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你别哭啦，下午放学妈妈会来接你回家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
“真的，昨天我比你还厉害，哭了一上午呢，张老师都没辙~”
“嗯，真的？”
“当然！”小女孩挥舞着手中的玩具小猫，略带得意的说着。
小男孩委屈巴巴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小女孩，红红的眼圈，未擦干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给”小女孩拿出一包纸蹲下，递给还呆呆抱着腿的小男孩，“把眼泪擦一下，不然下午妈妈来接就认不出来了~”
“谢谢”小男孩急忙接过纸，胡乱的擦着脸
“走吧，去拿玩具”
“······”
“反正要呆一天呢~”
“嗯”小男孩缓缓站起身，拽着小女孩的衣角，任凭小女孩走，就这么跟着
小女孩果然没骗他，下午妈妈真的来接他了，话夸他很棒
后来小男孩就一直跟着小女孩，上课，玩闹，吃饭，午睡······
“小景，快去趟书房，小意古文卡住了，马上朱叔叔要抽背了”刘思瑞放下手中的菜篮，冲进聂景瑞房间
“啊？哦。好！”
“你放心吧，小景过去了，快到了”
“好好好，这小子，真是从小到大，全靠小景救场”
“咚咚咚”
“小景来啦，来来来，坐着歇会儿，天气太热了”朱挚中起身去接刘思瑞让聂景瑞带来的水果，递上杯水
“跟妈妈去买水果了？”
“没有，在睡觉”聂景瑞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才考完，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叔叔，朱铭意呢？”
“哦，小意”朱挚中走向书房“快，小景来了，还带了水果，出来尝尝”
“嗯好”
“叔叔，明天外婆过来，我们能不能去游乐园呀？”
“当然可以呀”朱挚中笑着边洗着水果边回答的
“爸爸，我背会了”
“好，那你背完就和小景去玩吧”
“嗯好”
“······”
“好，是背会了，能理解了吗？”
“可以”
“唉~可算是出来了”朱铭意出门松了口气，”幸亏你拖了会儿时间”
“大哥，不是我救你······”
“是是是，多谢多谢，一瓶可乐可以不？”
“勉强可以吧”
“外婆明天来吗？”
“嗯对”
“太好了，我可想吃外婆做的烙饼了！”
“那可不，外婆做的烙饼天下第一好吧”聂晶瑞接过朱铭意打开的可乐
“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我更想你”
“我想你比朱铭意多100倍”
“我想你比聂景瑞多10000倍，我还爱你呢”
“你起开，我更想你，我更爱你”
······
“好好好，都想我，都爱我，好不好？”老人一手搂着一个“赖皮鬼”，“我做了烙饼，快尝尝”
“妈，我今天下午要上班，两个小鬼就交给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刘思瑞拿着个大包，胡乱得把要带的东西塞进包里，“走了小鬼们”“妈，我上班去了”
“拜拜”
“把冰箱里洗的草莓带上”
“外婆~求求你了，就玩一次嘛~”两个小鬼软磨硬泡下，一向固执的长者终于败下阵来，加入过山车行列。
聂景瑞的外婆已经五十三岁了，老人是护士，做事很利索，医患关系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性格开朗，很幽默，操持着一口流利的“乡普”，能给早产的小婴儿一针见血，也能哄着阿尔默兹海默症的病人乖乖喝药，锻炼······
外婆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用老人的话说，很能干，刘思瑞是外婆唯一的孩子，在外婆生活的年代，大多喜欢男孩，女孩子难免受到冷落，万幸的是这种情况在外婆家并不明显，但看到刘思瑞在孩群中，早已习惯放弃一切唯一的物件时，外婆的心像是被谁揪着，任凭外婆怎么自我说服“哎，都这样”“回去，我马上买一个一样的给瑞瑞”“孩子小，让这吧”······
