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
时光荏苒,匆匆而过。又是一个慕夏,曾经的大头娃娃,曾经不起眼的小跟班妹妹,竟也亭亭玉立,恍如大人模样。“大哥,你回来啦!”贾苒对着他哥哥贾荏说道。在贾荏的印象里,她对妹妹的印象,仍停留在上次母亲去世时,他和她妹妹一起跪在地上接过前来吊唁的人的纸钱呢。再向前回忆,小时候,他妈妈回家告诉他,她给妹妹买了十根羊肉串,可一根也没给她这个哥哥留。当时年轻,他一气之下,用针刺破手指写过断绝兄妹关系书。现在看来,可真的是好笑。
“青春,真的做什么都不为过,哈哈。”。贾荏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放暑假了,她妹妹再开学就要上高二了。就连隔壁不怎么说话,孤僻的小弟贾林都已上初三了。时光,真的是匆匆啊。
小时候,真的不觉得有个妹妹有多幸福。现在看来,真的是一大幸事。世界上多了一个牵挂的人,也多了一个牵挂我的人。贾荏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折磨自己的小妹了。每次他回家,领着妹妹去超市买一堆吃的。然后,回家时,他背着手向前走。然而,他妹妹提着重重地零食。但是,她妹妹是心甘的,因为,那是他哥哥挣钱给她买的。贾荏也是故意的,像是有一种极高的自豪感一样。
贾苒是一个纯纯的话痨,也是一个大学霸。每次在学校都排第一,甚至比第二都要高个五十多分。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与哪个同学关系不好了,或者换同桌了什么的琐事,她都喜欢和哥哥说。贾苒最强大的能力,就是记忆能力。她清楚地记着过去哪天哪个时间发生的什么事,如哥哥又把她丢在一边去找苏不怎么样玩。或者,哪天被隔壁堂哥恐吓厕所里有老鼠。然而,好多事情,贾荏都已全然记不得了。或者说,贾荏唯一记得的事,不,是好不容易记住的事就是:“他有个妹妹叫贾苒”。
翌日,贾东海对贾荏说:“小荏,去医院看看你二爷吧!”贾荏说:“贾木他爷爷么?他怎么了!”从小他就和贾业关系不怎么好。而且,贾业和奶奶也有着深仇大恨,陈年旧怨。在他奶奶的影响下,贾荏和贾业的关系就更别提了。但,毕竟那也是他爷爷那一辈的,不去不合适。贾荏就准备了一些橘子、牛奶等东西去县里的医院探望,他还带着他小妹一起。
去县医院还需要30多公里路程,所以贾木和贾苒就一起在等班车。正当贾木和贾苒要坐上班车时,正从这边路过的贾半仙拦住了他们。在村里,贾半仙招手,就算人死了也要睁开眼睛活一会才能走。
贾荏从小算命算的准,也都是和贾半仙学来的。而且,贾半仙在村里可以说是祖宗辈的了,曾经贾家也是有排名的,不过是从贾荏爷爷这一辈就乱了的。贾荏太爷爷辈分“玉”,然后前面“福”,然后前面“如”,然后前面是“半”。这“半仙”可非彼“半仙”,这可是按排名论下来的“半仙”。所以,贾荏按照辈分来说管贾半仙,也要叫太太太太爷爷。
“我说太太太太爷爷,我们正在去。。。”贾荏掩盖自己生气的模样说道。保守估计,贾半仙年龄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了,可能比这还要高。正骑着一黑色摩托车,风吹过他银白色的胡须。虽然瘦的一把皮包骨,可依旧精神抖擞。一个大墨镜,显得极为潇洒。“不必了,我算出贾业命中该有此劫。回去吧,他们估计已在回去的路上了。”村中传闻,贾半仙上知三十年,下知二十年,出言必中。不过,最可怕的是,这些都是真的。贾荏看着贾半仙都这样说了,八成是不能。不,是不会有错的。“贾荏,你命中有三个女人。一个你爱她,然而她不爱你;另一个她爱你,而你却不爱她;最后一个,她爱你,你也爱她,然却无圆满。我去告诉贾灵一下,让他准备准备。”随后,摩托车飞驰而过。大风刮起一阵旋风,转眼就已不见贾半仙的身影。
“一个我爱她,她却不爱我;一个她爱我,我却不爱她;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然后终不能圆满。”贾荏在回去的路上低头念着碎碎语。贾苒打断了他,“什么他不爱她,她爱他的,我们要相信科学!”贾荏抬了起头,笑着自勉道:“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俩回到家,向父亲贾东海说明了原委。贾东海一听贾半仙这么说了,连忙把贾业去世的消息告诉了邻居,让他们也都准备准备。该帮忙的帮忙,白布、纸钱、折元宝什么的。贾荏和贾木看着这一排的邻居门前都挂上了白布,然后贾木家门口布满了前来打听消息的村里人。要不是贾木家紧闭着大门,估计都要闯进去了。贾荏心里有些担忧:“这,这,这,万一不是真的,我岂不糗大发了。”
