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焰帮是帮了。
论贡献可能不如陆星炽。
不过姜述问起来，肯定不是要讨论这个。
付银朱紧张起来：“入会的事，不能有外人帮忙吗？”
“没这回事了啦。”姜述笑着摆手，“只是想起那天……”
楚焰找到姜述，问她能不能临时做锁妖塔的门卫。
姜述特别开心，能帮他实现一点小心愿：“明天你就可以上岗啦，不过你第一个月来，没法加月钱。不过，我特地和他们说了，你要是想进去看小妖，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楚焰却很冷淡：“我在门口守着就行。我对妖族的了解，可能是比你多一些，可这不代表我喜欢。”
不喜欢也会去了解那么多吗？
姜述支支吾吾不敢问，给自己找台阶下：“守锁妖塔也难为你了。你要是累了不想干，我同他们商量，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楚焰勉强一笑。
所以，现在姜述听到楚焰进了锁妖塔，问付银朱：“楚焰这个样子，是不是口是心非呀？”
姜述果然只在乎楚焰的心思。
付银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有点吧，不想表现得太热情。”
“那我就放心了。”
姜述更在乎的那天楚焰之后所言之事。
楚焰劝她少和别人提起自己。
“那时他初上岗，”姜述思索道，“对面的人问我和他是否是朋友，他说只是熟人。”
当时姜述以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但和付银朱一谈，能说出这种话，说明自己在楚焰心中已经从普通同门升了一个等级。
竟然嗑到了。
付银朱听了她的话，狠狠点头。
姜述当时追问楚焰，他说朋友之间不该隐瞒的。
于是，姜述一股脑地把付银朱在走入会流程的事情告诉他了。
付银朱慌得不行：“请魔尊进锁妖塔也说了？”
“没有，没有，”姜述摇头，“他毕竟是无关之人，我哪儿会说这种事。只是你要进膳食会……我也是想试探一下，要是他也能来，我对犹兮堂膳食会，岂不是重大贡献？”
“那他答应了吗？”
“他没回答……”姜述反问付银朱，“他有问你膳食会的事吗？”
“没有。”
姜述接着问：“他进锁妖塔有没有很期待呀？”
“有吧，本来不想上去了，但是他却很主动。”
姜述莞尔一笑：“我终于懂他的想法了。”
之后的学习小组，付银朱没去参加，可她一直放心不下。
她担心楚焰说漏嘴，把自己同他讲建立新膳食会的事情说出去。
反正是编来骗陆星炽的，解释一下，付银朱倒不怕。
担心的是怕姜述误会，自己对她有所隐瞒。
付银朱在藏书阁前思后虑，书都看不进去。
她等楚焰来答疑关于幻境之事，见缝插针问学习小组的事，他也只回答了复习范围。
嘴可真严。和其他一个个爱八卦的茶宗弟子，显得与众不同。
施布泽把爱打听爱多嘴的特点，展示得淋漓尽致。
他见学习小组少了付银朱，连付银朱在李郎中那里的会诊记录都问出来了。
他传付银朱床头摆的泥塑娃娃，总是面朝墙，倒立放，是破坏茶宗结界的邪术。
楚焰为此特地来藏书阁找证据，泥塑娃娃配东海深处的水，才和邪术沾边。而书里提到的泥塑娃娃，也不是付银朱那个京兆街上随便能买来的这种。
施布泽闭嘴了。
姜述却胡乱联想起来——
付银朱为何非要去见鲛人太子呢？
锁妖塔明明有那么多妖魔。
鲛人一族来自东海深处，她不会早就另有所图吧。虽然，明明是犹兮堂膳食会，先和鲛人太子扯上关系的。
——都怪和四师兄介绍任务时胡乱提了一句。
以防万一，姜述将此事告知老大。
老大就是元元。她本名元葳蕤，茶宗弟子认得这几字的人不多，自来到茶宗，她就让大家称呼她“元元”。
