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茗,女,生于3021年3月15日,而你我可不记得我喝过你的满月酒。”

    克洛克丽丝也顾不得秦销的眼神,不知怎地,脱口而出就是:“没有吗?”

    对面迟迟不回应,秦销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克洛克丽丝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趁着对面不搭话,思索着接下来的。

    主动权没了,克洛克丽丝心想,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队,你喝过我的满月酒的,我爸爸一直惦记着您呢。”克洛克丽丝打算继续向下胡编,实在不行……

    “刘队,我不是司茗,当初出于一些原因我爸妈将我与司茗调换,说是我八字不好,刚好司渠先生不信这个,就想着换换。”

    克洛克丽丝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眼中流露着伤感与无奈,只要秦销好骗就行了。

    对面还是迟迟不肯说话,克洛克丽丝有些尴尬,您家网线不好不能换一个嘛,我煽情煽到一半不好暂停啊。

    克洛克丽丝咬了一下唇见二人都没有开口的打算,竟是呜咽了一声,眼泪就滚了下来:“真的是我八字不好吧,克死了司渠先生,司渠先生的死都怨我,本来……本来我也不信邪的,可是,可是……”

    秦销在一旁看得有些为难,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手攥成了一个拳:“刘大傻,你查不出案子就找小姑娘替凶手,你怎么不去大街上找只狗当凶手呢。”

    “秦销,你埋汰谁呢,去你的刘大傻,我说过,这只是一个猜测,我现在在验证,我有证据怀疑。”

    克洛克丽丝泪眼汪汪,本来头发就松松垮垮的,这一下又落下几丝在眼前,秦销心里咯噔一下,克洛克丽丝笑了:“刘队,抓我走吧,凶手是我,是我克死了司渠先生。”

    红着的耳廓与眼,泛粉的鼻子与嘴,与那疯子一般的笑。

    “司茗在哪里。”刘队的声音没有半分同情,语气还是想审问一个死刑犯一样冰冷。

    克洛克丽丝抬头,双眼同失明般没有焦距,却依旧转向出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可以试着看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凶手,我是犯人,不,我不知道。”

    “秦销,走吧,她不是。”刘队叹了口气,语音通话结束音想起的同时克洛克丽丝开始装疯。

    抓头发,撕衣服,摔东西,她哭着又笑着,原来疯子才是那个情感最丰富的人。

    秦销又开始犯难,怎么办,在他眼里,她是不喜欢被人靠近的,有何况是被人擒住双手呢。

    见司茗变本加厉的疯,秦销咽了口唾沫,刚迈开步子,就听到门开了,克洛克曼达抬起头,冲秦销扬起嘴角:“呀,好久不见啊警官。”

    一楼,吴霜序奔向门外,不行他已经被克洛克曼达耽误太多时间了,再晚一点就不好找人了,楚云深所接受的最大限度的迟到是三分钟,慢一秒都不见。

    还好他准备的早,提前了十几分钟,看运气吧,应该能卡点到。

    克洛克丽丝砸东西不是乱杂,她砸的是摩斯密码,就像曲谱翻译一样,轮回将摩斯密码对应的打乱重组,得到新的密码。

    所以,就算秦销听的懂摩斯密码,听到的也是正规的,破译不了轮回的,问题就是这酒店的隔音效果了。

    很显然,隔音效果不怎么样,不知到吴霜序是不是故意的,不过吴霜序还算识时务,或是说他刚好有事,没拦克洛克曼达。

    克洛克曼达跑得也快,不紧是因为轮回规定的同年者相亲相爱,不同者相侵相碍以外,还是因为克洛克丽丝所传的是:靠

    对,没错,简单粗暴的一个——靠?

