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对了，言阁主，老夫听说千言阁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联盟书，老夫可以加入吗？”虽然还对那联盟书没了解清楚，但齐兴腾已经准备加入了。
经此一事，齐兴腾对钟颜更加敬佩，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这算是亲眼见识了，要是自己女儿该多好，看钟颜的眼神都开始像看女儿一样，充满怜爱了。
***
“阿溪，疼吗？”
钟颜正在给沈浸溪换药，照理来说，钟颜一个女孩子，是不适合去给沈浸溪一个未婚男子换药的，毕竟沈浸溪伤在背上。所以最开始负责给沈浸溪换药的是钟颢，因为沈浸溪不喜欢外人接近，钟颢算是勉强跨过了外人的范畴。
换药的时候，钟颜在门外心急如焚，隔片刻就敲门询问：“哥，怎么样了？”“阿溪，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找大夫？”……
本就不擅长这事儿的钟颢，被钟颜搅得不胜其烦，气得他直接推开出去，将伤药全部塞到钟颜手里，就离开了。
所以现在就变成了钟颜给沈浸溪换药的情形，钟颜对此倒是不介意男女授受不亲，她对男女之事向来没那么在意，而且在她心里沈浸溪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就更不在意了。
沈浸溪就更是乐得其成，只要是钟颜，便怎样都好。现在听到钟颜在背后问他疼不疼，沈浸溪只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钟颜看着他本来光洁平整的脊背，现在却布满可怖的伤痕，是那日的炸药烧伤的，原本养尊处优的王爷，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直对她说没事。
钟颜更加心疼了，想着他一定很疼的，不自觉靠近帮他吹了吹，来缓解疼痛。
“颜颜……你……”
温热的气息忽然拂到背上，沈浸溪瞬间僵直了脊背，反应过来钟颜做了什么，被钟颜这无意识的举动撩得无奈。
钟颜还毫无自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妥，听到他的话，特意绕到前面问他：“嗯？怎么了？”
沈浸溪偏头躲开了她看过来的目光，只含糊开口：“没事，你继续吧。”
钟颜这才继续，慢慢将伤药抹匀，又细细将纱布缠好，才拍拍手道：“好了。”
又从后面帮沈浸溪将衣服拉上去，装作很凶地叮嘱：“阿溪，你这几日一定要好好养伤，我按时来给你换药。”
沈浸溪将腰带系好，顺便将自己刚刚不可告人的心思掩藏好，才转过身来回答她：“好。”
沈浸溪养伤期间，齐兴腾感到非常愧疚，送来了一大堆的补品。
其实钟颜和沈浸溪也没怪他，毕竟他也是受害者，钟颜只是当时太过担忧沈浸溪的安危，有些迁怒了他。
“言阁主，这是我青沙帮的盟书。”
“齐帮主想好了？”钟颜接过齐兴腾递过来的盟书，再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
一旦加入，便再不能抽身，也会招来一些麻烦——那些极端仇视朝廷的江湖同辈的质疑。
“想好了，我青沙帮虽比不得千言阁，但也想为以后的和平安稳出一份力。”
“感谢齐帮主。”
在青沙帮留了几日，待沈浸溪的伤大好，齐兴腾也加入了联盟，钟颜一行四人，再加上那个死也不肯说一句话的十杀楼手下，一起回到了盛阳。
入城的这天，艳阳高照。
刚刚入城，几人就分手：钟颜带着十杀楼那人回了三门，沈浸溪回了王府，钟颢带着侍卫去宫里了。
一切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三门。
“把他关起来，只要不死，其他随意。”钟颜首先安排了十杀楼那人，然后去议事厅找柳毅。
在钟颜离开的这段时间，柳毅早已通过考察，正式成为千言阁三门主。
自从柳毅成为三门门主后，韩老也陆续把他手里的事务都交给了柳毅，包括之前钟颜安排去调查的事情，韩老确实是十分看重他，而他自己呢，便乐得清闲。
“韩老把调查十杀楼的事情交给你了吗？”不过三个月未见，只有十七八的柳毅已经越发成熟稳重了。
“是的。已经调查到一些信息：十杀楼创立于三年前，总部就在盛阳，但具体位置还未可知。三年间发展迅猛，现在已经是江湖第二大门派，其楼主只以黑金面具示人，无人知其身份。”
总部就在盛阳？那这次便一定要解决这件事情。
钟颜思忖一番后，对柳毅道：“你已经调查到这么多，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十杀楼之所以发展如此迅猛，就是因为不断吞并其他帮派，而你家……”
