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我要走了。＂肖恩低头收拾东西。
\"什么叫你要走了？你什么意思啊！＂艾比走过去一把将他手里的背包打掉了。
包的拉链是开的，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听着…＂肖恩板着脸，隐忍着咬牙一字一句地回复。＂让我告诉你一些事。关于弗兰克？人们以为他走了。＂
＂所以？＂艾比能猜出来一点，不过她还不确定。
＂非要我说出来吗？弗兰克不是走了。＂肖恩俯身把掉在地上的东西往包里捡，然后用力一扯拉链。＂他是死了。＂
艾比抱着胳膊，她的声音里没什么底气。＂…你没有证据。＂
＂证据，你真的要提那个吗？等你找到证据，你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肖恩觉得有些好笑，＂没有发现现在很奇怪吗？别告诉我，那些给山顶寨送汽油的人是自己走了，或者是被行尸咬死了。看看你的四周吧，神之国的，海边社区，亚历山大，这些人的很多亲人都被救世军打死了，你以为他们不会寻仇？＂
＂……＂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救世堂迟早会垮了的。＂肖恩停下来看了艾比一眼。＂你也应该马上开始收拾。＂
＂什…＂
＂去收拾行李，在那些人盯上你之前。＂肖恩越过她走到帐篷边缘，掀开帘子警惕地向外观察。＂我们天一黑就出发。＂
＂好吧…好吧。我…我去收拾。＂看着肖恩的样子，艾比喉咙里梗了一下，脸上是无所适从的表情。她的双手有些无处安放，出帐篷门的时候，脚下还被杂物拌得踉跄了一下。
.
入夜，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营地。
远离了篝火和人声，前面的道路越来越阴暗，树林里有树叶沙沙的声音。二人穿行在树影当中，一言不发地。
一直到听到了隐约的行尸的声音，艾比脚下慢了下来，她精神紧张地左右观察了一圈。
前后左右都是树木，月光淡得近于无。
＂肖恩…是不是…附近有行尸？＂
＂大概。应该也就是落单的一两只。＂肖恩没有停下来，他继续闷声往前走。
那只是从尸群里落单的行尸罢了。做救世军那么久，他们在外面也有一定的经验，不应该会因为一两只行尸就变得害怕。
艾比的犹豫来源于别处。
＂肖恩…＂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我不知道…＂艾比呼吸有些急促，她在原地站住了。＂这样感觉不对。也许我们应该让瑞克知道，也许…再重新考虑一下？＂
＂我考虑过了。＂肖恩还在继续往前走。＂瑞克会弄明白的，不用我操心。＂
＂不，停下…嘿，我让你停下！＂艾比大声叫住了肖恩。
肖恩站住了。男人转过身来，脸上是不耐烦的表情。＂怎么。＂
＂那朱迪斯呢？＂艾比其实不想提的，她知道肖恩最过不去的就是这一件事。＂如果你走了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见到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能想象，我每一次…tm的每一次！看着我的亲生女儿，对别人叫父亲的感受吗？fuck…＂肖恩尽量地压低着声音，以免吸引到行尸。＂我忍不了。＂
＂……＂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肖恩空着的双手徒劳地晃了一下。＂在农场的时候，我已经试过一次了。我大可以试第二次。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要走。＂
这个＇他＇无非指的就是瑞克了。
＂肖恩…＂艾比不可置信地瞪着肖恩。＂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哦，为什么呢？也许就是朱迪斯在那里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哥哥，她很好，根本也不需要我！也许就是因为每个人都开心得要命！＂话说出口，肖恩身侧突然出现了一只行尸，他拔出刀来刺进行尸的脑袋。
肖恩一松手，行尸的身体咚地一声倒在了二人的中间，像是划分出了某种界限。
艾比站在原地没动，她眼里的水光在月光下格外地明显。
肖恩对她伸出一只手。
＂e.＂
（跟我走吧）
艾比没有回答是好，还是不好，她只是吸了一下鼻子。
＂你不想。＂肖恩把手放下了。 ＂为什么。＂
＂……＂
＂因为你还爱着他。＂
隐藏的私心突然地被触碰。
