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All right…让我们把你弄到板车上去。＂
手臂上输血的针头刺在里面隐隐作痛。
空气里有木头燃烧的气味和人们或惊恐或悲哀的叫声。
＂瑞克！为什么你要放过他们！这不公平！＂
＂血已经止住了。Abs你会没事的…退后！＂达里尔推开一个冲过来质问的人。
＂我的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格伦的声音在左边，但是看不到人。
＂汪！＂
好几个混乱的人声中夹着狗尖利的叫声，脖颈上的伤口随着肌肉的紧张狠狠地一痛。
＂嘿！狗！滚一边去！＂达里尔粗声地呵斥他的狗。
＂汪汪！！＂
＂嘘…别看他们，看着我…＂肖恩的声音异常的稳重。＂看着我。＂
.
今夜的天空也是漆黑无比。
艾比独自站在三楼的阳台上，俯瞰隐没在黑暗里的那排即将枯死的庄稼。
她一直都没忘了那一天的场景。那些人的眼神。
艾比把小臂撑在护栏上，背微微地佝偻着，身体因为冷风的刺激在空气里时不时地紧缩一下。
从背后看的时候，好像是在抽泣。
.
＂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达里尔皱眉看着昏暗大厅里的三三两两的工人。第二句说出口的时候，他也没有看一眼身边的瑞克。＂我也不想再领导这些人了。＂
瑞克沉默了一秒。
＂为什么。＂
＂我不知道。＂达里尔从一层的平台向下看，眼里带着很多的茫然。＂待在这里，生活在这些墙里…就是感觉不对。我在外面更好。一向如此。＂
＂你保住了这个地方，让这里的人遵守秩序，我们不能任由这里垮掉。＂
＂这里一定会垮掉的，瑞克。＂达里尔有些不耐烦地看瑞克：＂这里什么都种不起来，这儿tm就是一个破工厂。尼根管事的时候，他需要我们养活他，现在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不…现在不一样，我们是自愿供给的。＂
＂那能持续多久？上次的暴雨过后，大部分桥都断了。高速路用不了，我们把方圆几英里的汽油都找完了，玉米燃料也不够使用。很快大家都要开始骑马了。＂
瑞克无法辩驳达里尔的牢骚话，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大家一起放下前嫌往前走是需要努力和代价的。
＂那艾比呢。＂不到最后的关头，瑞克都不太想提。＂你要把她一个人留下吗。＂
＂你以为我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你来这里…＂达里尔深呼吸着压火气。＂这是个错误。呆在这里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
＂她可以去山顶寨。亚历山大。无所谓。只要不是在这里。＂
＂达里尔…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以为你还想大家放下成见向前看呢。＂头一次地，达里尔讽刺了瑞克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
第二天，救世堂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日常还在继续。
日上三竿的时候，艾比才想起来她又忘记了核对玉米汽油运送的事了。本来出去的那几个人应该已经回来的，但是一星期了也没什么音讯。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次集体跑路了。
虽然在尼根倒台后，人们自己主动走的也有的是，但是在干活的时候突然临时起意跑路还是有些奇怪。哪个领导都不喜欢这些个不交接工作就辞职的家伙啊真是的。
＂嘿！＂艾比冲着正在庄稼边赶乌鸦的贾斯汀和阿拉特扬了扬胳膊：＂你们和大卫的老婆谈过了吗？＂
贾斯汀：＂啥？＂
＂关于运送物资到山顶寨？＂艾比走过来坐在了庄稼边砌起来的台阶上。哦，对的，他们甚至连块像样的地都没有，还是垒砌了若干个小格子，把肥一点的土穰放进去扣扣搜搜地在勉强。
＂他应该最迟昨天就能回来的。我在想如果他要走的话，不是要提前和家里人说好的么。＂
阿拉特和贾斯汀对视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
＂不晓得。＂
＂……＂
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有何用。
艾比泄气地看着手里的单子。
＂嘿艾比，＂贾斯汀想到了什么。＂你说我们能不能在架子上绑一只行尸来吓走这些鸟？＂
最近的乌鸦群越来越放肆了。而且乌鸦还特别记仇，打死一个会来更多。吓不走，打不得。再加上一个月两次跑路，人手变少了。拿行尸吓唬乌鸦其实还挺划算的，除了影响实在是不好以外。
艾比挑了下眉毛表示默认。
阿拉特和贾斯汀从外面逮了一只行尸，拖进来绑在了架子上。
一分钟后达里尔来了，说话声音冲的要命。
＂你们在干什么？＂
＂把鸟吓跑。＂
阿拉特回答，贾斯汀点头附和。
＂你对这个没什么看法？＂达里尔没好气地盯着坐在台阶上看戏的某女。
艾比没回答好还是不好，她看着他的脸，无所谓地怂了下肩膀。
达里尔举起弩一箭把行尸射死了。
.
