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漾有人找！”
“哦，等会。”
要不是经常跟着颜诗淮到处晃悠，至于别的班三番五次不同人来找吗？温凌漾都怀疑以前是自己多戏，老感觉自己长得普普通通，难不成来这就断崖式提升了颜值不成。
温凌漾磨磨蹭蹭走出来，太尴尬了，而且颜诗淮那人还趴在窗子上面看。
“走快点的你。”颜诗淮用口型说道，比当事人还要兴奋地支楞起来。
走廊不少本班同学，走过的不断议论纷纷。温凌漾出来见到真人就突然不紧张了，那人特别自然地靠在栏杆上等她，长得其实不普通，五官小巧，小麦色皮肤，令人印象深刻的厚嘴唇。
“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WX，电话号码什么都行。”男生把胳膊放下来，一脸“你绝对会给”的自信表情。
哦，又是跟前面几个的差不多，本来温凌漾想直接按部就班把回答都说不给，都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但这次却脱口而出，“理由。”
“要什么理由?”男生抱臂轻笑了声。
“总不能平白无故吧?”
换句话说，是想听你怎么夸。
男生摸着下巴思考，温凌漾也抱臂自顾自猜了几个答案，无非是“我想了解你”，“你长得乖巧漂亮”等夸人的话，但是面前这个人，她听颜诗淮吐槽过。
钟应齐，男，有点普信，篮球足球体育运动水平一般却喜欢自吹，唱歌一般高音上不去，嘴贱，讨厌的人会多方面吐槽，唯一的优点是大方，很有钱。
这时，邹乐融和林唯洲从办公室回来，见到这一幕就在不远处停下来，温凌漾没多大耐心，已经自己打发时间了，那人还在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刚好看见了那俩。
阳光被树枝劈的斑驳，走廊上全是星星点点的光斑，邹乐融把手臂搭在栏杆上，一脸笑盈盈地跟旁边的林唯洲说着什么，小眼睛看过来了，下半张脸暴露在太阳下，眉眼和鼻子都落下阴翳，他眯着眼睛，背后的邹乐融则调皮地揉乱他的头发。
有点乖是怎么回事？温凌漾看着出神，旁边的人在清嗓子她听不见，只听见不间断的蝉鸣。
“很简单，我不就是想要认识你嘛，意思是给机会你跟我相处，别人我都没给。”
“我这么特别？”
“那不然，偏爱啊不懂吗？”
“行。”
进入正轨，他要开始自己卖弄了，温凌漾打他那口气就猜到会怎么个事，至于自恋跟自信其实有没颜诗淮说的严重。旁边两人也开始装腔作势了。
邹乐融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嘲笑般拍着林唯洲的肩膀道，“开眼了，一上来就偏爱，学会了吗?”
“建议开班。”林唯洲没多大兴趣，寡淡地拖着步子回班上。
“我其实很万能的，比如唱歌篮球足球等什么的都不错，而且长得也还行吧，有钱又体贴人，看吧，这么优秀一男生，短板就是成绩一般，咱啥也不缺。”钟应齐夸夸其谈。
“缺点自知之明，也是，自信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温凌漾陪笑道。
“都还没成呢，就说嫁，我们慢慢来的不急。”
“……醒着做白日梦还是要有分寸的，我们能怎么发展，还是先读多点书吧。”温凌漾正准备回课室，那人就急着喊了句。
“明天请你吃饭，就简单做个朋友。”
“嗯？”
“回去加我，到时候联系。”钟应齐没等她拒绝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纸条递上就回去了。
温凌漾盯着那串号码陷入沉思，就一顿饭收买了？你没事吧温凌漾，上辈子欠你的?她苦笑着装成不在意的样子甩了甩纸条，邹乐融见她这副苦恼样子就过来。
“抱歉啊，刚才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话的，男主人公每次的出场台词都如出一辙，所以你真的是答应他了？”
“去吃个饭不代表答应了吧……”温凌漾悻悻道，有点无措地挠挠脸。
“没，就只是吃饭，顶多跟你吐槽点什么，反正不会占你便宜，你多忽悠几句就差不多了，呐，叫她教你。”邹乐融说到后面就笑出声，原来是颜诗淮把脸贴在玻璃上那副蠢样，接着就是那两人隔着窗户比手画脚的迷惑动作。
温凌漾转头进了课室，很清晰闻到一阵奶香味，四处环顾发现是坐在后面的小眼睛在冲奶粉，她没多在意就走向自己位置，不经意小声吐槽了一句，“长这么高喝什么牛奶。”
