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偶然
馨馨?：出来喝一杯吗？
林婉之正在电脑面前冥思苦想头痛着呢，一看见胡可馨这消息像是抓到救星，飞快就出门了。
“怎么样啊，新作想出来没有？”胡可馨问。
林婉之摇摇头，“别提了，一提就头痛。”小抿一口啤酒说，“你呢，今年你们班录取的怎么样？”
还没等胡可馨说呢，林婉之就知道，看她那一脸笑容，“说吧，几个清华北大啊。”
“欸，不至于不至于，就一个清华，三个985而已。”说着谦虚的话，笑容却是要扬到天上去了。
“对了，小俊怎么样？”
“江城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拿到了。”
“可以啊，小俊现在在哪儿呢，姐姐我要请客。”
“他现在在云南旅游呢，怕是吃不了你这饭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可是他，姐姐，也是亲的，你说对吧，小丸子。”胡可馨不管开心还是难过，都喝酒，这会儿，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已经开始叫她小丸子了。
“好了好了，你少喝点。”林婉之连忙夺了她的酒杯，林婉之是不太喜欢喝酒的，她喝酒容易上脸，一喝就红脸，一般都只喝那么一点点。
“嗯，小丸子，你刘海呢，怎么没啦。”胡可馨一把捧着脸就是一顿rua，林婉之无可奈何，打电话给许飞，“许飞，快过来接你女朋友，她喝醉了。”
没过多久，许飞就来了，林婉之把胡可馨交给他，“好好照顾她。”
许飞也没多说什么，抱过胡可馨，“嗯，谢谢，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林婉之拒绝了，“不用了，你就好好照顾可馨吧。”
说实话，林婉之一直不喜欢许飞，他人挺好的，待人礼貌客气，性格也好，但她就是不喜欢，许飞和胡可馨在一起一年多了，她就没见过许飞几次，也跟他不熟，主要是也不想和他交流。
许飞是胡可馨喜欢了五年的人，本来都以为他们两个不可能，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一起了。
盛夏最是难熬，绵长的热意一直持续到了九月。
果然是开学季，送林文俊的路上已经堵了快一个小时了，“今天人可真多，好在马上就要到了。”林爸爸开着车说。
“我已经看到校门了。”林文俊很激动，眼里全是憧憬。
“我也看到了，小俊，去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没钱了就跟我和你爸说。”林妈妈说。
“跟我说也行。”林婉之插了句。
“真的？”林文俊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尽管要，你姐我还是有钱的。”林婉之晃了晃手机说。
车子开不进去，林爸林妈只能在外面等着，林婉之送他进去，林婉之就是江城大学毕业的，有校友卡可以进去。
林文俊拿了两个行李箱，林婉之接过一个，准备拉着走，“行了，这么点东西，就不麻烦你老人家了。”林文俊拉着两个行李箱走在了她前面。
林婉之无奈笑笑，“好吧。”
“你宿舍在哪里？”林婉之问。
“南苑3栋。”
“那行，我陪你过去，走这边。”
到了宿舍楼下，林婉之说：“我就不上去了，你赶紧上去收拾一下，我带你逛一逛校园。”
“哟，谢谢丸子学姐。”林文俊欠欠说道。
林婉之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贫，快上去，我去附近那个咖啡厅等你，太热了。”
“收到，你快过去吧，我很快就过来。”林文俊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咖啡厅还跟以前一样，木制外框的玻璃门上还挂着风铃，风一吹，门一开就响，像是预示着人的相遇与离别。
林婉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拿铁，安静的坐着。
小俊：姐，我收拾好了，你在哪儿呢？
那时她误以为林文俊已经在咖啡厅外面了，朝窗外看去，抬眸，一眼就看见了卫楸，风弄铃响，他也向这边看过来，眼神无意间交错，纠缠在一起，竟没能一下就分开。
他站在马路对面的树下，只穿了件白衬衫，卡其色的西装裤，整个人慵懒又随性，干净利落的碎发随风轻扬，也不显得凌乱，金丝眼镜下那双明亮的双眸正看着她，随即，眼尾上翘，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看他这副打扮，又出现在这里，林婉之当下心想，我是不是误会他了？
林婉之怔怔的想，当看见林文俊那张脸贴在窗外，挡住了那个人时，吓了一大跳，林文俊作手势示意她可以出来了。
一出来，林婉之就忍不住骂他，“林文俊，你是不是有病？”
