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艾比从那间谋杀屋里踉跄走出来，脑子有些发晕，耳朵也被刺耳的人声刺激得有些疼。尽管已经到了傍晚，外面的人们还是很吵。
凯莉就站在门边警觉地看着她。
＂发生什么了？＂
艾比对凯莉讪笑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她额头上没擦干净的水渍，和衣袖上的血渍可一点也没有一切正常的样子。
凯莉被吓了一跳，她大声地质问：
＂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姐姐呢？＂
艾比没理凯莉，她忙着要跑路。凯莉见情况不对，她返回房子里查看去了。
格雷戈里的房子里的大厅在准备放电影，救世军的小弟扎成一堆在人群里起哄喝酒，艾比急吼吼地冲他们喊了几声：
＂打包你们的东西！现在马上！＂
＂哦拜托…＂
＂这可是电影之夜！＂
＂千载难逢啊老大！＂
＂我说了，收拾东西，行李拿上！或者是你们想要我把你们没用的胳膊砍下来、然后塞进你们的屁股里去？！＂
艾比气急败坏到都开始用上了尼根时代的野蛮骂法。救世军们发现自家老大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火，不过那句难听的骂也很能表明情况了…
那就是情况很严肃。
他们丢下啤酒四散开取上了各自的东西。
.
在上述事情发生的时候，达里尔这一边刚刚清理完。
康妮皱着眉给达里尔打手语：＇你刚才为她隐藏了一具尸体＇
达里尔回复：＇我知道。之后我和你解释。我们得先告诉以西结＇
康妮：＇好.你欠我一个解释＇
凯莉进来了，她很焦急：＂发生什么了！＂
＂……＂达里尔给康妮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先不要把艾比干的好事告诉凯莉。
一套简单的藏尸下来也就半分钟的事，房子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混乱的叫喊哄闹声。
又是救世军在挑事。
…他前脚刚给她收拾了烂摊子，她后脚就又造了一摊。
＂艾比李…你tm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达里尔上一波火气没下去，这一波又起来了。
两步冲到门边走出房子，他看见大街上的人围成一圈，圈里的救世军正在往外推搡着人。
艾比站在救世军的圈子里，她正在扯着莉迪亚把她往门口拖：
＂别哭哭啼啼的，是时候回家了小公主！＂
那几个救世军用力地推开或围观或挡路的居民，给他们＇强抢民女＇的老大开路。
＂看什么看啊你们这群屁民们！＂
＂怎么不去享受你们的电影之夜啊碧池们！＂
＂…别堵着路！我们要走了！＂
亨利想要把莉迪亚抢回来，他被围成一圈的救世军们挤到了圈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卡萝尔和国王居然还没有来。达里尔火大地上前几拳打倒一个救世军挤进圈子里，他的声音凶得要命：＂嘿！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莉迪亚被吓坏了，她的手腕还被艾比紧紧地攥着。
艾比欠揍地挑了下眉毛：＂当然是回救世堂了。＂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喘气声。杀人绑架一连套下来，让她累的要命。
＂你给我听着…＂达里尔还是一贯的不爱妥协，他站在那挡她的路。＂那女孩得和我们呆在一起。＂
＂你想都不要想。＂艾比正色：＂我抓住了她。现在她是我的问题了。＂
她想到最坏的结果是，低语者的耳目已经渗透了所有的社区。莉迪亚在哪里要去哪里都一清二楚的，而且他们也知道了她自己是始作俑者…如果阿尔法要砍她的脑袋，有了莉迪亚，至少还有交换的筹码。
＂不，＂达里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在他的火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反而都不大喊大叫了，就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命令感十足的话。＂那女孩得留下。＂
…惹火了达里尔可不是件好事。
＂嘿，听着…＂见他这样一副样子，艾比声音软了一下，她向他走近几步压低了音量：＂那个房子里的低语者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她不能呆在这里。老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让莉迪亚来山顶寨，把山顶寨的这些人都陷入危险？＂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达里尔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眼里锋芒毕露。＂我在想，你压根也不在乎山顶寨的这些人，你把莉迪亚带回去，无非是想拿她当交换棋子，保住你自己罢了。＂