林唯洲有听见，本来拿着勺子搅拌的手忽然停下来，论起旧事，谁不知道他执着于比邹乐融矮点想要长高，邹乐融打趣地从后面揽住他的脖子，被揽住的人瞬间一怔。
“还在执着于那几厘米？”
“不然。”
“你181也不矮了啊。”
“嗯，刚才我差点就放弃这个终生目标了。”
“怎么说？”
“手拿开，等会就见不到我。”
原来勒着脖子了。
……
颜诗淮出来让温凌漾进座位，恭恭敬敬把装满水的杯子移到她面前，“你们聊怎么样了？”
“他给了，说请我吃饭。”温凌漾无奈地把纸条拍在桌上。
“所以你这是上套了？”颜诗淮瞪大眼睛看着纸条，一副“心疼女儿被拐”的表情皱着眉，“小五官他有点本事啊。”
“也不是，随机应变，饭要吃，人不能亏。”
“行吧，等你消息。”
……
下午放学的时候，足球场那边最好看，天边布着橙红色的朝霞，暖光映在足球场的每个角落，跑道，草丛以及奔跑的矫健身姿。总是有人会在这边跑步或者踢足球之类的，颜诗淮拉着人过来像是找什么东西似的。
“什么东西丢了？”温凌漾不明所以。
“奇了怪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居然没有人唱歌。”
“以前有吗？”
“有的，就是在这边，那些社团之间的PK什么的。”
“那真可惜没见到。”
“没事，看踢球也可以。”
两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的邹乐融，他换了红色球衣，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清朗，率先来了一个零阻挡的射门，旁边几个夸张地嚎叫，玩得很尽兴。
温凌漾看了好一会，目光却被一个又乖又懒的身影吸引住了，特别是那沾满金辉的松软头发丝，整个人在暖光下白得发光，个子很高，每一个动作都是慵懒自然的。
“长得帅的都是跟长得帅的人玩吗？”
“可以这么说，长得漂亮的也跟长得漂亮的人玩，比如我两。”颜诗淮好不见外道，温凌漾故意嫌弃地推了她一把，自顾自蹲下撑着脸看着球场上的身影。
“那个穿着校服的是谁啊？”
在场踢球的都换了球服，只有凑热闹的没换。
“林唯洲啊。”
“啊？”
他就是小眼睛？
球场上那几人这时扭打起来了，特别诙谐的场面，邹乐融被压在最底下在哇哇叫，正一只一只脱掉上面几人的鞋子往外扔，几人对着骂却无动于衷继续压着，旁边看戏的小眼睛仰头大笑从站着到坐倒，温凌漾看不清笑成什么样，反正就是嘴巴张老大。
林唯洲会这样笑？太不矜持了点吧。
“他有这么活泼？”
“有，很活泼，只是看起来很寡淡，你没多了解人家，接触后你会发现他其实，其实就是个奇葩。”
温凌漾对他没多大兴趣，可能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反差，还是想想明天吃饭的事怎么办吧。
在周末这天，温凌漾本来有其他打算的，但是钟应齐约了没办法，反正找借口蒙混过去是不太可能，就凭自己那跛脚的理由谁都能识破，她是能天马行空得天花乱坠，但就是不会骗人。
十点钟后，钟应齐就到了炸鸡店，他倒神气，穿得很正式，白色短袖衬衫配着黑色西装裤，衬得人也板正。
“欢迎光临，要吃点什么？”女服务员带着标志微笑朝他点点头。
钟应齐也回礼，“我叫他服务我。”他随手指里面坐着玩手机的人，女服务员见怪不怪似的示意他起来。
男生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大黑框眼镜，很标志的脸型，下颚线优越，五官立体，特别是鼻子到唇部的侧面线条极其优越，穿着深绿色T恤和卡其色工装裤，胸前围着炸鸡店的围裙工服，皮肤白皙，干净慵懒的感觉。
“吃什么的你？”林唯洲没好气地撑在桌面上看着他，眸子里蓄满散漫。
“语气能不能缓和点？”
“骂你了？自己看看菜单。”
林唯洲撇头示意旁边的立牌，钟应齐用鼻腔轻笑一声，啥也没看就在一个位置坐下。
林唯洲自然没理他，这两人一直合不来，不，是钟应齐跟他合不来。
温凌漾没有特意打扮，随便穿了一套简约灰色运动套装就出来，头发用夹子束起，整个人干净利落。一进来炸鸡店就看见了台前的林唯洲，但是没有认出来，她从来都不曾仔细看过人家长什么样子。
这个服务员好帅，她确实是外貌协会的。
“这边。”钟应齐见人直愣愣看着某处就示意人过来，女孩子笑着点头，悠然自得地走到位置上坐下。
“你今天挺好看的。”
“是嘛？谢谢。”温凌漾尴尬陪笑，我没认真收拾，别夸了，“你也不赖。”礼尚往来给你也来一句。
