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唐瓷夕第一次遇见张日山是在她上小学一年级前的暑假，也就是五岁那年。
那时她的父母有一趟必去的会议在国外，而且必须待上一两个月。
唐瓷夕从小离不开父母，唐父唐母十分宠爱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唐瓷夕怕生，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他们就算再忙也会至少有一个人陪在女儿身边。
这次是形势紧急，唐父唐母既不可能带着女儿去国外参加会议，也没时间把女儿送到杭州老家交给亲戚，只得把唐瓷夕放在解雨臣那。
唐瓷夕和解答雨臣很亲，基本上每周都会来解雨臣家里。
解雨臣的家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北京四合院，那里有她专属的豪华公主房，和堆积如山玩具，一点也不比她自己家差。
解雨臣很忙，但他特别喜欢陪小瓷夕玩耍，似乎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什么童年。
解雨臣在外的凶名谁都听过，但他对于唐瓷夕来说真的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妈妈在她犯错的时候还会凶她，师父却不会，哪怕她再淘气都不会。
当然，能比解雨臣还要宠爱她的人还有张日山，也可能正是这两位把她宠得这么无法无天才养成了她现在一副小霸王的性格。就连吴邪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该教育的时候就好好教育，宠归宠，但绝不会什么事情都惯着她。
话说唐瓷夕是怎么认识张日山的呢？
也正是通过解雨臣。
一天，解雨臣把小瓷夕带到公司，让特助看着她。
平日里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公司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都是黑瞎子照顾她，有的时候黎簇和苏万也会带着她玩。
但那天情况特殊，黑瞎子带着黎簇他们去了一个斗，解雨臣公司又突然出了一些事情需要紧急处理。
他那天太忙了，忙完了才发现特助那里更本就没有小瓷夕。
他吓得整个人都傻了，压着怒气叫公司员工里里外外的搜索公司大楼。
后来他找到了熟睡在休闲区的小瓷夕，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解雨臣这么多年踩在刀刃上，走在血雨中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他都快忘了什么是怕了，之前他只为黑瞎子可能会完全失明而害怕过。
唐瓷夕醒来后和解雨臣说自己就是太无聊了，才想着出去找他，幸好没发生什么意外。
但解雨臣还是大发雷霆地把特助辞退了。
眼见这几天的生意越来越忙，解雨臣自己照顾不到小瓷夕，又不想把她给下属带。就来到了新月饭店，这里有着棍奴和听奴，非常安全，几乎比九门的任何一家都要安全。
这个时候的新月饭店已然是尹南风在接手，她那年三十一岁，已经回国管理新月饭店十四年了，早就就赢得了新月饭店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认可。
她虽然很出色，但还是受了张日山暗中的帮助才得以有这样的成就，这点她很清楚。她和张日山并无情份，两个人都是精于算计的人，也要强，谁也不服谁。尹南风看不得他一副见谁都很拽的样子，张日山也只是看在长大佛爷和尹新月的份上对她暗暗相助，表面上，她也毫不给他面子，她不需要谁的怜悯，她活到二十三岁的时候都没有一个能帮她的人。
虽然他们的性格决定了他们都互看不爽，但尹南风打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张日山的。毕竟起码张日山还能记得长大佛爷和尹新月的情份，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她记得很清楚，这些都是拜尹家的各个分支的亲戚争抢权势所赐。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毫无血缘的人愿意看在故人的情分上帮住她，怪不容易的。