他看穿了她。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她是这个样子。
＂达里尔…＂艾比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牵动了一下。
＂你要把她怎么办。把她送回她的虐待狂母亲身边？＂
＂如果有必要的话。＂艾比眼里有冷意：＂你要选择莉迪亚，然后让我去死吗。你知道阿尔法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达里尔哽了一下。他也压低了声线。＂我只是想让你对我有信心。让我帮助你，也让大家帮助你。＂
＂怎么帮助？就和你一样，穿着一身破烂在树林里找我两年？我谢谢你哦，真是帮助我太多了！＂
＂shut the fuck up…（你tm的闭嘴…）＂
达里尔上前打开她的手夺过莉迪亚的胳膊。
艾比不爽地上前要抢，他推搡了她一把。
也许是因为她天生就平衡感不好，也许是因为他正在气头上没控制住力度，艾比被推得后退几步跌到了身后的一个救世军小弟的臂弯里面…
＂喔…＂
＂老大…＂
周围的一圈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亚历山大的男高管和他的绯闻救世军老大女友当街动手…这还真是一出好戏。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
＂达里尔迪克森，你tm的敢碰我…＂
＂Abs…＂
下一秒，她支起身体走过去一拳揍在他脸上。
达里尔被打了一个趔趄。他活动一下颌关节，低头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艾比看着达里尔后退一步，把吓呆了的莉迪亚拉过去护在身后。
他的唇角有血迹，狭长的眼睛盯着她的。
＂ouches the girl.＂
（＂谁都不许碰那个女孩＂）
艾比冷眼挑眉。
＂哦是吗。＂
话毕，几个会意的救世军小弟上前就要把莉迪亚抢回来。
艾比没注意到亨利趁乱从后面挤了进来，几个救世军离开保护位到前面抢人质，她被亨利从背后一棍子给撅倒了…
那一下是从腿上来的，有技巧的棍法，摔的不疼但是很狼狈。四仰八叉的。
亨利马上被杰德抓住揍了一拳。
达里尔握着拳上去要揍杰德。
＂杰德…＂还躺着起不来的艾比对杰德没力地摆了下手。＂…算了。＂
＂……＂另一边的康妮也拉住了达里尔。
＂这里是怎么回事！＂
＂亨利！你的脸怎么了？＂
到了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神之国国王和王后才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亨利…＂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把亨利牵到一边。＂先到医务室吧…让我给你的脸贴块纱布。＂
国王和卡萝尔没有介意，他们的注意力还在闹事的救世军上。
救世军们尴尬地看着山顶寨的武装力量朝他们围上来。他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然后看着自家肢体不协调的女老大，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从地上慢悠悠坐起来…
救世军的第一次公众亮相就搞成这样。
糟糕至极。
艾比脑壳有些疼，她懒懒地坐在地上没起来。她感觉很累，就想歇一歇。
还能感觉到的是四面八方的刺人的目光。
抬起眼皮的时候，她看见就站在面前不远处的达里尔，他脸上又是那种纠结的抿嘴的表情。康妮站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像是在安抚他。
＂……＂
艾比沉默着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他们之间又变成了这样。
第一次是因为卡萝尔，第二次是因为尼根，这一次是因为这个。
艾比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理会达里尔或者是卡萝尔的挽留，她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去。救世军们沉默着跟在后面鱼贯走出山顶寨的大门。就像一年多以前的大桥边一样，再次失望而归。
.
.
救世军们顶着夜色徒步往救世堂赶。本来他们的行程是两小时，但是因为老大太累了，他们在中间生了个火歇了两小时，导致到凌晨天色变白了都没回去。
他们在林子里走，要途经一大片的草场。
走在最前面的救世军发现了就在边上的草场的情况不对。远远的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站着，好像是从山顶寨出来的。
