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我想问你一件事，”温凌漾躺在床上摆弄着棕色的小狗玩偶，跟一周通话一次的南星柯聊着，“萧研雅是不是转学了？”
“嗯，这个学期开学第一个月。”
“她转到了我这，柯柯，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她是为什么转到这吗？”
“我问问，她跟你打照面没？”
“有，我就是疑惑她明明以前只看着我被欺负，现在传给我一张傻/逼纸条。”温凌漾气不过，连忙把纸条拍给南星柯看。
“她们是一伙人，她出谋划策，转学是因为家庭变故，她母亲去世后，父亲就立刻取了新妇，名字叫李窈，很有钱，萧研雅目前跟亲姑住在伶市市中心万新路中心花园三栋902。”
“这么快？”
温凌漾震惊地盯着那串地址，对面又甩过来一张截图，是南星柯和一个小姐妹的聊天记录，刚开始对方被问得不肯说，刷了几张表情包敷衍，南星柯直接转了两百过去，对方立刻收了就特别献殷勤似的说了一堆，真不愧是南星柯，这两百就这么没了，温凌漾过意不去转回给她，下一秒就被拒收了。
“少来，期末后来找你。”
“好吧小富婆，到时候我请你吃东西。”
聊完后，温凌漾坐起来想到刚才知道的消息，萧研雅遭遇不都跟她差不多么，所以她为什么要传这样的纸条以及在贴吧发这些针对性言论，难道不会将心比心？谁也没好过谁吧，李窈，有点耳熟，难不成就是李惠菜？千万别啊，她迅速说服自己不要多想。
这会儿旁边的手机传来楼下客厅里温觉发来的消息。
“姐姐，明天去不去游乐场，还有林倾杨一起。”
“行啊，正好放松一下。”
“明天九点过去。”
“好。”
等两人来到游乐场，林倾杨特兴奋地朝他们招手，还不忘跟旁边刚还玩手机的人炫耀道，“看吧，还好你来了。”
林唯洲稀罕地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你厉害行吧。”
“小乖你也来了？”
“你也来了?”他学着温凌漾惊讶的口吻道，两人互相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小孩。
“快走吧，我们去玩过山车，正好人少。”林倾杨一本正经扭过头道，温觉也附和着。
“快快快！”
三人急忙去检票，后面的林唯洲无奈地道了句，“东西给我，我恐高。”
“啊？真一点玩不了？”温凌漾犹豫着把包递给他。
“真的，我真恐高。”他无奈地笑出来。
“真可惜，小倾杨怎么说服你来当工具人的？”
“他说需要个成年人看着，安全点，正好无聊。”
“他俩没告诉我你也来。”
“巧了，我刚还蒙在鼓里。”
“走了干姐，准备开始了。”林倾杨朝这边喊道。
“知道啦，我们玩一轮下来找你，走了孤儿。”
“再见：）”
林唯洲背着熊头包站在原地看着过山车从高处冲下来，惊呼声一片，惹得脊背发凉，刺激归刺激，要不是小时候看过杨女士坐过山车出故障导致半路倒挂在高空，惊恐的人在哭在叫，受不了的则吐了一道完美弧线，他站着护栏外吓得小脸煞白，这样一来更加剧了他恐高，他只好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打游戏，有人过来要联系方式，他都只是抬头摇头就拒绝了。
连跪了三局真打不下去，还被队友骂了一路，林唯洲哑了半晌找不到词怼回去，关上手机那会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哭声，一顿一顿的很清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旁边没人过去安慰，哭了应该有一会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林唯洲推了推眼镜，起身坐到靠近她的石凳理理她，大概是发觉到有人靠近，女孩警惕地抬头，他对上眼就愣住了，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林唯洲从自己的红色斜挎包里连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她。