林文俊一脸吃瓜的表情，“怎么，挡着你看帅哥了？”他眼神瞟了瞟对面的卫楸。
“你想多了。”
“那个人我认识。”林文俊来了句。
“啊？”还没等林婉之反应呢，林文俊就朝卫楸走了过去，“卫老师你好，我叫林文俊，是建筑系大一新生，以后会是您的学生，请多多关照。”
卫楸笑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这些，就像是晴天霹雳般，林婉之呆滞在那里，尴尬得能抠出一座魔法城堡了，谁知道，这个人不是推销的，还是林文俊的大学老师！林婉之感觉自己就要一口气顺不下去了，僵硬地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微笑，“卫老师，你好，我是林文俊的姐姐，林，林丸子，不，是林婉之。”靠，怎么回事，嘴巴不受控制，我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婉之内心是万马在奔腾呐。
“你好，我叫卫楸，卫生的卫，楸树的楸。”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林婉之只得回复：“卫老师好，林婉之，深林的林，温婉的婉，之后的之。”伸手迎上了那只手，礼节性的轻握了一下，皮肤摩擦之间，他手心的温热令她心颤了一下。
林婉之从来没有这么尴尬丢脸过，一路上抱着脑袋，悔不当初，林婉之，你个笨蛋，根本不了解别人就妄下定论，随便说话，看，报应了吧。
“姐，你，还好吗？”林文俊弱弱问了句，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件不好的事，至少对林婉之来说是这样。
“你说呢，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去打招呼的？”林婉之问。
“卫楸在我们系挺有名的，长得帅，课上的也还不错，关键是他是文新大剧院的设计师，所以我还挺想认识他的。”
“文新大剧院是他设计的？”她知道这个剧院，好像是去年完工的一个项目，网上看过图片，挺不错的。
“对呀，不过，你们两个认识吗？”林文俊问。
“算是认识吧，我和他之间发生点误会。”林婉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他联系方式吗？我想还是得解释一下。”毕竟是自己的问题。
“enmm，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在群里帮你问问。”
“行，问到了发给我。”
“那晚上吃什么啊，姐，姐姐。”林文俊撒娇道。
“说吧，想吃什么？”
“烤肉。”
“OK。”
........
“不是吧，这么离谱，哈哈哈哈哈哈”胡可馨听林婉之说了这件事后大笑。
“你还笑，我都要尴尬死了。”
“抱歉啊，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胡可馨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么说，你们，还挺有缘分。”
“滚。”林婉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伸手就要打她。
“说真的，你是不是心动了？”胡可馨盯着她问。
手掌停在半空，迟迟没有动静，“不是吧，小婉，你真心动了？”
林婉之坐回沙发上，“也不是，就是有一点点心动，很正常吗，他长这么帅，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谈不了的，而且像这样的，少说我有过几十个了吧。”就只是短暂的怦然，直白点说，就是看脸，但她很清楚，这不是真正的喜欢，也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话说，你最近怎么没和许飞一起？”
胡可馨叹了口气，“他最近工作很忙，很多时候连消息都不能及时回我，更别提约会了。”
“欸，我这恋爱谈的。”胡可馨仰天长叹道。
“馨馨，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吗？”林婉之忽然认真问。
“当然。”说这话时，她的眼角带着笑意。
大三那年的冬天，是胡可馨与许飞的初见。那段时间，她既要准备教资面试，又要准备期末考试，整个人的精力被分去了一大半。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闲的周末，和林婉之一起逛街，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小姨，他们又吵起来了，呜呜呜呜，你快回来，我害怕。”稚嫩的声音哽咽着说，这是胡可馨的侄子，胡羽，她哥哥的儿子。