柳毅脸上是拼命压抑住的怒火，“我知道，怪不得我爹当时要把我送走，他一定已经见过了十杀楼派去的人，而我爹的性子绝对会拒绝他们的归顺要求，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哪怕再拼命压抑，那也是柳毅的至亲，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只留下隐忍的悲鸣。
钟颜刚想安慰他，却见柳毅脸上的泪水早已不见，又是一副没什么温度的表情继续：“阁主，两个月前那飞虎帮来拜见了，飞虎帮是听闻十杀楼的发展，所以想要加入，但他们也对这个十杀楼知之甚少。不过有一个人很奇怪，阁主，你还记得你救我那日，飞虎帮里有个文弱书生吗？”
钟颜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自己当时也觉得他站在飞虎帮众人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人应该就是十杀楼的人，不过两个月前飞虎帮来拜见的时候，我特意问过此人，飞虎帮帮主也不知此人身份，只说听那人的话完成一件事就是他们飞虎帮加入十杀楼的条件。”
“要完成的事，就是杀了你，斩草除根？”钟颜瞬间理清两者的关联：飞虎帮想要加入十杀楼，所以十杀楼派了那书生带领飞虎帮众人追杀柳毅，而恰好被钟颜所救。
按理来说，柳毅根本不会知道他父亲的死，是十杀楼干的，只是正好被钟颜救了之后，多番调查现在才知道。
那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十杀楼又为什么要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柳毅赶尽杀绝呢？除非——
“除非你父亲手里掌握了十杀楼的线索，而这个线索在你身上！”
“我？”
钟颜站起身来，按住柳毅的肩膀，“柳毅，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好好想想。”
这是目前找到十杀楼位置或者知道十杀楼楼主身份的唯一线索，十杀楼的发展已不可控制，若再不加以约束，照他们吞并其他帮派的行径，怕是整个江湖都要遭殃了。
有一点钟颜始终没想通：十杀楼是从哪里聚集那么多的高手，去灭掉江湖各派当家人的呢？
既然十杀楼总部也在盛阳，钟颜决定先从各门调集人手，定要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十杀楼不可，就算找不到，暂时将盛阳的四周封住，阻止十杀楼的继续吞并也是可以的。
大不了封他们个长长久久。
钟颜还没有怕过什么，看到时候急的是谁？
这样想着钟颜准备去安排，却被柳毅叫住了。
“阁主，还有一事，你走之前，让我们保护翕王府。有一次我亲自遇上了阁主说的那个黑衣人，胳膊上还是你伤的，我也和他对了几招，看得出他武功在我之上，却没有对我下死手。不过经过那次对招，我发现一件事，他和之前调查阁主的人，出自同一批。”
钟颜记得，当时她来盛阳，有两拨人在调查她，都是朝廷的人，没想到其中一波不止调查了她，也要对沈浸溪不利。
看来确实不是沈浸溪猜想的，只是进入王府偷窃的小贼。
“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保护翕王府的人先不要撤。”
“是。”
***
翕王府。
“王爷，属下请罪。王爷离京的时候，属下撞上了千言阁的人，还和他过了几招，他怕是看出了属下的武功路数。”站在沈浸溪面前请罪的这个黑衣人，正是柳毅刚刚提到的那人，也就是先前被钟颜伤了胳膊的人。
他叫闻山，是沈浸溪的暗卫之一，最擅长搜集情报。
“起来吧。”沈浸溪停下手里的笔，缓缓放在笔架上，“既然如此，那你最近不要出现在盛阳了，你去辰州接应闻涛吧。”
闻涛，便是沈浸溪的另一暗卫，是闻山的大哥，最擅长追踪。这次被沈浸溪派去辰州，去找一个人。
“属下领命。”
“你们回来的时候，本王要看到你们带回来的东西，若是带不回来，便连同这次的罚一起领了吧。”沈浸溪虽还是温和的语气，但声音却没什么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是。”
闻山瞬间隐去身影，岑管家接着推门进来，“王爷，千言阁的人依然在王府周围。”
“好，我知道了。”
“颜儿也是真心关心王爷，王爷都离京了，她还派人护着王府。”岑管家私底下见惯了自家王爷这幅淡漠冷情的样子，总想让他开心些，沾染上些烟火气，而每次提到钟颜的时候，他们王爷才会有些情绪波动，好像回到了他这个年龄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岑管家便喜欢在沈浸溪面前多提到些钟颜，“王爷这次离京感觉如何？听说颜儿也回盛阳了，不如邀她来府里住？”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沈浸溪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虽不明显，不过熟悉他的岑管家，还是看得出那是高兴。