但她的感激也仅限于此了，唯一一个会帮助她的人还是看在别人的情分上，而且，如果新月饭店老板、尹家家主这个位置她事先没有站上去，那就算是死在哪个无人的角落也没人会帮她，张日山更不会去帮她一把，毕竟尹家人这么多，只有帮尹家的家主才是他的初衷。
张日山偶尔会来新月饭店吃点东西，这毕竟是一个有着长大佛爷的印记的地方。
那天，唐瓷夕被解雨臣送到新月饭店时张日山刚好就在。
他的记忆里基本上没有孩子，看见这么一个像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家伙窝在解总怀里不停地哭闹，把声声慢直接吵出了新月饭店的们，而尹南风则有些心血来潮地逗着小糯米团子。
结果就是小糯米团子哭得更厉害了。
张日山看戏般地走到他们身边，没想到这小孩竟然看着他就不哭了，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
后面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二响环。
“这个是什么呀？”一个奶奶的、软软的声音从小糯米团子口中，甚至还带着一点哭腔。
“它为什么总是会响两声呀？”小糯米团子好奇地问道。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新奇，张日山觉得有意思，便好声好气地给她解释这是一个很珍贵的古董，还把镯子摘给她看。
“瓷夕，乖，这位是张会长，你要叫副官爷爷。和副官爷爷打声招呼。”解雨臣抱起唐瓷夕，他对张日山刚才的举动有些惊讶。
“爷爷怎么会这么年轻，应该是哥哥呀。”小瓷夕狐疑地看着张日山，奶萌的声音简直把众人萌翻了。张日山看着这个粉妆玉琢的漂亮崽崽，忍不住捏了捏小瓷夕粉嫩的小脸。
唐瓷夕竟然没有哭，顶着一双哭红的大眼睛朝着张日山笑了，宛如小天使般可爱得不得了。
这令尹南风很是不爽，自己刚才强行抱了这小东西一下，她立马就哭了。
“瓷夕别闹，叫副官爷爷，他的确是你爷爷辈的人。”解雨臣纠正道。
张日山凭借亲和体质轻松上前抱起小瓷夕，露出久违的笑容。
小瓷夕管他是哥哥还是爷爷，反正长得超级好看，又是师父认识的人，就毫无戒备的让他抱着。玩着玩着才注意到解雨臣不见了，哭着要找师父。
新月饭店的人第一次这么慌张，小瓷夕特别能哭，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楚楚可怜的、梨花带雨的那种萌萌哒的模样，就连张日山都都哄不好。
小瓷夕哭着哭着就哭累了，趴在张日山怀里睡着了。就连在梦里也在抽噎，张日山看着，感觉心都纠在了一块。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格外在意这个一点儿大的小孩。
或许是唐瓷夕长得漂亮，惹人喜欢。
······
当小瓷夕再次醒来时，张日山还是以那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自从那事情发生后，她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要张日山抱着才有安全感。
打从这时起，百岁老人张日山的画风就不太正常。
小瓷夕娇滴滴的，穿衣服不会，吃饭也要人一口一口地喂，还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嘴也特别挑。每次张日山都好连哄带骗地喂她吃饭。
小瓷夕是一个名不虚传的小哭包。每当她想念爸爸妈妈，立马就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还不喜欢搭理人，只会眼泪汪汪地抱着张日山的腿，把头埋在他那里“呜呜”地哭。
张日山每次都会把小瓷夕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好一阵子。
由于她实在是太爱哭了——只要张日山一不在身边就能眼泪汪汪，扰得新月饭店的听奴不得安宁，尹南风干脆直接把这个小瓷夕和为了照顾她留在这的张日山赶去了穹祺公司。
