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的，做一个表现合格的男朋友。
其实，交易之前我有想过……如果这样做了，那么等到的会是什么样子的结局？
她很像人类，但她不是人类。
我有看过类似的人与非人存在谈恋爱的科幻爱情故事，结局好像都不太好，注定的悲剧。
我向来喜欢挑战，可面对这件事我还是很胆怯。
每一次都很小心翼翼地克制情绪，因为我担心自己会陷在此间虚幻的模拟世界里，就此沉沦不回现实。
……
不过，我多虑了。
她没有打算困住我，她理解的体验也仅仅是体验。游戏结束后，无论我想还是不想，她放我离开了。>
———
在宫城县待了两天，在铃原怜子家住了一晚上。
来时的那顿聚餐，及川彻闹了不小的笑话。
石原琴静静地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因为跨越时间线的缘故，她切切实实地知道每个人的性格，有些人还真是从一而终的性格呢。
明明人长大或多或少都会发生改变，甚至是相反的变化。
就好比小时候十分外向活泼的小孩，在长大后会变得安静内敛。或者小时候很安静内心的性格长大后会变得过分社牛。
睡觉是和铃原怜子一个房间。
石原琴洗漱完进房间的时候，铃原怜子正在用手机和人短信聊天，脸上露出自然而然的笑。总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很高兴。
“咳咳……”
石原琴走向床铺的时候，先假咳两声提醒铃原怜子自己进来了。
“啊，你洗完了？”
铃原怜子笑眼弯弯地看过来，她拍着软软的床铺，“快上来吧。”
同她说话的时候，捏在手上的手机时不时的还会有消息来了的提示音响起。
石原琴坐在床边，她眨了眨眼，问道：“是及川吗？”
“他不是刚回去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话说？”
“嗯？嗯，是他。”
铃原怜子低头看了眼消息，手指敲了几下手机屏幕，回复及川彻的消息。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他比较……嗯，”铃原怜子笑了笑，“我话也比较多，一来一回的消息就停不下来嘛。”
她将手机的铃声和振动都关了，躺倒在床上。
“到点就会睡觉的啦，不会吵到你的。”
铃原怜子扭过头来看向石原琴。
“没事没事，你随意都可以的，我只是随口问问，不会吵到我的。”
石原琴进来的时候，室内的灯光就已经换成了床头的暖黄色小灯，她跟着躺下。
脑袋压在松软的枕头上，石原琴盯着天花板，她也从一旁摸出自己的手机，上面倒是没有什么消息。
石原琴百无聊赖地划过手机，点开下载的联机小游戏，刚自己打了一会儿就收到了联机对抗邀请。
【是否接受玩家“Kodzuken”的邀请？】
石原琴点了接受。
经典游戏，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便能百玩不厌。
……
十分钟打完一局，又接连打了五局，之后石原琴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孤爪研磨的邀请。
【睡觉了，明天不是要早起一起出去玩吗？】
【哦~知道了。】
明天约好了一起到游乐园玩，毕竟朋友难得相聚一次。
石原琴看了眼时间后就放下了手机，她又扭头看了一眼铃原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闭眼睡觉了。
“啪嗒——”
灯光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琴？你准备睡了啊？”
铃原怜子却在此时突然出声。
“诶？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所以先把灯关上了，我要过会儿才会睡。”
石原琴其实不需要睡眠，她每次睡觉也都只是闭上眼睛，模拟人类睡觉时的呼吸频率，但意识是一直清醒的。
铃原怜子：“唔，那聊聊吗？”
她转过身，正对着石原琴，手臂搭在脸侧。
“当然可以，聊些什么？”
石原琴也是做出像她这样的动作，侧躺着。
“什么都可以聊，学校恋爱八卦趣事未来打算，什么都可以的。”铃原怜子一直以来都是走读，没有在学校住宿过，那种女生寝室晚上话聊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一直都有些向往。
“这样……嗯，你和及川同学为什么认识那么久，高中才在一起？”石原琴好奇地问道。“不是说，互相喜欢就能够在一起吗？你们为什么要把战线拉那么久？”
石原琴不仅仅是自我体验，更是会通过人类的影像进行学习，所以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后，是有些不解的。
