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哎
“嘀嗒，滴答，滴答……”
除了钟声还可能是血滴落的声音。
克洛克丽丝用毛巾揉着刚洗好的头发，裹好浴巾，看着滴在地上的血迹饶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
“克洛克曼达~你在做什么？”克洛克丽丝推开浴室的门，然后就看到克洛克曼达好像已经在用餐了。
克洛克曼达坐在一楼大厅的餐桌前，正打着哈欠切着一块牛排。
听到克洛克丽丝叫他顿了一下，把切下来的一小块送进嘴里，放下叉子，擦了下手，抬头望去。
漫不经心的目光正好对上发愣的克洛克丽丝。克洛克丽丝停下了揉头发，从发稍滴落到锁骨的水珠滑进了浴袍。
“怎么了吗？”克洛克曼达的去下椅背上的外套，手搭在上面。
“你到阁楼上去看看，刚浴室有血滴落，我以为是你在执行任务。”克洛克丽丝回过神来，继续擦头发。
克洛克曼达也和刚克洛克丽丝一样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那怎么行，我晕血，我一个人上去多不安全。”
这口吻，理直气壮地，甚至还有点挑衅？克洛克丽丝翻着白眼会浴室吹头发。
吃过午饭，克洛克丽丝捧着书在院子的椅子上晃啊晃，好像忘记了什么，直到书上有提人体结构什么的，方才想起阁楼上需要看看。
克洛克丽丝不紧不慢地靠在椅背上转着笔，把书上相关内容学习完毕，又网购了几只小白鼠，然后去实验室验证了一些想法，才“噔噔噔”踩着拖鞋上楼去。
刚跨上通阁楼的两三个台阶又折回二楼，敲响克洛克曼达的书房门。
克洛克曼达带着金丝眼镜，右手正拿着一只黑色水笔写些什么，另一只手在没拿上桌面，随意地跟摆设似的垂在一边。
克洛克丽丝过了一会儿，推开门，站在门口没进去，一直站到克洛克曼达放下笔，伸着懒腰才开口：“去会会那位不礼貌的客人吧”
“嗯。”克洛克曼达把眼镜摘下，打了个哈欠，活动着筋骨跟在克洛克丽丝身后上了楼。
克洛克丽丝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克洛克曼达嫌弃地撤出了手帕，边向克洛克丽丝身后躲边抽出□□。
阁楼最里面的一角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望向门口，他的衬衫上全是血，金色的碎发一缕一缕结在一起贴在额上。
门被推开掀起来的尘埃在一扇小窗射进来的光中纷纷扬扬，光束后的坐在地上男孩举起，舔去嘴角的血笑了笑，没有酒窝，露出了点虎牙。
克洛克曼达好像没睡醒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右手从克洛克丽丝肩上伸过，吊儿郎当地举着枪对准墙角。
“嗯……你们好像不大友好呢。”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嗓音，他压的格外低沉，好像又没什么力气，格外轻飘。
念出了传说中的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还有白送的一分傲慢。
克洛克丽丝挑眉，那人好像坐起来了些，继续靠着墙，声音稍微扬了些：“我是一个可怜的伤残者，你们就这样看着我吗。”
克洛克丽丝无语，要不是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她说不定真想去看看。
“何必呢，我的枪雨夜还没给我配子弹，你的枪……嘶——前辈，小心走火。”克洛克曼达穿过那束缥缈的光，收起了枪。
他又很不要脸地用左手的两根手指推开那少年的枪，右手挑起他的下巴，走进他的耳边：“你的枪，没子弹了吧。”
克洛克丽丝抱胸站在一旁，嫌弃地避着地上的蛐和时不时扑腾一下的飞虫。
克洛克丽丝不轻不重地跺了下脚，开了口：“这位前辈，我建议你快点处理好，我一会儿，有一位警察朋友要来。”
警察？朋友？警察朋友？雨夜听到了能当场泪崩。
“好吧~好吧，一分钟内交给我。”少年懒懒地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克洛克丽丝好奇地打量着少年：这是自愈，还是医学奇迹？
“看来我只能选择去午休了。”克洛克曼达收起枪，对少年突然的活血同样感到好奇，不过心中已有了猜测，就不那么好奇了。
少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透明的魔方，魔方渐渐变动，似乎是因为日光表面泛起彩色。
少年指尖轻触魔方，魔方渐渐变大，悬浮在空中，那双还在滴血的手，竟未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悦耳的男声系统音响起：“是否隐藏本次现实中系统影响。”