哪怕是坐镇犹兮堂膳食会这么多年，也没让人加个敬称。
元葳蕤听了此事，高兴极了。
自打鲛人太子进了锁妖塔，她除了没有考试和降妖除魔，都在塔里待着。
若是付银朱真懂邪术，她就得救了。
付银朱见到元葳蕤，听了她的请求，一脸懵。
“家里带来的娃娃，怕思乡情切，不敢多看。可收起来，独自在茶岛上，又觉得孤单。”付银朱胡乱解释道。
“原来如此。”元葳蕤很失望，“还以为你能替代我呢。”
哎呀，犹兮堂膳食会会长，谁敢抢你的位子啊。
付银朱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你也往那边想呀，”元葳蕤自来熟，挽着付银朱的胳膊，“想不想体验一妖之下，万妖之下的感觉？”
付银朱胆怯，身体僵直。
这不还是会长的感觉？
等一下，妖？
元葳蕤微微蹲下身，站在付银朱面前，睁圆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和撒娇不分场合的姜述待久了，付银朱对这套早已免疫，但她配合地问道：“能详说吗？”
鲛人太子进了锁妖塔，谋窜妖魔出逃，所有不从他的小妖尽数被他处置。
茶宗每月统计弟子们降妖除魔积分，要清点新入塔里的妖魔数量。
大妖分值高，但是小妖数量多，也能让犹兮堂膳食会成员名列前茅。
好巧不巧，鲛人太子处置的小妖，多是犹兮堂膳食会成员收来的。
蘑菇精们，时常令人心疼。
元葳蕤为了膳食会成员的排名不下滑，潜进锁妖塔一探究竟。
她见到了鲛人太子，鲛人太子对她一见如故。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鲛人太子童年时遇见的一位姐姐。
鲛人太子非要留她，说在锁妖塔建立新的天地。
元葳蕤一听，问她能不能多护着点犹兮堂自家的小妖，他也答应了。
她还问鲛人太子能不能除掉豫兮堂的兔子妖，他也同意了，条件就是元葳蕤陪他玩。
鲛人太子常常聊着儿时的回忆，元葳蕤陪他演戏，装作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姐姐。
然而最近，元葳蕤有些倦怠。
一直以来和鲛人太子聊的只是那几段回忆，她想说点新的话题，鲛人太子总是摇摇头，让她讲那几个老的故事。
元葳蕤模仿鲛人太子的语气：“别说话，你不像她了。”
她听闻付银朱在《仙人传记》的作答，觉得鲛人太子想要的是付银朱这样天马行空笔下生花的。因此特地同意姜述请她入会，没想到入会流程里，就能亲眼见到付银朱。
性格合适，样貌嘛，打扮一下，完全能在鲛人太子那里糊弄过去。
更重要的是，付银朱不害怕，能和妖魔处得来。
“误会了，误会了，”付银朱恐慌，“我都没从旷兮堂升上去。”
“和你来的是？你别太担心，我不强求，降妖除魔和与妖共处，有相似点，却仍然不一样。我看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付银朱没有做声。
“入会之后，我们详谈，第二关姜述和你说了吗？”
付银朱摇头。
“岛北有一处废墟，具体位置嘛，”元葳蕤眼露精光，“你从藏书阁那里找线索吧。”
付银朱目送元葳蕤拖着沉重地步伐朝锁妖塔走去。
大门打开后，元葳蕤停了一下，强行换了轻快地脚步。
付银朱的目光在她的衣摆上久久停留。
浅青色的衣摆，有一条青灰色的痕迹。倘若元葳蕤一直脚步轻快，就不会让下裳拖得这么脏了。
可付银朱上前问门口的门卫，他们都没看出元葳蕤有何辛酸。
也不知道鲛人太子，会不会发现这样的小细节。
姜述听了付银朱的观察，也惊讶道：“老大真的不容易，为了膳食会大家的排名牺牲自己，但是她让你和她换位置，有点不仁道了。”