“擦擦？”
小女孩犹豫地看着他手里的纸巾，结果那哥没忍住笑了声，一本正经地举起三根手指故作发誓道，“我不是坏人，要多少张都随你，我也不嘲笑你。”
见他这么实诚，女孩接过纸巾捏在手里哭得更起劲了，林唯洲有种没欺负人却像欺负人的错觉，连忙安慰道，“别哭啊，你家长在哪？”
女孩摇头抽噎着道，“不知道，妈妈明明答应我今天生日给我买娃娃的，但是她今天反悔了，凭什么只给弟弟买玩具车，我只想要一个娃娃而已……”
一字一句仿佛落入了林唯洲澄澈的眸子里，击起一层波澜，以前有人也这么跟他说过，他那时候不懂，只会说家人从来不会如此。
林唯洲从她手里拿回纸巾帮她胡乱擦了一遍脸，缓缓开口道，“那么，我带你去买一个怎么样？”
她迟疑地摇头，明明很想要却还是拒绝道，“妈妈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
“你就允许哥哥善良一次，反正你也不亏，保安在那站着我也不敢拐走你吧。”
她又不说话了，真是比林倾杨还难哄，林唯洲索性闭嘴瘫在石椅的靠背上，容她自己想想，安静了一会他又瞥了眼人家冒出一句，“考虑得怎么样？”
“小乖在干嘛呢？”
温凌漾撑着腰慢吞吞往这边移，太刺激了以至于下了座椅有点腿软，冬天的风还是有点冷的呛的，鼻子都是冰冷，椅子上那位哥立刻起来扶她过去。
“在哄一个小孩，爽不？”
“太爽了，他俩去玩海盗船了，我过来陪陪你，那小朋友咋哭了？”
“她说今天生日，母亲没给买娃娃。”
“原来是这样，我哄哄她。”
温凌漾弯腰撑着膝盖看着她，盯着看了会有点忍俊不禁，转头向林唯洲要了纸巾再给她擦一遍，温和道，“小孩，你家长呢？”
“我不知道。”
“想不想吃糖葫芦，或者棉花糖和冰淇淋？”
“我想，但是我没有钱。”
“这样吧，你过来玩个游戏，赢了姐姐就给你买，怎么样？”
“真的吗？”
“那当然，姐姐骗你又没有饭吃，走着，玩套圈圈还是射气球？给你挑个难度小的，套圈圈吧。”
林唯洲就这么在后面看着，那小孩像是被迷惑般乖乖牵着温凌漾的手去了小当铺前，真让人想不明白某人明明不会哄人，这会哄小孩头头是道的，双标温凌漾，哦，还有双标小孩，林唯洲脑子绕着乱麻，站在一旁看她们耍。
不过很可惜，两个丧气蛋都没有套中玩具，林唯洲无奈笑着摇摇头，指着旁边的当铺道，“去砸金蛋吧你俩。”
砸金蛋是十元一锤，每个都能中一个小娃娃，只是运气好的能中个中等的、大的，两人还在犹豫选哪个，旁边那个伸出手指着边上一颗，温凌漾闭眼一敲，敲出了一个中号粉色独角兽。
“太厉害了吧小乖。”她抱着独角兽转手递给了小孩，拍了拍她的头道，“生日快乐，喜欢吗？”
“喜欢，谢谢姐姐！”
“喜欢就好，我去买串糖葫芦，在这等着啊。”
可就在这一会儿，女孩的母亲急匆匆赶过来了，什么没问抓起小孩就破口大骂道，“长大就野了是吧，你还有脾气乱跑了，我辛辛苦苦赚钱买蛋糕还不够吗，要什么娃娃，这东西有什么用？”
女孩不坑声紧抱着娃娃，接着那母亲注意到了独角兽，出乎意料地一巴掌拍掉了。
“薛昭琳你懂不懂事？哪里来的，不是告诉你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吗？”母亲拉扯着小孩尽显狼狈引来不少人围观，小女孩不吵不闹地只会掉眼泪。
“阿姨，您先松手，东西是我们送给她的。”林唯洲捡起独角兽道。
“她向你要东西了？好啊你个白眼狼。”
“阿姨，不就是个娃娃么，而且她也没乱跑，就在这。”
温凌漾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回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就是啊，至于吗。”
“谁还没当过小孩，一个玩偶都给不了吗？”
“况且还是送的，这两看起来还是学生吧。”
……
旁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惹得母亲气急败坏，甩了脸色道，“你们知道父母多不容易吗就在这扯，她要什么我没给她？每次过生日给她买蛋糕买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够吗，你怎么老是让我操心你个白眼狼，能不能像你弟弟一样听话，母亲辛辛苦苦赚钱不都是为了你们，知足点行不行？”
