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儿，皎儿？”是谁？是在叫我吗？睁眼，柔和的光。一个男人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
“皎儿，下凡历练，连哥哥都不认识了。”揉揉眼睛，被扶着坐起身。脑袋涨痛，记忆纷涌而来。
“舒皓，皎儿封去记忆下凡历练，回来恢复记忆要耗些时间。之前我亦是如此，不必担心。”她抬首，门外步入另外一个男子，三千青丝束在脑后，发上金冠，一身雍容却不带一丝俗气，那双眼睛！琉璃之色！“你是璋——”男子笑了：“不错，我便是泯尘宫末主，璋允，不过那是我历凡时的身份，对于你来说已是凡间一百一十七年前的事了。记得很清楚啊，皎儿。”“殿下。”舒皓拱手。那人摆摆手：“阿皓，你我之间，不必。”他再看向她，“皎儿，记起来了吗？”见她一脸茫然，他脸上泛起了担忧之色。
“殿下…名珩翊，当今天界二殿下。和家兄舒皓，交情甚厚。与小女…自幼相识。”“是了。皎儿，是不是凡间之事为情所困，牵挂不下，我让阿皓取来幻镜再观，如何？”她急急点头。舒皓起身，珩翊坐下。
“凡世里，我为高祖所杀，魂魄将散之时看见了你，也就是殿女。我还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后来出现了一个叫章语的盲童，是吗？”她点头。“他父亲因穷困偷挖坟墓，那里恰是王爷璋允埋身之所，而他祖辈多年前是泯尘宫王臣。臣子掘王室坟墓，故而降灾，而他恰是我死后百年之时出生，天命失明。”
“可——他说是璋允的转世，璋允因一双眼眸——王爷不叫璋语？”“是允诺之允。许是死后吐字不清，你听错了。”“所以璋语不是转世，失明也不是因为璋允琉璃之眼…”她定定看着珩翊琉璃色的眼睛,“那关于您琉璃色眸子的传说是真的吗？”“当然，高祖便是之前殿前一兵卒投凡胎所化，天界有传闻他极爱珩翊殿下的眼睛呢。”舒皓插嘴道。“那…那他为何能与我交流？”“许是天意，也有一定的缘分。其实你也有所察觉，十年后你们缘分将尽，有时他便听不见你的声音，你也碰不到他了。你感觉到了吗？刚开始你们缘分极深，他甚至还猜出你着红裙呢。是那条皎儿最喜欢的霞色裙对吧？”舒皓点头。
“我身为殿女，本是出不了泯尘宫，后来却被章语带出去，却丝毫没有知觉，是因为我私取泯尘宫旧物赠予章语，是吗？”“是。你为他人私取宫中之物，自那时起，你便已不是殿女，而是独在凡间流浪的小神女。”她看着他的一双眼眸，澄澈中，似乎深深埋藏着什么东西。
他再启唇：“后来你为章语的眼睛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修为，作为殿女的历练也已结束。而泯尘宫虽还在，你却因破戒而不再是殿女，所以舒皓便将你带回了隰屿殿。”
他眼深似水，平静如潭面，风亦掀不起波澜。
“兄长，我想看幻镜。”舒皓瞥一眼珩翊，递过幻镜。她没注意到珩翊略有阴沉的脸，直直看着幻镜。
那是他。一身戎装，骑一匹黑马。山河戎马，这便是他的生活。她看他斩杀敌人，血战不惧，凯旋而归时，他骑马看见一红衣女子，眼神慢了几分，却终是别过头。
回到军营，有一人陪他坐在军帐中。“章语你可是混出了名头了。”她认识那人，她见过。“云远，无聊。”“自你眼睛复明后，凭本事还是闯出了一番事业。怎不娶婉欣为妻？”他只是擦拭着手中的剑：“婉欣嫁人了，南城有名的富商。”“哟，不高兴了。这把剑哪来的？我瞧瞧。”“确是把好剑，一开始我便知道。”
她轻轻一笑，不是惋惜，而是心迹明了后的平静。
那日她不管擦伤的手，只见他的欣喜，却从未明白，他的欣喜从来是因为得到，而不是因为她。
“哎？他的眼睛和常人一般是褐色的啊。”舒皓插嘴道。