这小家伙不是喜欢张日山那个老东西吗？正好张日山稀罕她，那就把她丢给他好了。她倒要看看这个老不死的能把这个小娇气包带成什么样子。一想到到时候张日山要面对解雨臣的怒火尹南风就特别期待。
但尹南风期待中的好戏终究是落了空。
张日山带着小瓷夕几乎逛遍了朝阳区内的各种商城，每次都是要把商城的童装店、玩具店和零食店搬空的节奏。
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就是张日山的私人住宅汉宫秋庭、穹祺公司、新月饭店以及北京的各大游乐场和商城。
每次他们都是在外面玩完了之后带着一大堆在外面买的玩具顺便来新月饭店蹭个饭，再舒舒服服地回到汉宫秋庭。
看得新月饭店的人那是目瞪口呆，见过溺爱孩子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这张日山那巨大的别墅也不一定装得下他给唐瓷夕买来的玩具吧？这孩子放在张日山那养岂不是迟早得被养废？
尹南风慢慢地也和小瓷夕熟了，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深思熟虑了之后，她还是给解雨臣打了个电话，告诉解雨臣，他再不来接走小瓷夕，照张日山的养法很有可能把她养废了。
小瓷夕和张日山的感情越来越深，接到电话的三天之后，解雨臣火急火燎地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来接走他的宝贝徒弟。
等待他的却是——小瓷夕不愿意走了，张日山也不愿意放人。
看着小瓷夕被张日山抱着，两人玩得那么开心，解总却不乐意了。
“瓷夕，和师父回家好不好？师父给你买了好多新款的娃娃。”
“可是我想和副官爷爷玩。”
“瓷夕，你想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张日山一脸得意地抱着小瓷夕，看着这位被抢了徒弟气急败坏的解总。
“嗯！”小瓷夕两只嫩嫩的小手手顺势搂着张日山的脖子，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喜新厌旧。”解雨臣吃味地捏了捏小瓷夕的小脸。
“才没有讷，我也喜欢师父的!”小瓷夕跑到解雨臣面前，冲进他怀里。
“真的吗？那瓷夕，我和张会长你更喜欢谁？”
“都喜欢！”
“算了，随你吧！半个月后你爸妈要是还没回来我就接你回去。我告诉你，师父可是吃醋了。”
“师父你最好了！”小瓷夕亲了一口吃味的解总。
“行了，瓷夕既然愿意留下来，解老板就赶紧走吧。”张日山立马抱起小孩，赶走了解雨臣。
之后，小瓷夕除了每周去解雨臣家，还常常去找张日山。
“副官爷爷，抱。”刚一进门，小瓷夕便一头扎进张日山怀里。
张日山一脸宠溺地将小瓷夕单手抱起。
从那时起，张日山便时不时地会去学校接送小瓷夕。
小瓷夕不肯上舞蹈课便一个人逃跑道解雨臣的住所。
“瓷夕为什么不去上舞蹈课？”解雨臣蹲下来。
“我就是不喜欢嘛，每次老师都要给我压腿，好疼的。”小瓷夕，赖在师父怀里耍赖。
“可是你既然有了开始就要坚持到底。”解雨臣教育道。
他惯着唐瓷夕，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惩戒她，但是会很认真地和她讲道理。
小瓷夕听说解雨臣要把她送回去，立马要跑去张日山那里。
“哼，我去找副官爷爷，他最疼我了！”
解雨臣明明可以拦着她，却没有那么做，他心软了。
他想着，自己小时候什么都要学，八岁之后就没有什么童年。唐瓷夕出身好，家里自然是要求学这学那。每天练琴三个小时不说，还要学其他的东西，他心疼啊。
他想，就算瓷夕以后不好好学习也没关系，不说瓷夕的家人有多疼她，自己也可以把瓷夕当作闺女养一辈子。
小瓷夕跑到张日山办公桌前，娴熟的跑到张日山怀里，坐在他腿上。
助理看到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心想，会长这是把唐小姐当闺女宠着。
小瓷夕每天都打扮的像一个瓷娃娃似的，获得了公司上下所有员工的欢心。
难怪张会长和解总会这么宠爱这个小孩，这么好看的小孩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啊!