“不知道……他没明说，我也不敢戳破。你有听过人类的三大错觉吗？其中有一条就是——他喜欢我。在没有真正确定的时候，我才不会主动。要知道一开始是好朋友的话，一旦表白被拒绝，就算嘴上说着可以继续做好朋友，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哪有产生过那种感情后还继续当朋友的……友情已经不纯粹了。”
铃原怜子有一句话没有说。
她和及川彻的友情好像一开始就不太纯粹，要知道她会在小时候和及川彻见面还是由于研磨所说，他会是自己未来的伴侣，所以……再多的试探，也只是为了确定他对自己的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琴，你有喜欢的人吗？”
石原琴愣了愣，她想到了自己和孤爪研磨的约定。
她现在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这样的关系是友情体验的延续。
孤爪研磨还没有说，什么时候会让她体验爱情。
喜欢的人……她挺喜欢孤爪研磨的，就是这种喜欢大概不是人类伴侣互相吸引的那种喜欢。
石原琴反问道：“有没有不互相喜欢，但是在一起，并且拥有爱情的人？”
“这样的？……互相不喜欢但是在一起的人有，不过，拥有爱情的话，那不就是互相喜欢吗？爱情是双向喜欢的呀。”
石原琴皱了皱鼻子，说：“好麻烦。”
“没有可以跨过喜欢的爱情吗？”
如果要求相互喜欢，那研磨岂不是很难达成？
她其实不想把他困太久的，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她完美融入人类世界做跳板的，观察学习模仿，石原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很可以了。
“那算什么爱情嘛。”
铃原怜子回复道。
石原琴侧躺了会儿又变成仰躺，绿瞳深处是无机质的微微绿色光芒。
这么麻烦的话，那要不就算了？
现在的她直接到现实，然后留一部分本体数据在这里，供孤爪研磨重新体验完高中生活……
当时设置的通关奖励是满足孤爪研磨的愿望嘛，这种程度的愿望已经很不错了吧？
石原琴执行力很强，所以在这个虚拟世界处于深夜的时候，她偷偷摸摸从“游戏世界”里出来了。
------
虚幻的微芒逐渐形成一道身影，石原琴打量周围，一切的一切与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里是孤爪研磨的卧室。
床铺上躺着一名青年，黑色的中长头发，发尾是淡金色，他仰躺着，睡颜恬淡，身上搭着一张薄被。
说起来，孤爪研磨能够躺在床上还是石原琴的功劳。
他见到她的反应太大，直接转头就想跑出房间。
所以只好让他晕过去，然后石原琴抱着他将他放置到床上。
“嘀嗒嘀嗒——”
是桌面上时钟的声音，虚拟世界与现实的时速对比拉得很开，所以现实只流逝了很短的时间。
石原琴盯着孤爪研磨看了几秒，就无声地走到卧室门边，手搭在门把上轻轻拧动。
刚打开一丝门缝，她就听到客厅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以及鼠标的点击声。
石原琴探出脑袋，偷偷观察了一下。
西装革履的成年男性，发型十分眼熟，她微微眯起眼睛，很快就判断出外面客厅打游戏的人是黑尾铁朗。
才打开半寸缝隙的门直接合上。
石原琴刚刚是想要走出去的，但是被无形的约束拦住了。
石原琴扭头看向落在那张沙发上面的游戏机，里面装载着的是她所在的游戏。
她轻轻拧起眉头，几乎是瞬间游戏机落在她的手上。
“奇怪。”
石原琴摆弄着游戏机，“嗒——”手指瞬间变成虚影从游戏机穿过，而游戏机掉落在地毯上。
意识到不妙后，石原琴接连触碰其他的物体，手指呈现半虚不实的状态。突然的变故令石原琴神情严肃起来，她将视线锁定在床铺上的青年身上，试探性地将手搭在孤爪研磨那清瘦的手背上，然后——虚影再度凝实。
什么情况？
石原琴重新走到卧室门边，重复性地开门关门，事不过三。
她确定自己无法独立走出这间卧室，并且反复的尝试会对她的数据流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石原琴面无表情地握住孤爪研磨的手，碰触的瞬间，受损又恢复了。
给予孤爪研磨的权限太多，所以她的本源被影响了吗？
石原琴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已经习惯性地使用人类地方式令自己冷静下来。
在孤爪研磨的这间卧室没有再多加停留，石原琴重新回到了“游戏世界”。
时间已然到了白天，人也身处游乐园。
留在这边的部分瞬间给她传达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一同来到游乐园的人，就是昨天一起聚餐的人员：石原琴、孤爪研磨、黑尾铁朗、铃原怜子、及川彻、岩泉一、影山飞雄。
此外还多了一位——日向翔阳。
一开始是集体行动，到后面变成两两一组各玩各的。
是及川彻的提议，因为他要和铃原怜子一起约会。
