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明明只是短短的十来分钟，却给姜阮一种过了一个世纪的错觉。
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女高，即便都16岁了身高却没突破154，再加上脸上的还有没完全散去的婴儿肥，如今看着也只比爱丽丝大一点。
这没办法，系统生成的马甲都无比贴合人物背景，福泽莉莎曾经过的不好，吃穿都没上到标准自然养不出几两肉，营养不足长不高很正常。
姜阮看了眼自己细瘦的手腕，再对比下成年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可耻的怂了。
现在自己这小身板，被人家一拍估计都能飞出去两米远，比起受尽磋磨被带走还不如一开始就安安分分，免得受难。
姜阮：乖巧.jpg
男人挑眉，有点出乎意料，“不挣扎一下吗？”
姜阮：“……”
好恶劣啊这家伙。
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况不得不让姜阮低头，非常诚实：“还是算了，我可能连爱丽丝都跑不过。”
就她现在这种废柴体制，遇到灾难是可以直接躺平的。
再说，爱丽丝是鬼，后面还杵着个成年男性，她跑得掉才怪！
“哎呀，小小姐也是个聪明人呢，真可爱，怪不得爱丽丝会喜欢你。”还是那种怪异的温和语气，随之而来的是放在姜阮头顶的手掌。
那双手是温热的，轻柔的摸着她的发顶，如果是熟悉的长辈那一定是一副有爱的场景，也是亲近者的特权。
可现在姜阮浑身一抖汗毛直立感到一阵恶寒，因为现在这里只有跟“鬼”混在一起的人渣，看他们相处的样子，身后这个男人说不定还是操纵者。
只是他为什么会盯上她？
她细细思索，拐卖，噶腰子，还是啥？
又或者……
脑中的思绪触及到了什么，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
一瞬间姜阮脑子里浮过一大堆不详的画面，祭祀、阴亲、□□……血腥又残忍将人类的恶展示的淋漓尽致，受害者嘶吼咆哮，加害者高高在上……
头好痛！！
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让姜阮面色惨白，冷汗从额头冒出，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就像是有人拿着锥子一寸寸钉入灵魂。
“呃！”从嘴角泄露出哀鸣，姜阮就在爱丽丝眼前软软倒下，森鸥外反应极快伸手一捞才避免姜阮与地面零距离接触。
“林太郎，这是怎么回事？！”爱丽丝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急慌慌的凑近姜阮，只见姜阮即使昏迷也还是痛苦的抱着脑袋。
“她怎么了？”
森鸥外面色严肃，先是双指并拢靠近姜阮劲动脉，再翻开眼睑观察瞳孔，无甚问题，他冲着爱丽丝摇摇头，“不清楚。”
只是……
森鸥外深深的看了眼爱丽丝，异能力产物和主人之间的关联感这时候又开始若有若无，甚至，爱丽丝现在太像人了。
“我们把她带回□□医院看看吧！”爱丽丝紧张的从森鸥外手里将姜阮接过，森鸥外眼底划过暗光，微微下弯的嘴角暴露了他的不愉。
爱丽丝轻柔拨开姜阮汗湿的头发，露出那张紧闭双眼的脸。
看不到眼睛了，爱丽丝眼底流露出失望。
森鸥外立在一边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爱丽丝有些生气了仰着头冲他大喊：“林太郎！”
但是往常一直顺着她的森鸥外此时只冷沉着脸，紫红色双眸没有任何感情，看不出曾经对爱丽丝的喜爱，只有冰冷刺骨的探究。
爱丽丝愣住，轻声呼唤：“林太郎？”
“爱丽丝酱，你现在真的还是我的爱丽丝吗？”
莫名其妙的话，却让爱丽丝瞳孔紧缩浑身一颤。
森鸥外对爱丽丝的喜爱是因为他能毫无保留的相信爱丽丝，因为那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异能产物，性格年龄外貌都是他按照自己最喜欢的模样制造，这样的爱丽丝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可是能被掌控，完全属于他的爱丽丝啊。