下午，搜寻物资的小队回到救世堂歇脚。他们出去的时候不怎么顺利，而且还差点死了一个人，这让达里尔又开始恼火了。
他们为救世堂在外面冒险，但是救世堂里的这部分人显然是没有什么共情，或者是，他们就不想共情。
达里尔和卡萝尔正在商量着怎么把受伤的人转到条件好一点的山顶寨去，前救世军的小圈子在聚众打扑克。
艾比在牌桌上丢了个王炸，和贾斯汀笑得大声。
就算是和他们同行的瑞克团队里的聋哑角色康妮，听不见，光看都能感觉到那些恼人的＇牌友＇的聒噪了。没等达里尔阻止，康妮看不过去地带着她的翻译妹妹走过去，对着艾比和她的狐朋狗友一顿手语比划。
没等凯莉翻译那些手语，艾比直接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等一下诶，我知道我在这方面知识很欠缺，所以就只知道这一个手语…＂说着，她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做了一个＇凸＇的手势。
那个不友善的小团体的大家都笑了，笑话来＇找茬＇的人的窘迫。
达里尔把康妮拉到了他身后。
＂艾比李，你tm有完没完。＂
＂有完。有完啊迪克森老大。＂
艾比开玩笑一般开口，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对面的前救世军团子突然也不说话了。
＂……＂五六双眼睛盯着他，达里尔自找没趣地走开了。
他还以为他们学乖了听话了。结果在转身走了四五步后，达里尔又听见了身后那一帮人的窃笑声。桌子下面还有洗牌的声音。
屡教不改是吧。
＂…Jackass.（王八蛋）＂他轻声骂了一句。
.
就是这样，救世堂里白天是鸡飞狗跳，到晚上也有很多人失眠。
肖恩半夜睡不着觉。之前瑞克来了，不免的，他们之间又谈了很多话。
在他去到三楼的阳台上想吹一会风的时候，他发现艾比也在这里吹风。
二人沉默地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底下黑漆漆的一片。
＂你想告诉我瑞克和你谈了什么吗。＂艾比冷不丁地问。
＂你想的美。我可不会告诉你。＂
＂扫兴诶。＂
＂你应该见见那个女孩。＂肖恩侧过脸观察艾比的反应。＂我最近听说她和达里尔走得比较近。＂
＂见过啦。他都学会几个手语了，两个人配和默契的样子。＂艾比被风吹得有些冷，她缩了缩脖子。＂那个姑娘不说话。我说话太多，他会觉得我很酸。你知道…在以前打猎的时候，我都从来记不太住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手势。现在正好专业对口了。＂
＂不会觉得嫉妒吗。＂肖恩笑笑。
＂well，他救了我的命。在那一点上我给他加一分。也许我一直都对他太严格了，不想多给一次机会…在林子里的时候，其实先离开的是我自己。＂艾比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她的口气还很平缓。＂他不喜欢待在这里。去外面会更好一点。如果哪个人能让他活的轻松的话…＂
＂艾比…＂
＂他属于那里。我属于这里。＂艾比扬手拍了下铁栏杆。＂只是想让他明白这一点罢了。＂
＂…你知道，你可以回去的。＂肖恩看着她的目光里有心疼。＂像我一样，偶尔回去。你会习惯的。＂
＂……＂艾比没有当下回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开合了一下右手掌。
那只手被炸膛的枪炸到了些神经，到现在开合都有些不适。
＂事实是，我很害怕。那天在神之国的时候，那么多人围着我…＂艾比对肖恩笑了笑。＂唯一一件让我安心的事，是你在那里。＂
＂……＂听到这样的话，肖恩有些意外。接着他揽住了她的肩，二人亲密地靠了一下。＂别说了。你都快把我感动哭了。＂
.