“那你本来就不要答应我啊，”女孩抽噎道，“弟弟要什么你都会买，还不会骂他，凭什么我要什么都要被你骂。”
“还敢顶嘴了，那是弟弟还小，你当姐姐的能不能懂事？”
“阿姨，这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都是您的孩子，小昭琳挺乖的，不就是个生日礼物嘛，您能给她过多少个生日？”温凌漾叹了口气道，“小时候的事能影响很久的，您既然有两个孩子，那为什么不能平等对待呢，总不能是说弟弟小不懂事需要让着，您确定没有站在某个道德制高点上道德绑架？阿姨，您可以鼓励她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跟她说这种东西没用，然后让她产生拥有的愧疚感，当然您还可以给她讲正确的价值观和消费观，小孩是很容易满足的且很容易受影响，这种为你好、让让小的的教育方式实在不再适宜当下，社会进步教育也进步，您赚钱辛苦我们当然是理解的，养两个孩子辛苦我们也是理解的，这样吧，今天到此为止，给她好好过个生日。”
“就是啊，和小孩较什么劲，来来来，叔叔送你一个棉花糖。”
“少骂点孩子，懂事的孩子是教出来的，少对孩子动气吧。”
“我们这些家长工作不都为了孩子嘛，工作上谁没点脾气，小孩子嘛，咱们尽量满足，一家子就应该和和美美的。”
人们说着说着就说开了，母亲显得有点窘迫，蹲下来帮女孩擦着眼泪道，“好了好了，是妈妈不对，回去给你过生日好不好？娃娃也给你买。”
“娃娃就不用了，我已经有了。”
“好，我们走。”
女孩抱着独角兽和糖葫芦就被母亲拉走了，人群一哄而散，温凌漾是挺为小女孩惋惜的，叹着气咬了口糖葫芦，“可怜的娃，但，谁还不是可怜的娃了。”
“在我这，你才不是可怜的娃，”林唯洲拉起她的手晃了晃，“想吃什么？”
温凌漾盯着两个人的手笑了笑，“吃蛋糕吧，这糖葫芦有点硬巴。”
“成，正好前面有一家。”
“那他俩呢？”
“他俩玩他俩的。”
“我们吃我们的。”
“嗯，这个学期开学第一个月。”
“她转到了我这，柯柯，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她是为什么转到这吗？”
“我问问，她跟你打照面没？”
“有，我就是疑惑她明明以前只看着我被欺负，现在传给我一张傻/逼纸条。”温凌漾气不过，连忙把纸条拍给南星柯看。
“她们是一伙人，她出谋划策，转学是因为家庭变故，她母亲去世后，父亲就立刻取了新妇，名字叫李窈，很有钱，萧研雅目前跟亲姑住在伶市市中心万新路中心花园三栋902。”
“这么快？”
温凌漾震惊地盯着那串地址，对面又甩过来一张截图，是南星柯和一个小姐妹的聊天记录，刚开始对方被问得不肯说，刷了几张表情包敷衍，南星柯直接转了两百过去，对方立刻收了就特别献殷勤似的说了一堆，真不愧是南星柯，这两百就这么没了，温凌漾过意不去转回给她，下一秒就被拒收了。
“少来，期末后来找你。”
“好吧小富婆，到时候我请你吃东西。”
聊完后，温凌漾坐起来想到刚才知道的消息，萧研雅遭遇不都跟她差不多么，所以她为什么要传这样的纸条以及在贴吧发这些针对性言论，难道不会将心比心？谁也没好过谁吧，李窈，有点耳熟，难不成就是李惠菜？千万别啊，她迅速说服自己不要多想。
这会儿旁边的手机传来楼下客厅里温觉发来的消息。
“姐姐，明天去不去游乐场，还有林倾杨一起。”
“行啊，正好放松一下。”
“明天九点过去。”
“好。”
等两人来到游乐场，林倾杨特兴奋地朝他们招手，还不忘跟旁边刚还玩手机的人炫耀道，“看吧，还好你来了。”
林唯洲稀罕地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你厉害行吧。”
“小乖你也来了？”
“你也来了?”他学着温凌漾惊讶的口吻道，两人互相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小孩。