“那你说能怎么办？”付银朱忍不得元葳蕤在暗无天日的锁妖塔里。
“她闷在里面太久了，可能转不过弯来，肯定有别的办法的。”姜述和付银朱来到藏书阁门口，洒扫弟子拦着不让她们进去。
藏书阁里丢东西了。
同尘院所绘卷轴，存在藏书阁七层，今日多半卷轴都不见了。
藏书阁内弟子，要排除嫌疑后才能带出，但凡去过七层的，都要遣去徐生堂。
刚刚出来的犹兮堂小弟子，见到姜述跟得救了似的，让她和付银朱，只字别提膳食会。
因为藏书阁内卷轴失窃，徐生堂堂主和同尘院掌院都赶过来。他们听信施布泽的话，说是膳食会弟子相互争夺，才导致卷轴失踪。
随口一谈，掌院也会信吗？
付银朱皱着眉，随后听到小弟子表示施布泽证据充分。
“快走吧。”姜述打了个响指，惊醒藏书阁门口愣神的付银朱，“同尘院啊，妖魔图鉴啊，怕不是针对你的呀。”
付银朱小心为上。
可她不明白，施布泽之前单纯厚道，为何姜述如此说他。
“我之前让他帮我在同尘院打下手，”付银朱苦思，“你这么揣测，他可算是恩将仇报了呀。”
“你别不信呀？”姜述抿着嘴，很是不安，“楚焰提醒过我，切莫把熟人当朋友。”
“可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呀？”付银朱叹气，肩膀垮了下去。
藏书阁七层的施布泽，得到徐生堂堂主和同尘院掌院的认可，春风得意。
卷轴失窃发生在清晨，七层的一把椅子上有异样的水迹，说明窃贼自己伸手够不到架子高出的卷轴，需要踩着椅子才能拿到。
藏书阁进出都有洒扫弟子把手，能悄无声息地把数十个卷轴带出去而不被发现，说明对方没从正路走。
藏书阁是有小门。胆子够大，也可以从临窗的树上爬下去。
徐生堂堂主跟随施布泽走到一扇小门，伸手摸铜锁：“这也不是茶宗定制的啊。”
“堂主，您说的没错，”施布泽一脸严肃，“有弟子私自加锁，仅供自己人通行。”
徐生堂堂主震怒，他询问是谁。
施布泽默声，他扭头转身，看向跟随他们走了一路的女弟子。
论贡献可能不如陆星炽。
不过姜述问起来，肯定不是要讨论这个。
付银朱紧张起来：“入会的事，不能有外人帮忙吗？”
“没这回事了啦。”姜述笑着摆手，“只是想起那天……”
楚焰找到姜述，问她能不能临时做锁妖塔的门卫。
姜述特别开心，能帮他实现一点小心愿：“明天你就可以上岗啦，不过你第一个月来，没法加月钱。不过，我特地和他们说了，你要是想进去看小妖，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楚焰却很冷淡：“我在门口守着就行。我对妖族的了解，可能是比你多一些，可这不代表我喜欢。”
不喜欢也会去了解那么多吗？
姜述支支吾吾不敢问，给自己找台阶下：“守锁妖塔也难为你了。你要是累了不想干，我同他们商量，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楚焰勉强一笑。
所以，现在姜述听到楚焰进了锁妖塔，问付银朱：“楚焰这个样子，是不是口是心非呀？”
姜述果然只在乎楚焰的心思。
付银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有点吧，不想表现得太热情。”
“那我就放心了。”
姜述更在乎的那天楚焰之后所言之事。
楚焰劝她少和别人提起自己。
“那时他初上岗，”姜述思索道，“对面的人问我和他是否是朋友，他说只是熟人。”
当时姜述以为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但和付银朱一谈，能说出这种话，说明自己在楚焰心中已经从普通同门升了一个等级。
竟然嗑到了。
付银朱听了她的话，狠狠点头。
姜述当时追问楚焰，他说朋友之间不该隐瞒的。
