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之前谈衍参加期末答辩的时候没有注意，如今才发现即使是大学的内部也有不少星轨挂在天上。
有传言说这些在天上的轨道也是在末世时遗留的，如今大部分都转为了民用。
这些轨道或高或低，如果加上彩灯挂上彩带，想来也颇有些喜庆。
深栗色的长发被梳起，谈衍照着镜子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谈衍”长得确实不错。
这副面容其实与她在蓝星时有七八分的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联邦的营养片格外营养特别养人，仿佛开着美颜滤镜，漂亮了不少。
谈衍自己的发色也是棕黑色，并不是纯粹的黑发，发尾天然带了点卷。而原主除开发色外，也是带了点天然卷，谈衍打理起来也不算生疏。
谈衍半是认真半是敷衍地扎了个低马尾。
如果说谈衍在去期末答辩时还好好捣腾出个人模狗样，那此刻将要出门的谈衍就仿佛一个梅菜干转世，虽然扎了毛，但服装充满了“我不想出门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无奈之情，就差睡衣上街了。
系统：【至少穿得正式点吧！】
谈衍：【我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却被打断，统你这种加不得一点班的系统是不会懂的！】
系统哑口无言：【……】
谈衍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多套了件连帽衫：【我简直是太宠你了，统儿。】
系统：怀疑宿主想涨辈分但是没有证据。
谈衍忽然开口道：“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系统：【什么？】
在原地思索了几秒后，谈衍用智脑模拟出口罩，回答道：【……智脑真方便啊，没口罩还真不习惯了。】
系统颇为不爽谈衍对智脑的夸赞：【智脑不过是能模拟一些小配件，我可是高维系统！而且现在已经没有蓝星疫情啦！】
谈衍：【习惯了，出门不戴个口罩，就好像出门不带手机一样。】
系统：【……习惯的力量真强大。】
谈衍：【当一件事变成了习惯之后，就很容易就潜移默化变成下意识的想法和举动，这也是游戏日常的意义。再者，我又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人。】
谈衍在智脑上凭借自己被抽中的资格免费预约了星轨列车，此刻她直接把帽子一戴，在走到候车点时，列车准时而来。
谈衍登上车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在脑子里赞叹自己：【这点卡得真不错。】
系统：累了，不想说话。
谈衍打开智脑随意在域网上冲浪：【今天是“霞日”欸，“在云霞的注视下，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就能够遇见命中的另一半”，这是什么传言？】
云霞星的红霞不分昼夜，永远飘荡在天空之上。
列车的座位上设置了窗口，能够看到窗外云层。那些红霞由云组成，它们就像每一朵正常的云朵，因为普通地沾染了红色的霞光而艳丽明媚，虽然现在是上午十点，并不应该有“霞光”。
那些云霞若是细看，则会发现它们丝状的漂浮物，染色并不均匀，或聚或散，在天空中悠悠荡荡地伸展自己的形状，宛若活物在舒展身躯。
系统：【宿主信吗？】
谈衍轻笑了一下：【这可不是我的主线任务，我对鱼塘不感兴趣。】
按照系统最初和她说的“设定”，谈衍会有四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并且会因为要男主这条大鱼而翻车，被星际海盗抓走。
所谓的星际海盗也是由于星联邦人的星际化追求产生的称呼——实际上就是违背星联邦利益的不法分子的统称。
想到这里，谈衍觉得这个末世之后的世界也还算欣欣向荣，大家都在耶拉王的影响下，对星际充满了热情与幻想，也怪可爱的。
而结局系统没说，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结局。
这个设定唯一让谈衍感兴趣的点，只有那所谓的“男主”，据说是她的同期，也是一位游戏策划。
系统：【那是一条美丽的、充满茶味的，把你当成白月光的鱼，因为这条鱼，你抛弃了鱼塘里其他的鱼。】