“我也感觉这套衣服不错，”他自顾自欣赏起来，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题，“你看看等会吃什么，我请客。”
“好。”温凌漾不客气地挪步到台前，“要一份双人套餐B，”她扬声道，扭头示意钟应齐行不行。
“就它。”钟应齐回了个OK的手势。
温凌漾向服务员重复了一遍，林唯洲点点头就随手记下。
回来座位，钟应齐就开始找话题了，从住哪，以前什么学校的，喜欢什么到各种各样前后不搭的聊到了附中“出名人物”的事例，温凌漾觉得他一点也不比颜诗淮的八卦能力差。
“认识你们班的林唯洲吗？”钟应齐终于憋不住问，还时不时看一眼后面忙忙碌碌的帅哥服务员。
“说不上认识。”
“你觉得那个人帅吗？”
温凌漾随着他示意的方向又看了眼，就是没认出是他前一个问题出现的林唯洲，“帅。”
“有什么帅的，还不是在这打工。”
“打工跟颜值不挂钩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能长好看的不应该去大城市工作？”
“这里不挺好嘛，少埋汰别人。”
“说到你们班的林唯洲，我就浑身不舒服，你说他长得没邹乐融帅，又没人家高，整天在神气什么。”
“啊？有没可能是你脑补的。”
“不，他本来就是，嘴还欠。”
……
钟应齐越说越上道，温凌漾都没好意思听下去，踩一捧一在他嘴上体现地淋漓尽致，说起林唯洲，她倒没什么印象，除了大笑的那一眼，笑起来挺好看的。
“你别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家啊。”温凌漾说倦了维护“陌生人”名誉的话，“或许他人挺好的。”
这时服务员端着餐过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把餐摆放好，温凌漾喝着可乐近距离看清楚了他的脸，有点点眼熟，但是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睛很圆。
温凌漾没再出声，心里像是被羽毛划了般痒痒的，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一顿饭吃得有点意思，就论钟应齐这个人，他是什么都能聊，温凌漾说不上感兴趣，但就是会回应点贱兮兮的话去逗他，整体上当朋友其实不错的。
“你感觉我怎么样？”钟应齐有点正襟危坐。
“挺好啊，多坦诚。”
“什么意思？能不能细说？”
“我感觉你对朋友是大大方方的，坦诚，就是什么大事小事都乐于分享，无论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除了个别吐槽对象外，讨厌别人的事常有，没必要去跟别人对比。”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有什么办法。”
“说了你也不懂。”
……
温凌漾回到房间，颜诗淮就打电话过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简简单单吃饭而已，说白一点是吃炸鸡。”
“他没有说其他方面的话？”
“有啊，吐槽很多林唯洲的话。”
“不是，是告白之类的。”
“没，太尴尬了。”
“他就这胆量？”
“不知道，反正从头到尾就是说一些题外话。”
“那你什么感觉？”
“没感觉，代沟就有。”
“……”
“哦，等会。”
要不是经常跟着颜诗淮到处晃悠，至于别的班三番五次不同人来找吗？温凌漾都怀疑以前是自己多戏，老感觉自己长得普普通通，难不成来这就断崖式提升了颜值不成。
温凌漾磨磨蹭蹭走出来，太尴尬了，而且颜诗淮那人还趴在窗子上面看。
“走快点的你。”颜诗淮用口型说道，比当事人还要兴奋地支楞起来。
走廊不少本班同学，走过的不断议论纷纷。温凌漾出来见到真人就突然不紧张了，那人特别自然地靠在栏杆上等她，长得其实不普通，五官小巧，小麦色皮肤，令人印象深刻的厚嘴唇。
“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WX，电话号码什么都行。”男生把胳膊放下来，一脸“你绝对会给”的自信表情。
哦，又是跟前面几个的差不多，本来温凌漾想直接按部就班把回答都说不给，都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但这次却脱口而出，“理由。”
“要什么理由?”男生抱臂轻笑了声。
“总不能平白无故吧?”