其实，交易之前我有想过……如果这样做了，那么等到的会是什么样子的结局？
她很像人类，但她不是人类。
我有看过类似的人与非人存在谈恋爱的科幻爱情故事，结局好像都不太好，注定的悲剧。
我向来喜欢挑战，可面对这件事我还是很胆怯。
每一次都很小心翼翼地克制情绪，因为我担心自己会陷在此间虚幻的模拟世界里，就此沉沦不回现实。
……
不过，我多虑了。
她没有打算困住我，她理解的体验也仅仅是体验。游戏结束后，无论我想还是不想，她放我离开了。>
———
在宫城县待了两天，在铃原怜子家住了一晚上。
来时的那顿聚餐，及川彻闹了不小的笑话。
石原琴静静地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因为跨越时间线的缘故，她切切实实地知道每个人的性格，有些人还真是从一而终的性格呢。
明明人长大或多或少都会发生改变，甚至是相反的变化。
就好比小时候十分外向活泼的小孩，在长大后会变得安静内敛。或者小时候很安静内心的性格长大后会变得过分社牛。
睡觉是和铃原怜子一个房间。
石原琴洗漱完进房间的时候，铃原怜子正在用手机和人短信聊天，脸上露出自然而然的笑。总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很高兴。
“咳咳……”
石原琴走向床铺的时候，先假咳两声提醒铃原怜子自己进来了。
“啊，你洗完了？”
铃原怜子笑眼弯弯地看过来，她拍着软软的床铺，“快上来吧。”
同她说话的时候，捏在手上的手机时不时的还会有消息来了的提示音响起。
石原琴坐在床边，她眨了眨眼，问道：“是及川吗？”
“他不是刚回去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话说？”
“嗯？嗯，是他。”
铃原怜子低头看了眼消息，手指敲了几下手机屏幕，回复及川彻的消息。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他比较……嗯，”铃原怜子笑了笑，“我话也比较多，一来一回的消息就停不下来嘛。”
她将手机的铃声和振动都关了，躺倒在床上。
“到点就会睡觉的啦，不会吵到你的。”
铃原怜子扭过头来看向石原琴。
“没事没事，你随意都可以的，我只是随口问问，不会吵到我的。”
石原琴进来的时候，室内的灯光就已经换成了床头的暖黄色小灯，她跟着躺下。
脑袋压在松软的枕头上，石原琴盯着天花板，她也从一旁摸出自己的手机，上面倒是没有什么消息。
石原琴百无聊赖地划过手机，点开下载的联机小游戏，刚自己打了一会儿就收到了联机对抗邀请。
【是否接受玩家“Kodzuken”的邀请？】
石原琴点了接受。
经典游戏，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便能百玩不厌。
……
十分钟打完一局，又接连打了五局，之后石原琴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孤爪研磨的邀请。
【睡觉了，明天不是要早起一起出去玩吗？】
【哦~知道了。】
明天约好了一起到游乐园玩，毕竟朋友难得相聚一次。
石原琴看了眼时间后就放下了手机，她又扭头看了一眼铃原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闭眼睡觉了。
“啪嗒——”
灯光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琴？你准备睡了啊？”
铃原怜子却在此时突然出声。
“诶？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所以先把灯关上了，我要过会儿才会睡。”
石原琴其实不需要睡眠，她每次睡觉也都只是闭上眼睛，模拟人类睡觉时的呼吸频率，但意识是一直清醒的。
铃原怜子：“唔，那聊聊吗？”
她转过身，正对着石原琴，手臂搭在脸侧。
“当然可以，聊些什么？”
石原琴也是做出像她这样的动作，侧躺着。
“什么都可以聊，学校恋爱八卦趣事未来打算，什么都可以的。”铃原怜子一直以来都是走读，没有在学校住宿过，那种女生寝室晚上话聊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一直都有些向往。
“这样……嗯，你和及川同学为什么认识那么久，高中才在一起？”石原琴好奇地问道。“不是说，互相喜欢就能够在一起吗？你们为什么要把战线拉那么久？”
石原琴不仅仅是自我体验，更是会通过人类的影像进行学习，所以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后，是有些不解的。
“不知道……他没明说，我也不敢戳破。你有听过人类的三大错觉吗？其中有一条就是——他喜欢我。在没有真正确定的时候，我才不会主动。要知道一开始是好朋友的话，一旦表白被拒绝，就算嘴上说着可以继续做好朋友，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哪有产生过那种感情后还继续当朋友的……友情已经不纯粹了。”
