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玫瑰（21）
文特星模拟战场中。
造梦蜘蛛扑到面前，秦小九迅速走位到沈教官身旁。
在外人看来，是秦小九过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的躲闪动作，让她避开了造梦蜘蛛的攻击。
其实是她使用了【钞能力】掣肘住它的速度，为自己争夺来喘息的机会。
缺氧让造梦蜘蛛的行动减缓，秦小九控制着高密度空气空间的大小，让造梦蜘蛛维持在被削减部分攻击性却不会立马窒息死亡的状态。
一来可以保证不会误伤到队友，二来可以避免被察觉出端倪。
沈教官余光瞥见造梦蜘蛛的行动轨线，一道刚劲的拳风直接将它掀飞，扑腾到树上未熄的火苗上。
“鼻血还没止住？”沈教官问道。
秦小九把沾满血渍的布团扔到火苗上毁尸灭迹，这玩意儿不能乱扔，落到造梦蜘蛛或许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她撕开另一边的袖口，重新将血流不止的两个鼻孔堵上，“嗯，没想到这营养剂的营养这么好。”
沈教官一脸黑线，不是营养剂的营养好，是你喝的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哪个牌子的营养剂，都经不住你五瓶五瓶的喝啊。
今天中午，秦小九在食堂的饭量，沈教官已经有所耳闻。
他怜爱地望向秦小九，这孩子是在垃圾星受了多少苦啊，她对食物的认知好像和大家不一样……
等从模拟战场出去了，得带这个孩子去见见世面。
秦小九不知道沈教官的心思，专心地关注着目前的战况。
众人靠灵活的队阵占了上风，但是如果不能速战速决，解决掉剩下的造梦蜘蛛，神力耗尽后便会很危险。
而且，这些造梦蜘蛛像喝了兴奋剂一样，战斗力大增，比先前壁垒里的那一批要难缠许多。
双方又缠斗了大约一刻钟，优势方渐渐偏向了造梦蜘蛛。
杜天浩一边打架一边骂骂咧咧，一个人骂出了一百只鸭子一起嘎嘎叫的效果。
刁玉文听得心烦，忙里抽闲，一巴掌拍在杜天浩的嘴上——世界安静了。
可惜只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嘴上痛麻的那股劲儿过去后，杜天浩憋不住那张嘴，又开始无意识地叽叽喳喳，比两百只鸭子一起叫还要吵闹。
当人心烦到极致，很容易冒出一些奇思妙想。
秦小九脑中灵光一现，他们这群人里，除了个别几个由模拟舱虚拟出来的、曾在文特星真实存在过的执行者，其他人根本不怕被造梦蜘蛛咬啊！
因为模拟作战的缘故，可以免受神经毒素侵入神经系统。
当时，俞川、公华等人能够拖住孙般，就得益于‘无限循环原地复活’的模拟舱设置。
所以，秦小九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沈教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无力道：“你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太大胆……”
刁玉文抬手又给了杜天浩一巴掌：“快说，再这样耗下去，我要被这个家伙烦死了。”
在众人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秦小九道：“放弃反抗，拿我们自己当诱饵，把造梦蜘蛛引到壁垒下面去。”
把文特星的几位执行者藏好，其他人往壁垒方向走。
造梦蜘蛛想咬就咬，反正了死了还能原地复活，复活了就继续往前走，直到把造梦蜘蛛顺利带到壁垒下面为止。
沈教官：“……”
刁玉文：“……”
杜天浩：“……”
“谢谢你想出的馊主意，让我觉得杜天浩的鸭子叫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刁玉文无语道。
杜天浩故意对着刁玉文的耳朵，叫得更加大声：“你别忘了，虽然现在是在模拟作战，但是痛感也是可以模拟的，我们进来时，痛感模拟度设置的是50%。”
秦小九撑着下巴摆出沉思状，她试探着道：“不是谁都能体验一把死亡的感觉的。”
“大部分人体验一次就死了，而我们可以体验很多次。这可是拿钱买不来的机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刁玉文也陷入了沉思，等反应过来后，他心道句‘见鬼’，他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秦小九的这个建议。
属实是被秦小九带跑偏了。
真正的执行者应该战斗到最后一刻，而不是利用模拟战场的bug摆烂！
“听起来很有道理。”