岑管家放心了，便也乐呵呵地打算去邀请钟颜了。
“等等，本王亲自去。”
经此一事，齐兴腾对钟颜更加敬佩，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这算是亲眼见识了，要是自己女儿该多好，看钟颜的眼神都开始像看女儿一样，充满怜爱了。
***
“阿溪，疼吗？”
钟颜正在给沈浸溪换药，照理来说，钟颜一个女孩子，是不适合去给沈浸溪一个未婚男子换药的，毕竟沈浸溪伤在背上。所以最开始负责给沈浸溪换药的是钟颢，因为沈浸溪不喜欢外人接近，钟颢算是勉强跨过了外人的范畴。
换药的时候，钟颜在门外心急如焚，隔片刻就敲门询问：“哥，怎么样了？”“阿溪，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找大夫？”……
本就不擅长这事儿的钟颢，被钟颜搅得不胜其烦，气得他直接推开出去，将伤药全部塞到钟颜手里，就离开了。
所以现在就变成了钟颜给沈浸溪换药的情形，钟颜对此倒是不介意男女授受不亲，她对男女之事向来没那么在意，而且在她心里沈浸溪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就更不在意了。
沈浸溪就更是乐得其成，只要是钟颜，便怎样都好。现在听到钟颜在背后问他疼不疼，沈浸溪只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钟颜看着他本来光洁平整的脊背，现在却布满可怖的伤痕，是那日的炸药烧伤的，原本养尊处优的王爷，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直对她说没事。
钟颜更加心疼了，想着他一定很疼的，不自觉靠近帮他吹了吹，来缓解疼痛。
“颜颜……你……”
温热的气息忽然拂到背上，沈浸溪瞬间僵直了脊背，反应过来钟颜做了什么，被钟颜这无意识的举动撩得无奈。
钟颜还毫无自觉，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妥，听到他的话，特意绕到前面问他：“嗯？怎么了？”
沈浸溪偏头躲开了她看过来的目光，只含糊开口：“没事，你继续吧。”
钟颜这才继续，慢慢将伤药抹匀，又细细将纱布缠好，才拍拍手道：“好了。”
又从后面帮沈浸溪将衣服拉上去，装作很凶地叮嘱：“阿溪，你这几日一定要好好养伤，我按时来给你换药。”
沈浸溪将腰带系好，顺便将自己刚刚不可告人的心思掩藏好，才转过身来回答她：“好。”
沈浸溪养伤期间，齐兴腾感到非常愧疚，送来了一大堆的补品。
其实钟颜和沈浸溪也没怪他，毕竟他也是受害者，钟颜只是当时太过担忧沈浸溪的安危，有些迁怒了他。
“言阁主，这是我青沙帮的盟书。”
“齐帮主想好了？”钟颜接过齐兴腾递过来的盟书，再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
一旦加入，便再不能抽身，也会招来一些麻烦——那些极端仇视朝廷的江湖同辈的质疑。
“想好了，我青沙帮虽比不得千言阁，但也想为以后的和平安稳出一份力。”
“感谢齐帮主。”
在青沙帮留了几日，待沈浸溪的伤大好，齐兴腾也加入了联盟，钟颜一行四人，再加上那个死也不肯说一句话的十杀楼手下，一起回到了盛阳。
入城的这天，艳阳高照。
刚刚入城，几人就分手：钟颜带着十杀楼那人回了三门，沈浸溪回了王府，钟颢带着侍卫去宫里了。
一切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三门。
“把他关起来，只要不死，其他随意。”钟颜首先安排了十杀楼那人，然后去议事厅找柳毅。
在钟颜离开的这段时间，柳毅早已通过考察，正式成为千言阁三门主。
自从柳毅成为三门门主后，韩老也陆续把他手里的事务都交给了柳毅，包括之前钟颜安排去调查的事情，韩老确实是十分看重他，而他自己呢，便乐得清闲。
“韩老把调查十杀楼的事情交给你了吗？”不过三个月未见，只有十七八的柳毅已经越发成熟稳重了。
“是的。已经调查到一些信息：十杀楼创立于三年前，总部就在盛阳，但具体位置还未可知。三年间发展迅猛，现在已经是江湖第二大门派，其楼主只以黑金面具示人，无人知其身份。”
总部就在盛阳？那这次便一定要解决这件事情。
钟颜思忖一番后，对柳毅道：“你已经调查到这么多，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十杀楼之所以发展如此迅猛，就是因为不断吞并其他帮派，而你家……”
柳毅脸上是拼命压抑住的怒火，“我知道，怪不得我爹当时要把我送走，他一定已经见过了十杀楼派去的人，而我爹的性子绝对会拒绝他们的归顺要求，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哪怕再拼命压抑，那也是柳毅的至亲，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只留下隐忍的悲鸣。