所以，怎么可以有自己的意识呢？
那样就不可爱了。
爱丽丝当然知道这一点，无比清楚，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借助自己的优势获取宠爱，毕竟，他们就是一体，同根同源的灵魂密切贴合，她即为他，他创造她。
但如果他们不再一样呢？
“啊拉，吓到爱丽丝酱了吗？”
“抱歉抱歉，好像玩笑开过了呢！”
森鸥外低头看着他可爱的乖巧的爱丽丝，背着光，挂起的笑容在阴影中扭曲，像是没有感情的怪物盘踞在哪里冲着人裂开猩红的大嘴，又在抬头的霎那披上名为人类的皮囊。
“我知道了，林太郎。”
身体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爱丽丝竭尽全力将视线从那个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身上挪开。
在感受异能体传输过来那种恐惧的情绪时，森鸥外心底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啊，以前即使爱丽丝表现的多么骄纵，都不会有“情绪”这样的东西。
毕竟是设定，再怎样精准也不会具体到饱含何种状态的情绪。
森鸥外似是无奈的长叹口气，余光瞥见仍旧在痛苦中的女孩，晦暗灯光下的葡萄酒般的双眸暗含杀意，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但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似乎只有这样。
趁武装侦探社还未发觉时——杀了她。
真是可惜，如果只是单纯的寻亲小姑娘就好了，没有扯上关系的默认站队，纯白干净的如同白纸能够任由你绘上各种颜色，这样不明的能力，是单一针对异能体还是所有异能？
是否连策反对方异能力都能做到呢？
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让她去往武装侦探社。
这样说起来还真是遗憾，不能再得到更多详细信息了，在森鸥外眼里，福泽莉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对死人没那么多探究欲。
即使他明白，福泽莉莎是无辜的，可能她现在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发现自己拥有异能，也不了解三足鼎立的横滨。
身怀异能，想要留在横滨，不站队可活不了多久。
幸运的是，福泽莉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不幸的是，今天恰巧遇到了他。
哦，更倒霉的暴露了自己的异能力，还真要感谢爱丽丝酱啊。
要是以往他还能用离间计把人引到自己这边，哎，为什么太宰君偏偏去了侦探社呢？
爱丽丝耳边，如同魔鬼低语的声音再次显现：“那现在爱丽丝酱该怎么做？”
“林太郎……”幼女祈求的视线望向男人，她已经感知到了来自异能主人的对她怀中人的杀意，但她试图求得一丝生机。“能不能——”
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人顺着她的意愿。
“嗯？”带钩的尾音一瞬间变成恶魔的双手钳制住爱丽丝的身躯，如同提线木偶被操纵者拉扯手杆，不大的孩子半扶半抱着另一个高一些的女孩，走向危险的深渊。
“乖孩子。”温柔低沉的语气，如同伪装成蛋糕的毒蛇，向无辜可怜的·孩子伸出獠牙。
只是，他的算计似乎今天是成功不了了。
“哟，好久不见啊。森医生现在做起人口拐卖的活了？”
那声音有点沙哑，又带着青年时期意气风发的朝气，如同流动的水，看得见，抓不着。
森医生暗自咂舌，来的真不巧。
青年有着浓密卷翘的黑发，沙色风衣下隐约露出洁白的绷带，他满面笑容，只是那鸢色的双眸如同一潭死水，倒映着荒诞离奇的世界。
“是太宰君啊，好巧。”森鸥外同样客套的回话。“今天居然没有去鹤见川吗，真少见。”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这就不劳您这位‘大忙人’操心了。”
“不麻烦。”森鸥外假笑的面具更加深刻了些：“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得力下属啊。”