员工一号“你看啊，瓷夕小姐的眼睛好漂亮啊，就像是有星辰大海似的。”
员工二号：“是啊，瓷夕小姐的皮肤好嫩啊，好想去捏一捏啊！”
员工三号：“别了吧，张会长可宝贝着她了，才不会让你碰。”
张日山：“我们瓷夕不想去就不去，我罩着你。”
小瓷夕就知道张日山吃她这一套，得意的欢呼起来。
那时她的父母有一趟必去的会议在国外，而且必须待上一两个月。
唐瓷夕从小离不开父母，唐父唐母十分宠爱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唐瓷夕怕生，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他们就算再忙也会至少有一个人陪在女儿身边。
这次是形势紧急，唐父唐母既不可能带着女儿去国外参加会议，也没时间把女儿送到杭州老家交给亲戚，只得把唐瓷夕放在解雨臣那。
唐瓷夕和解答雨臣很亲，基本上每周都会来解雨臣家里。
解雨臣的家是一个非常豪华的北京四合院，那里有她专属的豪华公主房，和堆积如山玩具，一点也不比她自己家差。
解雨臣很忙，但他特别喜欢陪小瓷夕玩耍，似乎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什么童年。
解雨臣在外的凶名谁都听过，但他对于唐瓷夕来说真的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妈妈在她犯错的时候还会凶她，师父却不会，哪怕她再淘气都不会。
当然，能比解雨臣还要宠爱她的人还有张日山，也可能正是这两位把她宠得这么无法无天才养成了她现在一副小霸王的性格。就连吴邪对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该教育的时候就好好教育，宠归宠，但绝不会什么事情都惯着她。
话说唐瓷夕是怎么认识张日山的呢？
也正是通过解雨臣。
一天，解雨臣把小瓷夕带到公司，让特助看着她。
平日里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公司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一般情况下都是黑瞎子照顾她，有的时候黎簇和苏万也会带着她玩。
但那天情况特殊，黑瞎子带着黎簇他们去了一个斗，解雨臣公司又突然出了一些事情需要紧急处理。
他那天太忙了，忙完了才发现特助那里更本就没有小瓷夕。
他吓得整个人都傻了，压着怒气叫公司员工里里外外的搜索公司大楼。
后来他找到了熟睡在休闲区的小瓷夕，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解雨臣这么多年踩在刀刃上，走在血雨中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他都快忘了什么是怕了，之前他只为黑瞎子可能会完全失明而害怕过。
唐瓷夕醒来后和解雨臣说自己就是太无聊了，才想着出去找他，幸好没发生什么意外。
但解雨臣还是大发雷霆地把特助辞退了。
眼见这几天的生意越来越忙，解雨臣自己照顾不到小瓷夕，又不想把她给下属带。就来到了新月饭店，这里有着棍奴和听奴，非常安全，几乎比九门的任何一家都要安全。
这个时候的新月饭店已然是尹南风在接手，她那年三十一岁，已经回国管理新月饭店十四年了，早就就赢得了新月饭店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认可。
她虽然很出色，但还是受了张日山暗中的帮助才得以有这样的成就，这点她很清楚。她和张日山并无情份，两个人都是精于算计的人，也要强，谁也不服谁。尹南风看不得他一副见谁都很拽的样子，张日山也只是看在长大佛爷和尹新月的份上对她暗暗相助，表面上，她也毫不给他面子，她不需要谁的怜悯，她活到二十三岁的时候都没有一个能帮她的人。
虽然他们的性格决定了他们都互看不爽，但尹南风打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张日山的。毕竟起码张日山还能记得长大佛爷和尹新月的情份，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她记得很清楚，这些都是拜尹家的各个分支的亲戚争抢权势所赐。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毫无血缘的人愿意看在故人的情分上帮住她，怪不容易的。