走到近处的时候，那边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那里插着十根木棍桩，那是低语者的领地分界线，每一根上都插着一颗人头。
就在现场的达里尔正在安抚卡萝尔，其他在场的三个是山顶寨的人。他们要么是悲哀和震惊，要么是哭泣。
＂holy shit我去…＂
＂wtf…＂
＂你们看见这玩意了吗！法克…＂
救世军这边是没有那么多悲哀情绪，因为毕竟不认识。他们更多的是震惊和恐惧，杰德的烟卷都从嘴里掉了出来。
＂别看它！看着我…看着我…＂
达里尔挡住卡萝尔的视线，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调转到一边去。卡萝尔在哭，他很是手足无措，救世军来了，他没空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艾比。
懒得去理达里尔和卡萝尔，也懒得去理那几个崩溃的山顶寨的人，艾比走过去站在了其中一根桩子下面。
那上面插着的是一颗女人的头颅，红色的头发，脸可以称得上漂亮。她原来是尼根的后宫团里的一个老婆。虽然不是太熟，但是她给人的印象不错。
尽管她最后抛弃救世堂跑去了山顶寨吧。
＂我们把法兰基带上！＂艾比冲身后的几个救世军喊了一声，＂她是我们的一员。我们带她回去。＂
艾比看着杰德一步三拖地走过来，用嫌弃的目光不情愿地把头从上面摘下来，然后扔到用外套做成的布袋子里。
艾比心跳的很厉害。
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若无其事，她也很惊讶很火大，只不过她早就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瑞克带着人跨越边界线，达里尔要把莉迪亚带出去，国王要搞集会，每一件都那么不小心。
在看到第十根桩子上插着的亨利的人头的时候，艾比憋不住火气了。
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少年小孩，完全就是因为和莉迪亚扯上关系才被杀的。
她沉着脸朝达里尔和卡萝尔的方向走了一步，达里尔马上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所以他就先开口了。胳膊还护着卡萝尔，扭过头去艰难地张开嘴。＂…事情很严重，我没时间和你扯皮。＂
＂你也知道我要和你扯皮啊，＂艾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因为你知道这都是你的错？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我警告过你会事这样＇吗？＂
＂哦我当然会说…我tm的警告过你会是这样！你不许我留莉迪亚在救世堂，然后现在亨利就死了！＂
＂Fuck…＂达里尔不敢去和艾比争对错，他知道她是对的，莉迪亚就是原因。
达里尔把脸转过去拥抱住卡萝尔，他自责的要命。亨利是卡萝尔认的儿子，现在最为难过的就是她。＂…不要看。看着我就好。＂
＂你知道我还要说什么吗？＂看着达里尔安慰卡萝尔，和可怜的被插在桩子上的亨利，艾比除了火大，还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她用嘲讽的声音说出下一个词：＂shitty motherhood.（失败的为人母）＂
＂闭嘴…＂达里尔此刻真是讨厌死了艾比的毒舌。
＂哦你不喜欢？那我换一个说法，bad parenting（失败的父母），行不行？＂
＂闭上你的嘴！＂达里尔没法松开卡萝尔去怎么教训那个嘴巴毒辣的要命的救世军。卡萝尔已经崩溃了，他得扶着她不让她倒下。
＂yeah whatever…＂艾比冷笑着把脖子上他送她的礼物揪了下来撇在地上。＂祝你和你们的小社区好运。＂
凯莉就站在门边警觉地看着她。
＂发生什么了？＂
艾比对凯莉讪笑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她额头上没擦干净的水渍，和衣袖上的血渍可一点也没有一切正常的样子。
凯莉被吓了一跳，她大声地质问：
＂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姐姐呢？＂
艾比没理凯莉，她忙着要跑路。凯莉见情况不对，她返回房子里查看去了。
格雷戈里的房子里的大厅在准备放电影，救世军的小弟扎成一堆在人群里起哄喝酒，艾比急吼吼地冲他们喊了几声：
＂打包你们的东西！现在马上！＂
＂哦拜托…＂
＂这可是电影之夜！＂
＂千载难逢啊老大！＂
＂我说了，收拾东西，行李拿上！或者是你们想要我把你们没用的胳膊砍下来、然后塞进你们的屁股里去？！＂
艾比气急败坏到都开始用上了尼根时代的野蛮骂法。救世军们发现自家老大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火，不过那句难听的骂也很能表明情况了…
那就是情况很严肃。
他们丢下啤酒四散开取上了各自的东西。
.