曾经港口黑手党内部的恐惧，也是作为重力使的搭档，双黑之一的——太宰治。
无形的交锋刮起落叶尘土，鸢色的眸子泛起些微波澜直直对上那含笑的冰冷双眸，同样作为狩猎者，他们都知道对方看似温和外表下的肮脏。
太宰治正经的样子没保留多久，就一手状似头痛的扶着微偏的头，做苦恼状：“哎呀，果然不想跟老狐狸做这种表面上的客套。”
“嘛，反正都这么熟了森医生肯定不会介意吧。”
他眼神犀利，做出了柯南金典动作。
“嗯嗯，这样一看，森医生又老了很多呢，才过去多久？四年？啊，记不清了，感觉像老了十岁欸，头发看着都稀疏了，要不要去种发看看？”
“我知道有个机构做的不错哦！”
眼前的青年表现出一种非此年龄段的耍宝动作让森鸥外眼角忍不住的抽搐，他知道，太宰治现在比起以往更难以对付。
“太宰君……”
“森医生应该把手里的小姐交给我了。”声音暗哑，太宰治正经的站直身体，敛起笑，鸢色的眸子里涌动着粘稠的黑暗。“她是来投奔福泽社长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这个“我们”是谁不言而喻。
紫红色的眼睛动了动，森鸥外心下了然，果然，他们也不知道啊。
他摊手，似乎是对被误解有些无奈：“哎，明明是这位小姐晕倒了，我和爱丽丝酱好心想将她送往医院呢。”
太宰治见状‘呵呵’两声，老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森医生如今的脸皮日益见长哦。”说着一边侧身露出后面的小巷，反问道：“有那家医院的路会经过这里？”
空荡的巷子爬过几只老鼠，黑暗阴森似是要将人的灵魂也吞噬。
“呀？是吗？那我可能记错了。”森鸥外面不改色。
太宰治紧接着讽刺：“果然是得老年痴呆了？没把自己忘丢在敌人大本营被炸死还真可惜。”
“太宰君的嘴里总是听不到一句好话，几年都学不到一点长进？”
“呵呵，别一副长辈的样子来训斥我啊，简直被恶心到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唇枪舌战激烈交锋，多年不见的师徒再次会面只留下深沉复杂的恶意，藏在反击的字眼中化为无形尖刃，却又不约而同的忽视过往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女高，即便都16岁了身高却没突破154，再加上脸上的还有没完全散去的婴儿肥，如今看着也只比爱丽丝大一点。
这没办法，系统生成的马甲都无比贴合人物背景，福泽莉莎曾经过的不好，吃穿都没上到标准自然养不出几两肉，营养不足长不高很正常。
姜阮看了眼自己细瘦的手腕，再对比下成年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可耻的怂了。
现在自己这小身板，被人家一拍估计都能飞出去两米远，比起受尽磋磨被带走还不如一开始就安安分分，免得受难。
姜阮：乖巧.jpg
男人挑眉，有点出乎意料，“不挣扎一下吗？”
姜阮：“……”
好恶劣啊这家伙。
但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况不得不让姜阮低头，非常诚实：“还是算了，我可能连爱丽丝都跑不过。”
就她现在这种废柴体制，遇到灾难是可以直接躺平的。
再说，爱丽丝是鬼，后面还杵着个成年男性，她跑得掉才怪！
“哎呀，小小姐也是个聪明人呢，真可爱，怪不得爱丽丝会喜欢你。”还是那种怪异的温和语气，随之而来的是放在姜阮头顶的手掌。
那双手是温热的，轻柔的摸着她的发顶，如果是熟悉的长辈那一定是一副有爱的场景，也是亲近者的特权。
可现在姜阮浑身一抖汗毛直立感到一阵恶寒，因为现在这里只有跟“鬼”混在一起的人渣，看他们相处的样子，身后这个男人说不定还是操纵者。
只是他为什么会盯上她？
她细细思索，拐卖，噶腰子，还是啥？
又或者……
脑中的思绪触及到了什么，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
一瞬间姜阮脑子里浮过一大堆不详的画面，祭祀、阴亲、□□……血腥又残忍将人类的恶展示的淋漓尽致，受害者嘶吼咆哮，加害者高高在上……
头好痛！！
