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岁来北国那一年结识了他,也结仇了北国那些欺负我的皇子公主们,起先他们欺负我我以为他们的排外,但我得知他们还欺负自己的兄弟姐妹时,那一刻我只觉着气上心头,我说:“为何要任人欺辱,不被看重就努力提升自己,只要你站的足够高,足够强,你父皇一定会注意到你,他们也不能像欺负现在的你一样了,你甚至可以报复回去,没有条件就去创造条件,要么弱小任人宰割要么走上高位万人朝拜!”他不敢相信一个年仅八岁的瓷娃娃能说出这番话,其实这都是夫子授课时说的。宫宴的时候,我笑意晏晏地问北国陛下:“陛下,我斗胆问问,北国的待客之道是掐打他人吗?”北国皇帝颇有兴趣地看着我道:“哦?为何这样说?”我笑的天真道:“因为到花园的时候许多姐姐妹妹上来扯我,还拧我的肉啊,还有那些哥哥弟弟也这样,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特殊的待客之道呢”。我说完以后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不知是因为我当众说这些还是为自己儿女的行为,皇兄听说我受欺负了,顿时便敛了笑容,我知道北国陛下一定会给我个交代的,因为此时议事,是他需要我们。北国陛下待自己的儿女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陛下让我指出欺负我的人,那些人大概都在祈祷我记性不好,记不住他们吧,可惜了,我记忆力最好了,我一一指出了他们,一个都未漏下。看陛下的脸色就知道他即将发怒,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女都去欺负一个外来的公主,若是一两个便罢了,好家伙,直接一群。陛下本想散宴后再找他们算账,但皇兄却勾着嘴角道:“陛下,这怕是不妥吧,我妹妹在贵国受到如此欺辱,陛下却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知道的是陛下打算宴后算账,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有意包庇自己的儿女如此欺辱客人”。最后陛下按照皇子公主们的承受能力定了杖板子,而他们也在宴会上向我赔不是了。在他们被杖责后,我看向角落里的他,看吧,我给你报仇了,如若今日我没遇见他,我不会闹这一出,但我觉着他在这宫中着实太苦了,便想尽自己所能给他一点甜。每当皇兄去和陛下谈事的时候我就去假山找他,我教他玩我在宫中与兄弟姐妹们玩的游戏,我把夫子跟我们讲的那些大道理讲与他听,因为他说他们北国的夫子没讲过这些,也许讲与过其他人听,只是不待见他便只有他不知道罢。我想教他唱歌,他开始别扭的很,但后来也学会了。皇兄与陛下谈了些时日终于谈妥了,我也该回南国了,返程那一日,我找到他,我说南国的糖可甜可甜了,南国的零嘴也可香可香了,若有机会我定让他尝尝。

    第二次去北国是我十二岁那年,那时的北国就已经是大国了,北国召集附近的各国去议事,却说要带一名公主去,据说有给皇子们选妻的想法。南国自是没有公主愿意去的,父皇让我们抽签决定,抽到的是一位皇姐,那一夜她在我屋里哭了许久,皇姐平日里天真的可爱,若是她去北国,还不知要被如何欺负,我便去向父皇主动请缨,二皇兄不放心我便一起随行了,二皇兄在江湖和商界都有些势力,二皇兄本身也就威名在外,他觉着他跟着去总能护住我。这次去北国我发现他已然是太子了,我这次来北国本应与每一位皇子公主都划清界限,尽量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但我答应过他,若是有机会,我定让他尝尝南国的零嘴,这次我带来了,我托皇兄帮我带给他,这次我一定不能与任何人有牵扯,可一切并不如我计划中那般,曾经被我告到陛下面前的皇子公主们认出我了,这次不同往日,若是此时我被选中成为某位皇子的太子妃,那将是一生的噩梦,我是默不作声任由欺负息事宁人好还是泼辣不讲理的好呢,我打算两个都试试,他们挨个找到我对我进行一番问候,我开始祈祷着他们撒过气就能放过我,也不屑于让我进宫,他们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下手,比如她们不会再拧我手了,他们拧我腰,拧我大腿,也会逼迫我吃一些很难吃的东西,就这样过了两日,第三日他发现我被欺负,便护住了我,如今他是太子,自是没人敢当面与他作对,更何况是向来就与他不和的公主们,直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若是任由他们欺负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甚至因为我的好欺负而想尽办法把我留下来欺负,若是我泼辣不讲理他们也可能想等着我进宫再慢慢折磨我,左右都有可能被他们想尽办法留在宫中,为何我不去搏第二种呢。他是太子朝政繁忙,自然不能时时刻刻注意着我,在他们又一次私下找来的时候,我也还手,我的武艺虽一般,但比起他们这种从未练过的可是还有余力,我也学着他们,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他们先出手的事后定也不会去告状,毕竟他们可拿不定他们父皇的心思,若是又被打了可就不划算了。他们大概没想到我有武术在身,打不过便喊上身边的婢女一起,可我没有带青儿一起来,只能自己应付,虽然最后是我输了,可他们也未落着什么好。若有皇子来找我麻烦,我活脱脱一个泼辣无赖,他们觉着没意思便也就走了,甚至有皇子觉着我精神不正常,我做了什么呢,不过就是他们找过来的时候我里面扮演精神失常,我会阴森森笑着对他们说些什么,有的后面还没罢休的,我便晚上让他帮忙带我去他们的院落,他散着头发穿着白衣站他他们塌前问他们为什么要依依不饶,他们被吓得直往外跑,等喊人进来时我已然不见。他们那些个皇子应当是没人想娶我为妻的了,至于他,也就是太子,他询问我可愿意当他的太子妃,我念在儿时情义的份上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我说:“我还小,暂不考虑婚事,我可是南国的公主,在南国我永远是拥有万千宠爱的公主,可不想来北国当什么皇子妃啊那些”。他确实也没有选择我,却也没有选择任何人。八岁那一次,是我常常去找他玩耍,而十二岁这一年是他时不时来找我,给我带他喜欢吃的糕点,也经常给我一些自制的小玩意,我并没有推脱,毕竟我们是伙伴,你来我往的送礼有何不可。可在返程离开北国的那一天我想的却是如果可以,我再也不要来北国了,我给他的承诺已然兑现,他也还了礼,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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