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艾泉看着屋前屋后长满荒草的土地，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地都是他们家的，不用去任何衙门申请什么许可证，也不用花费一分钱，他想种啥就种啥！
他决定今天早些从市集回来，整出一块小小的菜地，执行自己的种菜赚钱大计。
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两天的时间，今年通京城流行小巧绢花的消息不胫而走。
艾泉坐在树下琢磨着如何测算灵泉对植物的功效，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家摊位前来了两位大娘。
“小哥，紫色的绢花还有吗？”
“有的。”艾泉忙从箱子里拿出几支紫花放到板子上。
“我还要两支粉色的，这三支帮我做成一簇。”
“好的，大娘。”
“我要三支粉色的绢花！”
......
一上午，几乎都是来买粉色绢花的女性同胞。
他正准备靠着树干睡个午觉，看到一群着装相同的姑娘向他的小摊走来。
带头的两位姑娘似乎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较着什么劲？
艾泉惊得将自己的小摊往后拉了拉。
还没走到摊位前，圆脸的姑娘先叫道：“小哥，你的绢花我都买了！”
小方脸的姑娘跟着叫价：“小哥，都卖给我，我多给你十文！”
“我多给二十。”
“三十！”
“四十！”
“五十！”
热气浮动的街道成了拍卖现场，争抢的是小小的绢花......
“停！”艾泉打住她们的争斗，“各位姐姐，你们正好九人，我这还有十支绢花，卖给你们一人一支，剩下的一支红色绢花我不卖，那是留给我妹妹的。”
“我要紫色的！”
“我要红色！”
“粉色！”
“粉色！”
“红色！”
......
艾泉弯腰一看，粉色的绢花只剩一支！
看着势在必得、元气十足的姑娘们，他的音调矮了五六分，“这...粉色的绢花，只剩一支了......姐姐还是挑其他颜色吧......”
“再进点粉色的啊！”微胖的姑娘有些生气道。
艾泉面上赞同心里无奈，“存货只有这么多，卖光了就没有了。”
“红色的还有吧？”
“有的。”艾全忙将各色的绢花分开放好，让她们自行决定各自的花色。
两个小群体扯了半天，终于分配好份额，各人拿了一支绢花插到头上。
小方脸姑娘拿起胭脂盒闻了闻：“听说你这儿的胭脂也是京城最流行的颜色。”
“今年流行三种颜色，我这只有朱砂色和月季红。”
“还有几盒？”
“还有十一盒。”艾泉又数了一遍回道。
“给我四盒朱砂色的胭脂。”
圆脸姑娘也嚷嚷道：“我也要五盒朱砂色的。”
艾泉继续露出尴尬的笑容，放慢语速道：“朱砂色的胭脂只剩五盒，月季红的胭脂还有六盒。”
“你这小哥，做事怎么这么拖拉，没了就去进货啊！”瘦高个姑娘用细细的嗓门愤愤道。
“这么热的天，我们老远过来照顾你生意，这个也缺，那个也缺！”
“你怎么有钱都不会赚！”
“早知道什么都没有，我们干嘛来！”
“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姑娘们不再压制自己的情绪，一个个开始数落艾泉的不是。
艾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摆个摊，竟成了祸首。
“行了，你们欺负小胖哥做什么！”穿着墨绿色衣裙的女官靠近姑娘们围成的圈子，厉声道。
九位姑娘瞬间变成哑炮歇了火。
女官敛去严厉温和地问道：“你这胭脂还剩多少盒？”
艾泉像看到了高中的班主任，一个其貌不扬的语文老师，却是捣乱学生的大克星。
“回大人，还有十一盒，五盒朱砂色，六盒月季红。”
“给我五盒朱砂色，五盒月季红。”
“是，大人。”艾泉用纸分开包好十盒胭脂，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竹兰梅菊的绣帕也给我各来一块，绢花还有吗？”
“绢花还有一支，本来是留给自家妹妹的，若大人喜欢，小的卖给您。”艾泉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支红色绢花。
“既是留给妹妹的，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女官淡淡一笑，拒绝道。
她爽快地付了银子，带走了九个“闹事”的学生！