在上述事情发生的时候，达里尔这一边刚刚清理完。
康妮皱着眉给达里尔打手语：＇你刚才为她隐藏了一具尸体＇
达里尔回复：＇我知道。之后我和你解释。我们得先告诉以西结＇
康妮：＇好.你欠我一个解释＇
凯莉进来了，她很焦急：＂发生什么了！＂
＂……＂达里尔给康妮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先不要把艾比干的好事告诉凯莉。
一套简单的藏尸下来也就半分钟的事，房子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混乱的叫喊哄闹声。
又是救世军在挑事。
…他前脚刚给她收拾了烂摊子，她后脚就又造了一摊。
＂艾比李…你tm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达里尔上一波火气没下去，这一波又起来了。
两步冲到门边走出房子，他看见大街上的人围成一圈，圈里的救世军正在往外推搡着人。
艾比站在救世军的圈子里，她正在扯着莉迪亚把她往门口拖：
＂别哭哭啼啼的，是时候回家了小公主！＂
那几个救世军用力地推开或围观或挡路的居民，给他们＇强抢民女＇的老大开路。
＂看什么看啊你们这群屁民们！＂
＂怎么不去享受你们的电影之夜啊碧池们！＂
＂…别堵着路！我们要走了！＂
亨利想要把莉迪亚抢回来，他被围成一圈的救世军们挤到了圈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卡萝尔和国王居然还没有来。达里尔火大地上前几拳打倒一个救世军挤进圈子里，他的声音凶得要命：＂嘿！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莉迪亚被吓坏了，她的手腕还被艾比紧紧地攥着。
艾比欠揍地挑了下眉毛：＂当然是回救世堂了。＂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些喘气声。杀人绑架一连套下来，让她累的要命。
＂你给我听着…＂达里尔还是一贯的不爱妥协，他站在那挡她的路。＂那女孩得和我们呆在一起。＂
＂你想都不要想。＂艾比正色：＂我抓住了她。现在她是我的问题了。＂
她想到最坏的结果是，低语者的耳目已经渗透了所有的社区。莉迪亚在哪里要去哪里都一清二楚的，而且他们也知道了她自己是始作俑者…如果阿尔法要砍她的脑袋，有了莉迪亚，至少还有交换的筹码。
＂不，＂达里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在他的火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反而都不大喊大叫了，就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命令感十足的话。＂那女孩得留下。＂
…惹火了达里尔可不是件好事。
＂嘿，听着…＂见他这样一副样子，艾比声音软了一下，她向他走近几步压低了音量：＂那个房子里的低语者并不是唯一的一个…她不能呆在这里。老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让莉迪亚来山顶寨，把山顶寨的这些人都陷入危险？＂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达里尔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眼里锋芒毕露。＂我在想，你压根也不在乎山顶寨的这些人，你把莉迪亚带回去，无非是想拿她当交换棋子，保住你自己罢了。＂
他看穿了她。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她是这个样子。
＂达里尔…＂艾比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牵动了一下。
＂你要把她怎么办。把她送回她的虐待狂母亲身边？＂
＂如果有必要的话。＂艾比眼里有冷意：＂你要选择莉迪亚，然后让我去死吗。你知道阿尔法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达里尔哽了一下。他也压低了声线。＂我只是想让你对我有信心。让我帮助你，也让大家帮助你。＂
＂怎么帮助？就和你一样，穿着一身破烂在树林里找我两年？我谢谢你哦，真是帮助我太多了！＂
＂shut the fuck up…（你tm的闭嘴…）＂
达里尔上前打开她的手夺过莉迪亚的胳膊。
艾比不爽地上前要抢，他推搡了她一把。
也许是因为她天生就平衡感不好，也许是因为他正在气头上没控制住力度，艾比被推得后退几步跌到了身后的一个救世军小弟的臂弯里面…
＂喔…＂
＂老大…＂
周围的一圈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亚历山大的男高管和他的绯闻救世军老大女友当街动手…这还真是一出好戏。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
＂达里尔迪克森，你tm的敢碰我…＂
＂Abs…＂
下一秒，她支起身体走过去一拳揍在他脸上。
达里尔被打了一个趔趄。他活动一下颌关节，低头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艾比看着达里尔后退一步，把吓呆了的莉迪亚拉过去护在身后。
他的唇角有血迹，狭长的眼睛盯着她的。
＂ouches the girl.＂
（＂谁都不许碰那个女孩＂）
艾比冷眼挑眉。
＂哦是吗。＂
话毕，几个会意的救世军小弟上前就要把莉迪亚抢回来。
艾比没注意到亨利趁乱从后面挤了进来，几个救世军离开保护位到前面抢人质，她被亨利从背后一棍子给撅倒了…
那一下是从腿上来的，有技巧的棍法，摔的不疼但是很狼狈。四仰八叉的。
亨利马上被杰德抓住揍了一拳。
达里尔握着拳上去要揍杰德。
＂杰德…＂还躺着起不来的艾比对杰德没力地摆了下手。＂…算了。＂
＂……＂另一边的康妮也拉住了达里尔。
＂这里是怎么回事！＂
＂亨利！你的脸怎么了？＂
到了这个时候，姗姗来迟的神之国国王和王后才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亨利…＂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把亨利牵到一边。＂先到医务室吧…让我给你的脸贴块纱布。＂
国王和卡萝尔没有介意，他们的注意力还在闹事的救世军上。
救世军们尴尬地看着山顶寨的武装力量朝他们围上来。他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然后看着自家肢体不协调的女老大，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从地上慢悠悠坐起来…
救世军的第一次公众亮相就搞成这样。
糟糕至极。
艾比脑壳有些疼，她懒懒地坐在地上没起来。她感觉很累，就想歇一歇。
还能感觉到的是四面八方的刺人的目光。
抬起眼皮的时候，她看见就站在面前不远处的达里尔，他脸上又是那种纠结的抿嘴的表情。康妮站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像是在安抚他。
＂……＂
艾比沉默着垂下眼睛看着地面。
他们之间又变成了这样。
第一次是因为卡萝尔，第二次是因为尼根，这一次是因为这个。
艾比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理会达里尔或者是卡萝尔的挽留，她头也不回地挤出人群去。救世军们沉默着跟在后面鱼贯走出山顶寨的大门。就像一年多以前的大桥边一样，再次失望而归。
.
