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坐在床边欲言又止的模样确实是少见。
“婆婆可是还有话要说？”
“孩子啊，你可知你姨娘的事？”
孙婆婆说的直接，我却有些疑惑，姨娘的事孙婆婆是如何得知的？
“知道一些，但不多。”我没有如实相告，想知道孙婆婆要跟我说些什么。
“看着这几天你姨娘的状态越来越差，婆婆我也是很心疼。都怪我家那位做了错事，才让你们这么困难。”孙婆婆说着，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我努力在孙婆婆的字里行间查找到我需要注意的字眼。婆婆家？错事？我没有接话，让孙婆婆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海巫？”孙婆婆问我。她看向我，垂垂老矣的年纪眼睛却还是清明，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慈爱。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孙婆婆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实不相瞒，我的儿子和儿妇都在那里。让你姨娘把孩子交给海巫也是他们出的主意。”
谈话到此处，我才明白孙婆婆的全部意思。
姨娘初到海都，深受孩子疾病的困扰。走投无路之时，住在隔壁的秋的父母知晓了此事，本就好心的想法告诉姨娘海巫或许可以救助她的孩子。姨娘也照做了，但孩子情况实在恶劣，能给孩子续命至此，海巫定也是尽了力的。再加上新任海巫师对姨娘的非分之想，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救人。不然也不会瞒着姨娘来取我的灵根。
我一时分不清海巫的人是好是坏？要说他们是坏人，残疾的人鱼在哪里都是容易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但他们收留了残疾的秋的父母进入制度严苛的海巫工作。况且还救助了姨娘的孩子，虽然知道是因为海巫师的目的不纯。
但如若说他们是好人，确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给我下毒，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根据依偎的消息，他们有一套专门的酷刑，是专门给背叛海巫组织的人设计的，刑罚残酷又狠辣至极。
我拍了拍孙婆婆的手，安慰道：“婆婆不用忧心，姨娘她……”我好像也不太清楚姨娘现在的情况。
“乖孩子，婆婆走了。这底下是熬的鱼汤留给你姨娘，她爱喝这个。我……明日再来。”
孙婆婆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背影有些单薄。依偎见状赶紧跟上搀扶住她，让她的身形不那么孤寂。孙婆婆转身出门的那一刻，莫名的悲伤立刻涌了上来，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一刻的情绪根本来不及掩饰，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我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伤心。
很快依偎就回来了，看到我这伤心欲绝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我尽力收住这发散的情绪。“没事。”
“把这个汤端去给姨娘吧。”我随意吩咐着他，说完这话我就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已经把依偎的照顾当做理所当然了。明明他只是因为担心小鲸鱼的安慰才被迫留在我身边的。
我想跟依偎道歉，但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端着汤就出去了。我也只好将这歉意暂存。
我的灵根是我的命啊，我要牺牲自己去就姨娘的孩子吗？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一想到我身上还绑着小鲸鱼的性命，我就把这想法抛诸脑后了，只能对不起姨娘的孩子了。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却被依偎困了整整一天，趁他出门才偷偷溜出来玩。
月亮洒下光辉在海水的倒映下，水波荡漾，流光潋滟。我的身后跟着一群海豚，带着它们，我冲向水面奋力一跃。后面的海豚有样学样，不断跃出海面，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月白色的光晕，映的海豚们洁白无瑕，像是隐入人间的仙子。
它们的玩法花样可谓是丰富多彩。
他们聚在一起，合力将我托出水面。我第一次跃离水面这么高，惊恐之余更多的是刺激和畅快。它们还邀请我加入它们的舞会，一对对相互纠缠，追逐，然后合力跃出水面。最后它们在我身后像开火车一样排成排，我心里就浮现出一个坏坏的想法。
我带着它们飞快的游着，然后急转直下，从螺旋形状的队形中穿过。我还想着它们会不会因为来不及反应碰撞到一起，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嘲笑它们一通。但很显然我低估了它们的智商，它们不但完美的跟上了我的节奏，队形还一点也没乱，甚至趋近于优雅曼妙，像少女舞动时飘起的裙摆。
它们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发出类似咿唔咿唔的尖锐笑声。让我感觉智商瞬间被碾压了。
玩累了，他们就各回各家了，我就浮在海面上享受月光浴。我有好久好久，久到记不得上一次呼吸新鲜空气是什么时候了。
我正在闭目养神，就感到一阵炽热的视线在我身上。我警惕的扭头看，游过来的是燃朔便松了口气。
他还没到跟前，我就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熏得我不得不退后，与他保持着距离。