艾泉对她感激不已，目送她们离开后，立马开始收摊，他可不想再碰上一群买不到绢花指责自己的气愤姑娘。
--
艾夫人已经熟悉了这批刺绣的花案，跟女官商量好将帕子带回家绣，突然见到艾泉纳闷道：“泉儿，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都卖完了？”
艾泉放下箱子，点了点头，“绢花和胭脂基本都卖完了，各剩一个，我留给娘和丽儿。”
“帕子还是不好卖吗？”
“嗯，帕子还剩不少，明天我换个地试试。”
“卖不出去就算了，帕子放家里也不会坏，留着我们自己用。”
“娘，我想种点菜，”艾泉沿着篱笆丈量出一个小菜地，“这里的菜实在太贵了！”
艾夫人非常赞同大儿子的看法，“娘也想种，不过，现在天气太热，菜苗很难成活，等到了凉爽的秋天，我们种点萝卜，腌成萝卜丁留着冬天吃。”
艾泉抬头看了看耀眼的太阳，低头沉思片刻，“我想用灵泉试试。”
“灵泉对它们也有用？”艾夫人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疑惑地看着自家儿子。
“应该有，我没试过，想先种几颗菜试试。”艾泉扛起锄头准备开始除草。
“那么小的一瓶，够吗？”艾夫人觉得此事有些不靠谱。
艾泉皱起包子脸，“灵泉确实太少，我先测测它的功效在什么水平。”
“娘，你以前在村里种过地吗？”他从没种过地，仅有的经验不过是养过几盆吊兰，清除家里的有害气体。
“当然种过，农忙的时候全家都要下地干活，”艾夫人指着屋后道，“这一大片荒地都可以种菜，明儿我去铁铺订个犁，骡子天天在家吃闲饭也该干点活了。”
艾泉差点忘了草棚那位四脚劳动力。
锄草，翻土，锄草，翻土......
他忙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你想种什么菜？”艾夫人打开一个小纸包，里面有几十粒棕褐色的种子。
“这是萝卜种子？”艾泉拿起一粒种子对着阳光细细观察。
“不是，它是大叶菜的种子，”艾夫人又打开一个小纸包，“这才是萝卜种子，出发前，我请你苏伯伯帮忙买的，还有菠菜和薄荷种子。”
“太好了！那先种点大叶菜！”艾泉本来还担心辉城没有好的大叶菜种子卖，没想到母亲想得长远，连种子都提前买好了。
艾泉学着母亲用手指比划着挖出一个小坑，将菜种小心地放进去，轻轻盖上一层薄土。
埋好种子后，艾泉端来一盆水，在里面滴了两滴灵泉，给每颗种子浇了半葫芦灵泉稀释液。
“娘没种过大叶菜，听说种下去后十天才出苗。”
“这么慢？”艾泉以为四五天就能出小苗。
“现在温度高，大概会提前个一两天！”艾夫人不确定道。
“生长期是多少天？”
艾夫人回想了下，“快的话三十五六天，慢的要四五十天，不过，这也是我听来的。”
艾泉希望灵泉将它们的生长期缩短一半。
从这以后，艾泉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大叶菜浇水。吃完晚饭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给大叶菜浇水。
他生怕把种子们渴死了。
第三天，苗没出！
第四天，苗还是没出！
艾泉原本的担心成了残酷的现实。
灵泉浇得太少！植物加速生长所需要的营养跟不上。
影视作品里面一滴灵泉就能让果树挂满果子，果然是一种极度夸张的艺术表现！
“咱家有灵泉庇护已经很好了，不可太贪心。”艾远安慰艾泉道。
雨后的下午，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菜地里终于冒出了四颗一公分左右的小苗苗，把艾泉开心坏了。
他悄悄给每株苗滴了两滴灵泉。
隔天，芝麻大的叶子变成了拇指大小！
他又给小苗加了点餐。
拇指大小的叶子变成了两指宽的长叶子！
艾泉继续给苗苗们加餐。
三天后，小菜地里长出了四颗碧绿水嫩的大叶菜。
艾康艾丽围着四颗大叶菜蹦蹦跳跳，他们跟着哥哥见证了大叶菜生长的全过程。那么小小的一颗小苗苗，现在长成比家里的汤碗还要大的大叶菜，他们比吃到甜瓜还要开心。
艾康向母亲恳求道：“娘，我要吃大叶菜炖猪肉！”
“就知道吃！”艾夫人拍了拍他圆溜溜的小肚子，“肚子已经这么肥了，少吃点。”
“灵泉的事情不许跟外人提起，哥哥种出大叶菜的事情你们也不可说出去。”艾远表情严肃，再次叮嘱两小只。
“记住了，爹爹。”两小只从小就非常听爹爹的话，像小鸡啄食般点头道。
圆月当空，满天星辰，微风徐徐。
坐在院中的艾泉完全没有领略到大自然的心意，他叹了今天晚上的第九口气。
自己用了大半瓶灵泉，只种成了四颗！不是四十也不是四百！而是四颗大叶菜......
