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斗地主吗?”常萱突然问。

    “啊?”陈松林没太反应过来。

    “闲着也是闲着,不然我们斗地主吧?”常萱解释道。

    陈松林看向被窝里的徐雨萌,意思是她在睡觉呢。

    常萱笑道:“别管她,她瘾大着呢,我就是她教的,平时私下里约不到人,她天天有事没事的在网上斗地主,她要把这时间花在写作上,早成千万富翁了。”

    “可是我不太会,我怕我打不好。”陈松林有些退缩道。

    常萱的梨涡反而张得更开:“那不更好。”

    接着她就走向左手边的床头柜,拿起上面的电话,按着指示拨打了前台号码:“你好,你们那有扑克牌吗?能给我送两副过来吗?可以的。3115。麻烦了。”

    放下电话,常萱一把掀开被子,被中的徐雨萌犹如贝壳仙子般缓缓睁开眼,一脸惊讶地看着常萱,再是陈松林,再是房间,最后缓缓坐起,不停地打量自己。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经过五百年的苦修,我终于幻化成人形了吗?哦,天哪,这手,这脚,这是真的吗?”

    徐雨萌转向卫生间,对着里面的镜子,夸张地捧起自己的脸,“这是我的脸吗?我长这样子?妈呀,也太美了吧,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我终于成仙了!!”

    “仙你就别想了,顶多算个妖精。”常萱拿白眼吐槽她。

    徐雨萌转看向她,不仅不气,反而满是优越:“我记得你,刚刚就是你唤醒的本仙子是不是?小美人,是不是发现本仙子比你美,你就后悔了?别难过,待会的斗地主大会,本仙子一定会报答你,让你也美一回的。”

    铃铃,门铃响了。

    陈松林如蒙大赦,条件反射般的直朝门口飞冲而去。

    这么浮夸的表演,再看下去,他会麻的。

    “您好,您要的扑克。”开门,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递过两副没有拆封的扑克。

    “谢谢。”陈松林接过,关门,转身,徐雨萌已经脱了鞋,两腿盘坐在床头位置,一脸兴奋地看着他,刚刚的事就像从没发生过。

    陈松林看眼站在一边的常萱,常萱皮笑肉不笑的也在看他,仿佛在说:别看我,我真不认识她。

    “快过来啊,傻愣在那干嘛,不是你们说要斗地主的吗。”徐雨萌转而去拉常萱,“赶紧把鞋脱了,快上来。快!”

    常萱无奈地摇摇头,脱鞋上床。

    陈松林回到床边,见两人都盘坐在上面,有些犹豫。

    “先把牌扔过来,快!”徐雨萌迫不及待道。

    陈松林把扑克扔给她,她抓起后,两眼冒光,边拆整个人边不受控的扭动,看着就像一朵疯狂生长的鲜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跳动。

    “上来啊,这是你的床你怕什么!赶紧的,时间宝贵,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拆完牌,见陈松林还在那傻站着,徐雨萌边洗牌边催促。

    陈松林不自在的看眼常萱,脱鞋上床。

    “坐那么远干嘛,坐近点。”徐雨萌干脆下起了命令。

    陈松林只好乖乖地挪近一些。

    “玩点什么彩头,总不能干玩吧?”放下洗好的牌,徐雨萌猎人看猎物似的看向两人。

    陈松林没经验,不知道她们平时都怎么玩,主动看向常萱。

    常萱说道:“谁输了谁请吃饭吧。”

    徐雨萌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太没劲了,你说。”

    陈松林想了想,想不出什么好玩的,就说:“我都可以,你们定吧。”

    “你呢?”徐雨萌看回常萱。

    常萱反问她:“你想怎么玩?”

    徐雨萌咧开她猎人的带有唾液的牙齿:“要我说,要玩我们就玩点刺激的,谁输了脱衣服怎么样?!”

    常萱没有说话,但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

    陈松林则又把尴尬写在了脸上,心里也在纳罕:她们平时都玩这么大吗?

    “我又没说每回都脱,累积十局脱一件怎么样?”

    见两人都不说话,徐雨萌又说,“那这样,我们把被子盖上,只脱下半身总行了吧,反正看不见。”

    见常萱仍在白她,徐雨萌拿脚踢了踢她,“你怕什么,输的又不一定是我们。”

    接着她又踢踢陈松林,“你一个大老爷们你装什么装,无论如何你都挣了好吗,两个大美女耶,平时你就是花钱你也玩不到,我是看你大病初愈慰问你好吗?”