谈衍：【我不太信，“我”钓四条鱼，却因为一条鱼金盆洗手，这个游戏策划鱼除非带来的利大于弊。】
系统循循善诱：【假如有个伯爵女主追求男主，愿意给男主大把大把的投资呢？而男主因为喜欢“你”，将投资转给你。】
谈衍沉吟片刻：【那位伯爵女主不如来直接投资我，我觉得我也挺有潜力的。啧，什么乱七八糟的的设定，我只有一个主线，其他的都退散好吧。】
刚想进一步透露鱼塘细节的系统：【……宿主开心就好。】
谈衍登上游戏论坛的账号，距离活动已经快到尾声，谈衍预计在二月初，其实也就是明天，《从零开始的动物园》将开启公测，今天也正是活动的最后一天，能有的回应也差不多都作出回应了。
打开活动贴的第一眼，谈衍也愣了一下。
贴中贴，楼中楼，这个同人漫画炸出的玩家甚至还不少，游戏分区有常驻人数统计，这也是分区活跃度的证明，如果一人回复一条，那么大半在游戏分区里的玩家都回复了这个贴子。
“有图有故事，这个创意不错，”谈衍评价道，“这位[咕咕不哭]胆子不错。”
素材的严格处理，也让二次创作成为了少之又少的存在，毕竟顶着罚款的可能性去制作二创作品，要么是脑子抽了，要么是个傻子。
而单从画面与故事性来看，虽然只是一次任务，却将感情刻画得内敛又细腻。
系统迟疑：【宿主，为什么几乎回贴都是悲剧结尾的故事呀？】
谈衍：【……】
谈衍坚定道：【就像这位[咕咕不哭]，也是甜过的呀！这就是高随机机制下的、无法预测的命运之舞台！啊，多么带感！】
系统对此表示怀疑这是否侵权某只长颈鹿的语录，谈衍关闭了界面：【开完讲座再看游戏论坛了，免得先入为主。】
谈衍抬起头，星际列车速度奇快，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谈衍是卡着点到达了观礼点的大礼堂。
观礼点外的志愿者催着谈衍进去，谈衍敷衍地点头，在智脑上连接观礼一次性程序，进入了礼堂现场坐下。
全息礼堂气势恢宏，以太空为背景，每个人的意识体都端坐在星际列车的透明车厢内。
在加载了观礼一次性程序后，原本因为人数而拥挤的礼堂瞬间扩大，模拟出的环境完全能适应人数众多的讲座，并且不会有杂音之类影响讲座的意外出现。
有点像是答辩大厅的高级版本，每个人的意识体都是正常的，并没有出现为了减少全息影像压力而出现纸片人的情况。
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星轨连接着无数透明车厢，中间是一个花苞状的舞台，荧光的水波在花苞上荡漾，花苞正一点点绽开。
如果从中间的舞台往四周望过去，应该是极美极震撼的——
但谈衍是无缘欣赏的，她不过是一节车厢中的普通乘客，平平无奇。
她对这些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来的原因也是身份所致，此刻一边看着几位其他专业的毕业生侃侃而谈，一边托着脑袋回想系统刚刚和她的对话。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谈衍有些微妙：这几位毕业生似乎在激励后辈，这是大学的大三，不是高中的准高三吧？
这段时间她基本都把精神投入在制作游戏上，反倒很少有时间来思考自身。
比如说“谈衍”，这个原主是什么样的人，纯粹是系统告诉她的。
原主谈衍休学的那一年似乎是出了点意外，系统也只能给出谈衍在回家途中遭遇星际海盗袭击的信息，推测原主休学是因为受损而休养了许久。
但谈衍并没有发现这具身体有旧伤的任何痕迹，甚至能让谈衍造作般地通宵也毫不费力。
而原主的未来，系统所说是根据模型模拟出来的最大的可能性——基于原主的性格和行为模型，辅以大量的数据，是有可能制造出“预言”的。
正如游戏的人物模型，只要进行足够多的输入，拥有大量的算力支持，未必不能如同人工智能一样对玩家进行应答。
谈衍对系统模拟出的“预言”并没有兴趣，也没那种养鱼为乐的爱好，她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做游戏，换个更好更快更强的服务器。
主持人发出优雅但不容拒绝的声音：“下面，我们将随机抽取几位大三的学生上台。嗯，被抽到的同学请不要紧张，可以自由地抒发自己的想法。”
一种基于学生身份而自带的预感让谈衍在这句话之后打起了精神。
就仿佛上课走神后同班有人被可悲的叫起来回答问题，看样子，还是自由命题自主回答的模式。
一阵热烈的掌声在空间回荡。
谈衍看见舞台中央站着一个满脸写满了“什么情况”的女生。
应该是临时被拉上台的。谈衍如此想，产生了点观看的兴趣。