但她的感激也仅限于此了，唯一一个会帮助她的人还是看在别人的情分上，而且，如果新月饭店老板、尹家家主这个位置她事先没有站上去，那就算是死在哪个无人的角落也没人会帮她，张日山更不会去帮她一把，毕竟尹家人这么多，只有帮尹家的家主才是他的初衷。
张日山偶尔会来新月饭店吃点东西，这毕竟是一个有着长大佛爷的印记的地方。
那天，唐瓷夕被解雨臣送到新月饭店时张日山刚好就在。
他的记忆里基本上没有孩子，看见这么一个像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家伙窝在解总怀里不停地哭闹，把声声慢直接吵出了新月饭店的们，而尹南风则有些心血来潮地逗着小糯米团子。
结果就是小糯米团子哭得更厉害了。
张日山看戏般地走到他们身边，没想到这小孩竟然看着他就不哭了，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
后面竟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二响环。
“这个是什么呀？”一个奶奶的、软软的声音从小糯米团子口中，甚至还带着一点哭腔。
“它为什么总是会响两声呀？”小糯米团子好奇地问道。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新奇，张日山觉得有意思，便好声好气地给她解释这是一个很珍贵的古董，还把镯子摘给她看。
“瓷夕，乖，这位是张会长，你要叫副官爷爷。和副官爷爷打声招呼。”解雨臣抱起唐瓷夕，他对张日山刚才的举动有些惊讶。
“爷爷怎么会这么年轻，应该是哥哥呀。”小瓷夕狐疑地看着张日山，奶萌的声音简直把众人萌翻了。张日山看着这个粉妆玉琢的漂亮崽崽，忍不住捏了捏小瓷夕粉嫩的小脸。
唐瓷夕竟然没有哭，顶着一双哭红的大眼睛朝着张日山笑了，宛如小天使般可爱得不得了。
这令尹南风很是不爽，自己刚才强行抱了这小东西一下，她立马就哭了。
“瓷夕别闹，叫副官爷爷，他的确是你爷爷辈的人。”解雨臣纠正道。
张日山凭借亲和体质轻松上前抱起小瓷夕，露出久违的笑容。
小瓷夕管他是哥哥还是爷爷，反正长得超级好看，又是师父认识的人，就毫无戒备的让他抱着。玩着玩着才注意到解雨臣不见了，哭着要找师父。
新月饭店的人第一次这么慌张，小瓷夕特别能哭，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楚楚可怜的、梨花带雨的那种萌萌哒的模样，就连张日山都都哄不好。
小瓷夕哭着哭着就哭累了，趴在张日山怀里睡着了。就连在梦里也在抽噎，张日山看着，感觉心都纠在了一块。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格外在意这个一点儿大的小孩。
或许是唐瓷夕长得漂亮，惹人喜欢。
······
当小瓷夕再次醒来时，张日山还是以那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自从那事情发生后，她无论是走到哪里，都要张日山抱着才有安全感。
打从这时起，百岁老人张日山的画风就不太正常。
小瓷夕娇滴滴的，穿衣服不会，吃饭也要人一口一口地喂，还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嘴也特别挑。每次张日山都好连哄带骗地喂她吃饭。
小瓷夕是一个名不虚传的小哭包。每当她想念爸爸妈妈，立马就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还不喜欢搭理人，只会眼泪汪汪地抱着张日山的腿，把头埋在他那里“呜呜”地哭。
张日山每次都会把小瓷夕抱在怀里，好声好气地哄好一阵子。
由于她实在是太爱哭了——只要张日山一不在身边就能眼泪汪汪，扰得新月饭店的听奴不得安宁，尹南风干脆直接把这个小瓷夕和为了照顾她留在这的张日山赶去了穹祺公司。
这小家伙不是喜欢张日山那个老东西吗？正好张日山稀罕她，那就把她丢给他好了。她倒要看看这个老不死的能把这个小娇气包带成什么样子。一想到到时候张日山要面对解雨臣的怒火尹南风就特别期待。
但尹南风期待中的好戏终究是落了空。
张日山带着小瓷夕几乎逛遍了朝阳区内的各种商城，每次都是要把商城的童装店、玩具店和零食店搬空的节奏。