“我还没体验过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刁玉文：“……”怎么大家全都在认真考虑秦小九的建议。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不是这么用的啊喂！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几乎要决定采纳秦小九的建议时，重型卡车发动机的声音透过林间枝丫，传了过来。
！
支援来了。
“嗖——嚓——！”
破空飞来的子弹精准击中造梦蜘蛛的单眼。
快到几乎分辨不出间隙的子弹破空声接踵而至。
血雾接连绽开。
众人重新振作起来，两方的攻势下，造梦蜘蛛的优势彻底消失。
为首的那只造梦蜘蛛弄清楚形势后，甩动螯肢，发下新的指令，带领造梦蜘蛛们撤退。
一切又重新回到正轨上。
“林远没有觉醒【灵魂光束】。”沈教官的目光落在林远身上，神情晦暗不明。
秦小九随着沈教官的目光望过去，林远神色不惊地端坐在驾驶位上，没有任何异样和改变。
“你改变了历史。”沈教官挥出重拳，将一堆造梦蜘蛛砸扁，“没有极致的痛苦就没有极致的突破，他应该不会觉醒【灵魂光束】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说明，这一次他没有那么痛苦。”秦小九浑不在意地道，她不理解，沈教官的语气里为什么带着一丝遗憾。
眼睁睁地看着最亲近倒在自己的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温热的血迹慢慢凉掉，跟着凉掉的还有活人的那颗心。
【灵魂光束】让林上尉青云直上，可大概他每一次听到【灵魂光束】这四个字眼，心底的感受该多么复杂和苦涩。
藏在【灵魂光束】表面荣耀下的，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人啊。
沈教官笑了一下，“可对于联邦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你知道浩瀚的星域里，七个星区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颗星球吗？”
没等秦小九说话，他自己回答，“2435颗。”
“近年来，异种生物来势汹汹，在我们看不见的星域里角落里，可能真的正在发生某种不好的变化。”
“也许某一天，会出现很多很多个文特星，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林上尉。”
“荒野猎人和支援队队长的献祭，将林上尉送出了文特星。他的【灵魂光束】可以救下很多人。要真讨论起这里面的得失，真是一辈子都计算不完。”
道理秦小九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的衡量得失的标准和沈教官不一样。
她道：“但对林上尉个人而言，觉醒【灵魂光束】的得失很明显。如果生活真的是道选择题，他大概会选择回到第一次遇到荒野猎人的那一天吧。”
沈教官笑得更深了，“真的吗，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怎么选？”
秦小九明白沈教官的意思，用古蓝星上的话说就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答道：“那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他会怎么选？”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下沈教官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你不该来当执行者，去银河研究会那里更适合你。”
秦小九：“？”
沈教官：“银河研究会是社科学者的聚集地，他们喜欢回溯历史，喜欢研究社会发展规律，喜欢研究星域外看不见的东西，还喜欢找人吵架。”
“他们最喜欢和他们意见不合的人，就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拉着那个人讲三天三夜自己领域里面的研究。”
秦小九：“……”
沈教官无意间的玩笑话启发了秦小九。
可以考虑一下，哪天不想再在执行者里面混着了，就去银河研究会玩玩。
自己可是土生土长的古蓝星人，对古蓝星的理解和熟悉度肯定秒杀银河研究会里一票社科学者。
秦小九连以后的名号都想好了，就叫：古蓝星人类生活习惯和生活环境资深研究学者。
还能出一篇专门研究自己的论文。
……
