在我们谈过一遍又一遍后，你们还是没有尽到义务，所以我们只能做个了结了。＂
＂嘿…＂意识到理查德说错了话，以西结紧张地开口：＂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小时以内我们会送来双份的物资！＂
＂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做个了结，现在。＂
＂现在就是字面意思的现在嘛？＂杰德愣了一下，有些质疑地问着。
＂是。＂艾比眯着眼睛看着理查德。她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视死如归的平静的神情，就好像他已经死了，并且毫不在乎了一样。＂就是现在。＂
也许她也是，一点都不在乎。
杰德拔出枪指着理查德的前额。
理查德没有害怕，就好像已经预见到会是这样一般。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和枪口的距离。＂动手吧。＂
杰德痞笑了一声。
＂好吧。＂
说着他手一偏，子弹擦着理查德的脸飞向了后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班杰明的大腿。
＂不！＂
神之国的几个人慌乱地跪下身压着班杰明的伤口，救世军的人则齐刷刷地拔/出枪来，以防对面的人因为愤怒而反击。
突然的异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一下，该死的人没死，被打中的还偏偏是班杰明这个才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孩。
就算是以掠夺和处决为生的救世军，也有能不杀未成年人就不杀的不成文的规定，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啊。
＂滚回车里去！＂艾比火大地吼了还很不服气的杰德一声：＂一个字都别和我废话！还有，把你手里的破棍子还给那人！＂
杰德怂了，他悻悻地把棍子扔下回到了车里。
四面都有拿枪的人，以西结焦急地请求着准许：＂他会失血过多的，我们现在得回去！＂
艾比注意到了班杰明被血浸湿的大腿侧面。看上去像是伤到了血管，血已经渗透进了地面。
＂我们得回去…＂
＂不，现在你给我听好了！就这一次，听仔细了！＂艾比恼火的声线提高了，在慌乱的悲剧的背景板下揪住了以西结的衣领一字一字地开口：＂以后，你们必须每一次，都按时送货，不能少一分！要么是优秀要么是不及格，没有未完成！两小时后把你们欠的贡品送过来，一颗甜瓜，不多不少！明白了吗！＂
以西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声线：＂是，明白了。＂
艾比没继续为难他们，她转身带着人上了卡车。＂去处理他的伤口吧。＂
疏离感十足的对话完毕，餐桌上又是一阵冷场。
艾比埋头吃饭，达里尔则胃口欠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吃。在她无意间抬头的时候，他便把目光转开，定在房间里的一点上。
明明在监狱的时候，达里尔总是吃饭狼吞虎咽的那一个，艾比反而还很文雅。
滑稽的换位。
二人都察觉到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疏离和无力感，甚至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什么事？＂
艾比停下叉子，眼睛盯着达里尔，顺便对门外敲门的贾斯汀答应了一声。
＂呃…是收回来的贡品的问题。我又重数了一遍，箱子里的甜瓜少了一颗…＂
＂哦。肖恩怎么说？＂
＂肖恩这几天还在外面清理行尸，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那明天我去处理。＂
这样回复着，艾比托着腮帮子盯着达里尔思考了两秒。
去解决这类事情总会有冲突，达里尔肯定又是一副看不惯的样子，让他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不如把他留在这里洗衣服拖地干杂活呢。
达里尔被看得有些发毛，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我吃好了，你随意。＂艾比推开盘子站起身，想了想后她走到达里尔身侧俯下身靠近。
她可以感觉到，他很想躲开，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坐在那里没动。
＂……＂
＂我还以为你想这样呢。＂艾比无奈地把胳膊搭在达里尔肩上，上半身几乎要趴在了他背上，说话也几乎是耳语一样。＂在车里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吗。＂
达里尔没回答，只是回应一样地把手搭在了她的一边的小臂上。
艾比差点没憋出笑。老天，她都能感觉到他僵硬无比的手指的弧度了。
能让达里尔做到为了一串钥匙出卖色相，她觉得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明天得出去。＂她把手从男人肩上拿开了。＂你就不用跟着了。毕竟总觉得让你看到我们处理问题的时候有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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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救世军的六个人和神之国的六个人围绕着一颗丢失的甜瓜展开了＂争论＂。
救世军的队伍里有人会觉得，因为一点点物资就大动干戈实在没必要，不过在艾比看来，这会才正是得贯彻＂管理者＂的头衔的时候。和管理一个集体一样，如果一个人不守规矩而没有任何的代价，以后违规的事就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变成下一个不安分的山顶寨。