在一楼，同样还有睡不着觉的另外两个人。
达里尔已经在一楼抽了大半夜的闷烟。
卡萝尔过来了，达里尔以为她也想抽烟，他抬手把烟递给她。卡萝尔接过烟扔在地上踩灭了。＂这玩意会害死你的。你怎么还没睡。＂
＂那你呢。＂
＂我们就不睡觉。想反的，以西结睡得就像个婴儿。烦人的很。＂
＂他打呼也很高贵么。＂
＂别闹。＂卡萝尔笑了一下。＂…实际上，他向我求婚了。＂
＂什么？＂达里尔惊讶了一下。他有点为卡萝尔小开心。
＂当时，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想着立刻就答应…＂
＂为什么你没有答应。＂达里尔注意到了对方变化的神情。＂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亨利。＂卡萝尔深吸了一口气。＂组建家庭不容易。瑞克说你这里有些问题，我想花时间考虑一下 ，来这里帮你接管一段时间。＂
＂关于亨利什么？＂达里尔皱眉。
＂我不觉得我可以做个好母亲。＂卡萝尔自责地抿了抿嘴。
＂那只是艾比那个小王八蛋的狗屁讲话罢了。＂尽管是爆粗，达里尔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语气里带着的一丝轻快。
＂还没有解决好？＂
＂没。＂达里尔苦恼地低头看着地上那截被踩烂的烟。＂我没办法。不管是对她，还是她的那些傻逼朋友…＂
＂看出来了。你没有头绪。＂卡萝尔叹了一口气。＂人们以为康妮喜欢你。＂
＂什（么）…你觉得在这一切，在发生了这么多之后，我找一个友好的中西部小姑娘就解决问题了？＂达里尔觉得有些好笑。＂艾比李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麻烦。＂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卡萝尔被达里尔别扭的爱情观逗乐了。＂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你说你要来这里帮我，你确定要做吗？在…你知道，那件事后。＂说话的时候，达里尔不自觉地就护短了。他把艾比欺负尤金，偷鸡摸狗（艾比：啥？？），聚众打牌等等劣迹都简化了一番。＂我在的时候她都是那样。要是换成是你，大概只会更糟。＂
＂没事的。我需要去面对。＂
＂哼…那就祝你好运吧。＂达里尔拿胳膊肘轻碰了一下卡萝尔的。
手臂上输血的针头刺在里面隐隐作痛。
空气里有木头燃烧的气味和人们或惊恐或悲哀的叫声。
＂瑞克！为什么你要放过他们！这不公平！＂
＂血已经止住了。Abs你会没事的…退后！＂达里尔推开一个冲过来质问的人。
＂我的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格伦的声音在左边，但是看不到人。
＂汪！＂
好几个混乱的人声中夹着狗尖利的叫声，脖颈上的伤口随着肌肉的紧张狠狠地一痛。
＂嘿！狗！滚一边去！＂达里尔粗声地呵斥他的狗。
＂汪汪！！＂
＂嘘…别看他们，看着我…＂肖恩的声音异常的稳重。＂看着我。＂
.
今夜的天空也是漆黑无比。
艾比独自站在三楼的阳台上，俯瞰隐没在黑暗里的那排即将枯死的庄稼。
她一直都没忘了那一天的场景。那些人的眼神。
艾比把小臂撑在护栏上，背微微地佝偻着，身体因为冷风的刺激在空气里时不时地紧缩一下。
从背后看的时候，好像是在抽泣。
.