换句话说，是想听你怎么夸。
男生摸着下巴思考，温凌漾也抱臂自顾自猜了几个答案，无非是“我想了解你”，“你长得乖巧漂亮”等夸人的话，但是面前这个人，她听颜诗淮吐槽过。
钟应齐，男，有点普信，篮球足球体育运动水平一般却喜欢自吹，唱歌一般高音上不去，嘴贱，讨厌的人会多方面吐槽，唯一的优点是大方，很有钱。
这时，邹乐融和林唯洲从办公室回来，见到这一幕就在不远处停下来，温凌漾没多大耐心，已经自己打发时间了，那人还在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刚好看见了那俩。
阳光被树枝劈的斑驳，走廊上全是星星点点的光斑，邹乐融把手臂搭在栏杆上，一脸笑盈盈地跟旁边的林唯洲说着什么，小眼睛看过来了，下半张脸暴露在太阳下，眉眼和鼻子都落下阴翳，他眯着眼睛，背后的邹乐融则调皮地揉乱他的头发。
有点乖是怎么回事？温凌漾看着出神，旁边的人在清嗓子她听不见，只听见不间断的蝉鸣。
“很简单，我不就是想要认识你嘛，意思是给机会你跟我相处，别人我都没给。”
“我这么特别？”
“那不然，偏爱啊不懂吗？”
“行。”
进入正轨，他要开始自己卖弄了，温凌漾打他那口气就猜到会怎么个事，至于自恋跟自信其实有没颜诗淮说的严重。旁边两人也开始装腔作势了。
邹乐融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嘲笑般拍着林唯洲的肩膀道，“开眼了，一上来就偏爱，学会了吗?”
“建议开班。”林唯洲没多大兴趣，寡淡地拖着步子回班上。
“我其实很万能的，比如唱歌篮球足球等什么的都不错，而且长得也还行吧，有钱又体贴人，看吧，这么优秀一男生，短板就是成绩一般，咱啥也不缺。”钟应齐夸夸其谈。
“缺点自知之明，也是，自信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温凌漾陪笑道。
“都还没成呢，就说嫁，我们慢慢来的不急。”
“……醒着做白日梦还是要有分寸的，我们能怎么发展，还是先读多点书吧。”温凌漾正准备回课室，那人就急着喊了句。
“明天请你吃饭，就简单做个朋友。”
“嗯？”
“回去加我，到时候联系。”钟应齐没等她拒绝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纸条递上就回去了。
温凌漾盯着那串号码陷入沉思，就一顿饭收买了？你没事吧温凌漾，上辈子欠你的?她苦笑着装成不在意的样子甩了甩纸条，邹乐融见她这副苦恼样子就过来。
“抱歉啊，刚才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话的，男主人公每次的出场台词都如出一辙，所以你真的是答应他了？”
“去吃个饭不代表答应了吧……”温凌漾悻悻道，有点无措地挠挠脸。
“没，就只是吃饭，顶多跟你吐槽点什么，反正不会占你便宜，你多忽悠几句就差不多了，呐，叫她教你。”邹乐融说到后面就笑出声，原来是颜诗淮把脸贴在玻璃上那副蠢样，接着就是那两人隔着窗户比手画脚的迷惑动作。
温凌漾转头进了课室，很清晰闻到一阵奶香味，四处环顾发现是坐在后面的小眼睛在冲奶粉，她没多在意就走向自己位置，不经意小声吐槽了一句，“长这么高喝什么牛奶。”
林唯洲有听见，本来拿着勺子搅拌的手忽然停下来，论起旧事，谁不知道他执着于比邹乐融矮点想要长高，邹乐融打趣地从后面揽住他的脖子，被揽住的人瞬间一怔。
“还在执着于那几厘米？”
“不然。”
“你181也不矮了啊。”
“嗯，刚才我差点就放弃这个终生目标了。”
“怎么说？”
“手拿开，等会就见不到我。”
原来勒着脖子了。
……
颜诗淮出来让温凌漾进座位，恭恭敬敬把装满水的杯子移到她面前，“你们聊怎么样了？”