想靠灵泉种菜赚钱，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他决定今天早些从市集回来，整出一块小小的菜地，执行自己的种菜赚钱大计。
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两天的时间，今年通京城流行小巧绢花的消息不胫而走。
艾泉坐在树下琢磨着如何测算灵泉对植物的功效，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家摊位前来了两位大娘。
“小哥，紫色的绢花还有吗？”
“有的。”艾泉忙从箱子里拿出几支紫花放到板子上。
“我还要两支粉色的，这三支帮我做成一簇。”
“好的，大娘。”
“我要三支粉色的绢花！”
......
一上午，几乎都是来买粉色绢花的女性同胞。
他正准备靠着树干睡个午觉，看到一群着装相同的姑娘向他的小摊走来。
带头的两位姑娘似乎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较着什么劲？
艾泉惊得将自己的小摊往后拉了拉。
还没走到摊位前，圆脸的姑娘先叫道：“小哥，你的绢花我都买了！”
小方脸的姑娘跟着叫价：“小哥，都卖给我，我多给你十文！”
“我多给二十。”
“三十！”
“四十！”
“五十！”
热气浮动的街道成了拍卖现场，争抢的是小小的绢花......
“停！”艾泉打住她们的争斗，“各位姐姐，你们正好九人，我这还有十支绢花，卖给你们一人一支，剩下的一支红色绢花我不卖，那是留给我妹妹的。”
“我要紫色的！”
“我要红色！”
“粉色！”
“粉色！”
“红色！”
......
艾泉弯腰一看，粉色的绢花只剩一支！
看着势在必得、元气十足的姑娘们，他的音调矮了五六分，“这...粉色的绢花，只剩一支了......姐姐还是挑其他颜色吧......”
“再进点粉色的啊！”微胖的姑娘有些生气道。
艾泉面上赞同心里无奈，“存货只有这么多，卖光了就没有了。”
“红色的还有吧？”
“有的。”艾全忙将各色的绢花分开放好，让她们自行决定各自的花色。
两个小群体扯了半天，终于分配好份额，各人拿了一支绢花插到头上。
小方脸姑娘拿起胭脂盒闻了闻：“听说你这儿的胭脂也是京城最流行的颜色。”
“今年流行三种颜色，我这只有朱砂色和月季红。”
“还有几盒？”
“还有十一盒。”艾泉又数了一遍回道。
“给我四盒朱砂色的胭脂。”
圆脸姑娘也嚷嚷道：“我也要五盒朱砂色的。”
艾泉继续露出尴尬的笑容，放慢语速道：“朱砂色的胭脂只剩五盒，月季红的胭脂还有六盒。”
“你这小哥，做事怎么这么拖拉，没了就去进货啊！”瘦高个姑娘用细细的嗓门愤愤道。
“这么热的天，我们老远过来照顾你生意，这个也缺，那个也缺！”
“你怎么有钱都不会赚！”
“早知道什么都没有，我们干嘛来！”
“果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姑娘们不再压制自己的情绪，一个个开始数落艾泉的不是。
艾泉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摆个摊，竟成了祸首。
“行了，你们欺负小胖哥做什么！”穿着墨绿色衣裙的女官靠近姑娘们围成的圈子，厉声道。
九位姑娘瞬间变成哑炮歇了火。
女官敛去严厉温和地问道：“你这胭脂还剩多少盒？”
艾泉像看到了高中的班主任，一个其貌不扬的语文老师，却是捣乱学生的大克星。
“回大人，还有十一盒，五盒朱砂色，六盒月季红。”
“给我五盒朱砂色，五盒月季红。”
“是，大人。”艾泉用纸分开包好十盒胭脂，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竹兰梅菊的绣帕也给我各来一块，绢花还有吗？”
“绢花还有一支，本来是留给自家妹妹的，若大人喜欢，小的卖给您。”艾泉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支红色绢花。
“既是留给妹妹的，我就不强人所难了。”女官淡淡一笑，拒绝道。
她爽快地付了银子，带走了九个“闹事”的学生！
艾泉对她感激不已，目送她们离开后，立马开始收摊，他可不想再碰上一群买不到绢花指责自己的气愤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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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夫人已经熟悉了这批刺绣的花案，跟女官商量好将帕子带回家绣，突然见到艾泉纳闷道：“泉儿，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都卖完了？”
艾泉放下箱子，点了点头，“绢花和胭脂基本都卖完了，各剩一个，我留给娘和丽儿。”
“帕子还是不好卖吗？”
“嗯，帕子还剩不少，明天我换个地试试。”
“卖不出去就算了，帕子放家里也不会坏，留着我们自己用。”
“娘，我想种点菜，”艾泉沿着篱笆丈量出一个小菜地，“这里的菜实在太贵了！”
艾夫人非常赞同大儿子的看法，“娘也想种，不过，现在天气太热，菜苗很难成活，等到了凉爽的秋天，我们种点萝卜，腌成萝卜丁留着冬天吃。”
艾泉抬头看了看耀眼的太阳，低头沉思片刻，“我想用灵泉试试。”
“灵泉对它们也有用？”艾夫人停下手里的针线活，疑惑地看着自家儿子。
“应该有，我没试过，想先种几颗菜试试。”艾泉扛起锄头准备开始除草。
“那么小的一瓶，够吗？”艾夫人觉得此事有些不靠谱。
艾泉皱起包子脸，“灵泉确实太少，我先测测它的功效在什么水平。”
“娘，你以前在村里种过地吗？”他从没种过地，仅有的经验不过是养过几盆吊兰，清除家里的有害气体。
“当然种过，农忙的时候全家都要下地干活，”艾夫人指着屋后道，“这一大片荒地都可以种菜，明儿我去铁铺订个犁，骡子天天在家吃闲饭也该干点活了。”
艾泉差点忘了草棚那位四脚劳动力。
锄草，翻土，锄草，翻土......