“是。”少年有气无力地应着，大片血迹与恶心的蛐虫却十分给力地消失了。
少年并没有分一眼给周围的景色，而是用那双消失伤疤的手沉醉地描摹着魔方的轮廓，像是轻抚爱人的轮廓。
“大小姐满意了？”过了片刻，少年打了个响指，魔方应声消失，他终于微微掀起眼皮，深蓝色的眼眸幽幽瞥向了克洛克丽丝。
克洛克丽丝绕有兴致地轻笑：“满意了，带你下楼，阁楼空气不流通。”
少年的脸好像又白了几分，头发蓬松而又有些杂乱地耷拉在一旁，一副病鬼的样子。
克洛克丽丝将少年领到一间客房，又到了杯水，回来后就看见少年好不见外地坐在床上看书。
结过水抿了一小口，把书倒扣在被子上：“陈槐序，比你们大一岁。”
“我听过你的名字，诺依斯？”克洛克丽丝这话并不是客套是真听过很多次了。
这位少年来了，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是，可惜我更喜欢听你叫我陈槐序，国外比完赛了，雨夜招我回来，进入主系统，后果……你看到了。”陈槐序耸了耸肩，咳嗽了两声。
克洛克丽丝静了一会儿，比赛是陈槐序参加的击剑与化学比赛，真正让她沉默的是主系统。
主系统是可以说是一款游戏，听说也是轮回的人发明的。一比一还原真是世界，登录器基本透明物件，那个魔方就是陈槐序的登录器。
那是轮回者必经的修行之路，在里面你可以为所欲为，所有人都可以为所欲为，唯一不看触犯的是游戏编写者，维护这个系统的平衡。
“是雨夜给你的坐标？”克洛克丽丝问。
“算是，不用管我的，我一般可以住里面，这次是实在有些困难才退出来的，可能要在这儿住个几天，顺便教你们些什么。
”陈槐序拿起床头柜的手帕，擦着手，那双美的手瞬间变得触目惊心。
“是吗？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吧。”克洛克丽丝翻找着医疗箱。
“聪明，今天，最多明天上午，我会带着你们出国，”陈槐序叹了口气，“我才刚回来呢。”
克洛克丽丝顿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门铃声响——秦销来了。
克洛克丽丝丢下医药箱，又回头看了陈槐序一眼。陈槐序笑着：“去吧，去和你的小朋友道别吧。”
秦销同克洛克丽丝出了门，上次去的是街边小巷，而这次去的是高档餐厅。
“你受刺激了？”克洛克丽丝之前觉得秦销是个寒门贵子，但……
“没，我有事想问你，最近刚好获了奖金，新投了一家餐厅，环境还可以吧。”秦销敲了敲克洛克丽丝的脑袋，满脸求表扬。
绕了好久又上了楼，终于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门内与走廊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简约而大气。
“你是要问记忆移植的事吗？”克洛克丽丝并不多做打量，她不喜欢。
“对，因为……”
“因为你们验尸的时候发现了别的，是吗？”
“嗯，司渠先生的记忆好像已经经过了一次移植。”秦销有些困难的说出，不是，提问的不应该是他吗。
“这样啊。”克洛克丽丝的目光沉了沉，若有所思。
“就是先生的记忆好像是和另一个人全换了，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一直以为他是想窥见谁的记忆，我一开始就想错了。”秦销对自己的推测有些失望，头垂了些。
克洛克丽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死人的记忆也是可以移植的，对吧。”
“知道啊，把司渠先生的记忆移植到过别人的脑中，试着提取他生前关键信息，结果发现，他好像还是受害的那个，比我们还混乱。”秦销暴躁地揉着头发。
“我是指有人把一个死者的记忆移植到了我爸的脑中，而我爸就以这种方式，带着他的记忆死在了另一个人腐烂的躯体中。”
“因为那人是死者，所以ta不会知道记忆移植，因为ta生前还没有记忆移植，有人想让她活。”
“而混乱，有可能是因为记忆在脑中分布本来就不匀，可能是移植时完成的不够好，也有可能是在早期，技术不够成熟。”
克洛克丽丝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剥开，说完又到了杯水冷着，盯着秦销的眼睛，秦销顿时背后一凉。
“你，你真棒哈，让我缓缓。”秦销将腿也盘上沙发，那么大一个人蜷在一角。
克洛克丽丝有规律的敲着桌面，三，二……
“不怕我带录音器或是带队里的人？”秦销理了下头发坐好，端起桌上克洛克丽丝冷好的茶就喝。