她勾起一丝笑，将幻镜递回，翻身下床。“皎儿，你去哪儿？”“皎儿身为钦将军，同兄长都是要厮杀疆场之人，殿下莫不是忘了。”潇洒回头，走向武场。
“皎儿，下凡历练，连哥哥都不认识了。”揉揉眼睛，被扶着坐起身。脑袋涨痛，记忆纷涌而来。
“舒皓，皎儿封去记忆下凡历练，回来恢复记忆要耗些时间。之前我亦是如此，不必担心。”她抬首，门外步入另外一个男子，三千青丝束在脑后，发上金冠，一身雍容却不带一丝俗气，那双眼睛！琉璃之色！“你是璋——”男子笑了：“不错，我便是泯尘宫末主，璋允，不过那是我历凡时的身份，对于你来说已是凡间一百一十七年前的事了。记得很清楚啊，皎儿。”“殿下。”舒皓拱手。那人摆摆手：“阿皓，你我之间，不必。”他再看向她，“皎儿，记起来了吗？”见她一脸茫然，他脸上泛起了担忧之色。
“殿下…名珩翊，当今天界二殿下。和家兄舒皓，交情甚厚。与小女…自幼相识。”“是了。皎儿，是不是凡间之事为情所困，牵挂不下，我让阿皓取来幻镜再观，如何？”她急急点头。舒皓起身，珩翊坐下。
“凡世里，我为高祖所杀，魂魄将散之时看见了你，也就是殿女。我还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后来出现了一个叫章语的盲童，是吗？”她点头。“他父亲因穷困偷挖坟墓，那里恰是王爷璋允埋身之所，而他祖辈多年前是泯尘宫王臣。臣子掘王室坟墓，故而降灾，而他恰是我死后百年之时出生，天命失明。”
“可——他说是璋允的转世，璋允因一双眼眸——王爷不叫璋语？”“是允诺之允。许是死后吐字不清，你听错了。”“所以璋语不是转世，失明也不是因为璋允琉璃之眼…”她定定看着珩翊琉璃色的眼睛,“那关于您琉璃色眸子的传说是真的吗？”“当然，高祖便是之前殿前一兵卒投凡胎所化，天界有传闻他极爱珩翊殿下的眼睛呢。”舒皓插嘴道。“那…那他为何能与我交流？”“许是天意，也有一定的缘分。其实你也有所察觉，十年后你们缘分将尽，有时他便听不见你的声音，你也碰不到他了。你感觉到了吗？刚开始你们缘分极深，他甚至还猜出你着红裙呢。是那条皎儿最喜欢的霞色裙对吧？”舒皓点头。
“我身为殿女，本是出不了泯尘宫，后来却被章语带出去，却丝毫没有知觉，是因为我私取泯尘宫旧物赠予章语，是吗？”“是。你为他人私取宫中之物，自那时起，你便已不是殿女，而是独在凡间流浪的小神女。”她看着他的一双眼眸，澄澈中，似乎深深埋藏着什么东西。
他再启唇：“后来你为章语的眼睛耗尽了自己所有的修为，作为殿女的历练也已结束。而泯尘宫虽还在，你却因破戒而不再是殿女，所以舒皓便将你带回了隰屿殿。”
他眼深似水，平静如潭面，风亦掀不起波澜。
“兄长，我想看幻镜。”舒皓瞥一眼珩翊，递过幻镜。她没注意到珩翊略有阴沉的脸，直直看着幻镜。
那是他。一身戎装，骑一匹黑马。山河戎马，这便是他的生活。她看他斩杀敌人，血战不惧，凯旋而归时，他骑马看见一红衣女子，眼神慢了几分，却终是别过头。
回到军营，有一人陪他坐在军帐中。“章语你可是混出了名头了。”她认识那人，她见过。“云远，无聊。”“自你眼睛复明后，凭本事还是闯出了一番事业。怎不娶婉欣为妻？”他只是擦拭着手中的剑：“婉欣嫁人了，南城有名的富商。”“哟，不高兴了。这把剑哪来的？我瞧瞧。”“确是把好剑，一开始我便知道。”
她轻轻一笑，不是惋惜，而是心迹明了后的平静。
那日她不管擦伤的手，只见他的欣喜，却从未明白，他的欣喜从来是因为得到，而不是因为她。
“哎？他的眼睛和常人一般是褐色的啊。”舒皓插嘴道。
她勾起一丝笑，将幻镜递回，翻身下床。“皎儿，你去哪儿？”“皎儿身为钦将军，同兄长都是要厮杀疆场之人，殿下莫不是忘了。”潇洒回头，走向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