外婆终于还是冲到女儿身边，蹲下从身后抱着不到大腿高的女儿，开口却不像先前“瑞瑞，拿着玩”
总有“小霸王”撒泼打滚，起初外婆会护着讲道理，后来只是护着免着磕伤，都有孩子，看着孩子身上有伤，还是会难受。
“小霸王们”的家长总会振振有词地反驳外婆，但外婆总会“礼貌”地回话，那些家长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作为同辈最有出息的孩子，外婆还是有话语权的。
后来，除了推不掉的，外婆不再带着刘思瑞去那类的家庭聚会。
聂景瑞的外公是个很可爱的小老头，小老头个子可不小，181，人瘦高瘦高的，五官端正，老了以后慈眉善目的，和外婆是自由恋爱，两个人都来自乡下，凭笔杆子功夫考到了大城市，在广播站播稿认识的，两个人白手起家，约定白头到老。
不过“老头头”在撑着看到小孙女出生后慢慢身体就不好了，在聂景瑞上幼儿园后就去世了，老人是自然死亡，没有病痛的折磨，很安详。
不过，外公录了录像，一条给刘思瑞的，聂建安的，聂景瑞的，不过给外婆的是单独的，据说比给三个人的录得还长。
聂景瑞那会儿不知道什么是去世，只是很想见那个可爱幽默的外公，所以总是缠着外婆，想看看那段录像，但外婆总是笑笑，然后就糊弄过去了。
刘思瑞刚刚生下聂景瑞的时候，事业刚刚有起色，手头又紧，和聂建安两个人在外打拼，身边没有人搭把手，直到一次去幼儿园接聂景瑞的时候，看到了也来接朱铭意的宋意秋。
两个人同在一个单位，孩子在一个幼儿园，住的又近，想着情况差不多，干脆互相帮忙。
那时的朱挚中四处出差，忙着研究实验论文，除了电话，和寄来的信，别人根本不会意识到有这么一个人。
一年冬天，外婆早早来见心心念念的宝贝——聂景瑞，宁安的冬天很冷，总是大雪厚厚的洒在空中，幼儿园边的树枝被压得很低，下午没有扫雪机工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看着快黑的天，想着小宝贝在暖烘烘的家里等着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
忽然被幼儿园还亮着的灯光吸引视线，“这么晚，还没回家呀，天越黑越冷，这么小的孩子”外婆想到了小孙女，一刹那，用哈气在窗户上画笑脸的小姑娘让老人一怔，日思夜想地小宝贝就在眼前。外婆来不及思考，走进幼儿园，直奔聂景瑞的教室。
“您是?”门口的老师见到从未出现的陌生面孔不由得警惕起来
“我是聂景瑞的外婆，我来接孩子”
“请您稍等我们老师需要和孩子父母联系一下”
“好好”
“您在这喝点热水等一下”
“好好，谢谢，我能看看孩子吗？”
“不好意思，得和孩子父母联系后才能决定”
“没事，应该的应该的”外婆笑着回应不断道着谢
“聂景瑞妈妈你好，我是小太阳幼儿园的赵老师，您今天是让孩子外婆来接孩子吗？”
“哦！嗯···赵老师麻烦你把电话给她，我和我妈说句话”
“······”
“妈···我还没下班，您来这么早啊”
“瑞瑞，先上班，妈给你和孩子带了烙饼回来吃”
“嗯好”
“哦妈！你把一个叫朱铭意的小男孩也接上，和小景一个班”
“啊？好”
“您把电话给赵老师，我给她说一声”
“赵老师，这位是我妈，今天外婆带聂景瑞回家，还有朱铭意也是”
“好的，稍等，我给朱铭意的妈妈说一下”
“嗯好”
外婆看着趴在垫子上和老师一起画画的小女孩，原来还有一个小男孩，趴在她身边，并不动笔，任由小女孩为他“指导”，只是时不时笑笑
“妈？”
“瑞瑞两个孩子接上了，你给那孩子妈说一声”
“OK”
“那你先上班，孩子爸爸呢？”
“建安今天安排的手术满了”
“那我一会儿做好饭给他送一份”
“没事的妈，让他在食堂吃就行”
······
“我来一回不容易，我做顿饭吧，你的厨艺苦了他们父女了，现在还多了两个”
“妈~”
“阿姨好，小意麻烦您了”