他忙地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你想种什么菜？”艾夫人打开一个小纸包，里面有几十粒棕褐色的种子。
“这是萝卜种子？”艾泉拿起一粒种子对着阳光细细观察。
“不是，它是大叶菜的种子，”艾夫人又打开一个小纸包，“这才是萝卜种子，出发前，我请你苏伯伯帮忙买的，还有菠菜和薄荷种子。”
“太好了！那先种点大叶菜！”艾泉本来还担心辉城没有好的大叶菜种子卖，没想到母亲想得长远，连种子都提前买好了。
艾泉学着母亲用手指比划着挖出一个小坑，将菜种小心地放进去，轻轻盖上一层薄土。
埋好种子后，艾泉端来一盆水，在里面滴了两滴灵泉，给每颗种子浇了半葫芦灵泉稀释液。
“娘没种过大叶菜，听说种下去后十天才出苗。”
“这么慢？”艾泉以为四五天就能出小苗。
“现在温度高，大概会提前个一两天！”艾夫人不确定道。
“生长期是多少天？”
艾夫人回想了下，“快的话三十五六天，慢的要四五十天，不过，这也是我听来的。”
艾泉希望灵泉将它们的生长期缩短一半。
从这以后，艾泉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大叶菜浇水。吃完晚饭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给大叶菜浇水。
他生怕把种子们渴死了。
第三天，苗没出！
第四天，苗还是没出！
艾泉原本的担心成了残酷的现实。
灵泉浇得太少！植物加速生长所需要的营养跟不上。
影视作品里面一滴灵泉就能让果树挂满果子，果然是一种极度夸张的艺术表现！
“咱家有灵泉庇护已经很好了，不可太贪心。”艾远安慰艾泉道。
雨后的下午，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菜地里终于冒出了四颗一公分左右的小苗苗，把艾泉开心坏了。
他悄悄给每株苗滴了两滴灵泉。
隔天，芝麻大的叶子变成了拇指大小！
他又给小苗加了点餐。
拇指大小的叶子变成了两指宽的长叶子！
艾泉继续给苗苗们加餐。
三天后，小菜地里长出了四颗碧绿水嫩的大叶菜。
艾康艾丽围着四颗大叶菜蹦蹦跳跳，他们跟着哥哥见证了大叶菜生长的全过程。那么小小的一颗小苗苗，现在长成比家里的汤碗还要大的大叶菜，他们比吃到甜瓜还要开心。
艾康向母亲恳求道：“娘，我要吃大叶菜炖猪肉！”
“就知道吃！”艾夫人拍了拍他圆溜溜的小肚子，“肚子已经这么肥了，少吃点。”
“灵泉的事情不许跟外人提起，哥哥种出大叶菜的事情你们也不可说出去。”艾远表情严肃，再次叮嘱两小只。
“记住了，爹爹。”两小只从小就非常听爹爹的话，像小鸡啄食般点头道。
圆月当空，满天星辰，微风徐徐。
坐在院中的艾泉完全没有领略到大自然的心意，他叹了今天晚上的第九口气。
自己用了大半瓶灵泉，只种成了四颗！不是四十也不是四百！而是四颗大叶菜......
想靠灵泉种菜赚钱，实在是太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