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桃儿一把扯住她,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走不走?”
川雪海挣扎道:“我为什么要走?尊神爱的是我,要走也是你走!”
“你放屁!杨戬怎么可能会将你放在眼里?你道他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你凭什么?”
“我告诉你凭什么,尊神说过的,因为我像他母亲。”
潘桃儿怔住了。是的,第一次见时潘桃儿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了,她长得很像云华,就连这叽叽喳喳疯疯癫癫的性子也很像,七分形似,三分神似,加起来便是十分相似。原来如此,怪不得杨戬会对她动心,原来,如此。
这一刻,潘桃儿才真正相信了杨戬说爱她、要娶她的话,她垂下头去,神情疲倦,道:“既然如此,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了。”
川雪海一惊:“你要做什么?你个貌丑心黑的坏女人!你敢伤害我,尊神不会放过你的!”
潘桃儿拔出头上发簪:“这便不劳你担心了,有机会的话,黄泉再见吧。”说着,抬手刺向川雪海的喉咙。
伴随着川雪海的惊叫声,忽然银光一闪,潘桃儿被震飞了出去,撞上一棵大树才停下,滚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她慢慢爬起来,阴冷地盯着川雪海,擦了擦唇上的血渍。
川雪海死里逃生,瘫软在地,衣领中掉出一条项链来。潘桃儿看着那光华闪动的水滴银链,低头沉沉笑了。
杨戬竟将天眼给了她,看来是真的爱极了她。
潘桃儿挣扎着盘腿坐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施法。川雪海见她有一股灵力自丹田而出,逐渐蔓延全身,少顷,从头顶迸发出冲天红光,登时照亮了半个天幕,天空原本风朗月清,却在一瞬间乌云密布,噼里啪啦两道闪电直劈下来,在川雪海惊恐的叫声中,一道正劈在她身上,被天眼挡了回去,另一道劈在了她身旁一只路过的野狗身上,立即劈得焦烂粉碎,天雷引起了地火,在林间簌簌地烧了起来,惊起鸟雀无数。
川雪海被吓傻了,巨大的恐惧使她止不住浑身发抖,她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潘桃儿挣扎着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周围被她连累的生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还是掌控不好这股力量,只能用将力量封印十分之九的方式来确保周遭不被她影响,可天眼却逼她不得已解除了封印,事已至此,只能抓紧时间杀了川雪海,然后再想办法善后了。
川雪海见潘桃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只剩下了杀意,急忙喊道:“你忘了吗?你杀不了我的,天眼会先杀了你!”
潘桃儿一甩手,将发簪变成一把匕首,又扯掉衣角,将匕首牢牢缠在手上,面色平静,道:“没关系,只要你能死掉就够了。”
川雪海大骇:“你疯了!你疯了!”
潘桃儿上前一把揪住她,道:“得罪了。”说着举起匕首,用尽全身法力刺下去。
川雪海脑中灵光一闪,抱着最后的希望喊了四个字。
闻言,潘桃儿的手硬生生顿住。
她一动不动地呆了半晌,然后抓起川雪海的手腕测了测,随后颓然跪坐在地上,匕首化为了一滩水,从她指缝流出。
川雪海战战兢兢地盯着潘桃儿,却见她冲自己伸出了手:“起来吧,我不会杀你了。”
川雪海一把推开她:“你少假惺惺了,你个疯子!”说着爬起来就跑。
潘桃儿怕她摔着,正想追上去,忽然杨戬从天而降,立在两人中间,神色难言地看着潘桃儿。
川雪海一见到杨戬,总算是放下了心,登时委屈得不行,扑过去哭道:“尊神,你可来了,她想杀我!”
杨戬拍了拍她的肩,算作安抚:“没事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来处理。”话音刚落,川雪海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杨戬将她放到地上,给她布了层结界罩住,然后抬眸看向潘桃儿。
潘桃儿道:“地上凉,你注意她的身子。”
杨戬道:“事到如今,你何必还惺惺作态?”