空气里的沉默持续了好几秒。
＂哦得了吧。＂艾比表情厌恶地后退了一步。＂别表现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你表现得不在意，但是其实是，在内心深处，你比任何人都在意。＂肖恩的眉毛紧紧地皱着。＂在发生那么多之后，你还是没法离开这里。你是觉得瑞克的那一套行得通？永远都不会的，艾比。＂
＂你不知道会不会…你不知道。＂艾比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也不知道瑞克为什么要放过尼根，是不是？瑞克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过吧。＂
肖恩眼神里闪过一丝疑问。
＂在我差点死了的那一天，卡尔来过，他告诉我…＂艾比哽了一下，然后她继续把话说完。＂在他妈妈死的时候，她说，我们必须要做对的事。在这个世界，做坏事很容易，如果感觉不对，就不要去做。不要选轻松的那条路，别让这个世界污染你。＂
肖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低下头，抬手捏了捏酸胀的眼角。
＂…我好想她。＂
片刻后，肖恩把脸抬起来了，他对艾比笑了笑。＂尽管我一直觉得你很弱，实际是，你要比我强的多。你可以留下，做你觉得对的事。＂
艾比的眼圈红了。
＂帮我照顾好朱迪斯，好吗？＂
肖恩慢慢地后退了一步，两步。他们的距离逐渐拉开。
＂实话说，你不和我走是你的损失。＂他笑着用轻快的声音说着。＂No one loves you like I do.（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
没有等到艾比做什么反应，他把身体转了过去。＂再见。＂
＂再见。＂艾比红着眼圈哽咽着告别。＂哥哥。＂
又轻又软的声音。
听到那声从未有过的哥哥，肖恩的背影停顿在了那里。
在这样的世界，任何一段感情都显得弥足珍贵。可惜的是，在意识到的同时，竟然也变成了结束。
肖恩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脸上有濡湿的痕迹。
＂如果你再见不到我的话。就当我是死了吧。＂
\"什么叫你要走了？你什么意思啊！＂艾比走过去一把将他手里的背包打掉了。
包的拉链是开的，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听着…＂肖恩板着脸，隐忍着咬牙一字一句地回复。＂让我告诉你一些事。关于弗兰克？人们以为他走了。＂
＂所以？＂艾比能猜出来一点，不过她还不确定。
＂非要我说出来吗？弗兰克不是走了。＂肖恩俯身把掉在地上的东西往包里捡，然后用力一扯拉链。＂他是死了。＂
艾比抱着胳膊，她的声音里没什么底气。＂…你没有证据。＂
＂证据，你真的要提那个吗？等你找到证据，你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肖恩觉得有些好笑，＂没有发现现在很奇怪吗？别告诉我，那些给山顶寨送汽油的人是自己走了，或者是被行尸咬死了。看看你的四周吧，神之国的，海边社区，亚历山大，这些人的很多亲人都被救世军打死了，你以为他们不会寻仇？＂
＂……＂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救世堂迟早会垮了的。＂肖恩停下来看了艾比一眼。＂你也应该马上开始收拾。＂
＂什…＂
＂去收拾行李，在那些人盯上你之前。＂肖恩越过她走到帐篷边缘，掀开帘子警惕地向外观察。＂我们天一黑就出发。＂
＂好吧…好吧。我…我去收拾。＂看着肖恩的样子，艾比喉咙里梗了一下，脸上是无所适从的表情。她的双手有些无处安放，出帐篷门的时候，脚下还被杂物拌得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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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营地。
远离了篝火和人声，前面的道路越来越阴暗，树林里有树叶沙沙的声音。二人穿行在树影当中，一言不发地。
一直到听到了隐约的行尸的声音，艾比脚下慢了下来，她精神紧张地左右观察了一圈。
前后左右都是树木，月光淡得近于无。
＂肖恩…是不是…附近有行尸？＂
＂大概。应该也就是落单的一两只。＂肖恩没有停下来，他继续闷声往前走。
那只是从尸群里落单的行尸罢了。做救世军那么久，他们在外面也有一定的经验，不应该会因为一两只行尸就变得害怕。