“那么烫你也喝得下去。”克洛克丽丝朝明显被烫了却还和她顽强对视的秦销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秦销撑不住了“嘶”了一声：“你觉的移植和被移植是谁？”
“你就那么信任我？”克洛克丽丝轻笑。
“我也未成年好吧。”秦销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来问我了，那说明你们陆队不想让你知道吧。”克洛克丽丝语调上扬。
秦销朝克洛克丽丝坐的地方挨了挨：“其实是莫副队不想透露太多，陆队也懒得理我多说。所以就你可能告诉我些什么了。”
“啊~莫谷不让说呢，无可奉告。”克洛克丽丝笑着，又取了个杯子，想到些茶水。
秦销又挨过去抢杯子，站起来给克洛克丽丝到茶，双手递过去的时候还吹了吹，献媚地笑着。
克洛克丽丝接过，抿了一小口，明显也被烫了一下，皱了下眉：“你欠我的糖呢。”
“下次带，下次一定给你带。”秦销拉满直男求生欲。
“移植者可能与我爸关系不好当然他老人家自愿也有可能，而死者与移植者关系肯定是要好的，而用司渠开刀说明死者生前应该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学者，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查……还是算了。”
克洛克丽丝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再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要知道太多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再见。”
秦销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然后快步走向穿，朝下喊道：“再见了——我的——天使——小朋友——”
和第一次一样。
克洛克丽丝听到了，挥了挥手，留下一个背影，鼻子有些酸，还不至于哭，忍着，笑出了声。
就让我做一朵情绪矛盾的黑玫瑰吧。
克洛克丽丝想。
除了钟声还可能是血滴落的声音。
克洛克丽丝用毛巾揉着刚洗好的头发，裹好浴巾，看着滴在地上的血迹饶有兴致的挑了一下眉。
“克洛克曼达~你在做什么？”克洛克丽丝推开浴室的门，然后就看到克洛克曼达好像已经在用餐了。
克洛克曼达坐在一楼大厅的餐桌前，正打着哈欠切着一块牛排。
听到克洛克丽丝叫他顿了一下，把切下来的一小块送进嘴里，放下叉子，擦了下手，抬头望去。
漫不经心的目光正好对上发愣的克洛克丽丝。克洛克丽丝停下了揉头发，从发稍滴落到锁骨的水珠滑进了浴袍。
“怎么了吗？”克洛克曼达的去下椅背上的外套，手搭在上面。
“你到阁楼上去看看，刚浴室有血滴落，我以为是你在执行任务。”克洛克丽丝回过神来，继续擦头发。
克洛克曼达也和刚克洛克丽丝一样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那怎么行，我晕血，我一个人上去多不安全。”
这口吻，理直气壮地，甚至还有点挑衅？克洛克丽丝翻着白眼会浴室吹头发。
吃过午饭，克洛克丽丝捧着书在院子的椅子上晃啊晃，好像忘记了什么，直到书上有提人体结构什么的，方才想起阁楼上需要看看。
克洛克丽丝不紧不慢地靠在椅背上转着笔，把书上相关内容学习完毕，又网购了几只小白鼠，然后去实验室验证了一些想法，才“噔噔噔”踩着拖鞋上楼去。
刚跨上通阁楼的两三个台阶又折回二楼，敲响克洛克曼达的书房门。
克洛克曼达带着金丝眼镜，右手正拿着一只黑色水笔写些什么，另一只手在没拿上桌面，随意地跟摆设似的垂在一边。
克洛克丽丝过了一会儿，推开门，站在门口没进去，一直站到克洛克曼达放下笔，伸着懒腰才开口：“去会会那位不礼貌的客人吧”
“嗯。”克洛克曼达把眼镜摘下，打了个哈欠，活动着筋骨跟在克洛克丽丝身后上了楼。
克洛克丽丝推开门，血腥味扑面而来，克洛克曼达嫌弃地撤出了手帕，边向克洛克丽丝身后躲边抽出□□。
阁楼最里面的一角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望向门口，他的衬衫上全是血，金色的碎发一缕一缕结在一起贴在额上。
门被推开掀起来的尘埃在一扇小窗射进来的光中纷纷扬扬，光束后的坐在地上男孩举起，舔去嘴角的血笑了笑，没有酒窝，露出了点虎牙。
克洛克曼达好像没睡醒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右手从克洛克丽丝肩上伸过，吊儿郎当地举着枪对准墙角。