“你别过来了。”我捂住口鼻，手动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月儿。”
“停，别再靠近我了。”他往前靠近一步，我就后撤一步。
“为什么？”他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褪去，赤裸着，露出精壮的线条。肩膀的位置多了几条像纹身一样火焰形状的线条。
“什么为什么？你犯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滴酒不沾的。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还喝的这样酩酊大醉。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刺鼻的酒味熏到了我，他终于停下了前进的动作。又前因不连后果的问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再说什么啊？你快回家睡觉去吧！”耽误我呼吸新鲜空气，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怪我没有把你领养回家……可我真的不想与你做兄妹。你应该懂得我的苦衷。”他说的煽情，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后面都已经带上了哭腔。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你最好别哭。还有，什么苦衷，我哪里怪过你？你太自作多情了吧！”我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被气愤冲昏头了，深呼吸几下才款款寻回理智。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发火的，要是激怒了燃朔，我讨不得一点好处。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冲动且无法挽回的事情，万一给他惹恼了，一把掐死我也不是没可能。
思及此，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脖子。
我冲他吼完，他控制好一会才收住要哭的情绪。我下意识摸脖子的行为不知道又触碰到了他那根神经，直冲冲的向我游过来。
“燃朔你站住！”我不断退后，已经开始害怕了。
“月儿，月儿。”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名字。伸出手，还是不断向我靠近。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虎口就是一口。我这一口咬的狠，尝到血腥之后立马松口，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冲他喊道，“燃朔！清醒一点了吗？”
他愣愣的看着两个小小血口，看着还没反应过来。
疼痛总能拉回一丝神智的，我想着。于是舔了舔两边的尖牙，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挺好用。我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两颗牙齿的异样，这种情况从族长爷爷将银枝交由我之后就出现了。
我查阅了各种古籍，直到依偎说银枝是小鲸鱼的东西后才知道原因。我的灵泉刚刚解封不久，无法洗濯银枝上附着的恶念。再加上对恶魔的了解，猜想到我应该是在恶魔化。好在灵泉已经开始清除恶念，不会在继续，但牙齿和一些我看不到的变化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月儿？”
听到他的语气发生了变化，我知道，他清醒了些。
“燃朔你听好，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你。当年还小，才会傻傻的在你家门口等。那个时候还不懂事，如今明白你们没有什么义务去抚养我。我也承认曾经把你当做过依靠，但我已经长大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无关出海礼仪，生理年龄上也已经成年了。”
我缓了口气，接着说：“燃朔，不要在执着于过去，也不要沉浸在你的自我感动里。你自以为是为了我，可是我又从你的努力里获得了什么呢？也别再执着于我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空不出位置给你。”
在听到我心里已经有人之后，燃朔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我的圣母心又上来了，开始觉得他有些可怜，甚至心疼。
我对这种情绪可谓深恶痛绝，但又拿它没办法，就像是抽烟几十年的老烟鬼，只能去压抑，而不能戒除。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努力压住我这呼之欲出的圣母情绪。
等我再睁开眼睛，燃朔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我睁眼的瞬间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燃朔？”我害怕极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慢慢靠近我，在我面前定住，盯着我的嘴看了好一会，又在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几近温柔的吻。丢下一句一刻钟之后会自动解开，就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他到底是燃朔长老，心性自然是我所不能比的。他到底是个好人，最后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印在我额头的吻应该是他在内心努力挣扎过的结果。