＂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达里尔皱眉看着昏暗大厅里的三三两两的工人。第二句说出口的时候，他也没有看一眼身边的瑞克。＂我也不想再领导这些人了。＂
瑞克沉默了一秒。
＂为什么。＂
＂我不知道。＂达里尔从一层的平台向下看，眼里带着很多的茫然。＂待在这里，生活在这些墙里…就是感觉不对。我在外面更好。一向如此。＂
＂你保住了这个地方，让这里的人遵守秩序，我们不能任由这里垮掉。＂
＂这里一定会垮掉的，瑞克。＂达里尔有些不耐烦地看瑞克：＂这里什么都种不起来，这儿tm就是一个破工厂。尼根管事的时候，他需要我们养活他，现在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不…现在不一样，我们是自愿供给的。＂
＂那能持续多久？上次的暴雨过后，大部分桥都断了。高速路用不了，我们把方圆几英里的汽油都找完了，玉米燃料也不够使用。很快大家都要开始骑马了。＂
瑞克无法辩驳达里尔的牢骚话，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大家一起放下前嫌往前走是需要努力和代价的。
＂那艾比呢。＂不到最后的关头，瑞克都不太想提。＂你要把她一个人留下吗。＂
＂你以为我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你来这里…＂达里尔深呼吸着压火气。＂这是个错误。呆在这里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
＂她可以去山顶寨。亚历山大。无所谓。只要不是在这里。＂
＂达里尔…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以为你还想大家放下成见向前看呢。＂头一次地，达里尔讽刺了瑞克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
第二天，救世堂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日常还在继续。
日上三竿的时候，艾比才想起来她又忘记了核对玉米汽油运送的事了。本来出去的那几个人应该已经回来的，但是一星期了也没什么音讯。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次集体跑路了。
虽然在尼根倒台后，人们自己主动走的也有的是，但是在干活的时候突然临时起意跑路还是有些奇怪。哪个领导都不喜欢这些个不交接工作就辞职的家伙啊真是的。
＂嘿！＂艾比冲着正在庄稼边赶乌鸦的贾斯汀和阿拉特扬了扬胳膊：＂你们和大卫的老婆谈过了吗？＂
贾斯汀：＂啥？＂
＂关于运送物资到山顶寨？＂艾比走过来坐在了庄稼边砌起来的台阶上。哦，对的，他们甚至连块像样的地都没有，还是垒砌了若干个小格子，把肥一点的土穰放进去扣扣搜搜地在勉强。
＂他应该最迟昨天就能回来的。我在想如果他要走的话，不是要提前和家里人说好的么。＂
阿拉特和贾斯汀对视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
＂不晓得。＂
＂……＂
一问三不知，要你们有何用。
艾比泄气地看着手里的单子。
＂嘿艾比，＂贾斯汀想到了什么。＂你说我们能不能在架子上绑一只行尸来吓走这些鸟？＂
最近的乌鸦群越来越放肆了。而且乌鸦还特别记仇，打死一个会来更多。吓不走，打不得。再加上一个月两次跑路，人手变少了。拿行尸吓唬乌鸦其实还挺划算的，除了影响实在是不好以外。
艾比挑了下眉毛表示默认。
阿拉特和贾斯汀从外面逮了一只行尸，拖进来绑在了架子上。
一分钟后达里尔来了，说话声音冲的要命。
＂你们在干什么？＂
＂把鸟吓跑。＂
阿拉特回答，贾斯汀点头附和。
＂你对这个没什么看法？＂达里尔没好气地盯着坐在台阶上看戏的某女。
艾比没回答好还是不好，她看着他的脸，无所谓地怂了下肩膀。
达里尔举起弩一箭把行尸射死了。
.
下午，搜寻物资的小队回到救世堂歇脚。他们出去的时候不怎么顺利，而且还差点死了一个人，这让达里尔又开始恼火了。
他们为救世堂在外面冒险，但是救世堂里的这部分人显然是没有什么共情，或者是，他们就不想共情。
达里尔和卡萝尔正在商量着怎么把受伤的人转到条件好一点的山顶寨去，前救世军的小圈子在聚众打扑克。
艾比在牌桌上丢了个王炸，和贾斯汀笑得大声。
就算是和他们同行的瑞克团队里的聋哑角色康妮，听不见，光看都能感觉到那些恼人的＇牌友＇的聒噪了。没等达里尔阻止，康妮看不过去地带着她的翻译妹妹走过去，对着艾比和她的狐朋狗友一顿手语比划。
没等凯莉翻译那些手语，艾比直接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等一下诶，我知道我在这方面知识很欠缺，所以就只知道这一个手语…＂说着，她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做了一个＇凸＇的手势。
那个不友善的小团体的大家都笑了，笑话来＇找茬＇的人的窘迫。
达里尔把康妮拉到了他身后。
＂艾比李，你tm有完没完。＂
＂有完。有完啊迪克森老大。＂
艾比开玩笑一般开口，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对面的前救世军团子突然也不说话了。
＂……＂五六双眼睛盯着他，达里尔自找没趣地走开了。
他还以为他们学乖了听话了。结果在转身走了四五步后，达里尔又听见了身后那一帮人的窃笑声。桌子下面还有洗牌的声音。
屡教不改是吧。
＂…Jackass.（王八蛋）＂他轻声骂了一句。
.