刘思瑞和宋意秋一下班就冲向公交站，万幸坐上了最后一班。今天任务很重加了班，幸好孩子外婆来了能接走孩子。
“你好你好，不麻烦小意这孩子可听话了”
“妈，抱抱”刘思瑞伸着手撒娇
“好好好”
“小宋你和瑞瑞赶快吃饭，这么冷的天，吃点热的暖和暖和”
······
晚上下了暴雪，聂建安打来电话说今天值夜班不回来了，干脆就让宋意秋和朱铭意留下住在聂景瑞的房间，外婆，刘思瑞和聂景瑞住主卧
暴雪但天空很亮，不过刘思瑞累了一天只想睡觉，刚碰到床就睡着了，聂景瑞自然不例外，皎洁的月光洒在熟睡的人身上
外婆看着并不遮光的“遮光”窗帘，只是一块薄薄的布，随着窗户缝漏进来的风小心的晃动着，狭小的厨房，不太灵敏的电饭锅，一个缺口的小碗，早已生锈的筷子框，冰箱里单一的食物以及不亮的照明灯······
外婆摸了摸自己的女儿，小水珠悄无声息的从脸上滑过，静默的黑夜里老婆婆却又笑了，她是这样的日子过来的，她感怀着昔日乐观的盟友，欣慰着眼前的“小怪兽”的坚强。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小鬼从幼儿园进入小学，原来的住处实在太偏了，看着渐渐变好的生活，就搬去了市里。
那片都是老楼，不过交通很便利，出小区就有公交车站，过个红绿灯就有小学，他们住在三楼，这一片学生和老人居多。
朱铭意一家自然也在这片，因为搬家实在太累，朱挚中连夜坐火车回来，汗如雨下的烈日下一个人扛着几十斤的麻袋上下五楼，搬完家后，请了刘思瑞一家吃了顿饭，感谢了他们对自己妻子的关照，给宋意秋做好晚饭，给朱铭意聊完天后就连夜去工作了。
许是老楼的缘故，又在宁安，盛夏实在难熬，风扇吹的风都是热的，聂建安接了一盆有一盆水放在家里的各处，晚上就打开所有的窗户，惟愿妻女能安睡。
朱铭意和聂景瑞自然仍是同窗，一年级掰指头学数学，二年级纠正声调，三年级快乐学英语，四年级书法课翘尾巴，五年级运动会接力，六年级拍毕业照，一路同班，时不时同桌，一起过放假的儿童节。
转眼步入初中，在初一这年外婆完成退休后院方的邀请培训新人任务，两家一起举办了一场荣休仪式，外婆开始带两个初中生；初二时朱挚中调回宁安任大学教授，共享团圆饭；初三里共赴中考，同年两人荣登喜报，高中继续同校。
“呜呜呜呜呜呜呜”
“真的，昨天我比你还厉害，哭了一上午呢，张老师都没辙~”
“嗯，真的？”
“当然！”小女孩挥舞着手中的玩具小猫，略带得意的说着。
小男孩委屈巴巴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小女孩，红红的眼圈，未擦干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给”小女孩拿出一包纸蹲下，递给还呆呆抱着腿的小男孩，“把眼泪擦一下，不然下午妈妈来接就认不出来了~”
“谢谢”小男孩急忙接过纸，胡乱的擦着脸
“走吧，去拿玩具”
“······”
“反正要呆一天呢~”
“嗯”小男孩缓缓站起身，拽着小女孩的衣角，任凭小女孩走，就这么跟着
小女孩果然没骗他，下午妈妈真的来接他了，话夸他很棒
后来小男孩就一直跟着小女孩，上课，玩闹，吃饭，午睡······
“小景，快去趟书房，小意古文卡住了，马上朱叔叔要抽背了”刘思瑞放下手中的菜篮，冲进聂景瑞房间
“啊？哦。好！”
“你放心吧，小景过去了，快到了”
“好好好，这小子，真是从小到大，全靠小景救场”
“咚咚咚”
“小景来啦，来来来，坐着歇会儿，天气太热了”朱挚中起身去接刘思瑞让聂景瑞带来的水果，递上杯水
“跟妈妈去买水果了？”
“没有，在睡觉”聂景瑞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才考完，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叔叔，朱铭意呢？”
“哦，小意”朱挚中走向书房“快，小景来了，还带了水果，出来尝尝”
“嗯好”
“叔叔，明天外婆过来，我们能不能去游乐园呀？”
“当然可以呀”朱挚中笑着边洗着水果边回答的