时辰还没到，依偎就发现我不在房间找了过来。白天想要到水面上玩央求了他一天都没同意。看到我时正想训斥我，才发现我停在水面一动不动。
“婆婆可是还有话要说？”
“孩子啊，你可知你姨娘的事？”
孙婆婆说的直接，我却有些疑惑，姨娘的事孙婆婆是如何得知的？
“知道一些，但不多。”我没有如实相告，想知道孙婆婆要跟我说些什么。
“看着这几天你姨娘的状态越来越差，婆婆我也是很心疼。都怪我家那位做了错事，才让你们这么困难。”孙婆婆说着，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我努力在孙婆婆的字里行间查找到我需要注意的字眼。婆婆家？错事？我没有接话，让孙婆婆继续说下去。
“你可知海巫？”孙婆婆问我。她看向我，垂垂老矣的年纪眼睛却还是清明，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慈爱。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孙婆婆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实不相瞒，我的儿子和儿妇都在那里。让你姨娘把孩子交给海巫也是他们出的主意。”
谈话到此处，我才明白孙婆婆的全部意思。
姨娘初到海都，深受孩子疾病的困扰。走投无路之时，住在隔壁的秋的父母知晓了此事，本就好心的想法告诉姨娘海巫或许可以救助她的孩子。姨娘也照做了，但孩子情况实在恶劣，能给孩子续命至此，海巫定也是尽了力的。再加上新任海巫师对姨娘的非分之想，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救人。不然也不会瞒着姨娘来取我的灵根。
我一时分不清海巫的人是好是坏？要说他们是坏人，残疾的人鱼在哪里都是容易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但他们收留了残疾的秋的父母进入制度严苛的海巫工作。况且还救助了姨娘的孩子，虽然知道是因为海巫师的目的不纯。
但如若说他们是好人，确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给我下毒，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根据依偎的消息，他们有一套专门的酷刑，是专门给背叛海巫组织的人设计的，刑罚残酷又狠辣至极。
我拍了拍孙婆婆的手，安慰道：“婆婆不用忧心，姨娘她……”我好像也不太清楚姨娘现在的情况。
“乖孩子，婆婆走了。这底下是熬的鱼汤留给你姨娘，她爱喝这个。我……明日再来。”
孙婆婆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背影有些单薄。依偎见状赶紧跟上搀扶住她，让她的身形不那么孤寂。孙婆婆转身出门的那一刻，莫名的悲伤立刻涌了上来，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一刻的情绪根本来不及掩饰，只是心里觉得难过，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我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伤心。
很快依偎就回来了，看到我这伤心欲绝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我尽力收住这发散的情绪。“没事。”
“把这个汤端去给姨娘吧。”我随意吩咐着他，说完这话我就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已经把依偎的照顾当做理所当然了。明明他只是因为担心小鲸鱼的安慰才被迫留在我身边的。
我想跟依偎道歉，但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端着汤就出去了。我也只好将这歉意暂存。
我的灵根是我的命啊，我要牺牲自己去就姨娘的孩子吗？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一想到我身上还绑着小鲸鱼的性命，我就把这想法抛诸脑后了，只能对不起姨娘的孩子了。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却被依偎困了整整一天，趁他出门才偷偷溜出来玩。
月亮洒下光辉在海水的倒映下，水波荡漾，流光潋滟。我的身后跟着一群海豚，带着它们，我冲向水面奋力一跃。后面的海豚有样学样，不断跃出海面，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月白色的光晕，映的海豚们洁白无瑕，像是隐入人间的仙子。
它们的玩法花样可谓是丰富多彩。
他们聚在一起，合力将我托出水面。我第一次跃离水面这么高，惊恐之余更多的是刺激和畅快。它们还邀请我加入它们的舞会，一对对相互纠缠，追逐，然后合力跃出水面。最后它们在我身后像开火车一样排成排，我心里就浮现出一个坏坏的想法。
我带着它们飞快的游着，然后急转直下，从螺旋形状的队形中穿过。我还想着它们会不会因为来不及反应碰撞到一起，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嘲笑它们一通。但很显然我低估了它们的智商，它们不但完美的跟上了我的节奏，队形还一点也没乱，甚至趋近于优雅曼妙，像少女舞动时飘起的裙摆。
它们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发出类似咿唔咿唔的尖锐笑声。让我感觉智商瞬间被碾压了。
玩累了，他们就各回各家了，我就浮在海面上享受月光浴。我有好久好久，久到记不得上一次呼吸新鲜空气是什么时候了。
我正在闭目养神，就感到一阵炽热的视线在我身上。我警惕的扭头看，游过来的是燃朔便松了口气。
他还没到跟前，我就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熏得我不得不退后，与他保持着距离。
“你别过来了。”我捂住口鼻，手动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月儿。”