正当贾木心中充满矛盾之时,只听见一声汽车的长鸣声。然后就是他大爷贾腾飞的一声长嚎:“爸爸,回家了!”无人不被这场景感动。贾腾飞和贾东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蒙上白布的贾业从殡仪车上抬了下来。
翌日,是贾业发丧的日子。贾木在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时,头天晚上就连夜赶了回来。贾荏看见贾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禁也跟着哭了起来。正在这时,贾林跑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笑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出大声的:“哈哈哈”的笑声。贾林这个从小就孤僻的小孩,一般小孩一岁左右就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而他到了五岁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连最简答的“爸爸、妈妈”这样的词汇都说不出。然后,在今天,他却异常反常地从街的东边跑到西边,又从西边跑到东边。脸上带着哭,又带着笑,还发出极其刺耳的“哈哈哈”的笑声。要不是贾灵把他拦下来,估计这一天他都不会闲下来。贾灵拍了拍贾木的脸,贾林终于恢复了正常,陪在哥哥身边,再无一言。
没人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最后归为的结论是伤心过度,脑子糊涂了。当主持念完悼念稿,随后就是将骨灰撒入进棺材中时。那一群男人拿着粗木棍将棺材盖移开,发现贾灵正躺在里面。“起来起来,这是你应该呆着的位置么?”主持对棺中男人喊着。贾灵已有四十多岁了,还没个媳妇儿。瘦高个,脸上黝黑,看起来就不怎么精明的样子,靠帮衬丧事谋生。不过,他委屈地说了一句:“贾爷爷,他怕冷,我给他,暖一暖被窝。”随后,就被人拉走了。当时谁也没发现有一个细节,贾荏后来也是反应过来,这一百来斤的棺材板子,贾灵又是怎么移开,又给移回来的。。。就算写小说,也不带这么写的啊。
整条街挤满着人,大多都是贾业曾经教育过的学生,当官的,当老师的,虽然当时恨死他了,不过现在无不叹息感慨的。最后的环节,孝子摔盔,亲人上路。贾腾飞拿起盛满纸钱的花盆,重重地向地上砸去,摔了一次,没碎。第二次,还没碎,整条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贾腾飞的身上。贾腾飞虽然平时放浪惯了,但是此时却也慌了。他心里在想:“他死了,也不让活着的人安宁么?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然而,贾腾飞将花盆摔了十几次,依旧纹丝不动。照村里的发丧习俗,盆不摔碎,亲人是不能上路的。贾腾飞心里又在想:“不会,不会他死了也要报复我吧。”
正在这一筹莫展之际,贾半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走到贾腾飞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贾腾飞顿时就慌了,冷汗直流,就简短的一句:“孝子不孝啊!”然后,将贾木叫了过来,“那小子,你爹送不走你爷爷,你愿意送你爷爷一程么?”贾木一点都没犹豫,接了下来。但听见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当时也没注意。贾腾飞本想拦下着,因为他知道贾木摔盆的影响。可贾木突然接过花盆,随手一摔,只听“砰”的一声,盆子碎成好几半儿。然后听主持大喊一句:“孝子摔盆,亲人,上路了!”随后拉着棺材的车,后面接着吹丧的乐队,慢慢悠悠向墓地方向走去了。
贾木后来问过贾半仙,孙子给爷爷摔盆,为什么村里人总是议论纷纷的。半仙也是通俗地解释了一下,以为人一生一共可以送走两个人,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你却为爷爷摔了盆,那你就只能再送走一个了。但是,你不还有个弟弟呢嘛!其实,半仙早已算出贾木这个苦命人,甚至都活不过父母。但是,没有告诉他实情。半仙临走时,他知道自己也已时日不多,与贾木估计也是最后一面了。他算过无数人的命,从无差错。但这一次,他想逆天改命。他想改变一个年轻人的性命,于是叮嘱贾木说:“切记,小心身边最亲近的人。”贾木也感觉一头雾水,“身边最亲近的人?”十年以后,他万万没想到,给予自己最后一击的,竟真的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过了几天,村子依旧向往常一样平静祥和。在一个黄昏,村里年龄最大、也是辈分最大的人,贾半仙,溘然长逝。贾半仙临死前,只留下了一句:世上再无神算子。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神话,随着历史而消融。神算子,跨越了三代人,到贾家第三代时已是暮年。这个见证了三代人的离合悲欢的人,给别人算命算了一生的人。没有伴侣,没有子嗣,如清风一般,飘走了。