“爸爸，我背会了”
“好，那你背完就和小景去玩吧”
“嗯好”
“······”
“好，是背会了，能理解了吗？”
“可以”
“唉~可算是出来了”朱铭意出门松了口气，”幸亏你拖了会儿时间”
“大哥，不是我救你······”
“是是是，多谢多谢，一瓶可乐可以不？”
“勉强可以吧”
“外婆明天来吗？”
“嗯对”
“太好了，我可想吃外婆做的烙饼了！”
“那可不，外婆做的烙饼天下第一好吧”聂晶瑞接过朱铭意打开的可乐
“外婆，我好想你”
“外婆，我更想你”
“我想你比朱铭意多100倍”
“我想你比聂景瑞多10000倍，我还爱你呢”
“你起开，我更想你，我更爱你”
······
“好好好，都想我，都爱我，好不好？”老人一手搂着一个“赖皮鬼”，“我做了烙饼，快尝尝”
“妈，我今天下午要上班，两个小鬼就交给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刘思瑞拿着个大包，胡乱得把要带的东西塞进包里，“走了小鬼们”“妈，我上班去了”
“拜拜”
“把冰箱里洗的草莓带上”
“外婆~求求你了，就玩一次嘛~”两个小鬼软磨硬泡下，一向固执的长者终于败下阵来，加入过山车行列。
聂景瑞的外婆已经五十三岁了，老人是护士，做事很利索，医患关系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性格开朗，很幽默，操持着一口流利的“乡普”，能给早产的小婴儿一针见血，也能哄着阿尔默兹海默症的病人乖乖喝药，锻炼······
外婆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用老人的话说，很能干，刘思瑞是外婆唯一的孩子，在外婆生活的年代，大多喜欢男孩，女孩子难免受到冷落，万幸的是这种情况在外婆家并不明显，但看到刘思瑞在孩群中，早已习惯放弃一切唯一的物件时，外婆的心像是被谁揪着，任凭外婆怎么自我说服“哎，都这样”“回去，我马上买一个一样的给瑞瑞”“孩子小，让这吧”······
外婆终于还是冲到女儿身边，蹲下从身后抱着不到大腿高的女儿，开口却不像先前“瑞瑞，拿着玩”
总有“小霸王”撒泼打滚，起初外婆会护着讲道理，后来只是护着免着磕伤，都有孩子，看着孩子身上有伤，还是会难受。
“小霸王们”的家长总会振振有词地反驳外婆，但外婆总会“礼貌”地回话，那些家长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作为同辈最有出息的孩子，外婆还是有话语权的。
后来，除了推不掉的，外婆不再带着刘思瑞去那类的家庭聚会。
聂景瑞的外公是个很可爱的小老头，小老头个子可不小，181，人瘦高瘦高的，五官端正，老了以后慈眉善目的，和外婆是自由恋爱，两个人都来自乡下，凭笔杆子功夫考到了大城市，在广播站播稿认识的，两个人白手起家，约定白头到老。
不过“老头头”在撑着看到小孙女出生后慢慢身体就不好了，在聂景瑞上幼儿园后就去世了，老人是自然死亡，没有病痛的折磨，很安详。
不过，外公录了录像，一条给刘思瑞的，聂建安的，聂景瑞的，不过给外婆的是单独的，据说比给三个人的录得还长。
聂景瑞那会儿不知道什么是去世，只是很想见那个可爱幽默的外公，所以总是缠着外婆，想看看那段录像，但外婆总是笑笑，然后就糊弄过去了。
刘思瑞刚刚生下聂景瑞的时候，事业刚刚有起色，手头又紧，和聂建安两个人在外打拼，身边没有人搭把手，直到一次去幼儿园接聂景瑞的时候，看到了也来接朱铭意的宋意秋。
两个人同在一个单位，孩子在一个幼儿园，住的又近，想着情况差不多，干脆互相帮忙。
那时的朱挚中四处出差，忙着研究实验论文，除了电话，和寄来的信，别人根本不会意识到有这么一个人。
一年冬天，外婆早早来见心心念念的宝贝——聂景瑞，宁安的冬天很冷，总是大雪厚厚的洒在空中，幼儿园边的树枝被压得很低，下午没有扫雪机工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看着快黑的天，想着小宝贝在暖烘烘的家里等着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