胡可馨连夜赶回了家中，屋里已经一片狼藉，碎掉的碗，散落的饭，无处落脚的她。
“你们要干什么，这样很有意思是吗，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胡可馨看着面前的家人问道。
“小姨，你可算回来了。”胡羽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少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隔着胸腔抨击着她的心，胡可馨心疼极了。
“可馨，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说，这个家是不是有你哥一份，胡羽是不是你爸妈的孙子，那胡羽是不是该他们管？”胡可馨的嫂子刘燕一上来就说。
“你说什么呢，胡羽是谁的儿子，凭什么要我们管？”胡可馨的妈妈王芳华反问道。
“妈，不是我说，当初是谁叫我们生的，怎么不归你们管了，照我说，胡羽就该你们负责，学费生活费自然也该你们出。”刘燕不甘示弱说道。
“够了！”胡可馨捂着胡羽的耳朵，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就为了这个是吗？这么多年，我真的是受够你们了，钱，你们不是都有吗，哥你的钱呢，小羽可是你儿子，你不管吗？。”
胡强：“可馨，不是我不想，我的钱都在你嫂子那里，她要是不同意，我也......”刘燕朝他瞪了一眼，胡强声音小下去，低着头，再不敢说一句话。
“爸，你也不管小羽吗？”胡可馨红着眼问胡大海。
胡大海只是沉默着，不看她，也不说话，胡可馨眼底最后一点期望落了下去，“我早该明白的，”何必多问呢，他爸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小羽吗？而胡强，一个懦弱的人，怕老婆，记忆中，胡可馨这已经是第三个嫂子了，胡强年纪已经大了，他害怕再找不到老婆，对刘燕唯命是从，她说往东，她不敢往西。况且，他也不止小羽这一个孩子。
“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啊。”胡可馨突然说，“没钱？”她冷笑了一声，“嫂子，你大把大把买化妆品衣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羽，没有吧，你从来没有把小羽放在心上过，不知你，还有哥，爸，妈，你们也没有在意过小羽，小羽四岁的时候，有次发高烧了，你们居然没一个发现，要不是我放学回来，小羽他.......”
“哼，说得挺好，你这么关心他，你供他上学啊。”刘燕嘲讽道。
“好，小羽以后我来负责。”她答应的那么轻松，却没人听到那声音里的颤抖与无力，“说到底，我们算不上一家人，放心，小羽以后我来管，用不着你们。”
那晚，她让小羽收拾了东西，跟着她离开了那个家。“小姨，我们去哪儿啊？”胡羽紧紧拉着她的手问。
去哪儿，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地方，不能待下去了。
胡可馨带着胡羽找了个酒店，先住一晚再说，凌晨四点十三，胡可馨还是睡不着，手机上看了好几个小时是房子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大学这两年，她做了很多兼职，平时也会去当家教，存了小万块钱，本来打算留着的，但现在留不了了。
馨馨?：出来喝一杯吗？
林婉之正在电脑面前冥思苦想头痛着呢，一看见胡可馨这消息像是抓到救星，飞快就出门了。
“怎么样啊，新作想出来没有？”胡可馨问。
林婉之摇摇头，“别提了，一提就头痛。”小抿一口啤酒说，“你呢，今年你们班录取的怎么样？”
还没等胡可馨说呢，林婉之就知道，看她那一脸笑容，“说吧，几个清华北大啊。”
“欸，不至于不至于，就一个清华，三个985而已。”说着谦虚的话，笑容却是要扬到天上去了。
“对了，小俊怎么样？”
“江城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拿到了。”
“可以啊，小俊现在在哪儿呢，姐姐我要请客。”
“他现在在云南旅游呢，怕是吃不了你这饭了。”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可是他，姐姐，也是亲的，你说对吧，小丸子。”胡可馨不管开心还是难过，都喝酒，这会儿，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已经开始叫她小丸子了。
“好了好了，你少喝点。”林婉之连忙夺了她的酒杯，林婉之是不太喜欢喝酒的，她喝酒容易上脸，一喝就红脸，一般都只喝那么一点点。
“嗯，小丸子，你刘海呢，怎么没啦。”胡可馨一把捧着脸就是一顿rua，林婉之无可奈何，打电话给许飞，“许飞，快过来接你女朋友，她喝醉了。”