就是这样，救世堂里白天是鸡飞狗跳，到晚上也有很多人失眠。
肖恩半夜睡不着觉。之前瑞克来了，不免的，他们之间又谈了很多话。
在他去到三楼的阳台上想吹一会风的时候，他发现艾比也在这里吹风。
二人沉默地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底下黑漆漆的一片。
＂你想告诉我瑞克和你谈了什么吗。＂艾比冷不丁地问。
＂你想的美。我可不会告诉你。＂
＂扫兴诶。＂
＂你应该见见那个女孩。＂肖恩侧过脸观察艾比的反应。＂我最近听说她和达里尔走得比较近。＂
＂见过啦。他都学会几个手语了，两个人配和默契的样子。＂艾比被风吹得有些冷，她缩了缩脖子。＂那个姑娘不说话。我说话太多，他会觉得我很酸。你知道…在以前打猎的时候，我都从来记不太住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手势。现在正好专业对口了。＂
＂不会觉得嫉妒吗。＂肖恩笑笑。
＂well，他救了我的命。在那一点上我给他加一分。也许我一直都对他太严格了，不想多给一次机会…在林子里的时候，其实先离开的是我自己。＂艾比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她的口气还很平缓。＂他不喜欢待在这里。去外面会更好一点。如果哪个人能让他活的轻松的话…＂
＂艾比…＂
＂他属于那里。我属于这里。＂艾比扬手拍了下铁栏杆。＂只是想让他明白这一点罢了。＂
＂…你知道，你可以回去的。＂肖恩看着她的目光里有心疼。＂像我一样，偶尔回去。你会习惯的。＂
＂……＂艾比没有当下回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开合了一下右手掌。
那只手被炸膛的枪炸到了些神经，到现在开合都有些不适。
＂事实是，我很害怕。那天在神之国的时候，那么多人围着我…＂艾比对肖恩笑了笑。＂唯一一件让我安心的事，是你在那里。＂
＂……＂听到这样的话，肖恩有些意外。接着他揽住了她的肩，二人亲密地靠了一下。＂别说了。你都快把我感动哭了。＂
.
在一楼，同样还有睡不着觉的另外两个人。
达里尔已经在一楼抽了大半夜的闷烟。
卡萝尔过来了，达里尔以为她也想抽烟，他抬手把烟递给她。卡萝尔接过烟扔在地上踩灭了。＂这玩意会害死你的。你怎么还没睡。＂
＂那你呢。＂
＂我们就不睡觉。想反的，以西结睡得就像个婴儿。烦人的很。＂
＂他打呼也很高贵么。＂
＂别闹。＂卡萝尔笑了一下。＂…实际上，他向我求婚了。＂
＂什么？＂达里尔惊讶了一下。他有点为卡萝尔小开心。
＂当时，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想着立刻就答应…＂
＂为什么你没有答应。＂达里尔注意到了对方变化的神情。＂有什么问题吗。＂
＂…关于亨利。＂卡萝尔深吸了一口气。＂组建家庭不容易。瑞克说你这里有些问题，我想花时间考虑一下 ，来这里帮你接管一段时间。＂
＂关于亨利什么？＂达里尔皱眉。
＂我不觉得我可以做个好母亲。＂卡萝尔自责地抿了抿嘴。
＂那只是艾比那个小王八蛋的狗屁讲话罢了。＂尽管是爆粗，达里尔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语气里带着的一丝轻快。
＂还没有解决好？＂
＂没。＂达里尔苦恼地低头看着地上那截被踩烂的烟。＂我没办法。不管是对她，还是她的那些傻逼朋友…＂
＂看出来了。你没有头绪。＂卡萝尔叹了一口气。＂人们以为康妮喜欢你。＂
＂什（么）…你觉得在这一切，在发生了这么多之后，我找一个友好的中西部小姑娘就解决问题了？＂达里尔觉得有些好笑。＂艾比李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麻烦。＂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卡萝尔被达里尔别扭的爱情观逗乐了。＂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的。＂
＂你说你要来这里帮我，你确定要做吗？在…你知道，那件事后。＂说话的时候，达里尔不自觉地就护短了。他把艾比欺负尤金，偷鸡摸狗（艾比：啥？？），聚众打牌等等劣迹都简化了一番。＂我在的时候她都是那样。要是换成是你，大概只会更糟。＂
＂没事的。我需要去面对。＂
＂哼…那就祝你好运吧。＂达里尔拿胳膊肘轻碰了一下卡萝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