艾比的犹豫来源于别处。
＂肖恩…＂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我不知道…＂艾比呼吸有些急促，她在原地站住了。＂这样感觉不对。也许我们应该让瑞克知道，也许…再重新考虑一下？＂
＂我考虑过了。＂肖恩还在继续往前走。＂瑞克会弄明白的，不用我操心。＂
＂不，停下…嘿，我让你停下！＂艾比大声叫住了肖恩。
肖恩站住了。男人转过身来，脸上是不耐烦的表情。＂怎么。＂
＂那朱迪斯呢？＂艾比其实不想提的，她知道肖恩最过不去的就是这一件事。＂如果你走了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见到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能想象，我每一次…tm的每一次！看着我的亲生女儿，对别人叫父亲的感受吗？fuck…＂肖恩尽量地压低着声音，以免吸引到行尸。＂我忍不了。＂
＂……＂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肖恩空着的双手徒劳地晃了一下。＂在农场的时候，我已经试过一次了。我大可以试第二次。这也是为什么我必须要走。＂
这个＇他＇无非指的就是瑞克了。
＂肖恩…＂艾比不可置信地瞪着肖恩。＂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哦，为什么呢？也许就是朱迪斯在那里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哥哥，她很好，根本也不需要我！也许就是因为每个人都开心得要命！＂话说出口，肖恩身侧突然出现了一只行尸，他拔出刀来刺进行尸的脑袋。
肖恩一松手，行尸的身体咚地一声倒在了二人的中间，像是划分出了某种界限。
艾比站在原地没动，她眼里的水光在月光下格外地明显。
肖恩对她伸出一只手。
＂e.＂
（跟我走吧）
艾比没有回答是好，还是不好，她只是吸了一下鼻子。
＂你不想。＂肖恩把手放下了。 ＂为什么。＂
＂……＂
＂因为你还爱着他。＂
隐藏的私心突然地被触碰。
空气里的沉默持续了好几秒。
＂哦得了吧。＂艾比表情厌恶地后退了一步。＂别表现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你表现得不在意，但是其实是，在内心深处，你比任何人都在意。＂肖恩的眉毛紧紧地皱着。＂在发生那么多之后，你还是没法离开这里。你是觉得瑞克的那一套行得通？永远都不会的，艾比。＂
＂你不知道会不会…你不知道。＂艾比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你也不知道瑞克为什么要放过尼根，是不是？瑞克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过吧。＂
肖恩眼神里闪过一丝疑问。
＂在我差点死了的那一天，卡尔来过，他告诉我…＂艾比哽了一下，然后她继续把话说完。＂在他妈妈死的时候，她说，我们必须要做对的事。在这个世界，做坏事很容易，如果感觉不对，就不要去做。不要选轻松的那条路，别让这个世界污染你。＂
肖恩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低下头，抬手捏了捏酸胀的眼角。
＂…我好想她。＂
片刻后，肖恩把脸抬起来了，他对艾比笑了笑。＂尽管我一直觉得你很弱，实际是，你要比我强的多。你可以留下，做你觉得对的事。＂
艾比的眼圈红了。
＂帮我照顾好朱迪斯，好吗？＂
肖恩慢慢地后退了一步，两步。他们的距离逐渐拉开。
＂实话说，你不和我走是你的损失。＂他笑着用轻快的声音说着。＂No one loves you like I do.（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爱你）。＂
没有等到艾比做什么反应，他把身体转了过去。＂再见。＂
＂再见。＂艾比红着眼圈哽咽着告别。＂哥哥。＂
又轻又软的声音。
听到那声从未有过的哥哥，肖恩的背影停顿在了那里。
在这样的世界，任何一段感情都显得弥足珍贵。可惜的是，在意识到的同时，竟然也变成了结束。
肖恩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脸上有濡湿的痕迹。
＂如果你再见不到我的话。就当我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