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玉堪堪把人撑住，“喂！前辈，你喝酒了？前辈？”
“嘘！”
“哦哦，对不起，我小点声。”好在四下没人路过，“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苏净玉看他醉了，就拽着他的胳膊往小树林的深处拉，那里有一个被锻炼的老人开辟出来的空地，安静，没人。
苏净玉拽着周念恒走进空地，里头黑糊糊的，路灯在外面，隔着一片小树林，路灯的光亮到这边已经弱到看不清人了。
“你去哪儿了？”周念恒问。
“我……我去吃饭，前辈等很久了吗？”
“和高医生？”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啊？”苏净玉闻闻自己的胳膊，好像的确有一点。当医生的人身上的确有一股医院里的味儿。
黑暗中，他的目光全都在她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看不清，但感觉得到。
“你最近跟高医生经常见面。”
“也不算经常吧，我妈让我去的，去相亲。”
“……”
“我妈我爸喜欢他，就找人给介绍了。”
他晃晃荡荡的身体换了个姿势，但目光应该一直在她身上，苏净玉怕他摔倒，时刻做好准备扶他，他晃荡了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低下去。
看得出他有点无语。他双手插兜，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头低下去，好像还笑了一声，“所以，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跟高医生相亲？”
那个乌龙表白简直就是她的社死之最，光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想尖叫，被他这么一说她差点当场叫出来！但她忍住了。
她略微清清嗓子，“我……我妈让我去的。”
苏净玉知道他最不赞同她这个时候没事找事，但她也不想让父母不高兴。所以……
哎，总是会有人不高兴！
“苏净玉。”
“嗯。”苏净玉认错态度良好，声音里都听得出毕恭毕敬来。
“我和高医生，你更喜欢谁？”
喝过酒的人说话是有些没遮拦，但周念恒这种沉稳冷静的人怎么也会这样……咄咄逼人呢？
苏净玉立时觉得冷汗涔涔。
“前辈，我知道被太多莫名其妙的人喜欢很烦，我其实……那个……那天……哎呀，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小粉丝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她说的够委婉了吧，表达得也还算清楚了吧？她只是个一时冲动的粉丝，不会对他紧追不放的。
他又晃荡了一下，叹声说：“唔，看来你更喜欢高医生。”
“不是不是，我当初的确凑热闹暗恋过高医生，但现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了。”
“嘘……”
“啊？”
周念恒忽然嘘了一声，苏净玉以为旁边有人经过，听话地噤声了。
周念恒向前走了两步，苏净玉以为他要看看外面经过的人，也跟着往前凑了两步，结果周念恒的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苏净玉：“前辈，你是不是有点醉了，要不我扶你一下吧。”
苏净玉搀扶起周念恒的胳膊，“这样好点了吗？要不要让文韬哥来接你啊？”
“不要！”
“哦。”
苏净玉小心地扶着周念恒，想起网上那些膈应人的评论，叹了口气。
他也应该就是因为这些心烦吧。
“网上的事我都看到了，所以前辈你才喝多了对吗？呃，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你心里应该挺难受的吧，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都没回，我猜你一定是被烦得不行了。”
周念恒没说话，苏净玉接着说：“其实别人家的事我是无权插嘴的，上次我看到你和……咳，家人的谈话，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在乎他们的，你心里难过是因为家人并没有把你当家人，却一直在用家人的名义来伤害你。换做是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太难过了。”
“前辈，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跟我说，或者跟你信任的朋友说，别一个人憋着想不开，那可得不偿失啊，唔——”
苏净玉忽然又被堵了嘴，她的声音没有很大好吧，她已经注意了。
是嫌她太唠叨了吗？
苏净玉识相地闭了嘴，周念恒的手却没有拿开，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把她扭到他的方向。他的气息特别近，苏净玉意识到事情微妙，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立刻跳开，大叫一声，“前辈！”