艾比在这次神之国来的交涉的几个人里看到了一个生面孔。
神之国国王以西结，杰瑞，理查德，本杰明…剩下的一个是谁？
这个黑人俩手握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头棍子，站在一队人里比配着国王＂大宝剑＂的以西结还显眼，武器加持的他看上去就像黑人版的少林武僧。
和以西结一样，这年头还整的和超级英雄似的，槽点这么多，要不要这么欠揍啊。
＂who the fuc’k are you？（你是哪根葱？）＂艾比蹙着眉用救世军级别的＇礼貌＇的方式问候着陌生人。
对方则毫无惧色地给了一个直视：＂我是摩根。＂
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艾比想不起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有些纳闷地挠了挠头皮。（耳熟是因为第一季的时候瑞克老是对着对讲机叫摩根啊！）
救世军队伍里的杰德对摩根这样毫不畏惧的态度很不满意，他走过去把摩根的棍子抢了，还示威一般地把棍子耍了两圈。
摩根沉默着没做声，艾比也懒得管杰德的擅自动手。
以西结开始解释那些货物：＂希望你能原谅，可是我们装货的时候数的的确是一颗都没少的…＂
＂我不想听。＂艾比打断了以西结。
＂别打断国王。＂国王护卫杰瑞有些不满地开口。
＂……＂艾比无奈地停顿了一下。＂哦，当然…我太抱歉了。＂
在她这样说的同时，贾斯汀十分有默契地上前一拳揍在了那个大个子杰瑞的脸上。
杰瑞被打了个趔趄，鼻血飙了出来，神之国的几个人紧张了起来，年纪最小的班杰明对着贾斯汀骂出了声：＂你这个混蛋！＂
不知怎么地，过去脾气都挺暴躁，每次都像是要杀人的理查德在这时候居然还安安静静的。
真不正常。
作为抢劫大军的小头目，艾比心累地第n次讲着规矩：
＂都说过多少遍了，这里没有国王，总统或者首相，那些都是童话故事了，别在我们面前玩＇陛下＇那一套。很感谢你们一直上贡，但是…气氛总是不必要的紧张，所以我也就不必要的紧张，我们办事不是来找压力的。＂
＂你不能来这里，对着我们指手画脚，尤其是在我们已经上了贡之后。＂理查德往前走了一步，甚至是挡在了以西结身前，＂十二颗就是十二颗。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你的人的疏忽承受这些。＂
理查德在神之国算是数一数二的壮汉，在加上那身神之国的黑色盔甲，一米八的大个子站在艾比这样的矮子面前简直就是威风十足。
＂……＂艾比呆了。
此刻她在想，这货怕不是在找死…
理查德：＂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了。保质保量。＂
好吧，这货就是在找死。
＂好吧。你们都应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艾比招手把还在耍摩根的那根棍子的杰德叫过来。＂在我们谈过一遍又一遍后，你们还是没有尽到义务，所以我们只能做个了结了。＂
＂嘿…＂意识到理查德说错了话，以西结紧张地开口：＂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小时以内我们会送来双份的物资！＂
＂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做个了结，现在。＂
＂现在就是字面意思的现在嘛？＂杰德愣了一下，有些质疑地问着。
＂是。＂艾比眯着眼睛看着理查德。她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视死如归的平静的神情，就好像他已经死了，并且毫不在乎了一样。＂就是现在。＂
也许她也是，一点都不在乎。
杰德拔出枪指着理查德的前额。
理查德没有害怕，就好像已经预见到会是这样一般。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和枪口的距离。＂动手吧。＂
杰德痞笑了一声。
＂好吧。＂
说着他手一偏，子弹擦着理查德的脸飞向了后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班杰明的大腿。
＂不！＂
神之国的几个人慌乱地跪下身压着班杰明的伤口，救世军的人则齐刷刷地拔/出枪来，以防对面的人因为愤怒而反击。
突然的异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一下，该死的人没死，被打中的还偏偏是班杰明这个才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孩。
就算是以掠夺和处决为生的救世军，也有能不杀未成年人就不杀的不成文的规定，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啊。
＂滚回车里去！＂艾比火大地吼了还很不服气的杰德一声：＂一个字都别和我废话！还有，把你手里的破棍子还给那人！＂
杰德怂了，他悻悻地把棍子扔下回到了车里。
四面都有拿枪的人，以西结焦急地请求着准许：＂他会失血过多的，我们现在得回去！＂
艾比注意到了班杰明被血浸湿的大腿侧面。看上去像是伤到了血管，血已经渗透进了地面。
＂我们得回去…＂
＂不，现在你给我听好了！就这一次，听仔细了！＂艾比恼火的声线提高了，在慌乱的悲剧的背景板下揪住了以西结的衣领一字一字地开口：＂以后，你们必须每一次，都按时送货，不能少一分！要么是优秀要么是不及格，没有未完成！两小时后把你们欠的贡品送过来，一颗甜瓜，不多不少！明白了吗！＂
以西结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声线：＂是，明白了。＂
艾比没继续为难他们，她转身带着人上了卡车。＂去处理他的伤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