“嗯……你们好像不大友好呢。”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嗓音，他压的格外低沉，好像又没什么力气，格外轻飘。
念出了传说中的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还有白送的一分傲慢。
克洛克丽丝挑眉，那人好像坐起来了些，继续靠着墙，声音稍微扬了些：“我是一个可怜的伤残者，你们就这样看着我吗。”
克洛克丽丝无语，要不是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她说不定真想去看看。
“何必呢，我的枪雨夜还没给我配子弹，你的枪……嘶——前辈，小心走火。”克洛克曼达穿过那束缥缈的光，收起了枪。
他又很不要脸地用左手的两根手指推开那少年的枪，右手挑起他的下巴，走进他的耳边：“你的枪，没子弹了吧。”
克洛克丽丝抱胸站在一旁，嫌弃地避着地上的蛐和时不时扑腾一下的飞虫。
克洛克丽丝不轻不重地跺了下脚，开了口：“这位前辈，我建议你快点处理好，我一会儿，有一位警察朋友要来。”
警察？朋友？警察朋友？雨夜听到了能当场泪崩。
“好吧~好吧，一分钟内交给我。”少年懒懒地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克洛克丽丝好奇地打量着少年：这是自愈，还是医学奇迹？
“看来我只能选择去午休了。”克洛克曼达收起枪，对少年突然的活血同样感到好奇，不过心中已有了猜测，就不那么好奇了。
少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透明的魔方，魔方渐渐变动，似乎是因为日光表面泛起彩色。
少年指尖轻触魔方，魔方渐渐变大，悬浮在空中，那双还在滴血的手，竟未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悦耳的男声系统音响起：“是否隐藏本次现实中系统影响。”
“是。”少年有气无力地应着，大片血迹与恶心的蛐虫却十分给力地消失了。
少年并没有分一眼给周围的景色，而是用那双消失伤疤的手沉醉地描摹着魔方的轮廓，像是轻抚爱人的轮廓。
“大小姐满意了？”过了片刻，少年打了个响指，魔方应声消失，他终于微微掀起眼皮，深蓝色的眼眸幽幽瞥向了克洛克丽丝。
克洛克丽丝绕有兴致地轻笑：“满意了，带你下楼，阁楼空气不流通。”
少年的脸好像又白了几分，头发蓬松而又有些杂乱地耷拉在一旁，一副病鬼的样子。
克洛克丽丝将少年领到一间客房，又到了杯水，回来后就看见少年好不见外地坐在床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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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你的名字，诺依斯？”克洛克丽丝这话并不是客套是真听过很多次了。
这位少年来了，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是，可惜我更喜欢听你叫我陈槐序，国外比完赛了，雨夜招我回来，进入主系统，后果……你看到了。”陈槐序耸了耸肩，咳嗽了两声。
克洛克丽丝静了一会儿，比赛是陈槐序参加的击剑与化学比赛，真正让她沉默的是主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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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雨夜给你的坐标？”克洛克丽丝问。
“算是，不用管我的，我一般可以住里面，这次是实在有些困难才退出来的，可能要在这儿住个几天，顺便教你们些什么。
”陈槐序拿起床头柜的手帕，擦着手，那双美的手瞬间变得触目惊心。
“是吗？我觉得我们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了吧。”克洛克丽丝翻找着医疗箱。
“聪明，今天，最多明天上午，我会带着你们出国，”陈槐序叹了口气，“我才刚回来呢。”
克洛克丽丝顿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门铃声响——秦销来了。
克洛克丽丝丢下医药箱，又回头看了陈槐序一眼。陈槐序笑着：“去吧，去和你的小朋友道别吧。”
秦销同克洛克丽丝出了门，上次去的是街边小巷，而这次去的是高档餐厅。