左右她也不可能写出一篇分析系统不对劲的小论文，论文正确与否的评判标准也不在她，这一段时间系统都还挺安分，不如暂且按兵不动。
“我是考古系1021级的徐菲。我学习考古学，便是为了去各大星球进行考古作业，去探索过去，去接近过去。”在台上的徐菲神情逐渐不再慌乱。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也没准备临时的上台讲话，但转念一想，其实也就是随意聊几句，既然都敢随机拉人上台，想来学校也不至于一点气量都没有。
不过徐菲对大学生活感觉还算可以，并没有拉踩星联邦大学的想法。
“近来我接触到一款游戏，它不仅改变了我对游戏行业的看法，而后我从另一款游戏的预告视频中，也更深刻的认识到我所在的考古系究竟是为何了什么而存在。在一番思考之后，我也终于明白了星联邦在各星球所设立的‘历史馆’的‘历史’是什么意思。”
“在那游戏的预告视频中，我曾见过这么一段话——‘所经所见，皆为历；所闻所记，是为史。'”
“我是如此的热爱考古学，而我从这个短短的视频中，所看见的是一个让人无比期待的、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的世界。它像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一段过去，是值得我去挖掘，去考察的一颗全新的星球。”
谈衍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在毕业礼的现场听到这么一番话。
难道联邦的玩家都特别热爱分享么？
甚至都分享到这种场合上了？
都还只是预告视频吧？
徐菲那边还在说，谈衍则是在短暂的惊讶后就恢复了淡定。只有系统，已经恨不得掩面而逃尴尬得用脚扣出另一颗云霞星了。
脑海里，系统不断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谈衍忍耐了一小会儿：【系统，你在做什么？】
系统诚实道：【我在扣梦幻芭比豪宅。】
谈衍心平气和：【那也请静音装修。而且更感觉尴尬的不应该是我吗？】
系统：【噢，你难道不觉得尴尬么？】
谈衍反问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尴尬的？恰恰相反，这免费的宣传，我难道不应该开开心心么？】
有传言说这些在天上的轨道也是在末世时遗留的，如今大部分都转为了民用。
这些轨道或高或低，如果加上彩灯挂上彩带，想来也颇有些喜庆。
深栗色的长发被梳起，谈衍照着镜子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谈衍”长得确实不错。
这副面容其实与她在蓝星时有七八分的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联邦的营养片格外营养特别养人，仿佛开着美颜滤镜，漂亮了不少。
谈衍自己的发色也是棕黑色，并不是纯粹的黑发，发尾天然带了点卷。而原主除开发色外，也是带了点天然卷，谈衍打理起来也不算生疏。
谈衍半是认真半是敷衍地扎了个低马尾。
如果说谈衍在去期末答辩时还好好捣腾出个人模狗样，那此刻将要出门的谈衍就仿佛一个梅菜干转世，虽然扎了毛，但服装充满了“我不想出门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无奈之情，就差睡衣上街了。
系统：【至少穿得正式点吧！】
谈衍：【我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却被打断，统你这种加不得一点班的系统是不会懂的！】
系统哑口无言：【……】
谈衍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多套了件连帽衫：【我简直是太宠你了，统儿。】
系统：怀疑宿主想涨辈分但是没有证据。
谈衍忽然开口道：“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系统：【什么？】
在原地思索了几秒后，谈衍用智脑模拟出口罩，回答道：【……智脑真方便啊，没口罩还真不习惯了。】
系统颇为不爽谈衍对智脑的夸赞：【智脑不过是能模拟一些小配件，我可是高维系统！而且现在已经没有蓝星疫情啦！】
谈衍：【习惯了，出门不戴个口罩，就好像出门不带手机一样。】
系统：【……习惯的力量真强大。】
