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转瞬即逝,当塞丽娜再次穿着晚礼服她已经不需要魔药来彰显她的魅力。她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用规范却不生硬的礼仪一一打着招呼,借助不同的切入点和不同的同学短暂交流,比如,面对某某小姐,就得夸赞她裙子是多么的合体,与某某男士寒暄,就得说他的扫帚有多麽快速。

    现在她已经不用站在门口迎接,只需站在大厅中间,等着人群在她身边慢慢聚集。斯内普依然晚到,她在人群中朝他眨眨眼当作打招呼,斯内普微微点头做回应。等舞台后的乐队准备好,示意塞丽娜过去,她才脱离人群前往后台。斯内普在她必经的路上站着,她走过去脸上客套的笑容一点点放大,唇角酒窝盛着闪耀的甜蜜之色。

    塞丽娜雀跃的说:“等我,我待会来找你。”

    斯内普递上一瓶魔药,面上惬意,嘴角微微上扬:“演唱顺利。”

    “当然,拜!”含情脉脉的告别后。塞丽娜到后台掰开魔药瓶,闻了一下——润喉药剂。仰头喝下去,魔药入口瞬间流向喉咙,清爽如薄荷,丝毫不见苦味。

    演唱依然顺利,乐队是弗立维教授合唱团的成员,塞丽娜和他们平时已经磨合,斯拉格霍恩教授总是能省则省,服务生用的也是霍格沃兹高年级的学生。

    乐队单独演奏的时候,塞丽娜走下舞台,找服务生要了一杯水。一个混淆咒躲开迎上来的人群,走到角落斯内普所在的桌子,“我的表现怎么样?”

    “非常棒,比我想得还要好,嗯。“斯内普拿起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结着水杯挡住自己发烫的脸。

    “你待会要和我一起去跳舞吗?再唱两首我就不唱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今年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歌手。”

    片刻的静默。“实际上我不会跳舞,如果你想要跳舞,你可以,嗯——”

    塞丽娜抢在那不快的建议说出口前说:“我可以教你,我相信你会学的很快,”她伸出手,“来吗?”

    斯内普牵住她伸出的手,安抚的揉了下,“下次吧,有人在找你了。”他抬眼看着她的眼睛,“私下你在教我,你和我。这次你只需享受舞会。“

    塞丽娜嘟着嘴大步走入演唱后台,路上利索的撤掉混淆咒。唱完最后两首歌,她故意的不去看斯内普所在的方向,接受了一个斯莱特林男生的邀请。

    她今天穿的裙子是安雅从法国寄过来的,有别于在场其他姑娘。晚礼服的紧身胸衣紧身且有骨感,前面有心性开口,后面有一个较小的V形开口。S形曲线毕现,胸部向外突出,蕾丝垂落在胸围周围和紧身胸衣的前面,以柔化尖锐的形状。精致繁复的钉珠工艺,别致的立体剪裁,波光粼粼的贝壳纹路,流光溢彩的淡蓝、沙漠金等配色,宛如深海中走出来的梦幻人鱼姬,将浪漫的想象带到现实之中。

    金色的头发打理柔顺披在背后,衬托俏皮面孔。灯光下她如梦如幻,无声的吸引着包括斯内普在内的所有人。他们嫉妒的看着正在与她共舞的男人,在短暂的舞曲交接间,拥上去轻吻她的手背。

    斯内普坐在暗处,辉煌的大厅也又昏暗的角落,他的脸在乌黑油腻的长头发下。他嫉妒的看着那些大胆风流的男人,多年的生活经历让他做不出如此洒脱的举动,他喜欢斟酌再斟酌。他要给塞丽娜一个家,一个可以安心的地方。在她毕业前他要做到,说服她的母亲,把她嫁给自己。光明正大,在梅林的祝福下。

    普林斯老宅留下来的东西不足以用金钱衡量,魔药,书籍,以及一些仇视的看着自己的画像。他们可以让自己变得强大,但还不够,他想起卢修斯说的那位大人。那位前所未有的大人,他的研究,他的力量……

    再次之前他不会干涉塞丽娜的社交,他希望她幸福——

    伴随着音乐,舞步越来越快,终于一个转身,塞丽娜又一次无意的瞄到坐在角落捏着酒杯沉思的斯内普,一个恍惚,脚下步法乱了一拍。“斯——“男伴发出痛呼。

    “哦,抱歉。斯盖伊,你没事吧?“

    “没事,斯。“斯盖伊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塞丽娜,不过掩饰的不是很好,他是被塞丽娜高速“运转”下的高跟鞋的脚跟踩到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扶你过去。”扶着斯盖伊到沙发上,塞丽娜拂开眼睛前面的头发,低声问道:“你要吃点什么吗?面包?”

    “啊,好吧,塞丽娜……你,一点巧克力,谢谢。”

    “我马上回来,等我。”塞丽娜转身走到自助餐桌前,彼得正窝在桌子后面往嘴巴里塞着不知道第几块蛋糕,注意到塞丽娜的靠经,他抹了抹嘴巴,悄咪咪的把一块刚拿起的蛋糕放下。在他出声前,塞丽娜就笑了笑,“嗨!彼得,你在这啊?一个晚上都没有看到你。”

    “嗯,我是没有怎么出去。”彼得用纸巾飞快的擦干净手,指着桌子上的巧克力紧张的提意见。“那个,咳,那个口味的巧克力不怎么好吃,我推荐这个。”

    “谢谢,你不去跳舞吗?”塞丽娜边夹巧克力边问。

    她是在暗示吗?她的确对我不错……嗯,彼得揣着手,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无数个解释,想到这心里就像升起了一个隐秘的小气泡,“塞丽娜,咳,咳——我,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

    “抱歉,彼得,我也很想要和你跳,不过我的舞会记事本已经挤满了,抱歉。”塞丽娜面露难色,“下次吧,你下次可以早点邀请我,我会为你留出位置。拜!”