“他给了，说请我吃饭。”温凌漾无奈地把纸条拍在桌上。
“所以你这是上套了？”颜诗淮瞪大眼睛看着纸条，一副“心疼女儿被拐”的表情皱着眉，“小五官他有点本事啊。”
“也不是，随机应变，饭要吃，人不能亏。”
“行吧，等你消息。”
……
下午放学的时候，足球场那边最好看，天边布着橙红色的朝霞，暖光映在足球场的每个角落，跑道，草丛以及奔跑的矫健身姿。总是有人会在这边跑步或者踢足球之类的，颜诗淮拉着人过来像是找什么东西似的。
“什么东西丢了？”温凌漾不明所以。
“奇了怪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居然没有人唱歌。”
“以前有吗？”
“有的，就是在这边，那些社团之间的PK什么的。”
“那真可惜没见到。”
“没事，看踢球也可以。”
两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的邹乐融，他换了红色球衣，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清朗，率先来了一个零阻挡的射门，旁边几个夸张地嚎叫，玩得很尽兴。
温凌漾看了好一会，目光却被一个又乖又懒的身影吸引住了，特别是那沾满金辉的松软头发丝，整个人在暖光下白得发光，个子很高，每一个动作都是慵懒自然的。
“长得帅的都是跟长得帅的人玩吗？”
“可以这么说，长得漂亮的也跟长得漂亮的人玩，比如我两。”颜诗淮好不见外道，温凌漾故意嫌弃地推了她一把，自顾自蹲下撑着脸看着球场上的身影。
“那个穿着校服的是谁啊？”
在场踢球的都换了球服，只有凑热闹的没换。
“林唯洲啊。”
“啊？”
他就是小眼睛？
球场上那几人这时扭打起来了，特别诙谐的场面，邹乐融被压在最底下在哇哇叫，正一只一只脱掉上面几人的鞋子往外扔，几人对着骂却无动于衷继续压着，旁边看戏的小眼睛仰头大笑从站着到坐倒，温凌漾看不清笑成什么样，反正就是嘴巴张老大。
林唯洲会这样笑？太不矜持了点吧。
“他有这么活泼？”
“有，很活泼，只是看起来很寡淡，你没多了解人家，接触后你会发现他其实，其实就是个奇葩。”
温凌漾对他没多大兴趣，可能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反差，还是想想明天吃饭的事怎么办吧。
在周末这天，温凌漾本来有其他打算的，但是钟应齐约了没办法，反正找借口蒙混过去是不太可能，就凭自己那跛脚的理由谁都能识破，她是能天马行空得天花乱坠，但就是不会骗人。
十点钟后，钟应齐就到了炸鸡店，他倒神气，穿得很正式，白色短袖衬衫配着黑色西装裤，衬得人也板正。
“欢迎光临，要吃点什么？”女服务员带着标志微笑朝他点点头。
钟应齐也回礼，“我叫他服务我。”他随手指里面坐着玩手机的人，女服务员见怪不怪似的示意他起来。
男生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大黑框眼镜，很标志的脸型，下颚线优越，五官立体，特别是鼻子到唇部的侧面线条极其优越，穿着深绿色T恤和卡其色工装裤，胸前围着炸鸡店的围裙工服，皮肤白皙，干净慵懒的感觉。
“吃什么的你？”林唯洲没好气地撑在桌面上看着他，眸子里蓄满散漫。
“语气能不能缓和点？”
“骂你了？自己看看菜单。”
林唯洲撇头示意旁边的立牌，钟应齐用鼻腔轻笑一声，啥也没看就在一个位置坐下。
林唯洲自然没理他，这两人一直合不来，不，是钟应齐跟他合不来。
温凌漾没有特意打扮，随便穿了一套简约灰色运动套装就出来，头发用夹子束起，整个人干净利落。一进来炸鸡店就看见了台前的林唯洲，但是没有认出来，她从来都不曾仔细看过人家长什么样子。