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就是张日山的私人住宅汉宫秋庭、穹祺公司、新月饭店以及北京的各大游乐场和商城。
每次他们都是在外面玩完了之后带着一大堆在外面买的玩具顺便来新月饭店蹭个饭，再舒舒服服地回到汉宫秋庭。
看得新月饭店的人那是目瞪口呆，见过溺爱孩子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这张日山那巨大的别墅也不一定装得下他给唐瓷夕买来的玩具吧？这孩子放在张日山那养岂不是迟早得被养废？
尹南风慢慢地也和小瓷夕熟了，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深思熟虑了之后，她还是给解雨臣打了个电话，告诉解雨臣，他再不来接走小瓷夕，照张日山的养法很有可能把她养废了。
小瓷夕和张日山的感情越来越深，接到电话的三天之后，解雨臣火急火燎地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来接走他的宝贝徒弟。
等待他的却是——小瓷夕不愿意走了，张日山也不愿意放人。
看着小瓷夕被张日山抱着，两人玩得那么开心，解总却不乐意了。
“瓷夕，和师父回家好不好？师父给你买了好多新款的娃娃。”
“可是我想和副官爷爷玩。”
“瓷夕，你想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张日山一脸得意地抱着小瓷夕，看着这位被抢了徒弟气急败坏的解总。
“嗯！”小瓷夕两只嫩嫩的小手手顺势搂着张日山的脖子，是打算赖着不走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喜新厌旧。”解雨臣吃味地捏了捏小瓷夕的小脸。
“才没有讷，我也喜欢师父的!”小瓷夕跑到解雨臣面前，冲进他怀里。
“真的吗？那瓷夕，我和张会长你更喜欢谁？”
“都喜欢！”
“算了，随你吧！半个月后你爸妈要是还没回来我就接你回去。我告诉你，师父可是吃醋了。”
“师父你最好了！”小瓷夕亲了一口吃味的解总。
“行了，瓷夕既然愿意留下来，解老板就赶紧走吧。”张日山立马抱起小孩，赶走了解雨臣。
之后，小瓷夕除了每周去解雨臣家，还常常去找张日山。
“副官爷爷，抱。”刚一进门，小瓷夕便一头扎进张日山怀里。
张日山一脸宠溺地将小瓷夕单手抱起。
从那时起，张日山便时不时地会去学校接送小瓷夕。
小瓷夕不肯上舞蹈课便一个人逃跑道解雨臣的住所。
“瓷夕为什么不去上舞蹈课？”解雨臣蹲下来。
“我就是不喜欢嘛，每次老师都要给我压腿，好疼的。”小瓷夕，赖在师父怀里耍赖。
“可是你既然有了开始就要坚持到底。”解雨臣教育道。
他惯着唐瓷夕，就算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惩戒她，但是会很认真地和她讲道理。
小瓷夕听说解雨臣要把她送回去，立马要跑去张日山那里。
“哼，我去找副官爷爷，他最疼我了！”
解雨臣明明可以拦着她，却没有那么做，他心软了。
他想着，自己小时候什么都要学，八岁之后就没有什么童年。唐瓷夕出身好，家里自然是要求学这学那。每天练琴三个小时不说，还要学其他的东西，他心疼啊。
他想，就算瓷夕以后不好好学习也没关系，不说瓷夕的家人有多疼她，自己也可以把瓷夕当作闺女养一辈子。
小瓷夕跑到张日山办公桌前，娴熟的跑到张日山怀里，坐在他腿上。
助理看到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心想，会长这是把唐小姐当闺女宠着。
小瓷夕每天都打扮的像一个瓷娃娃似的，获得了公司上下所有员工的欢心。
难怪张会长和解总会这么宠爱这个小孩，这么好看的小孩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啊!
员工一号“你看啊，瓷夕小姐的眼睛好漂亮啊，就像是有星辰大海似的。”
员工二号：“是啊，瓷夕小姐的皮肤好嫩啊，好想去捏一捏啊！”
员工三号：“别了吧，张会长可宝贝着她了，才不会让你碰。”
张日山：“我们瓷夕不想去就不去，我罩着你。”
小瓷夕就知道张日山吃她这一套，得意的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