谈衍：【当一件事变成了习惯之后，就很容易就潜移默化变成下意识的想法和举动，这也是游戏日常的意义。再者，我又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人。】
谈衍在智脑上凭借自己被抽中的资格免费预约了星轨列车，此刻她直接把帽子一戴，在走到候车点时，列车准时而来。
谈衍登上车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在脑子里赞叹自己：【这点卡得真不错。】
系统：累了，不想说话。
谈衍打开智脑随意在域网上冲浪：【今天是“霞日”欸，“在云霞的注视下，只要意志足够坚定，就能够遇见命中的另一半”，这是什么传言？】
云霞星的红霞不分昼夜，永远飘荡在天空之上。
列车的座位上设置了窗口，能够看到窗外云层。那些红霞由云组成，它们就像每一朵正常的云朵，因为普通地沾染了红色的霞光而艳丽明媚，虽然现在是上午十点，并不应该有“霞光”。
那些云霞若是细看，则会发现它们丝状的漂浮物，染色并不均匀，或聚或散，在天空中悠悠荡荡地伸展自己的形状，宛若活物在舒展身躯。
系统：【宿主信吗？】
谈衍轻笑了一下：【这可不是我的主线任务，我对鱼塘不感兴趣。】
按照系统最初和她说的“设定”，谈衍会有四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并且会因为要男主这条大鱼而翻车，被星际海盗抓走。
所谓的星际海盗也是由于星联邦人的星际化追求产生的称呼——实际上就是违背星联邦利益的不法分子的统称。
想到这里，谈衍觉得这个末世之后的世界也还算欣欣向荣，大家都在耶拉王的影响下，对星际充满了热情与幻想，也怪可爱的。
而结局系统没说，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结局。
这个设定唯一让谈衍感兴趣的点，只有那所谓的“男主”，据说是她的同期，也是一位游戏策划。
系统：【那是一条美丽的、充满茶味的，把你当成白月光的鱼，因为这条鱼，你抛弃了鱼塘里其他的鱼。】
谈衍：【我不太信，“我”钓四条鱼，却因为一条鱼金盆洗手，这个游戏策划鱼除非带来的利大于弊。】
系统循循善诱：【假如有个伯爵女主追求男主，愿意给男主大把大把的投资呢？而男主因为喜欢“你”，将投资转给你。】
谈衍沉吟片刻：【那位伯爵女主不如来直接投资我，我觉得我也挺有潜力的。啧，什么乱七八糟的的设定，我只有一个主线，其他的都退散好吧。】
刚想进一步透露鱼塘细节的系统：【……宿主开心就好。】
谈衍登上游戏论坛的账号，距离活动已经快到尾声，谈衍预计在二月初，其实也就是明天，《从零开始的动物园》将开启公测，今天也正是活动的最后一天，能有的回应也差不多都作出回应了。
打开活动贴的第一眼，谈衍也愣了一下。
贴中贴，楼中楼，这个同人漫画炸出的玩家甚至还不少，游戏分区有常驻人数统计，这也是分区活跃度的证明，如果一人回复一条，那么大半在游戏分区里的玩家都回复了这个贴子。
“有图有故事，这个创意不错，”谈衍评价道，“这位[咕咕不哭]胆子不错。”
素材的严格处理，也让二次创作成为了少之又少的存在，毕竟顶着罚款的可能性去制作二创作品，要么是脑子抽了，要么是个傻子。
而单从画面与故事性来看，虽然只是一次任务，却将感情刻画得内敛又细腻。
系统迟疑：【宿主，为什么几乎回贴都是悲剧结尾的故事呀？】
谈衍：【……】
谈衍坚定道：【就像这位[咕咕不哭]，也是甜过的呀！这就是高随机机制下的、无法预测的命运之舞台！啊，多么带感！】
系统对此表示怀疑这是否侵权某只长颈鹿的语录，谈衍关闭了界面：【开完讲座再看游戏论坛了，免得先入为主。】
谈衍抬起头，星际列车速度奇快，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谈衍是卡着点到达了观礼点的大礼堂。
观礼点外的志愿者催着谈衍进去，谈衍敷衍地点头，在智脑上连接观礼一次性程序，进入了礼堂现场坐下。
全息礼堂气势恢宏，以太空为背景，每个人的意识体都端坐在星际列车的透明车厢内。
在加载了观礼一次性程序后，原本因为人数而拥挤的礼堂瞬间扩大，模拟出的环境完全能适应人数众多的讲座，并且不会有杂音之类影响讲座的意外出现。
有点像是答辩大厅的高级版本，每个人的意识体都是正常的，并没有出现为了减少全息影像压力而出现纸片人的情况。
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星轨连接着无数透明车厢，中间是一个花苞状的舞台，荧光的水波在花苞上荡漾，花苞正一点点绽开。