壁垒到了。
经过森林里的小插曲，造梦蜘蛛的数量已经被削减到一半。
李高立和江经纬马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指挥二队迎战。
血雾之花绽放，练成一片花海。
为首的那只造梦蜘蛛改用了思路，是秦小九提到过的数量取胜的战术。
所有人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擅自离开，都听从李高立和江经纬的统一调配。
一批发起进攻的造梦蜘蛛倒下了。
又一批倒下了。
一批又一批。
只剩下了为首的那只，它的生命力格外顽强，热武器的进攻对它几乎是无效的。
可众人的神力到此时也已经全部消耗殆尽，只能用热武器和它打持久战。
突然，壁垒上出现了一朵乌云。乌云翻滚，遮蔽了所有的天光。
天地之间，只有这片混沌和黑暗。
黑暗的人全部定身，动弹不得。
很快，这份黑暗迅速聚拢成薄薄的一片，如同一把至黑的利刃，直接刺入最后一只造梦蜘蛛的胸膛。
它挣扎了两下，死了。
文特星上最后一只造梦蜘蛛死了。
短暂的沉寂后，壁垒上爆发出长久不衰的欢呼声。
“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守卫住了文特星！！”
“最后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沈教官抬头望向壁垒上，在一堆欢呼乱窜的身影中，准确锁定了江经纬。
编号073，异能编号【至暗领域】。
黑暗汇聚成至暗，拥有向生而死的力量，被斩中的一切生物，不管受何种力量庇护，都会立刻失去生机。
——江经纬觉醒了。
欢呼声经久不息，众人相拥而泣。
沈教官还没有从江经纬觉醒的事实中缓过来，背后的五彩光束直破天际，犹如烟花一般在空中炸开。
传说中那场奇特、诡异、炫丽的烟花秀，竟然如期而至。
——林远觉醒了。
沈教官愣在原地。
秦小九走到他的身边，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绚烂，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眼底的信念还是那般坚定。
“也许你们一直搞错了一件事情，不一定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催发极致的突破。”
极致的快乐、极致的欣慰、极致的感慨与激动……一切极致的情绪，都是催发突破的土壤。
造梦蜘蛛扑到面前，秦小九迅速走位到沈教官身旁。
在外人看来，是秦小九过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的躲闪动作，让她避开了造梦蜘蛛的攻击。
其实是她使用了【钞能力】掣肘住它的速度，为自己争夺来喘息的机会。
缺氧让造梦蜘蛛的行动减缓，秦小九控制着高密度空气空间的大小，让造梦蜘蛛维持在被削减部分攻击性却不会立马窒息死亡的状态。
一来可以保证不会误伤到队友，二来可以避免被察觉出端倪。
沈教官余光瞥见造梦蜘蛛的行动轨线，一道刚劲的拳风直接将它掀飞，扑腾到树上未熄的火苗上。
“鼻血还没止住？”沈教官问道。
秦小九把沾满血渍的布团扔到火苗上毁尸灭迹，这玩意儿不能乱扔，落到造梦蜘蛛或许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她撕开另一边的袖口，重新将血流不止的两个鼻孔堵上，“嗯，没想到这营养剂的营养这么好。”
沈教官一脸黑线，不是营养剂的营养好，是你喝的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哪个牌子的营养剂，都经不住你五瓶五瓶的喝啊。
今天中午，秦小九在食堂的饭量，沈教官已经有所耳闻。
他怜爱地望向秦小九，这孩子是在垃圾星受了多少苦啊，她对食物的认知好像和大家不一样……
等从模拟战场出去了，得带这个孩子去见见世面。
秦小九不知道沈教官的心思，专心地关注着目前的战况。
众人靠灵活的队阵占了上风，但是如果不能速战速决，解决掉剩下的造梦蜘蛛，神力耗尽后便会很危险。
而且，这些造梦蜘蛛像喝了兴奋剂一样，战斗力大增，比先前壁垒里的那一批要难缠许多。
双方又缠斗了大约一刻钟，优势方渐渐偏向了造梦蜘蛛。
杜天浩一边打架一边骂骂咧咧，一个人骂出了一百只鸭子一起嘎嘎叫的效果。
刁玉文听得心烦，忙里抽闲，一巴掌拍在杜天浩的嘴上——世界安静了。
可惜只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嘴上痛麻的那股劲儿过去后，杜天浩憋不住那张嘴，又开始无意识地叽叽喳喳，比两百只鸭子一起叫还要吵闹。