这个服务员好帅，她确实是外貌协会的。
“这边。”钟应齐见人直愣愣看着某处就示意人过来，女孩子笑着点头，悠然自得地走到位置上坐下。
“你今天挺好看的。”
“是嘛？谢谢。”温凌漾尴尬陪笑，我没认真收拾，别夸了，“你也不赖。”礼尚往来给你也来一句。
“我也感觉这套衣服不错，”他自顾自欣赏起来，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题，“你看看等会吃什么，我请客。”
“好。”温凌漾不客气地挪步到台前，“要一份双人套餐B，”她扬声道，扭头示意钟应齐行不行。
“就它。”钟应齐回了个OK的手势。
温凌漾向服务员重复了一遍，林唯洲点点头就随手记下。
回来座位，钟应齐就开始找话题了，从住哪，以前什么学校的，喜欢什么到各种各样前后不搭的聊到了附中“出名人物”的事例，温凌漾觉得他一点也不比颜诗淮的八卦能力差。
“认识你们班的林唯洲吗？”钟应齐终于憋不住问，还时不时看一眼后面忙忙碌碌的帅哥服务员。
“说不上认识。”
“你觉得那个人帅吗？”
温凌漾随着他示意的方向又看了眼，就是没认出是他前一个问题出现的林唯洲，“帅。”
“有什么帅的，还不是在这打工。”
“打工跟颜值不挂钩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能长好看的不应该去大城市工作？”
“这里不挺好嘛，少埋汰别人。”
“说到你们班的林唯洲，我就浑身不舒服，你说他长得没邹乐融帅，又没人家高，整天在神气什么。”
“啊？有没可能是你脑补的。”
“不，他本来就是，嘴还欠。”
……
钟应齐越说越上道，温凌漾都没好意思听下去，踩一捧一在他嘴上体现地淋漓尽致，说起林唯洲，她倒没什么印象，除了大笑的那一眼，笑起来挺好看的。
“你别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人家啊。”温凌漾说倦了维护“陌生人”名誉的话，“或许他人挺好的。”
这时服务员端着餐过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把餐摆放好，温凌漾喝着可乐近距离看清楚了他的脸，有点点眼熟，但是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睛很圆。
温凌漾没再出声，心里像是被羽毛划了般痒痒的，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一顿饭吃得有点意思，就论钟应齐这个人，他是什么都能聊，温凌漾说不上感兴趣，但就是会回应点贱兮兮的话去逗他，整体上当朋友其实不错的。
“你感觉我怎么样？”钟应齐有点正襟危坐。
“挺好啊，多坦诚。”
“什么意思？能不能细说？”
“我感觉你对朋友是大大方方的，坦诚，就是什么大事小事都乐于分享，无论开心或是不开心的事，除了个别吐槽对象外，讨厌别人的事常有，没必要去跟别人对比。”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有什么办法。”
“说了你也不懂。”
……
温凌漾回到房间，颜诗淮就打电话过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简简单单吃饭而已，说白一点是吃炸鸡。”
“他没有说其他方面的话？”
“有啊，吐槽很多林唯洲的话。”
“不是，是告白之类的。”
“没，太尴尬了。”
“他就这胆量？”
“不知道，反正从头到尾就是说一些题外话。”
“那你什么感觉？”
“没感觉，代沟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