.
救世军们顶着夜色徒步往救世堂赶。本来他们的行程是两小时，但是因为老大太累了，他们在中间生了个火歇了两小时，导致到凌晨天色变白了都没回去。
他们在林子里走，要途经一大片的草场。
走在最前面的救世军发现了就在边上的草场的情况不对。远远的有五六个人在那里站着，好像是从山顶寨出来的。
走到近处的时候，那边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那里插着十根木棍桩，那是低语者的领地分界线，每一根上都插着一颗人头。
就在现场的达里尔正在安抚卡萝尔，其他在场的三个是山顶寨的人。他们要么是悲哀和震惊，要么是哭泣。
＂holy shit我去…＂
＂wtf…＂
＂你们看见这玩意了吗！法克…＂
救世军这边是没有那么多悲哀情绪，因为毕竟不认识。他们更多的是震惊和恐惧，杰德的烟卷都从嘴里掉了出来。
＂别看它！看着我…看着我…＂
达里尔挡住卡萝尔的视线，抓住她的肩膀把她调转到一边去。卡萝尔在哭，他很是手足无措，救世军来了，他没空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艾比。
懒得去理达里尔和卡萝尔，也懒得去理那几个崩溃的山顶寨的人，艾比走过去站在了其中一根桩子下面。
那上面插着的是一颗女人的头颅，红色的头发，脸可以称得上漂亮。她原来是尼根的后宫团里的一个老婆。虽然不是太熟，但是她给人的印象不错。
尽管她最后抛弃救世堂跑去了山顶寨吧。
＂我们把法兰基带上！＂艾比冲身后的几个救世军喊了一声，＂她是我们的一员。我们带她回去。＂
艾比看着杰德一步三拖地走过来，用嫌弃的目光不情愿地把头从上面摘下来，然后扔到用外套做成的布袋子里。
艾比心跳的很厉害。
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若无其事，她也很惊讶很火大，只不过她早就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瑞克带着人跨越边界线，达里尔要把莉迪亚带出去，国王要搞集会，每一件都那么不小心。
在看到第十根桩子上插着的亨利的人头的时候，艾比憋不住火气了。
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少年小孩，完全就是因为和莉迪亚扯上关系才被杀的。
她沉着脸朝达里尔和卡萝尔的方向走了一步，达里尔马上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所以他就先开口了。胳膊还护着卡萝尔，扭过头去艰难地张开嘴。＂…事情很严重，我没时间和你扯皮。＂
＂你也知道我要和你扯皮啊，＂艾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因为你知道这都是你的错？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我警告过你会事这样＇吗？＂
＂哦我当然会说…我tm的警告过你会是这样！你不许我留莉迪亚在救世堂，然后现在亨利就死了！＂
＂Fuck…＂达里尔不敢去和艾比争对错，他知道她是对的，莉迪亚就是原因。
达里尔把脸转过去拥抱住卡萝尔，他自责的要命。亨利是卡萝尔认的儿子，现在最为难过的就是她。＂…不要看。看着我就好。＂
＂你知道我还要说什么吗？＂看着达里尔安慰卡萝尔，和可怜的被插在桩子上的亨利，艾比除了火大，还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她用嘲讽的声音说出下一个词：＂shitty motherhood.（失败的为人母）＂
＂闭嘴…＂达里尔此刻真是讨厌死了艾比的毒舌。
＂哦你不喜欢？那我换一个说法，bad parenting（失败的父母），行不行？＂
＂闭上你的嘴！＂达里尔没法松开卡萝尔去怎么教训那个嘴巴毒辣的要命的救世军。卡萝尔已经崩溃了，他得扶着她不让她倒下。
＂yeah whatever…＂艾比冷笑着把脖子上他送她的礼物揪了下来撇在地上。＂祝你和你们的小社区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