“你受刺激了？”克洛克丽丝之前觉得秦销是个寒门贵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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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问记忆移植的事吗？”克洛克丽丝并不多做打量，她不喜欢。
“对，因为……”
“因为你们验尸的时候发现了别的，是吗？”
“嗯，司渠先生的记忆好像已经经过了一次移植。”秦销有些困难的说出，不是，提问的不应该是他吗。
“这样啊。”克洛克丽丝的目光沉了沉，若有所思。
“就是先生的记忆好像是和另一个人全换了，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一直以为他是想窥见谁的记忆，我一开始就想错了。”秦销对自己的推测有些失望，头垂了些。
克洛克丽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死人的记忆也是可以移植的，对吧。”
“知道啊，把司渠先生的记忆移植到过别人的脑中，试着提取他生前关键信息，结果发现，他好像还是受害的那个，比我们还混乱。”秦销暴躁地揉着头发。
“我是指有人把一个死者的记忆移植到了我爸的脑中，而我爸就以这种方式，带着他的记忆死在了另一个人腐烂的躯体中。”
“因为那人是死者，所以ta不会知道记忆移植，因为ta生前还没有记忆移植，有人想让她活。”
“而混乱，有可能是因为记忆在脑中分布本来就不匀，可能是移植时完成的不够好，也有可能是在早期，技术不够成熟。”
克洛克丽丝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剥开，说完又到了杯水冷着，盯着秦销的眼睛，秦销顿时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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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克丽丝有规律的敲着桌面，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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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销撑不住了“嘶”了一声：“你觉的移植和被移植是谁？”
“你就那么信任我？”克洛克丽丝轻笑。
“我也未成年好吧。”秦销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来问我了，那说明你们陆队不想让你知道吧。”克洛克丽丝语调上扬。
秦销朝克洛克丽丝坐的地方挨了挨：“其实是莫副队不想透露太多，陆队也懒得理我多说。所以就你可能告诉我些什么了。”
“啊~莫谷不让说呢，无可奉告。”克洛克丽丝笑着，又取了个杯子，想到些茶水。
秦销又挨过去抢杯子，站起来给克洛克丽丝到茶，双手递过去的时候还吹了吹，献媚地笑着。
克洛克丽丝接过，抿了一小口，明显也被烫了一下，皱了下眉：“你欠我的糖呢。”
“下次带，下次一定给你带。”秦销拉满直男求生欲。
“移植者可能与我爸关系不好当然他老人家自愿也有可能，而死者与移植者关系肯定是要好的，而用司渠开刀说明死者生前应该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学者，别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查……还是算了。”
克洛克丽丝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再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要知道太多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再见。”
秦销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然后快步走向穿，朝下喊道：“再见了——我的——天使——小朋友——”
和第一次一样。
克洛克丽丝听到了，挥了挥手，留下一个背影，鼻子有些酸，还不至于哭，忍着，笑出了声。
就让我做一朵情绪矛盾的黑玫瑰吧。
克洛克丽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