铃原怜子有一句话没有说。
她和及川彻的友情好像一开始就不太纯粹，要知道她会在小时候和及川彻见面还是由于研磨所说，他会是自己未来的伴侣，所以……再多的试探，也只是为了确定他对自己的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琴，你有喜欢的人吗？”
石原琴愣了愣，她想到了自己和孤爪研磨的约定。
她现在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这样的关系是友情体验的延续。
孤爪研磨还没有说，什么时候会让她体验爱情。
喜欢的人……她挺喜欢孤爪研磨的，就是这种喜欢大概不是人类伴侣互相吸引的那种喜欢。
石原琴反问道：“有没有不互相喜欢，但是在一起，并且拥有爱情的人？”
“这样的？……互相不喜欢但是在一起的人有，不过，拥有爱情的话，那不就是互相喜欢吗？爱情是双向喜欢的呀。”
石原琴皱了皱鼻子，说：“好麻烦。”
“没有可以跨过喜欢的爱情吗？”
如果要求相互喜欢，那研磨岂不是很难达成？
她其实不想把他困太久的，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她完美融入人类世界做跳板的，观察学习模仿，石原琴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很可以了。
“那算什么爱情嘛。”
铃原怜子回复道。
石原琴侧躺了会儿又变成仰躺，绿瞳深处是无机质的微微绿色光芒。
这么麻烦的话，那要不就算了？
现在的她直接到现实，然后留一部分本体数据在这里，供孤爪研磨重新体验完高中生活……
当时设置的通关奖励是满足孤爪研磨的愿望嘛，这种程度的愿望已经很不错了吧？
石原琴执行力很强，所以在这个虚拟世界处于深夜的时候，她偷偷摸摸从“游戏世界”里出来了。
------
虚幻的微芒逐渐形成一道身影，石原琴打量周围，一切的一切与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里是孤爪研磨的卧室。
床铺上躺着一名青年，黑色的中长头发，发尾是淡金色，他仰躺着，睡颜恬淡，身上搭着一张薄被。
说起来，孤爪研磨能够躺在床上还是石原琴的功劳。
他见到她的反应太大，直接转头就想跑出房间。
所以只好让他晕过去，然后石原琴抱着他将他放置到床上。
“嘀嗒嘀嗒——”
是桌面上时钟的声音，虚拟世界与现实的时速对比拉得很开，所以现实只流逝了很短的时间。
石原琴盯着孤爪研磨看了几秒，就无声地走到卧室门边，手搭在门把上轻轻拧动。
刚打开一丝门缝，她就听到客厅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以及鼠标的点击声。
石原琴探出脑袋，偷偷观察了一下。
西装革履的成年男性，发型十分眼熟，她微微眯起眼睛，很快就判断出外面客厅打游戏的人是黑尾铁朗。
才打开半寸缝隙的门直接合上。
石原琴刚刚是想要走出去的，但是被无形的约束拦住了。
石原琴扭头看向落在那张沙发上面的游戏机，里面装载着的是她所在的游戏。
她轻轻拧起眉头，几乎是瞬间游戏机落在她的手上。
“奇怪。”
石原琴摆弄着游戏机，“嗒——”手指瞬间变成虚影从游戏机穿过，而游戏机掉落在地毯上。
意识到不妙后，石原琴接连触碰其他的物体，手指呈现半虚不实的状态。突然的变故令石原琴神情严肃起来，她将视线锁定在床铺上的青年身上，试探性地将手搭在孤爪研磨那清瘦的手背上，然后——虚影再度凝实。
什么情况？
石原琴重新走到卧室门边，重复性地开门关门，事不过三。
她确定自己无法独立走出这间卧室，并且反复的尝试会对她的数据流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石原琴面无表情地握住孤爪研磨的手，碰触的瞬间，受损又恢复了。
给予孤爪研磨的权限太多，所以她的本源被影响了吗？
石原琴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已经习惯性地使用人类地方式令自己冷静下来。
在孤爪研磨的这间卧室没有再多加停留，石原琴重新回到了“游戏世界”。
时间已然到了白天，人也身处游乐园。
留在这边的部分瞬间给她传达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一同来到游乐园的人，就是昨天一起聚餐的人员：石原琴、孤爪研磨、黑尾铁朗、铃原怜子、及川彻、岩泉一、影山飞雄。
此外还多了一位——日向翔阳。
一开始是集体行动，到后面变成两两一组各玩各的。
是及川彻的提议，因为他要和铃原怜子一起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