    但凡换一个人克洛克曼达也不会那么急,因为克洛克丽丝爆粗口,大部分情况是因为控制不了了,而应付不了的是秦销。

    克洛克曼达眯着眼睛看秦销,秦销正欲说话就听克洛克丽丝喊哥哥。

    两个人齐齐转移目光,克洛可丽丝好看的指甲外翻着,原来泛着粉的好看指尖被鲜血包裹,看得两人那是一个心疼啊。

    “你可以走了,有空再叙旧哦。”克洛克曼达走到克洛克丽丝身前,俯身将一只手背于身后,一只手伸向克洛克丽丝成邀请的样子。

    克洛克丽丝用大拇指擦去眼泪,将碎发别与耳后,勉强对秦销挤出一个笑脸,借着克洛克曼达的手站起。

    一时之间,秦销无所适从,不知做什么,不知说什么,他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又被截断。

    “秦销,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如果可以的话,带你去现场。”司茗乖巧又可怜,从大衣口袋里抽出餐巾纸,擦着眼里。

    秦销又只好闭上嘴,司茗在赶他走吗,他看着克洛克曼达的手握这克洛克丽丝的手,克洛克曼达轻轻拍这克洛克丽丝的肩,自己着实是碍事了写呢。

    克洛克曼达见秦销犹豫再三,将克洛克丽丝扶到床边,准备亲自送客,没想到秦销也是个好面子的,等他转身,秦销也正好转身准备出门,克洛克曼达眼角眉梢都扬着幸灾乐祸。

    房门推开,已入了秋,冷风顷刻拥入房间,脚下一阵寒意。

    “司渠不会是自杀的,秦销。”克洛克丽丝说。

    房门关上,房间充斥昏黄的温暖,而他迈向无止境的夜。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克洛克曼达见秦销走了,躺倒在床上:“准备餐巾纸的时候就觉得他不信任你了吧。”

    “嗯,我不是很开心。”克洛克丽丝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脸上的粉红已褪去。

    “我就说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我不是好人,那其他人也不是好人,那时候是不是大家都是好人了呢。

    克洛克丽丝停顿了一下,翻身上床:“不,只有你一个。”

    克洛克曼达:冷静,我是独一个。

    “好吧,在克丽丝眼里看来原来我那么不同吗,我很开心呢。”克洛克曼达是闭着眼的,克洛克丽丝动作又轻,所以他不知克洛克丽丝到床上来了。

    不过……现在应该知道了,毕竟克洛克丽丝揪走克洛克曼达几根头发。

    “哎呀,本来只想把白头发揪走的,一不小心揪多了,我就说了吧,不是好东西。”克洛克丽丝吐了下舌头,将头发藏到了身后。

    克洛克曼达一皱眉,这是拔了多少啊,克制住龇牙咧嘴又开始心疼头发了。

    “克洛克,说认真的,我想知道答案。”

    “克丽丝,说认真的,你哭的样子真好看。”

    克洛克丽丝翻白眼:“可是我更想看你哭的样子啊。”

    克洛克曼达笑着,不说话,打了个哈欠:“克丽丝,我困了。”

    “那还不快走。”克洛克丽丝轻轻推了一把他。

    克洛克曼达也相当配合,滚向了床的另一边。

    两个人说说笑笑,突然听见隔壁“砰”的一下摔门声,克洛克曼达下去看,见自己这边的竟只是虚掩着,还是有些诧异的。

    克洛克曼达下去问可否告知隔壁客人是谁,结果前台的小姐姐表示就是那个看着他和吴霜序吵架的那个。

    克洛克曼达倍感丢脸,合着隔壁住着的是秦销,生怕我们不知道还是怎么,还要摔一下门,不知道还以为撅了你家的坟呢。

    等到再上楼去的时候,克洛克丽丝已经把门锁上了,克洛克曼达郁闷。

    因为克洛克曼达的房间在三楼,又不想等那个到了五十几层的电梯,就去爬楼梯,然后他就看见了吴霜序。

    “你回来的可真快。”克洛克曼达侧着头,望着楼下。

    吴霜序抬头,没理他,自顾自转身回去等电梯。

    二人心中不约而同有两个字:晦气。

    克洛克曼达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已经很久没用的样子,键盘上已是积满了灰。

    克洛克曼达啧了一声,嫌弃地搓了一下手指,抽出一块手帕,擦着灰。

    “啊,司队的东西,陈槐序就那么不愿意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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