如果从中间的舞台往四周望过去，应该是极美极震撼的——
但谈衍是无缘欣赏的，她不过是一节车厢中的普通乘客，平平无奇。
她对这些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趣，来的原因也是身份所致，此刻一边看着几位其他专业的毕业生侃侃而谈，一边托着脑袋回想系统刚刚和她的对话。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谈衍有些微妙：这几位毕业生似乎在激励后辈，这是大学的大三，不是高中的准高三吧？
这段时间她基本都把精神投入在制作游戏上，反倒很少有时间来思考自身。
比如说“谈衍”，这个原主是什么样的人，纯粹是系统告诉她的。
原主谈衍休学的那一年似乎是出了点意外，系统也只能给出谈衍在回家途中遭遇星际海盗袭击的信息，推测原主休学是因为受损而休养了许久。
但谈衍并没有发现这具身体有旧伤的任何痕迹，甚至能让谈衍造作般地通宵也毫不费力。
而原主的未来，系统所说是根据模型模拟出来的最大的可能性——基于原主的性格和行为模型，辅以大量的数据，是有可能制造出“预言”的。
正如游戏的人物模型，只要进行足够多的输入，拥有大量的算力支持，未必不能如同人工智能一样对玩家进行应答。
谈衍对系统模拟出的“预言”并没有兴趣，也没那种养鱼为乐的爱好，她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做游戏，换个更好更快更强的服务器。
主持人发出优雅但不容拒绝的声音：“下面，我们将随机抽取几位大三的学生上台。嗯，被抽到的同学请不要紧张，可以自由地抒发自己的想法。”
一种基于学生身份而自带的预感让谈衍在这句话之后打起了精神。
就仿佛上课走神后同班有人被可悲的叫起来回答问题，看样子，还是自由命题自主回答的模式。
一阵热烈的掌声在空间回荡。
谈衍看见舞台中央站着一个满脸写满了“什么情况”的女生。
应该是临时被拉上台的。谈衍如此想，产生了点观看的兴趣。
左右她也不可能写出一篇分析系统不对劲的小论文，论文正确与否的评判标准也不在她，这一段时间系统都还挺安分，不如暂且按兵不动。
“我是考古系1021级的徐菲。我学习考古学，便是为了去各大星球进行考古作业，去探索过去，去接近过去。”在台上的徐菲神情逐渐不再慌乱。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也没准备临时的上台讲话，但转念一想，其实也就是随意聊几句，既然都敢随机拉人上台，想来学校也不至于一点气量都没有。
不过徐菲对大学生活感觉还算可以，并没有拉踩星联邦大学的想法。
“近来我接触到一款游戏，它不仅改变了我对游戏行业的看法，而后我从另一款游戏的预告视频中，也更深刻的认识到我所在的考古系究竟是为何了什么而存在。在一番思考之后，我也终于明白了星联邦在各星球所设立的‘历史馆’的‘历史’是什么意思。”
“在那游戏的预告视频中，我曾见过这么一段话——‘所经所见，皆为历；所闻所记，是为史。'”
“我是如此的热爱考古学，而我从这个短短的视频中，所看见的是一个让人无比期待的、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的世界。它像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一段过去，是值得我去挖掘，去考察的一颗全新的星球。”
谈衍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会在毕业礼的现场听到这么一番话。
难道联邦的玩家都特别热爱分享么？
甚至都分享到这种场合上了？
都还只是预告视频吧？
徐菲那边还在说，谈衍则是在短暂的惊讶后就恢复了淡定。只有系统，已经恨不得掩面而逃尴尬得用脚扣出另一颗云霞星了。
脑海里，系统不断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谈衍忍耐了一小会儿：【系统，你在做什么？】
系统诚实道：【我在扣梦幻芭比豪宅。】
谈衍心平气和：【那也请静音装修。而且更感觉尴尬的不应该是我吗？】
系统：【噢，你难道不觉得尴尬么？】
谈衍反问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尴尬的？恰恰相反，这免费的宣传，我难道不应该开开心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