    “你都说我大病初愈了,大病初愈的人不适合剧烈运动,你就放过贫僧吧。”陈松林忍不住说道。

    他这话一出,常萱跟徐雨萌的反应几乎神同步,先是一愣,接着彼此默契的看向彼此,然后毫不掩饰的咯咯笑了起来。

    不宜剧烈运动?贫僧?亏他说得出来,想什么呢!!

    流氓!!

    但其实陈松林想说的是,他的小心脏不宜剧烈运动,是她俩自己想歪了。

    “行行行,大男人扭扭捏捏的,那真心话大冒险总可以吧?”徐雨萌故作不耐烦的说,实际上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常萱跟陈松林互看一眼,都点了点头。

    第一局,徐雨萌叫地主,常萱几乎全程要不起,陈松林这个贫下中农斗不过大地主,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赢的人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陈松林怕徐雨萌的疯劲,指不定会让他做什么,不假思索的回道:“真心话。”

    “谈过几个女朋友?”

    陈松林看眼常萱:“一个。”

    “真的?”

    “可以对天发誓。”

    “行,就算信你了,输的洗牌,快。”徐雨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第二局,依然是徐雨萌叫地主,常萱又几乎要不起,此次作为富农的陈松林自认有信心跟她一斗,但终究功亏一篑,还是众望所归的输了。

    “真心话大冒险?”

    “真心话。”

    “你第一个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谈了多久,又为什么分了?”

    “这好像是三个问题吧?”

    “就你这样,一个跟三个有什么区别,先回答了,大不了后面少问两个。”

    “那我可以选择再输两局后一起回答吗?”

    “随你,洗牌。”

    陈松林很想问,常萱也是输方,为什么你不仅不问她,她还不用洗牌?

    但他不敢,摆明了这是针对他的一个局。

    第三局,他的牌面跟上局差不多,他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坚决叫地主。

    如果常萱跟前两局一样,当个纯粹的看客,他有99%的把握拿下这局。

    可她非跟徐雨萌姐妹同心,于是乎他又众望所归的输了。

    第四局,也是如此。

    “我说没什么两样吧,说吧。”徐雨萌当着陈松林的面,跟常萱击一掌,得意道。

    陈松林没有一点脾气,边洗牌边摇头:“第一个女朋友是吧?”

    “没错。什么时候交的,谈了多久,又为什么分手?”

    “我们没分手啊,谁说我们分手了?”陈松林忽然笑道,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

    大为震撼的常萱跟徐雨萌两人,在对视了一眼后,全都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们分手了吗?”

    这话陈松林是专门对着常萱说的,常萱听后,第一时间看向了徐雨萌,她有点懵,但心跳得特别厉害,仿佛是那种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但她又不仅仅只是小鹿乱撞,似乎还有点血脉喷张,没法正常呼吸。

    她本来是想听陈松林的前情史的,谁能想到这段情史最终指向的那个人是她自己,猝不及防。

    这种感觉就像是偷心贼反被别人偷了心,听八卦的听到了自己的八卦,做媒的做了自己的媒,陪相亲的反倒被相中了……

    “瞎说什么呢,我们家针儿什么时候跟你好了?”徐雨萌的语气像空调的冷风,冰中带着飘忽,那是被气的。

    但同时她内心又无比激动,疯狂的想看好戏。

    不怕事大,就怕不热闹。

    “她没跟你说吗,我以为你们这么好的姐妹,应该无话不谈呢。”陈松林有点挑衅的意思。

    “你……”徐雨萌竟一时无法反驳。

    而身为当事人的常萱,则又笑又恼。

    笑徐雨萌终于被人怼了,恼自己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哑巴吃黄连,被人占了便宜却没法说。

    想不到陈松林还有这么闷骚而又机智的一面,嘴上功夫更是了得,以前都被他给骗了。

    不过,自己还挺喜欢他这一面的。

    闷骚总比闷葫芦好。

    也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现在看他什么都是好的。

    “算吗?”吃了亏的徐雨萌转而问常萱。

    常萱装傻:“算什么?”

    “我说他这回答算过关吗?”

    “你问的又不是我问的,你问我干嘛。”

    “行行行,算我多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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