“青春,真的做什么都不为过,哈哈。”。贾荏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放暑假了,她妹妹再开学就要上高二了。就连隔壁不怎么说话,孤僻的小弟贾林都已上初三了。时光,真的是匆匆啊。
小时候,真的不觉得有个妹妹有多幸福。现在看来,真的是一大幸事。世界上多了一个牵挂的人,也多了一个牵挂我的人。贾荏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折磨自己的小妹了。每次他回家,领着妹妹去超市买一堆吃的。然后,回家时,他背着手向前走。然而,他妹妹提着重重地零食。但是,她妹妹是心甘的,因为,那是他哥哥挣钱给她买的。贾荏也是故意的,像是有一种极高的自豪感一样。
贾苒是一个纯纯的话痨,也是一个大学霸。每次在学校都排第一,甚至比第二都要高个五十多分。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与哪个同学关系不好了,或者换同桌了什么的琐事,她都喜欢和哥哥说。贾苒最强大的能力,就是记忆能力。她清楚地记着过去哪天哪个时间发生的什么事,如哥哥又把她丢在一边去找苏不怎么样玩。或者,哪天被隔壁堂哥恐吓厕所里有老鼠。然而,好多事情,贾荏都已全然记不得了。或者说,贾荏唯一记得的事,不,是好不容易记住的事就是:“他有个妹妹叫贾苒”。
翌日,贾东海对贾荏说:“小荏,去医院看看你二爷吧!”贾荏说:“贾木他爷爷么?他怎么了!”从小他就和贾业关系不怎么好。而且,贾业和奶奶也有着深仇大恨,陈年旧怨。在他奶奶的影响下,贾荏和贾业的关系就更别提了。但,毕竟那也是他爷爷那一辈的,不去不合适。贾荏就准备了一些橘子、牛奶等东西去县里的医院探望,他还带着他小妹一起。
去县医院还需要30多公里路程,所以贾木和贾苒就一起在等班车。正当贾木和贾苒要坐上班车时,正从这边路过的贾半仙拦住了他们。在村里,贾半仙招手,就算人死了也要睁开眼睛活一会才能走。
贾荏从小算命算的准,也都是和贾半仙学来的。而且,贾半仙在村里可以说是祖宗辈的了,曾经贾家也是有排名的,不过是从贾荏爷爷这一辈就乱了的。贾荏太爷爷辈分“玉”,然后前面“福”,然后前面“如”,然后前面是“半”。这“半仙”可非彼“半仙”,这可是按排名论下来的“半仙”。所以,贾荏按照辈分来说管贾半仙,也要叫太太太太爷爷。
“我说太太太太爷爷,我们正在去。。。”贾荏掩盖自己生气的模样说道。保守估计,贾半仙年龄已经一百六十多岁了,可能比这还要高。正骑着一黑色摩托车,风吹过他银白色的胡须。虽然瘦的一把皮包骨,可依旧精神抖擞。一个大墨镜,显得极为潇洒。“不必了,我算出贾业命中该有此劫。回去吧,他们估计已在回去的路上了。”村中传闻,贾半仙上知三十年,下知二十年,出言必中。不过,最可怕的是,这些都是真的。贾荏看着贾半仙都这样说了,八成是不能。不,是不会有错的。“贾荏,你命中有三个女人。一个你爱她,然而她不爱你;另一个她爱你,而你却不爱她;最后一个,她爱你,你也爱她,然却无圆满。我去告诉贾灵一下,让他准备准备。”随后,摩托车飞驰而过。大风刮起一阵旋风,转眼就已不见贾半仙的身影。
“一个我爱她,她却不爱我;一个她爱我,我却不爱她;一个我爱她,她也爱我,然后终不能圆满。”贾荏在回去的路上低头念着碎碎语。贾苒打断了他,“什么他不爱她,她爱他的,我们要相信科学!”贾荏抬了起头,笑着自勉道:“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俩回到家,向父亲贾东海说明了原委。贾东海一听贾半仙这么说了,连忙把贾业去世的消息告诉了邻居,让他们也都准备准备。该帮忙的帮忙,白布、纸钱、折元宝什么的。贾荏和贾木看着这一排的邻居门前都挂上了白布,然后贾木家门口布满了前来打听消息的村里人。要不是贾木家紧闭着大门,估计都要闯进去了。贾荏心里有些担忧:“这,这,这,万一不是真的,我岂不糗大发了。”
正当贾木心中充满矛盾之时,只听见一声汽车的长鸣声。然后就是他大爷贾腾飞的一声长嚎:“爸爸,回家了!”无人不被这场景感动。贾腾飞和贾东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蒙上白布的贾业从殡仪车上抬了下来。