当人心烦到极致，很容易冒出一些奇思妙想。
秦小九脑中灵光一现，他们这群人里，除了个别几个由模拟舱虚拟出来的、曾在文特星真实存在过的执行者，其他人根本不怕被造梦蜘蛛咬啊！
因为模拟作战的缘故，可以免受神经毒素侵入神经系统。
当时，俞川、公华等人能够拖住孙般，就得益于‘无限循环原地复活’的模拟舱设置。
所以，秦小九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沈教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无力道：“你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太大胆……”
刁玉文抬手又给了杜天浩一巴掌：“快说，再这样耗下去，我要被这个家伙烦死了。”
在众人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秦小九道：“放弃反抗，拿我们自己当诱饵，把造梦蜘蛛引到壁垒下面去。”
把文特星的几位执行者藏好，其他人往壁垒方向走。
造梦蜘蛛想咬就咬，反正了死了还能原地复活，复活了就继续往前走，直到把造梦蜘蛛顺利带到壁垒下面为止。
沈教官：“……”
刁玉文：“……”
杜天浩：“……”
“谢谢你想出的馊主意，让我觉得杜天浩的鸭子叫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刁玉文无语道。
杜天浩故意对着刁玉文的耳朵，叫得更加大声：“你别忘了，虽然现在是在模拟作战，但是痛感也是可以模拟的，我们进来时，痛感模拟度设置的是50%。”
秦小九撑着下巴摆出沉思状，她试探着道：“不是谁都能体验一把死亡的感觉的。”
“大部分人体验一次就死了，而我们可以体验很多次。这可是拿钱买不来的机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刁玉文也陷入了沉思，等反应过来后，他心道句‘见鬼’，他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秦小九的这个建议。
属实是被秦小九带跑偏了。
真正的执行者应该战斗到最后一刻，而不是利用模拟战场的bug摆烂！
“听起来很有道理。”
“我还没体验过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刁玉文：“……”怎么大家全都在认真考虑秦小九的建议。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不是这么用的啊喂！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几乎要决定采纳秦小九的建议时，重型卡车发动机的声音透过林间枝丫，传了过来。
！
支援来了。
“嗖——嚓——！”
破空飞来的子弹精准击中造梦蜘蛛的单眼。
快到几乎分辨不出间隙的子弹破空声接踵而至。
血雾接连绽开。
众人重新振作起来，两方的攻势下，造梦蜘蛛的优势彻底消失。
为首的那只造梦蜘蛛弄清楚形势后，甩动螯肢，发下新的指令，带领造梦蜘蛛们撤退。
一切又重新回到正轨上。
“林远没有觉醒【灵魂光束】。”沈教官的目光落在林远身上，神情晦暗不明。
秦小九随着沈教官的目光望过去，林远神色不惊地端坐在驾驶位上，没有任何异样和改变。
“你改变了历史。”沈教官挥出重拳，将一堆造梦蜘蛛砸扁，“没有极致的痛苦就没有极致的突破，他应该不会觉醒【灵魂光束】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说明，这一次他没有那么痛苦。”秦小九浑不在意地道，她不理解，沈教官的语气里为什么带着一丝遗憾。
眼睁睁地看着最亲近倒在自己的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温热的血迹慢慢凉掉，跟着凉掉的还有活人的那颗心。
【灵魂光束】让林上尉青云直上，可大概他每一次听到【灵魂光束】这四个字眼，心底的感受该多么复杂和苦涩。
藏在【灵魂光束】表面荣耀下的，是一个个曾经鲜活的人啊。
沈教官笑了一下，“可对于联邦来说，这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你知道浩瀚的星域里，七个星区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颗星球吗？”
没等秦小九说话，他自己回答，“2435颗。”
“近年来，异种生物来势汹汹，在我们看不见的星域里角落里，可能真的正在发生某种不好的变化。”
