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我想我应该是小眯了一会,也没有再在意。

    我照常做了一份早餐,两份煎蛋,一杯热牛奶,这是我对新的一天最好的期待。

    这是我意外的接到了一份来电:“我是某品牌方便面的工作人员,很抱歉,谢小姐,我们打算继续续约您的合同,请您原谅并同意。”

    这意思我听得懂,但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就打算续约?

    来不及多想,我答应了下来,抬手看了热搜。

    惊奇的是,一夜之间铺天盖地对我所有不好的言论,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以为是公司决定的,给兰姐打个电话,他对此事也表现得很惊奇,不过没有什么不好,就没有多在意了。

    经过此事,我的路人缘会下降许多,但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看看日期,快过年了,想来春晚也是不会有我的名单的,打算早些订机票回家时兰姐又来了电:“谢之桃,你出息了呀,春晚让你表演节目的呀。”随后是阵阵笑声。我惊讶又高兴,我答应了下来。

    我很疑惑,毕竟我刚刚才有的黑料又突然间消失了还让我上春晚?

    时间飞逝,我心里隐隐不安,但好在平安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我开私家车回家,也是我的避风港,又一年了,我在心中感慨。

    在高速公路上,我看到了陆今安的车,心中疑惑,但没有多想。

    我开了我许久未开的家门,灯是亮的,人是睡的。

    我小心翼翼走向客厅,爸妈在沙发上睡着,是在等我吗?我心里一暖。

    我家是一套典型的北京四合院,听他们说是祖辈留下来的,当时不愿上交国家,交了不少钱,现在经装修,也是别具一格。

    我的动作惊醒了爸妈,他们看见我笑了笑,异口同说:“回来了,吃饭没?”

    “我吃了。”

    得到回复后,他们也需要休息了。

    我回到了我的卧室,看着那张床,是那年我高烧时的床,我没有换。我又低头看了看镯子。

    迷迷糊糊的摘下,躺上了当年的床。

    眼一闭,心一空,我睡了下去。

    这次我听到了脚步声,我想起身去看,但是我发现我被麻绳绑着,我动弹不了。

    门被打开了,我看见穿着浅粉色大衫的徐娇娇跟后几个下人,“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姐姐,我真没想到姐姐竟沦落如此,真是对不起啊。”徐娇娇带着嘲笑的语气。

    “对了,姐姐,我现在要告诉你你人生中听到的最后一个消息了,我和你讲啊,姐姐你要当上皇后了,姐姐,妹妹真为你感到高兴。”我错愕的抬头。“就知道你是这副表情,宋哥哥现在谋反当上了皇帝,你就是皇后,不过也坐不了多久”她轻轻嘲笑了下。

    “来人,把她耳朵砍了,都当上皇后了,也没有必要再听见什么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是最后一次,但我想不明白宋泊简已经有很大的权利为什么还要谋反?不过也很快就能想通想要给徐娇娇最大的名分而已,至于我的耳朵,哼,给徐娇娇立后的最好理由。

    到时候再废后,任何人都不敢再嚼他舌根,我只觉得可笑,我与他十年之交,最后竟是如此。

    不等我想完,锋利的刀尖已经直逼我的耳边,终是我咎由自取,也没什么好怕的,血溅飞起,我看到我的耳朵掉下去了,我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徐娇娇看上自己粉红衣衫上明晃晃的血液,和我丝毫不慌的嘲笑,她十分恼怒,立即想砍下我另一边的耳朵。

    一阵风又吹过来了,我的耳朵更痛了,比起耳朵,我觉得我的心更痛,望向风的来处,近是宋泊简,我的心还是隐隐期待,期待他是不是来救我的,可我终究不是画本里的主人公,他只是坐下来看着我的另一只耳朵掉在地上而已。

    血液流在衣裳,我不觉得痛,只是笑笑。

    兴许是宋泊简此生最大的良心,他传了太医给我,太医帮我止了止血,也的离开了。

    可我的耳朵隐隐作痛,我看着我的内室,连被子也是又薄面料又粗糙的布,甚至比不上平民百姓,可是在以前,我用的都是最好的,我自嘲的笑了笑,许是这一笑,我比以往任何都痛。