潘桃儿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杨戬气道:“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了?你不是舌灿莲花、能言会道吗?”他挥手指了指四周,“你倒是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疲惫向潘桃儿袭来,她只觉得好累,方才天眼那一击实在伤得重,她法力本就不高,本是怀着一定要杀了川雪海的心思强撑着,眼下这股动力一消散,竟是连好好站在这里说话都做不到了。
她说:“我没什么好说的,眼下怕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又在骗你。”
杨戬气道:“你自来便这般自以为是吗?你又不曾向我吐露过真心,你怎知我会如何看待?”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人心原本就是天下最难算计之物,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精准无误地知道你每一时每一刻的所思所想?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就对川雪海情根深种,宁可冒着公然违反天规的风险,也要与她结为夫妻、长相厮守?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杨戬,不如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戬说:“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我身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想要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你不妨直说。”
熟料话音刚落,一道天雷便劈到了杨戬身上,他随意地挥手挡开,没当一回事,潘桃儿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将内心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向后倒退的三步。
她说:“我是封神之战中死去的人,我想要告诉你我所知的全部,我想……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我怕我没有这个机会了。”她抬起头,“杨戬,就当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凡人?”
这话戳中了杨戬内心深处的隐刺,他诘问道:“连你也觉得,仙凡通婚便是罪大恶极?倘若一个凡人爱上了神仙,她便活该去死?”没等潘桃儿回答,杨戬便点了点头,“好,那我明白了,潘桃儿,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必再相见了。”说罢抱起川雪海飞身而去。
潘桃儿怔了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杨戬带着川雪海回到客栈时,胡氏姐妹已等候多时了,胡灵儿上前道:“真君哥哥,潘姐姐不见了。”
杨戬默了默,道:“你们不会再看见潘桃儿了,以后跟着我便是。”
众人皆惊疑万分,胡雪儿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桃儿她莫非遭遇什么不测了?”
杨戬默然无语。
胡柔儿看了看昏迷的川雪海,以及杨戬的脸色,猜到了一点,想来是潘桃儿一听说杨戬要迎娶川雪海,一时沉不住气,欲加害川雪海,被杨戬抓了个现行,也不知她现今是被杨戬赶走了,还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杨戬说完,面色阴沉地抱着川雪海上楼,却忽然停了停步子,扔下一句:“后日的婚礼暂缓。”
众女闻言面面相觑。胡媚儿愁闷地叹气道:“这杨真君,一刻非要尽快与川姑娘举行婚礼,一刻又说暂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柔儿道:“许是川姑娘受了伤,才暂缓的吧。”
胡灵儿问:“真君哥哥和潘姐姐、川姐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人受伤,一人下落不明呢?”
众女默然无语。
第二日黄昏,杨戬将川雪海伤势全部治好,哄她睡着后,他自己去街上散步。夕阳为天地铺上了一层橙黄的哀寂,街上的行人都懒懒的、倦倦的,杨戬微微垂着头行走在人群中,路旁的小贩招呼了他一声,他闻声看去,见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下意识侧头对身后道:“你想不想……”
杨戬的话语戛然而止,身后的街巷无人在候。
杨戬有些怔然,正想离开时,忽闻一女声道:“真君想买糖葫芦?我这里带了些散碎钱贝,真君先拿去用吧。”
杨戬偏头看去,来人却是胡柔儿。
杨戬道:“原来是二姑娘,巧了。”
胡柔儿微笑摇头:“不巧,奴家一路跟着真君呢,是真君心不在焉,没有发现奴家罢了。”
杨戬问:“你跟着我做什么?是有什么事?”
胡柔儿道:“奴家担心真君路上要买什么东西,却没带钱。”
杨戬笑道:“劳你费心,竟为我考虑至此。”
胡柔儿道:“真君谬赞,我哪里能有这许多细密的心思,这些都是潘姑娘嘱咐我的。”
杨戬微微一顿。
胡柔儿娓娓道来:“想来,潘姑娘早知会有今日,前些日子便来找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听来都是些没意义的小事,她说真君您每日辰时二刻准时起床,要我提前一刻钟起来,去厨房烧一盆洗脸水,等水温降到合适的温度后,掐着时间为您奉上,伺候您洗脸、漱口、束发、更衣……您每日晨起后要去院中习武半个时辰,在这期间让我将您当日要穿的衣服挂在熏笼上熏香,然后去厨房烧洗澡水,烧好后一桶一桶地提到您卧房。
川雪海挣扎道:“我为什么要走?尊神爱的是我,要走也是你走!”