“快走吧，我们去玩过山车，正好人少。”林倾杨一本正经扭过头道，温觉也附和着。
“快快快！”
三人急忙去检票，后面的林唯洲无奈地道了句，“东西给我，我恐高。”
“啊？真一点玩不了？”温凌漾犹豫着把包递给他。
“真的，我真恐高。”他无奈地笑出来。
“真可惜，小倾杨怎么说服你来当工具人的？”
“他说需要个成年人看着，安全点，正好无聊。”
“他俩没告诉我你也来。”
“巧了，我刚还蒙在鼓里。”
“走了干姐，准备开始了。”林倾杨朝这边喊道。
“知道啦，我们玩一轮下来找你，走了孤儿。”
“再见：）”
林唯洲背着熊头包站在原地看着过山车从高处冲下来，惊呼声一片，惹得脊背发凉，刺激归刺激，要不是小时候看过杨女士坐过山车出故障导致半路倒挂在高空，惊恐的人在哭在叫，受不了的则吐了一道完美弧线，他站着护栏外吓得小脸煞白，这样一来更加剧了他恐高，他只好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打游戏，有人过来要联系方式，他都只是抬头摇头就拒绝了。
连跪了三局真打不下去，还被队友骂了一路，林唯洲哑了半晌找不到词怼回去，关上手机那会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哭声，一顿一顿的很清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旁边没人过去安慰，哭了应该有一会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林唯洲推了推眼镜，起身坐到靠近她的石凳理理她，大概是发觉到有人靠近，女孩警惕地抬头，他对上眼就愣住了，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林唯洲从自己的红色斜挎包里连抽了好几张纸巾递给她。
“擦擦？”
小女孩犹豫地看着他手里的纸巾，结果那哥没忍住笑了声，一本正经地举起三根手指故作发誓道，“我不是坏人，要多少张都随你，我也不嘲笑你。”
见他这么实诚，女孩接过纸巾捏在手里哭得更起劲了，林唯洲有种没欺负人却像欺负人的错觉，连忙安慰道，“别哭啊，你家长在哪？”
女孩摇头抽噎着道，“不知道，妈妈明明答应我今天生日给我买娃娃的，但是她今天反悔了，凭什么只给弟弟买玩具车，我只想要一个娃娃而已……”
一字一句仿佛落入了林唯洲澄澈的眸子里，击起一层波澜，以前有人也这么跟他说过，他那时候不懂，只会说家人从来不会如此。
林唯洲从她手里拿回纸巾帮她胡乱擦了一遍脸，缓缓开口道，“那么，我带你去买一个怎么样？”
她迟疑地摇头，明明很想要却还是拒绝道，“妈妈说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
“你就允许哥哥善良一次，反正你也不亏，保安在那站着我也不敢拐走你吧。”
她又不说话了，真是比林倾杨还难哄，林唯洲索性闭嘴瘫在石椅的靠背上，容她自己想想，安静了一会他又瞥了眼人家冒出一句，“考虑得怎么样？”
“小乖在干嘛呢？”
温凌漾撑着腰慢吞吞往这边移，太刺激了以至于下了座椅有点腿软，冬天的风还是有点冷的呛的，鼻子都是冰冷，椅子上那位哥立刻起来扶她过去。
“在哄一个小孩，爽不？”
“太爽了，他俩去玩海盗船了，我过来陪陪你，那小朋友咋哭了？”
“她说今天生日，母亲没给买娃娃。”
“原来是这样，我哄哄她。”
温凌漾弯腰撑着膝盖看着她，盯着看了会有点忍俊不禁，转头向林唯洲要了纸巾再给她擦一遍，温和道，“小孩，你家长呢？”
“我不知道。”
“想不想吃糖葫芦，或者棉花糖和冰淇淋？”
“我想，但是我没有钱。”
“这样吧，你过来玩个游戏，赢了姐姐就给你买，怎么样？”
“真的吗？”
“那当然，姐姐骗你又没有饭吃，走着，玩套圈圈还是射气球？给你挑个难度小的，套圈圈吧。”
林唯洲就这么在后面看着，那小孩像是被迷惑般乖乖牵着温凌漾的手去了小当铺前，真让人想不明白某人明明不会哄人，这会哄小孩头头是道的，双标温凌漾，哦，还有双标小孩，林唯洲脑子绕着乱麻，站在一旁看她们耍。
不过很可惜，两个丧气蛋都没有套中玩具，林唯洲无奈笑着摇摇头，指着旁边的当铺道，“去砸金蛋吧你俩。”