周念恒被她吵得捂了下耳朵，“你怕人不知道这里有人吗？”
“嘘！”
“哦哦，对不起，我小点声。”好在四下没人路过，“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苏净玉看他醉了，就拽着他的胳膊往小树林的深处拉，那里有一个被锻炼的老人开辟出来的空地，安静，没人。
苏净玉拽着周念恒走进空地，里头黑糊糊的，路灯在外面，隔着一片小树林，路灯的光亮到这边已经弱到看不清人了。
“你去哪儿了？”周念恒问。
“我……我去吃饭，前辈等很久了吗？”
“和高医生？”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啊？”苏净玉闻闻自己的胳膊，好像的确有一点。当医生的人身上的确有一股医院里的味儿。
黑暗中，他的目光全都在她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看不清，但感觉得到。
“你最近跟高医生经常见面。”
“也不算经常吧，我妈让我去的，去相亲。”
“……”
“我妈我爸喜欢他，就找人给介绍了。”
他晃晃荡荡的身体换了个姿势，但目光应该一直在她身上，苏净玉怕他摔倒，时刻做好准备扶他，他晃荡了几下，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低下去。
看得出他有点无语。他双手插兜，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头低下去，好像还笑了一声，“所以，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跟高医生相亲？”
那个乌龙表白简直就是她的社死之最，光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想尖叫，被他这么一说她差点当场叫出来！但她忍住了。
她略微清清嗓子，“我……我妈让我去的。”
苏净玉知道他最不赞同她这个时候没事找事，但她也不想让父母不高兴。所以……
哎，总是会有人不高兴！
“苏净玉。”
“嗯。”苏净玉认错态度良好，声音里都听得出毕恭毕敬来。
“我和高医生，你更喜欢谁？”
喝过酒的人说话是有些没遮拦，但周念恒这种沉稳冷静的人怎么也会这样……咄咄逼人呢？
苏净玉立时觉得冷汗涔涔。
“前辈，我知道被太多莫名其妙的人喜欢很烦，我其实……那个……那天……哎呀，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小粉丝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她说的够委婉了吧，表达得也还算清楚了吧？她只是个一时冲动的粉丝，不会对他紧追不放的。
他又晃荡了一下，叹声说：“唔，看来你更喜欢高医生。”
“不是不是，我当初的确凑热闹暗恋过高医生，但现在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了。”
“嘘……”
“啊？”
周念恒忽然嘘了一声，苏净玉以为旁边有人经过，听话地噤声了。
周念恒向前走了两步，苏净玉以为他要看看外面经过的人，也跟着往前凑了两步，结果周念恒的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苏净玉：“前辈，你是不是有点醉了，要不我扶你一下吧。”
苏净玉搀扶起周念恒的胳膊，“这样好点了吗？要不要让文韬哥来接你啊？”
“不要！”
“哦。”
苏净玉小心地扶着周念恒，想起网上那些膈应人的评论，叹了口气。
他也应该就是因为这些心烦吧。
“网上的事我都看到了，所以前辈你才喝多了对吗？呃，我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你心里应该挺难受的吧，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都没回，我猜你一定是被烦得不行了。”
周念恒没说话，苏净玉接着说：“其实别人家的事我是无权插嘴的，上次我看到你和……咳，家人的谈话，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在乎他们的，你心里难过是因为家人并没有把你当家人，却一直在用家人的名义来伤害你。换做是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太难过了。”
“前辈，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跟我说，或者跟你信任的朋友说，别一个人憋着想不开，那可得不偿失啊，唔——”
苏净玉忽然又被堵了嘴，她的声音没有很大好吧，她已经注意了。
是嫌她太唠叨了吗？
苏净玉识相地闭了嘴，周念恒的手却没有拿开，转而捏起她的下巴，把她扭到他的方向。他的气息特别近，苏净玉意识到事情微妙，赶紧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立刻跳开，大叫一声，“前辈！”
周念恒被她吵得捂了下耳朵，“你怕人不知道这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