钟颜刚想安慰他，却见柳毅脸上的泪水早已不见，又是一副没什么温度的表情继续：“阁主，两个月前那飞虎帮来拜见了，飞虎帮是听闻十杀楼的发展，所以想要加入，但他们也对这个十杀楼知之甚少。不过有一个人很奇怪，阁主，你还记得你救我那日，飞虎帮里有个文弱书生吗？”
钟颜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自己当时也觉得他站在飞虎帮众人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人应该就是十杀楼的人，不过两个月前飞虎帮来拜见的时候，我特意问过此人，飞虎帮帮主也不知此人身份，只说听那人的话完成一件事就是他们飞虎帮加入十杀楼的条件。”
“要完成的事，就是杀了你，斩草除根？”钟颜瞬间理清两者的关联：飞虎帮想要加入十杀楼，所以十杀楼派了那书生带领飞虎帮众人追杀柳毅，而恰好被钟颜所救。
按理来说，柳毅根本不会知道他父亲的死，是十杀楼干的，只是正好被钟颜救了之后，多番调查现在才知道。
那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十杀楼又为什么要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柳毅赶尽杀绝呢？除非——
“除非你父亲手里掌握了十杀楼的线索，而这个线索在你身上！”
“我？”
钟颜站起身来，按住柳毅的肩膀，“柳毅，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好好想想。”
这是目前找到十杀楼位置或者知道十杀楼楼主身份的唯一线索，十杀楼的发展已不可控制，若再不加以约束，照他们吞并其他帮派的行径，怕是整个江湖都要遭殃了。
有一点钟颜始终没想通：十杀楼是从哪里聚集那么多的高手，去灭掉江湖各派当家人的呢？
既然十杀楼总部也在盛阳，钟颜决定先从各门调集人手，定要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十杀楼不可，就算找不到，暂时将盛阳的四周封住，阻止十杀楼的继续吞并也是可以的。
大不了封他们个长长久久。
钟颜还没有怕过什么，看到时候急的是谁？
这样想着钟颜准备去安排，却被柳毅叫住了。
“阁主，还有一事，你走之前，让我们保护翕王府。有一次我亲自遇上了阁主说的那个黑衣人，胳膊上还是你伤的，我也和他对了几招，看得出他武功在我之上，却没有对我下死手。不过经过那次对招，我发现一件事，他和之前调查阁主的人，出自同一批。”
钟颜记得，当时她来盛阳，有两拨人在调查她，都是朝廷的人，没想到其中一波不止调查了她，也要对沈浸溪不利。
看来确实不是沈浸溪猜想的，只是进入王府偷窃的小贼。
“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保护翕王府的人先不要撤。”
“是。”
***
翕王府。
“王爷，属下请罪。王爷离京的时候，属下撞上了千言阁的人，还和他过了几招，他怕是看出了属下的武功路数。”站在沈浸溪面前请罪的这个黑衣人，正是柳毅刚刚提到的那人，也就是先前被钟颜伤了胳膊的人。
他叫闻山，是沈浸溪的暗卫之一，最擅长搜集情报。
“起来吧。”沈浸溪停下手里的笔，缓缓放在笔架上，“既然如此，那你最近不要出现在盛阳了，你去辰州接应闻涛吧。”
闻涛，便是沈浸溪的另一暗卫，是闻山的大哥，最擅长追踪。这次被沈浸溪派去辰州，去找一个人。
“属下领命。”
“你们回来的时候，本王要看到你们带回来的东西，若是带不回来，便连同这次的罚一起领了吧。”沈浸溪虽还是温和的语气，但声音却没什么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是。”
闻山瞬间隐去身影，岑管家接着推门进来，“王爷，千言阁的人依然在王府周围。”
“好，我知道了。”
“颜儿也是真心关心王爷，王爷都离京了，她还派人护着王府。”岑管家私底下见惯了自家王爷这幅淡漠冷情的样子，总想让他开心些，沾染上些烟火气，而每次提到钟颜的时候，他们王爷才会有些情绪波动，好像回到了他这个年龄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岑管家便喜欢在沈浸溪面前多提到些钟颜，“王爷这次离京感觉如何？听说颜儿也回盛阳了，不如邀她来府里住？”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沈浸溪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虽不明显，不过熟悉他的岑管家，还是看得出那是高兴。
岑管家放心了，便也乐呵呵地打算去邀请钟颜了。
“等等，本王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