于是，姜述一股脑地把付银朱在走入会流程的事情告诉他了。
付银朱慌得不行：“请魔尊进锁妖塔也说了？”
“没有，没有，”姜述摇头，“他毕竟是无关之人，我哪儿会说这种事。只是你要进膳食会……我也是想试探一下，要是他也能来，我对犹兮堂膳食会，岂不是重大贡献？”
“那他答应了吗？”
“他没回答……”姜述反问付银朱，“他有问你膳食会的事吗？”
“没有。”
姜述接着问：“他进锁妖塔有没有很期待呀？”
“有吧，本来不想上去了，但是他却很主动。”
姜述莞尔一笑：“我终于懂他的想法了。”
之后的学习小组，付银朱没去参加，可她一直放心不下。
她担心楚焰说漏嘴，把自己同他讲建立新膳食会的事情说出去。
反正是编来骗陆星炽的，解释一下，付银朱倒不怕。
担心的是怕姜述误会，自己对她有所隐瞒。
付银朱在藏书阁前思后虑，书都看不进去。
她等楚焰来答疑关于幻境之事，见缝插针问学习小组的事，他也只回答了复习范围。
嘴可真严。和其他一个个爱八卦的茶宗弟子，显得与众不同。
施布泽把爱打听爱多嘴的特点，展示得淋漓尽致。
他见学习小组少了付银朱，连付银朱在李郎中那里的会诊记录都问出来了。
他传付银朱床头摆的泥塑娃娃，总是面朝墙，倒立放，是破坏茶宗结界的邪术。
楚焰为此特地来藏书阁找证据，泥塑娃娃配东海深处的水，才和邪术沾边。而书里提到的泥塑娃娃，也不是付银朱那个京兆街上随便能买来的这种。
施布泽闭嘴了。
姜述却胡乱联想起来——
付银朱为何非要去见鲛人太子呢？
锁妖塔明明有那么多妖魔。
鲛人一族来自东海深处，她不会早就另有所图吧。虽然，明明是犹兮堂膳食会，先和鲛人太子扯上关系的。
——都怪和四师兄介绍任务时胡乱提了一句。
以防万一，姜述将此事告知老大。
老大就是元元。她本名元葳蕤，茶宗弟子认得这几字的人不多，自来到茶宗，她就让大家称呼她“元元”。
哪怕是坐镇犹兮堂膳食会这么多年，也没让人加个敬称。
元葳蕤听了此事，高兴极了。
自打鲛人太子进了锁妖塔，她除了没有考试和降妖除魔，都在塔里待着。
若是付银朱真懂邪术，她就得救了。
付银朱见到元葳蕤，听了她的请求，一脸懵。
“家里带来的娃娃，怕思乡情切，不敢多看。可收起来，独自在茶岛上，又觉得孤单。”付银朱胡乱解释道。
“原来如此。”元葳蕤很失望，“还以为你能替代我呢。”
哎呀，犹兮堂膳食会会长，谁敢抢你的位子啊。
付银朱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
“你也往那边想呀，”元葳蕤自来熟，挽着付银朱的胳膊，“想不想体验一妖之下，万妖之下的感觉？”
付银朱胆怯，身体僵直。
这不还是会长的感觉？
等一下，妖？
元葳蕤微微蹲下身，站在付银朱面前，睁圆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和撒娇不分场合的姜述待久了，付银朱对这套早已免疫，但她配合地问道：“能详说吗？”
鲛人太子进了锁妖塔，谋窜妖魔出逃，所有不从他的小妖尽数被他处置。
茶宗每月统计弟子们降妖除魔积分，要清点新入塔里的妖魔数量。
大妖分值高，但是小妖数量多，也能让犹兮堂膳食会成员名列前茅。
好巧不巧，鲛人太子处置的小妖，多是犹兮堂膳食会成员收来的。
蘑菇精们，时常令人心疼。
元葳蕤为了膳食会成员的排名不下滑，潜进锁妖塔一探究竟。
她见到了鲛人太子，鲛人太子对她一见如故。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鲛人太子童年时遇见的一位姐姐。
鲛人太子非要留她，说在锁妖塔建立新的天地。
元葳蕤一听，问她能不能多护着点犹兮堂自家的小妖，他也答应了。
她还问鲛人太子能不能除掉豫兮堂的兔子妖，他也同意了，条件就是元葳蕤陪他玩。