“你放屁!杨戬怎么可能会将你放在眼里?你道他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你凭什么?”
“我告诉你凭什么,尊神说过的,因为我像他母亲。”
潘桃儿怔住了。是的,第一次见时潘桃儿就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了,她长得很像云华,就连这叽叽喳喳疯疯癫癫的性子也很像,七分形似,三分神似,加起来便是十分相似。原来如此,怪不得杨戬会对她动心,原来,如此。
这一刻,潘桃儿才真正相信了杨戬说爱她、要娶她的话,她垂下头去,神情疲倦,道:“既然如此,那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了。”
川雪海一惊:“你要做什么?你个貌丑心黑的坏女人!你敢伤害我,尊神不会放过你的!”
潘桃儿拔出头上发簪:“这便不劳你担心了,有机会的话,黄泉再见吧。”说着,抬手刺向川雪海的喉咙。
伴随着川雪海的惊叫声,忽然银光一闪,潘桃儿被震飞了出去,撞上一棵大树才停下,滚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她慢慢爬起来,阴冷地盯着川雪海,擦了擦唇上的血渍。
川雪海死里逃生,瘫软在地,衣领中掉出一条项链来。潘桃儿看着那光华闪动的水滴银链,低头沉沉笑了。
杨戬竟将天眼给了她,看来是真的爱极了她。
潘桃儿挣扎着盘腿坐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施法。川雪海见她有一股灵力自丹田而出,逐渐蔓延全身,少顷,从头顶迸发出冲天红光,登时照亮了半个天幕,天空原本风朗月清,却在一瞬间乌云密布,噼里啪啦两道闪电直劈下来,在川雪海惊恐的叫声中,一道正劈在她身上,被天眼挡了回去,另一道劈在了她身旁一只路过的野狗身上,立即劈得焦烂粉碎,天雷引起了地火,在林间簌簌地烧了起来,惊起鸟雀无数。
川雪海被吓傻了,巨大的恐惧使她止不住浑身发抖,她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潘桃儿挣扎着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周围被她连累的生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还是掌控不好这股力量,只能用将力量封印十分之九的方式来确保周遭不被她影响,可天眼却逼她不得已解除了封印,事已至此,只能抓紧时间杀了川雪海,然后再想办法善后了。
川雪海见潘桃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冷冷地看着她,眸中只剩下了杀意,急忙喊道:“你忘了吗?你杀不了我的,天眼会先杀了你!”
潘桃儿一甩手,将发簪变成一把匕首,又扯掉衣角,将匕首牢牢缠在手上,面色平静,道:“没关系,只要你能死掉就够了。”
川雪海大骇:“你疯了!你疯了!”
潘桃儿上前一把揪住她,道:“得罪了。”说着举起匕首,用尽全身法力刺下去。
川雪海脑中灵光一闪,抱着最后的希望喊了四个字。
闻言,潘桃儿的手硬生生顿住。
她一动不动地呆了半晌,然后抓起川雪海的手腕测了测,随后颓然跪坐在地上,匕首化为了一滩水,从她指缝流出。
川雪海战战兢兢地盯着潘桃儿,却见她冲自己伸出了手:“起来吧,我不会杀你了。”
川雪海一把推开她:“你少假惺惺了,你个疯子!”说着爬起来就跑。
潘桃儿怕她摔着,正想追上去,忽然杨戬从天而降,立在两人中间,神色难言地看着潘桃儿。
川雪海一见到杨戬,总算是放下了心,登时委屈得不行,扑过去哭道:“尊神,你可来了,她想杀我!”
杨戬拍了拍她的肩,算作安抚:“没事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来处理。”话音刚落,川雪海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杨戬将她放到地上,给她布了层结界罩住,然后抬眸看向潘桃儿。
潘桃儿道:“地上凉,你注意她的身子。”
杨戬道:“事到如今,你何必还惺惺作态?”