“停，别再靠近我了。”他往前靠近一步，我就后撤一步。
“为什么？”他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褪去，赤裸着，露出精壮的线条。肩膀的位置多了几条像纹身一样火焰形状的线条。
“什么为什么？你犯什么病，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滴酒不沾的。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还喝的这样酩酊大醉。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刺鼻的酒味熏到了我，他终于停下了前进的动作。又前因不连后果的问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再说什么啊？你快回家睡觉去吧！”耽误我呼吸新鲜空气，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怪我没有把你领养回家……可我真的不想与你做兄妹。你应该懂得我的苦衷。”他说的煽情，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后面都已经带上了哭腔。
“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你最好别哭。还有，什么苦衷，我哪里怪过你？你太自作多情了吧！”我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被气愤冲昏头了，深呼吸几下才款款寻回理智。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发火的，要是激怒了燃朔，我讨不得一点好处。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冲动且无法挽回的事情，万一给他惹恼了，一把掐死我也不是没可能。
思及此，我下意识摸了摸我的脖子。
我冲他吼完，他控制好一会才收住要哭的情绪。我下意识摸脖子的行为不知道又触碰到了他那根神经，直冲冲的向我游过来。
“燃朔你站住！”我不断退后，已经开始害怕了。
“月儿，月儿。”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名字。伸出手，还是不断向我靠近。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对着他的虎口就是一口。我这一口咬的狠，尝到血腥之后立马松口，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冲他喊道，“燃朔！清醒一点了吗？”
他愣愣的看着两个小小血口，看着还没反应过来。
疼痛总能拉回一丝神智的，我想着。于是舔了舔两边的尖牙，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挺好用。我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两颗牙齿的异样，这种情况从族长爷爷将银枝交由我之后就出现了。
我查阅了各种古籍，直到依偎说银枝是小鲸鱼的东西后才知道原因。我的灵泉刚刚解封不久，无法洗濯银枝上附着的恶念。再加上对恶魔的了解，猜想到我应该是在恶魔化。好在灵泉已经开始清除恶念，不会在继续，但牙齿和一些我看不到的变化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月儿？”
听到他的语气发生了变化，我知道，他清醒了些。
“燃朔你听好，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你。当年还小，才会傻傻的在你家门口等。那个时候还不懂事，如今明白你们没有什么义务去抚养我。我也承认曾经把你当做过依靠，但我已经长大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无关出海礼仪，生理年龄上也已经成年了。”
我缓了口气，接着说：“燃朔，不要在执着于过去，也不要沉浸在你的自我感动里。你自以为是为了我，可是我又从你的努力里获得了什么呢？也别再执着于我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空不出位置给你。”
在听到我心里已经有人之后，燃朔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我的圣母心又上来了，开始觉得他有些可怜，甚至心疼。
我对这种情绪可谓深恶痛绝，但又拿它没办法，就像是抽烟几十年的老烟鬼，只能去压抑，而不能戒除。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努力压住我这呼之欲出的圣母情绪。
等我再睁开眼睛，燃朔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我睁眼的瞬间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燃朔？”我害怕极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慢慢靠近我，在我面前定住，盯着我的嘴看了好一会，又在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几近温柔的吻。丢下一句一刻钟之后会自动解开，就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他到底是燃朔长老，心性自然是我所不能比的。他到底是个好人，最后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印在我额头的吻应该是他在内心努力挣扎过的结果。
时辰还没到，依偎就发现我不在房间找了过来。白天想要到水面上玩央求了他一天都没同意。看到我时正想训斥我，才发现我停在水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