鲛人太子常常聊着儿时的回忆，元葳蕤陪他演戏，装作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姐姐。
然而最近，元葳蕤有些倦怠。
一直以来和鲛人太子聊的只是那几段回忆，她想说点新的话题，鲛人太子总是摇摇头，让她讲那几个老的故事。
元葳蕤模仿鲛人太子的语气：“别说话，你不像她了。”
她听闻付银朱在《仙人传记》的作答，觉得鲛人太子想要的是付银朱这样天马行空笔下生花的。因此特地同意姜述请她入会，没想到入会流程里，就能亲眼见到付银朱。
性格合适，样貌嘛，打扮一下，完全能在鲛人太子那里糊弄过去。
更重要的是，付银朱不害怕，能和妖魔处得来。
“误会了，误会了，”付银朱恐慌，“我都没从旷兮堂升上去。”
“和你来的是？你别太担心，我不强求，降妖除魔和与妖共处，有相似点，却仍然不一样。我看你，还是很有天赋的。”
付银朱没有做声。
“入会之后，我们详谈，第二关姜述和你说了吗？”
付银朱摇头。
“岛北有一处废墟，具体位置嘛，”元葳蕤眼露精光，“你从藏书阁那里找线索吧。”
付银朱目送元葳蕤拖着沉重地步伐朝锁妖塔走去。
大门打开后，元葳蕤停了一下，强行换了轻快地脚步。
付银朱的目光在她的衣摆上久久停留。
浅青色的衣摆，有一条青灰色的痕迹。倘若元葳蕤一直脚步轻快，就不会让下裳拖得这么脏了。
可付银朱上前问门口的门卫，他们都没看出元葳蕤有何辛酸。
也不知道鲛人太子，会不会发现这样的小细节。
姜述听了付银朱的观察，也惊讶道：“老大真的不容易，为了膳食会大家的排名牺牲自己，但是她让你和她换位置，有点不仁道了。”
“那你说能怎么办？”付银朱忍不得元葳蕤在暗无天日的锁妖塔里。
“她闷在里面太久了，可能转不过弯来，肯定有别的办法的。”姜述和付银朱来到藏书阁门口，洒扫弟子拦着不让她们进去。
藏书阁里丢东西了。
同尘院所绘卷轴，存在藏书阁七层，今日多半卷轴都不见了。
藏书阁内弟子，要排除嫌疑后才能带出，但凡去过七层的，都要遣去徐生堂。
刚刚出来的犹兮堂小弟子，见到姜述跟得救了似的，让她和付银朱，只字别提膳食会。
因为藏书阁内卷轴失窃，徐生堂堂主和同尘院掌院都赶过来。他们听信施布泽的话，说是膳食会弟子相互争夺，才导致卷轴失踪。
随口一谈，掌院也会信吗？
付银朱皱着眉，随后听到小弟子表示施布泽证据充分。
“快走吧。”姜述打了个响指，惊醒藏书阁门口愣神的付银朱，“同尘院啊，妖魔图鉴啊，怕不是针对你的呀。”
付银朱小心为上。
可她不明白，施布泽之前单纯厚道，为何姜述如此说他。
“我之前让他帮我在同尘院打下手，”付银朱苦思，“你这么揣测，他可算是恩将仇报了呀。”
“你别不信呀？”姜述抿着嘴，很是不安，“楚焰提醒过我，切莫把熟人当朋友。”
“可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呀？”付银朱叹气，肩膀垮了下去。
藏书阁七层的施布泽，得到徐生堂堂主和同尘院掌院的认可，春风得意。
卷轴失窃发生在清晨，七层的一把椅子上有异样的水迹，说明窃贼自己伸手够不到架子高出的卷轴，需要踩着椅子才能拿到。
藏书阁进出都有洒扫弟子把手，能悄无声息地把数十个卷轴带出去而不被发现，说明对方没从正路走。
藏书阁是有小门。胆子够大，也可以从临窗的树上爬下去。
徐生堂堂主跟随施布泽走到一扇小门，伸手摸铜锁：“这也不是茶宗定制的啊。”
“堂主，您说的没错，”施布泽一脸严肃，“有弟子私自加锁，仅供自己人通行。”
徐生堂堂主震怒，他询问是谁。
施布泽默声，他扭头转身，看向跟随他们走了一路的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