忽然被幼儿园还亮着的灯光吸引视线，“这么晚，还没回家呀，天越黑越冷，这么小的孩子”外婆想到了小孙女，一刹那，用哈气在窗户上画笑脸的小姑娘让老人一怔，日思夜想地小宝贝就在眼前。外婆来不及思考，走进幼儿园，直奔聂景瑞的教室。
“您是?”门口的老师见到从未出现的陌生面孔不由得警惕起来
“我是聂景瑞的外婆，我来接孩子”
“请您稍等我们老师需要和孩子父母联系一下”
“好好”
“您在这喝点热水等一下”
“好好，谢谢，我能看看孩子吗？”
“不好意思，得和孩子父母联系后才能决定”
“没事，应该的应该的”外婆笑着回应不断道着谢
“聂景瑞妈妈你好，我是小太阳幼儿园的赵老师，您今天是让孩子外婆来接孩子吗？”
“哦！嗯···赵老师麻烦你把电话给她，我和我妈说句话”
“······”
“妈···我还没下班，您来这么早啊”
“瑞瑞，先上班，妈给你和孩子带了烙饼回来吃”
“嗯好”
“哦妈！你把一个叫朱铭意的小男孩也接上，和小景一个班”
“啊？好”
“您把电话给赵老师，我给她说一声”
“赵老师，这位是我妈，今天外婆带聂景瑞回家，还有朱铭意也是”
“好的，稍等，我给朱铭意的妈妈说一下”
“嗯好”
外婆看着趴在垫子上和老师一起画画的小女孩，原来还有一个小男孩，趴在她身边，并不动笔，任由小女孩为他“指导”，只是时不时笑笑
“妈？”
“瑞瑞两个孩子接上了，你给那孩子妈说一声”
“OK”
“那你先上班，孩子爸爸呢？”
“建安今天安排的手术满了”
“那我一会儿做好饭给他送一份”
“没事的妈，让他在食堂吃就行”
······
“我来一回不容易，我做顿饭吧，你的厨艺苦了他们父女了，现在还多了两个”
“妈~”
“阿姨好，小意麻烦您了”
刘思瑞和宋意秋一下班就冲向公交站，万幸坐上了最后一班。今天任务很重加了班，幸好孩子外婆来了能接走孩子。
“你好你好，不麻烦小意这孩子可听话了”
“妈，抱抱”刘思瑞伸着手撒娇
“好好好”
“小宋你和瑞瑞赶快吃饭，这么冷的天，吃点热的暖和暖和”
······
晚上下了暴雪，聂建安打来电话说今天值夜班不回来了，干脆就让宋意秋和朱铭意留下住在聂景瑞的房间，外婆，刘思瑞和聂景瑞住主卧
暴雪但天空很亮，不过刘思瑞累了一天只想睡觉，刚碰到床就睡着了，聂景瑞自然不例外，皎洁的月光洒在熟睡的人身上
外婆看着并不遮光的“遮光”窗帘，只是一块薄薄的布，随着窗户缝漏进来的风小心的晃动着，狭小的厨房，不太灵敏的电饭锅，一个缺口的小碗，早已生锈的筷子框，冰箱里单一的食物以及不亮的照明灯······
外婆摸了摸自己的女儿，小水珠悄无声息的从脸上滑过，静默的黑夜里老婆婆却又笑了，她是这样的日子过来的，她感怀着昔日乐观的盟友，欣慰着眼前的“小怪兽”的坚强。
时间过的很快，两个小鬼从幼儿园进入小学，原来的住处实在太偏了，看着渐渐变好的生活，就搬去了市里。
那片都是老楼，不过交通很便利，出小区就有公交车站，过个红绿灯就有小学，他们住在三楼，这一片学生和老人居多。
朱铭意一家自然也在这片，因为搬家实在太累，朱挚中连夜坐火车回来，汗如雨下的烈日下一个人扛着几十斤的麻袋上下五楼，搬完家后，请了刘思瑞一家吃了顿饭，感谢了他们对自己妻子的关照，给宋意秋做好晚饭，给朱铭意聊完天后就连夜去工作了。
许是老楼的缘故，又在宁安，盛夏实在难熬，风扇吹的风都是热的，聂建安接了一盆有一盆水放在家里的各处，晚上就打开所有的窗户，惟愿妻女能安睡。
朱铭意和聂景瑞自然仍是同窗，一年级掰指头学数学，二年级纠正声调，三年级快乐学英语，四年级书法课翘尾巴，五年级运动会接力，六年级拍毕业照，一路同班，时不时同桌，一起过放假的儿童节。
转眼步入初中，在初一这年外婆完成退休后院方的邀请培训新人任务，两家一起举办了一场荣休仪式，外婆开始带两个初中生；初二时朱挚中调回宁安任大学教授，共享团圆饭；初三里共赴中考，同年两人荣登喜报，高中继续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