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让姜阮面色惨白，冷汗从额头冒出，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就像是有人拿着锥子一寸寸钉入灵魂。
“呃！”从嘴角泄露出哀鸣，姜阮就在爱丽丝眼前软软倒下，森鸥外反应极快伸手一捞才避免姜阮与地面零距离接触。
“林太郎，这是怎么回事？！”爱丽丝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急慌慌的凑近姜阮，只见姜阮即使昏迷也还是痛苦的抱着脑袋。
“她怎么了？”
森鸥外面色严肃，先是双指并拢靠近姜阮劲动脉，再翻开眼睑观察瞳孔，无甚问题，他冲着爱丽丝摇摇头，“不清楚。”
只是……
森鸥外深深的看了眼爱丽丝，异能力产物和主人之间的关联感这时候又开始若有若无，甚至，爱丽丝现在太像人了。
“我们把她带回□□医院看看吧！”爱丽丝紧张的从森鸥外手里将姜阮接过，森鸥外眼底划过暗光，微微下弯的嘴角暴露了他的不愉。
爱丽丝轻柔拨开姜阮汗湿的头发，露出那张紧闭双眼的脸。
看不到眼睛了，爱丽丝眼底流露出失望。
森鸥外立在一边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爱丽丝有些生气了仰着头冲他大喊：“林太郎！”
但是往常一直顺着她的森鸥外此时只冷沉着脸，紫红色双眸没有任何感情，看不出曾经对爱丽丝的喜爱，只有冰冷刺骨的探究。
爱丽丝愣住，轻声呼唤：“林太郎？”
“爱丽丝酱，你现在真的还是我的爱丽丝吗？”
莫名其妙的话，却让爱丽丝瞳孔紧缩浑身一颤。
森鸥外对爱丽丝的喜爱是因为他能毫无保留的相信爱丽丝，因为那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异能产物，性格年龄外貌都是他按照自己最喜欢的模样制造，这样的爱丽丝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可是能被掌控，完全属于他的爱丽丝啊。
所以，怎么可以有自己的意识呢？
那样就不可爱了。
爱丽丝当然知道这一点，无比清楚，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借助自己的优势获取宠爱，毕竟，他们就是一体，同根同源的灵魂密切贴合，她即为他，他创造她。
但如果他们不再一样呢？
“啊拉，吓到爱丽丝酱了吗？”
“抱歉抱歉，好像玩笑开过了呢！”
森鸥外低头看着他可爱的乖巧的爱丽丝，背着光，挂起的笑容在阴影中扭曲，像是没有感情的怪物盘踞在哪里冲着人裂开猩红的大嘴，又在抬头的霎那披上名为人类的皮囊。
“我知道了，林太郎。”
身体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爱丽丝竭尽全力将视线从那个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身上挪开。
在感受异能体传输过来那种恐惧的情绪时，森鸥外心底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啊，以前即使爱丽丝表现的多么骄纵，都不会有“情绪”这样的东西。
毕竟是设定，再怎样精准也不会具体到饱含何种状态的情绪。
森鸥外似是无奈的长叹口气，余光瞥见仍旧在痛苦中的女孩，晦暗灯光下的葡萄酒般的双眸暗含杀意，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但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似乎只有这样。
趁武装侦探社还未发觉时——杀了她。
真是可惜，如果只是单纯的寻亲小姑娘就好了，没有扯上关系的默认站队，纯白干净的如同白纸能够任由你绘上各种颜色，这样不明的能力，是单一针对异能体还是所有异能？
是否连策反对方异能力都能做到呢？
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让她去往武装侦探社。
这样说起来还真是遗憾，不能再得到更多详细信息了，在森鸥外眼里，福泽莉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对死人没那么多探究欲。