“也许某一天，会出现很多很多个文特星，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林上尉。”
“荒野猎人和支援队队长的献祭，将林上尉送出了文特星。他的【灵魂光束】可以救下很多人。要真讨论起这里面的得失，真是一辈子都计算不完。”
道理秦小九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的衡量得失的标准和沈教官不一样。
她道：“但对林上尉个人而言，觉醒【灵魂光束】的得失很明显。如果生活真的是道选择题，他大概会选择回到第一次遇到荒野猎人的那一天吧。”
沈教官笑得更深了，“真的吗，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怎么选？”
秦小九明白沈教官的意思，用古蓝星上的话说就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答道：“那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他会怎么选？”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这下沈教官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你不该来当执行者，去银河研究会那里更适合你。”
秦小九：“？”
沈教官：“银河研究会是社科学者的聚集地，他们喜欢回溯历史，喜欢研究社会发展规律，喜欢研究星域外看不见的东西，还喜欢找人吵架。”
“他们最喜欢和他们意见不合的人，就这样他们就有理由拉着那个人讲三天三夜自己领域里面的研究。”
秦小九：“……”
沈教官无意间的玩笑话启发了秦小九。
可以考虑一下，哪天不想再在执行者里面混着了，就去银河研究会玩玩。
自己可是土生土长的古蓝星人，对古蓝星的理解和熟悉度肯定秒杀银河研究会里一票社科学者。
秦小九连以后的名号都想好了，就叫：古蓝星人类生活习惯和生活环境资深研究学者。
还能出一篇专门研究自己的论文。
……
壁垒到了。
经过森林里的小插曲，造梦蜘蛛的数量已经被削减到一半。
李高立和江经纬马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指挥二队迎战。
血雾之花绽放，练成一片花海。
为首的那只造梦蜘蛛改用了思路，是秦小九提到过的数量取胜的战术。
所有人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擅自离开，都听从李高立和江经纬的统一调配。
一批发起进攻的造梦蜘蛛倒下了。
又一批倒下了。
一批又一批。
只剩下了为首的那只，它的生命力格外顽强，热武器的进攻对它几乎是无效的。
可众人的神力到此时也已经全部消耗殆尽，只能用热武器和它打持久战。
突然，壁垒上出现了一朵乌云。乌云翻滚，遮蔽了所有的天光。
天地之间，只有这片混沌和黑暗。
黑暗的人全部定身，动弹不得。
很快，这份黑暗迅速聚拢成薄薄的一片，如同一把至黑的利刃，直接刺入最后一只造梦蜘蛛的胸膛。
它挣扎了两下，死了。
文特星上最后一只造梦蜘蛛死了。
短暂的沉寂后，壁垒上爆发出长久不衰的欢呼声。
“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我们用自己的力量守卫住了文特星！！”
“最后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沈教官抬头望向壁垒上，在一堆欢呼乱窜的身影中，准确锁定了江经纬。
编号073，异能编号【至暗领域】。
黑暗汇聚成至暗，拥有向生而死的力量，被斩中的一切生物，不管受何种力量庇护，都会立刻失去生机。
——江经纬觉醒了。
欢呼声经久不息，众人相拥而泣。
沈教官还没有从江经纬觉醒的事实中缓过来，背后的五彩光束直破天际，犹如烟花一般在空中炸开。
传说中那场奇特、诡异、炫丽的烟花秀，竟然如期而至。
——林远觉醒了。
沈教官愣在原地。
秦小九走到他的身边，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绚烂，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眼底的信念还是那般坚定。
“也许你们一直搞错了一件事情，不一定只有极致的痛苦才能催发极致的突破。”
极致的快乐、极致的欣慰、极致的感慨与激动……一切极致的情绪，都是催发突破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