翌日,是贾业发丧的日子。贾木在得知爷爷去世的消息时,头天晚上就连夜赶了回来。贾荏看见贾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禁也跟着哭了起来。正在这时,贾林跑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笑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出大声的:“哈哈哈”的笑声。贾林这个从小就孤僻的小孩,一般小孩一岁左右就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而他到了五岁依旧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连最简答的“爸爸、妈妈”这样的词汇都说不出。然后,在今天,他却异常反常地从街的东边跑到西边,又从西边跑到东边。脸上带着哭,又带着笑,还发出极其刺耳的“哈哈哈”的笑声。要不是贾灵把他拦下来,估计这一天他都不会闲下来。贾灵拍了拍贾木的脸,贾林终于恢复了正常,陪在哥哥身边,再无一言。
没人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最后归为的结论是伤心过度,脑子糊涂了。当主持念完悼念稿,随后就是将骨灰撒入进棺材中时。那一群男人拿着粗木棍将棺材盖移开,发现贾灵正躺在里面。“起来起来,这是你应该呆着的位置么?”主持对棺中男人喊着。贾灵已有四十多岁了,还没个媳妇儿。瘦高个,脸上黝黑,看起来就不怎么精明的样子,靠帮衬丧事谋生。不过,他委屈地说了一句:“贾爷爷,他怕冷,我给他,暖一暖被窝。”随后,就被人拉走了。当时谁也没发现有一个细节,贾荏后来也是反应过来,这一百来斤的棺材板子,贾灵又是怎么移开,又给移回来的。。。就算写小说,也不带这么写的啊。
整条街挤满着人,大多都是贾业曾经教育过的学生,当官的,当老师的,虽然当时恨死他了,不过现在无不叹息感慨的。最后的环节,孝子摔盔,亲人上路。贾腾飞拿起盛满纸钱的花盆,重重地向地上砸去,摔了一次,没碎。第二次,还没碎,整条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贾腾飞的身上。贾腾飞虽然平时放浪惯了,但是此时却也慌了。他心里在想:“他死了,也不让活着的人安宁么?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然而,贾腾飞将花盆摔了十几次,依旧纹丝不动。照村里的发丧习俗,盆不摔碎,亲人是不能上路的。贾腾飞心里又在想:“不会,不会他死了也要报复我吧。”
正在这一筹莫展之际,贾半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走到贾腾飞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贾腾飞顿时就慌了,冷汗直流,就简短的一句:“孝子不孝啊!”然后,将贾木叫了过来,“那小子,你爹送不走你爷爷,你愿意送你爷爷一程么?”贾木一点都没犹豫,接了下来。但听见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当时也没注意。贾腾飞本想拦下着,因为他知道贾木摔盆的影响。可贾木突然接过花盆,随手一摔,只听“砰”的一声,盆子碎成好几半儿。然后听主持大喊一句:“孝子摔盆,亲人,上路了!”随后拉着棺材的车,后面接着吹丧的乐队,慢慢悠悠向墓地方向走去了。
贾木后来问过贾半仙,孙子给爷爷摔盆,为什么村里人总是议论纷纷的。半仙也是通俗地解释了一下,以为人一生一共可以送走两个人,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你却为爷爷摔了盆,那你就只能再送走一个了。但是,你不还有个弟弟呢嘛!其实,半仙早已算出贾木这个苦命人,甚至都活不过父母。但是,没有告诉他实情。半仙临走时,他知道自己也已时日不多,与贾木估计也是最后一面了。他算过无数人的命,从无差错。但这一次,他想逆天改命。他想改变一个年轻人的性命,于是叮嘱贾木说:“切记,小心身边最亲近的人。”贾木也感觉一头雾水,“身边最亲近的人?”十年以后,他万万没想到,给予自己最后一击的,竟真的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过了几天,村子依旧向往常一样平静祥和。在一个黄昏,村里年龄最大、也是辈分最大的人,贾半仙,溘然长逝。贾半仙临死前,只留下了一句:世上再无神算子。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神话,随着历史而消融。神算子,跨越了三代人,到贾家第三代时已是暮年。这个见证了三代人的离合悲欢的人,给别人算命算了一生的人。没有伴侣,没有子嗣,如清风一般,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