    我突然睁开了眼,我的双耳隐隐作痛,我下意识摸了摸,幸好还在。

    我起身继续记录在本子上,这时我发现我满身都是冷汗,那梦里的一切就像一根刺,深深刺在了我心里。

    我一笔一画在纸上划过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知从何时开始,在这个本子上写下梦里的一切,我都会感觉身心舒畅,甚至有些依赖。

    我往向床头柜摆着的手镯,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但说不出来,只能将它带上。

    带上的一瞬间,我浑身的不舒服好像都没有了,我又看了看手机,该起床了,我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拿上洗漱用品,就去洗漱了。

    洗漱后,爸妈也纷纷起了床,他们看见了我,觉得很惊奇,我的爸爸率先开口:“哟,长大了就是不一样,比我们起的都早,哪像你以前……”话还没有说完“打住,别说了。”我急忙阻止,爸爸看了眼身旁的妈妈,“叫你别说就别说,咱们闺女真好。”

    我随便吃了点早餐,一股脑的躺在了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我看见之前我拍的电影在春节不久后就上映了,我并不怎么想去看,因为我总觉得看自己出演的角色,会感到一丝丝尴尬。

    手机响了一下,是宋清程,我好奇,他给我发消息干嘛,就点了进去。

    我们拍的电影要上映了,不知道谢老师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看?

    我很疑惑,就算上映了,我们好像也不是一个城市,怎么一起看?

    我疑惑的就回了句:我们在一个城市吗?

    他几乎秒回:忘记和你说了谢老师,我们是老乡呢,还是同一所高中的那种。

    我的思绪拉到了高中时期,脑海里搜索宋清程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他那会是出了名的高冷校草,成绩优异,家庭条件也不错,导致很多人都在追求他,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注意到那时平平无奇的我?

    思绪拉回来,我官方的回了句:这么巧呀,没想到宋老师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

    又是秒回了句:那竟然是你的荣幸,可否赏个脸过几天电影正式上映的时候我们去看?

    我应了下来,爸妈说让我们一起去爷爷奶奶家坐一坐,我起身就想去,可是爸妈不同意了,说我这一身穿的是什么样子,也好意思出门。

    我看了看我身上穿的衣服,上勺一女穿着宽松卫衣,下身搭配休闲的阔腿裤,加上一双运动鞋,我觉得没有问题。

    可这个时候,爸爸拿给了我一件红色的花棉袄,我看到已经绝望了,可让我更绝望的是妈妈又拿了一件红色的花棉裤,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闺女,这身喜庆,快穿上吧。”

    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下,我勉强的穿上了这身衣服,还真别说,挺暖和,加上我绝美的颜值,倒也不显土气。

    爸妈冲我满意的笑了笑,就开车到爷爷奶奶家,刚出门,我人就傻了,隔壁家邻居走出了一个令我很熟悉的身影,爸妈见到他也冲着打了打招呼,他循着声音回过了头,我认出来了,是宋清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怎么还是我隔壁?他怎么也穿了花棉袄?

    显然他看见我也是这么想的,爸妈不知道,看见熟人来了,就招呼着过来说说话。

    经过他们对话所知,隔壁家住的是一户老奶奶,也就是宋清程的奶奶,他回来住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大部分都在爸妈那边,而且我俩那时候玩的好像还挺好,只是他那会回来上学,在学校里住宿度过了一大半时间,周六周日有空就会回来一次。

    我又想起了高中时期,我好像在楼下遇见过他,只是并没有说话,所以不太熟。

    我又看着他身上和我几乎一样的花棉袄,我俩对视笑了笑,不过也就上车了。

    刚上了车,妈妈就问我:“你和他最近是不是演了一都电影?我觉得他人还不错。”“打住,打住,你可别。”

    我们很快也就到了爷爷奶奶家,进了大门,我看见爷爷奶奶和爸妈说着客气话,但爷爷突然让我去另一个房间说说话。

    到了另一个房间,他盯着我,又看了看手镯,他和我说:“之桃啊,我拍戏需要摘掉它就算了,没什么要紧,可你为什么在睡前也摘掉?”我愣了愣,随后开口:“爷爷,你怎么知道?”他轻笑了一声:“这都是天命,好了,你回去吧,以后除了工作需要可不要乱摘手镯了。”我应的声便离开了,转过身,我就听到爷爷叹了口气。

    刚出门,也到了饭点,也来了形形色色的客人,大家招呼着坐下来吃饭,我去洗了洗手,还是想着爷爷为什么会说:“这都是天命?”

    我没有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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