潘桃儿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杨戬气道:“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了?你不是舌灿莲花、能言会道吗?”他挥手指了指四周,“你倒是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疲惫向潘桃儿袭来,她只觉得好累,方才天眼那一击实在伤得重,她法力本就不高,本是怀着一定要杀了川雪海的心思强撑着,眼下这股动力一消散,竟是连好好站在这里说话都做不到了。
她说:“我没什么好说的,眼下怕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又在骗你。”
杨戬气道:“你自来便这般自以为是吗?你又不曾向我吐露过真心,你怎知我会如何看待?”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人心原本就是天下最难算计之物,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精准无误地知道你每一时每一刻的所思所想?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就对川雪海情根深种,宁可冒着公然违反天规的风险,也要与她结为夫妻、长相厮守?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接下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杨戬,不如你告诉我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戬说:“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我身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想要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你不妨直说。”
熟料话音刚落,一道天雷便劈到了杨戬身上,他随意地挥手挡开,没当一回事,潘桃儿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将内心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向后倒退的三步。
她说:“我是封神之战中死去的人,我想要告诉你我所知的全部,我想……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我怕我没有这个机会了。”她抬起头,“杨戬,就当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凡人?”
这话戳中了杨戬内心深处的隐刺,他诘问道:“连你也觉得,仙凡通婚便是罪大恶极?倘若一个凡人爱上了神仙,她便活该去死?”没等潘桃儿回答,杨戬便点了点头,“好,那我明白了,潘桃儿,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必再相见了。”说罢抱起川雪海飞身而去。
潘桃儿怔了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杨戬带着川雪海回到客栈时,胡氏姐妹已等候多时了,胡灵儿上前道:“真君哥哥,潘姐姐不见了。”
杨戬默了默,道:“你们不会再看见潘桃儿了,以后跟着我便是。”
众人皆惊疑万分,胡雪儿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桃儿她莫非遭遇什么不测了?”
杨戬默然无语。
胡柔儿看了看昏迷的川雪海,以及杨戬的脸色,猜到了一点,想来是潘桃儿一听说杨戬要迎娶川雪海,一时沉不住气,欲加害川雪海,被杨戬抓了个现行,也不知她现今是被杨戬赶走了,还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杨戬说完,面色阴沉地抱着川雪海上楼,却忽然停了停步子,扔下一句:“后日的婚礼暂缓。”
众女闻言面面相觑。胡媚儿愁闷地叹气道:“这杨真君,一刻非要尽快与川姑娘举行婚礼,一刻又说暂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柔儿道:“许是川姑娘受了伤,才暂缓的吧。”
胡灵儿问:“真君哥哥和潘姐姐、川姐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人受伤,一人下落不明呢?”
众女默然无语。
第二日黄昏,杨戬将川雪海伤势全部治好,哄她睡着后,他自己去街上散步。夕阳为天地铺上了一层橙黄的哀寂,街上的行人都懒懒的、倦倦的,杨戬微微垂着头行走在人群中,路旁的小贩招呼了他一声,他闻声看去,见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下意识侧头对身后道:“你想不想……”
杨戬的话语戛然而止,身后的街巷无人在候。
杨戬有些怔然,正想离开时,忽闻一女声道:“真君想买糖葫芦?我这里带了些散碎钱贝,真君先拿去用吧。”
杨戬偏头看去,来人却是胡柔儿。
杨戬道:“原来是二姑娘,巧了。”
胡柔儿微笑摇头:“不巧,奴家一路跟着真君呢,是真君心不在焉,没有发现奴家罢了。”
杨戬问:“你跟着我做什么?是有什么事?”
胡柔儿道:“奴家担心真君路上要买什么东西,却没带钱。”
杨戬笑道:“劳你费心,竟为我考虑至此。”
胡柔儿道:“真君谬赞,我哪里能有这许多细密的心思,这些都是潘姑娘嘱咐我的。”
杨戬微微一顿。
胡柔儿娓娓道来:“想来,潘姑娘早知会有今日,前些日子便来找我,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听来都是些没意义的小事,她说真君您每日辰时二刻准时起床,要我提前一刻钟起来,去厨房烧一盆洗脸水,等水温降到合适的温度后,掐着时间为您奉上,伺候您洗脸、漱口、束发、更衣……您每日晨起后要去院中习武半个时辰,在这期间让我将您当日要穿的衣服挂在熏笼上熏香,然后去厨房烧洗澡水,烧好后一桶一桶地提到您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