即使他明白，福泽莉莎是无辜的，可能她现在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发现自己拥有异能，也不了解三足鼎立的横滨。
身怀异能，想要留在横滨，不站队可活不了多久。
幸运的是，福泽莉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不幸的是，今天恰巧遇到了他。
哦，更倒霉的暴露了自己的异能力，还真要感谢爱丽丝酱啊。
要是以往他还能用离间计把人引到自己这边，哎，为什么太宰君偏偏去了侦探社呢？
爱丽丝耳边，如同魔鬼低语的声音再次显现：“那现在爱丽丝酱该怎么做？”
“林太郎……”幼女祈求的视线望向男人，她已经感知到了来自异能主人的对她怀中人的杀意，但她试图求得一丝生机。“能不能——”
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人顺着她的意愿。
“嗯？”带钩的尾音一瞬间变成恶魔的双手钳制住爱丽丝的身躯，如同提线木偶被操纵者拉扯手杆，不大的孩子半扶半抱着另一个高一些的女孩，走向危险的深渊。
“乖孩子。”温柔低沉的语气，如同伪装成蛋糕的毒蛇，向无辜可怜的·孩子伸出獠牙。
只是，他的算计似乎今天是成功不了了。
“哟，好久不见啊。森医生现在做起人口拐卖的活了？”
那声音有点沙哑，又带着青年时期意气风发的朝气，如同流动的水，看得见，抓不着。
森医生暗自咂舌，来的真不巧。
青年有着浓密卷翘的黑发，沙色风衣下隐约露出洁白的绷带，他满面笑容，只是那鸢色的双眸如同一潭死水，倒映着荒诞离奇的世界。
“是太宰君啊，好巧。”森鸥外同样客套的回话。“今天居然没有去鹤见川吗，真少见。”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这就不劳您这位‘大忙人’操心了。”
“不麻烦。”森鸥外假笑的面具更加深刻了些：“好歹也是我曾经的得力下属啊。”
曾经港口黑手党内部的恐惧，也是作为重力使的搭档，双黑之一的——太宰治。
无形的交锋刮起落叶尘土，鸢色的眸子泛起些微波澜直直对上那含笑的冰冷双眸，同样作为狩猎者，他们都知道对方看似温和外表下的肮脏。
太宰治正经的样子没保留多久，就一手状似头痛的扶着微偏的头，做苦恼状：“哎呀，果然不想跟老狐狸做这种表面上的客套。”
“嘛，反正都这么熟了森医生肯定不会介意吧。”
他眼神犀利，做出了柯南金典动作。
“嗯嗯，这样一看，森医生又老了很多呢，才过去多久？四年？啊，记不清了，感觉像老了十岁欸，头发看着都稀疏了，要不要去种发看看？”
“我知道有个机构做的不错哦！”
眼前的青年表现出一种非此年龄段的耍宝动作让森鸥外眼角忍不住的抽搐，他知道，太宰治现在比起以往更难以对付。
“太宰君……”
“森医生应该把手里的小姐交给我了。”声音暗哑，太宰治正经的站直身体，敛起笑，鸢色的眸子里涌动着粘稠的黑暗。“她是来投奔福泽社长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这个“我们”是谁不言而喻。
紫红色的眼睛动了动，森鸥外心下了然，果然，他们也不知道啊。
他摊手，似乎是对被误解有些无奈：“哎，明明是这位小姐晕倒了，我和爱丽丝酱好心想将她送往医院呢。”
太宰治见状‘呵呵’两声，老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森医生如今的脸皮日益见长哦。”说着一边侧身露出后面的小巷，反问道：“有那家医院的路会经过这里？”
空荡的巷子爬过几只老鼠，黑暗阴森似是要将人的灵魂也吞噬。
“呀？是吗？那我可能记错了。”森鸥外面不改色。
太宰治紧接着讽刺：“果然是得老年痴呆了？没把自己忘丢在敌人大本营被炸死还真可惜。”
“太宰君的嘴里总是听不到一句好话，几年都学不到一点长进？”
“呵呵，别一副长辈的样子来训斥我啊，简直被恶心到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唇枪舌战激烈交锋，多年不见的师徒再次会面只留下深沉复杂的恶意，藏在反击的字眼中化为无形尖刃，却又不约而同的忽视过往最不愿面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