砸金蛋是十元一锤，每个都能中一个小娃娃，只是运气好的能中个中等的、大的，两人还在犹豫选哪个，旁边那个伸出手指着边上一颗，温凌漾闭眼一敲，敲出了一个中号粉色独角兽。
“太厉害了吧小乖。”她抱着独角兽转手递给了小孩，拍了拍她的头道，“生日快乐，喜欢吗？”
“喜欢，谢谢姐姐！”
“喜欢就好，我去买串糖葫芦，在这等着啊。”
可就在这一会儿，女孩的母亲急匆匆赶过来了，什么没问抓起小孩就破口大骂道，“长大就野了是吧，你还有脾气乱跑了，我辛辛苦苦赚钱买蛋糕还不够吗，要什么娃娃，这东西有什么用？”
女孩不坑声紧抱着娃娃，接着那母亲注意到了独角兽，出乎意料地一巴掌拍掉了。
“薛昭琳你懂不懂事？哪里来的，不是告诉你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吗？”母亲拉扯着小孩尽显狼狈引来不少人围观，小女孩不吵不闹地只会掉眼泪。
“阿姨，您先松手，东西是我们送给她的。”林唯洲捡起独角兽道。
“她向你要东西了？好啊你个白眼狼。”
“阿姨，不就是个娃娃么，而且她也没乱跑，就在这。”
温凌漾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回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就是啊，至于吗。”
“谁还没当过小孩，一个玩偶都给不了吗？”
“况且还是送的，这两看起来还是学生吧。”
……
旁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惹得母亲气急败坏，甩了脸色道，“你们知道父母多不容易吗就在这扯，她要什么我没给她？每次过生日给她买蛋糕买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够吗，你怎么老是让我操心你个白眼狼，能不能像你弟弟一样听话，母亲辛辛苦苦赚钱不都是为了你们，知足点行不行？”
“那你本来就不要答应我啊，”女孩抽噎道，“弟弟要什么你都会买，还不会骂他，凭什么我要什么都要被你骂。”
“还敢顶嘴了，那是弟弟还小，你当姐姐的能不能懂事？”
“阿姨，这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都是您的孩子，小昭琳挺乖的，不就是个生日礼物嘛，您能给她过多少个生日？”温凌漾叹了口气道，“小时候的事能影响很久的，您既然有两个孩子，那为什么不能平等对待呢，总不能是说弟弟小不懂事需要让着，您确定没有站在某个道德制高点上道德绑架？阿姨，您可以鼓励她用自己的努力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跟她说这种东西没用，然后让她产生拥有的愧疚感，当然您还可以给她讲正确的价值观和消费观，小孩是很容易满足的且很容易受影响，这种为你好、让让小的的教育方式实在不再适宜当下，社会进步教育也进步，您赚钱辛苦我们当然是理解的，养两个孩子辛苦我们也是理解的，这样吧，今天到此为止，给她好好过个生日。”
“就是啊，和小孩较什么劲，来来来，叔叔送你一个棉花糖。”
“少骂点孩子，懂事的孩子是教出来的，少对孩子动气吧。”
“我们这些家长工作不都为了孩子嘛，工作上谁没点脾气，小孩子嘛，咱们尽量满足，一家子就应该和和美美的。”
人们说着说着就说开了，母亲显得有点窘迫，蹲下来帮女孩擦着眼泪道，“好了好了，是妈妈不对，回去给你过生日好不好？娃娃也给你买。”
“娃娃就不用了，我已经有了。”
“好，我们走。”
女孩抱着独角兽和糖葫芦就被母亲拉走了，人群一哄而散，温凌漾是挺为小女孩惋惜的，叹着气咬了口糖葫芦，“可怜的娃，但，谁还不是可怜的娃了。”
“在我这，你才不是可怜的娃，”林唯洲拉起她的手晃了晃，“想吃什么？”
温凌漾盯着两个人的手笑了笑，“吃蛋糕吧，这糖葫芦有点硬巴。”
“成，正好前面有一家。”
“那他俩呢？”
“他俩玩他俩的。”
“我们吃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