    彼得失望的回应,顺便拿起刚刚放下的蛋糕。

    塞丽娜带着巧克力来到斯盖伊身边坐下,“你想要吃什么口味的?”

    “榛子,谢谢。”斯盖伊边说边拿,眼睛还朝着周围望:“有人过来了。”

    下一刻,那个人就走到了塞丽娜面前,弯腰询问:“可爱的小姐,下一曲是否是你与我。”

    塞丽娜点点头:“是的,沙菲克。不过我刚刚踩伤了斯盖伊……”

    “斯盖伊,我是否可以借走塞丽娜一支舞的时间。“沙菲克秉持着礼仪问,他拖长调子,“斯盖伊——”

    “当然,塞丽娜不用在这陪我,我一个人也挺好。” 斯盖伊接过巧克力盆,对塞丽娜笑着说。

    “好吧~”塞丽娜把手放在沙菲克伸出的手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轻快的起身。

    舞会进行到半夜,12点的钟声响起,演奏者们的乐曲进行到最后一首。

    “女士们,先生们……”趁着斯拉格霍恩教授讲话,塞丽娜借口喝水离开了她的舞伴。翘着下巴回到斯内普身边。

    “等下一起走!“她坐正故意不去看斯内普的表情,快速的下命令。

    斯内普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喉咙里轻应了声。

    塞丽娜视线向上看,天花板好高啊,什么都看不清——他就不能说的别的吗,比如问一下我和谁跳舞——

    舞台中央,圆滚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高举酒杯,做着宴会的最后总结:“圣诞快乐!祝贺梅林!“

    也不知道梅林和圣诞节有什么关系,呵~。塞丽娜嘲讽的想,嘴上一点不慢的朝斯拉格霍恩教授方向欢呼圣诞。同时耳边无数个圣诞快乐响起,距离她最近一句,仿佛就在耳边。

    塞丽娜转头,斯内普正在看着她, “塞丽娜,圣诞快乐!“

    我感觉夜越来越深,我越来越喜欢他,塞丽娜悠悠的想。他的眼睛好美,她笑着说:“西弗,圣诞快乐!“

    离开宴会的时候她裹着漆黑的巫师袍,窝在是斯内普身边,远远望去,两个人仿佛融为一体。她低调的离开宴会,和斯内普手牵手,享受不一样快乐。

    走到大厅,穿过寂静的花园。啧,塞丽娜看着已经停止喷水的喷泉,“要不我教你跳舞,我明天就走了。我们好久都不能见面……”

    今年她早早就收到了安雅的来信,她也该进入社交了。日后大大小小的假她都要回到法国。

    “在这?”

    “去草地,城堡背面。那里不会有人!”听到斯内普答应,她立刻笑着说,抓着斯内普小跑起来。

    到达草地,塞丽娜用魔杖变出留声机,想了想,魔杖再一点,音乐流出。斯内普侧耳听了一会,法语。他看着朝他走来的塞丽娜问:“这是什么歌?”

    “《玫瑰人生》,”塞丽娜站在他面前,忍不住笑了下,现在的生活好幸福,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指导着斯内普抬手,把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斯内普下意识握拳,塞丽娜拍了一下,“松开,扶着我的腰。放轻松一点。”她顺势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斯内普的腰间,感受他肌肉下意识的紧绷。

    她默不作声,指导斯内普另一只手动作,顺着节奏翩翩起舞。

    I thought that love was just a word,

    曾以为爱情不过一个词语,

    It took your kisses to reveal that I was wrong,

    而你的轻吻告诉我我真得大错特错,

    And love is real,

    爱情是真实存在的。

    Everyday words seem...to turn into love songs,

    日常的琐碎话语都好似情歌般动听,

    ……

    霍格沃兹大门口,两人就要分开,斯内普要下楼去斯莱特林,塞丽娜则是上楼去拉文克劳。“明天早上就要离开学校,我们明天可能不会再见。现在先说再见吧,明早就不用再担心了。嗯哼~”塞丽娜勾着斯内普的手说。

    “说再见,嗯。Bye.”斯内普看着塞丽娜玩自己的手,低声说。

    “Goodbye.”

    “Later.”

    “Au revoir.(法语)”

    ……

    走上楼,塞丽娜哼着小曲。过道漆黑,看门人费尔奇先生和各个年级的级长都已经回去了。她用着荧光闪烁,耀眼的光芒照醒睡觉的画像,“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有礼貌!嘿,走快点!”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夜游的捣蛋鬼!”一个声音咯咯地笑着说。

    是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他从楼上飘下来,刷的出现在塞丽娜面前。

    “嘘,小点声,皮皮鬼!是我,塞丽娜。”塞丽娜摘下斗篷的帽子,说道。

    皮皮鬼绕着她转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更盛,声音放的小了一点,他做出说悄悄话的动作:“塞——丽——娜,你怎么还不睡啊——”

    “秘密!”塞丽娜小声的说,然后看了眼皮皮鬼出来的方向:“你在楼上干什么坏事呢?”

    皮皮鬼翻了个跟头,咧着嘴笑:“塞丽娜有了小秘密!皮皮鬼也不会告诉塞丽娜皮皮鬼的秘密!”

    “OK!圣诞快乐,皮皮鬼!”塞丽娜笑着说。

    “塞丽娜真小气!”皮皮鬼哼道,随后咧开嘴:“圣诞快乐,塞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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