没过多久，许飞就来了，林婉之把胡可馨交给他，“好好照顾她。”
许飞也没多说什么，抱过胡可馨，“嗯，谢谢，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林婉之拒绝了，“不用了，你就好好照顾可馨吧。”
说实话，林婉之一直不喜欢许飞，他人挺好的，待人礼貌客气，性格也好，但她就是不喜欢，许飞和胡可馨在一起一年多了，她就没见过许飞几次，也跟他不熟，主要是也不想和他交流。
许飞是胡可馨喜欢了五年的人，本来都以为他们两个不可能，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一起了。
盛夏最是难熬，绵长的热意一直持续到了九月。
果然是开学季，送林文俊的路上已经堵了快一个小时了，“今天人可真多，好在马上就要到了。”林爸爸开着车说。
“我已经看到校门了。”林文俊很激动，眼里全是憧憬。
“我也看到了，小俊，去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没钱了就跟我和你爸说。”林妈妈说。
“跟我说也行。”林婉之插了句。
“真的？”林文俊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尽管要，你姐我还是有钱的。”林婉之晃了晃手机说。
车子开不进去，林爸林妈只能在外面等着，林婉之送他进去，林婉之就是江城大学毕业的，有校友卡可以进去。
林文俊拿了两个行李箱，林婉之接过一个，准备拉着走，“行了，这么点东西，就不麻烦你老人家了。”林文俊拉着两个行李箱走在了她前面。
林婉之无奈笑笑，“好吧。”
“你宿舍在哪里？”林婉之问。
“南苑3栋。”
“那行，我陪你过去，走这边。”
到了宿舍楼下，林婉之说：“我就不上去了，你赶紧上去收拾一下，我带你逛一逛校园。”
“哟，谢谢丸子学姐。”林文俊欠欠说道。
林婉之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贫，快上去，我去附近那个咖啡厅等你，太热了。”
“收到，你快过去吧，我很快就过来。”林文俊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咖啡厅还跟以前一样，木制外框的玻璃门上还挂着风铃，风一吹，门一开就响，像是预示着人的相遇与离别。
林婉之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杯拿铁，安静的坐着。
小俊：姐，我收拾好了，你在哪儿呢？
那时她误以为林文俊已经在咖啡厅外面了，朝窗外看去，抬眸，一眼就看见了卫楸，风弄铃响，他也向这边看过来，眼神无意间交错，纠缠在一起，竟没能一下就分开。
他站在马路对面的树下，只穿了件白衬衫，卡其色的西装裤，整个人慵懒又随性，干净利落的碎发随风轻扬，也不显得凌乱，金丝眼镜下那双明亮的双眸正看着她，随即，眼尾上翘，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看他这副打扮，又出现在这里，林婉之当下心想，我是不是误会他了？
林婉之怔怔的想，当看见林文俊那张脸贴在窗外，挡住了那个人时，吓了一大跳，林文俊作手势示意她可以出来了。
一出来，林婉之就忍不住骂他，“林文俊，你是不是有病？”
林文俊一脸吃瓜的表情，“怎么，挡着你看帅哥了？”他眼神瞟了瞟对面的卫楸。
“你想多了。”
“那个人我认识。”林文俊来了句。
“啊？”还没等林婉之反应呢，林文俊就朝卫楸走了过去，“卫老师你好，我叫林文俊，是建筑系大一新生，以后会是您的学生，请多多关照。”
卫楸笑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这些，就像是晴天霹雳般，林婉之呆滞在那里，尴尬得能抠出一座魔法城堡了，谁知道，这个人不是推销的，还是林文俊的大学老师！林婉之感觉自己就要一口气顺不下去了，僵硬地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微笑，“卫老师，你好，我是林文俊的姐姐，林，林丸子，不，是林婉之。”靠，怎么回事，嘴巴不受控制，我说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婉之内心是万马在奔腾呐。
“你好，我叫卫楸，卫生的卫，楸树的楸。”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林婉之只得回复：“卫老师好，林婉之，深林的林，温婉的婉，之后的之。”伸手迎上了那只手，礼节性的轻握了一下，皮肤摩擦之间，他手心的温热令她心颤了一下。
林婉之从来没有这么尴尬丢脸过，一路上抱着脑袋，悔不当初，林婉之，你个笨蛋，根本不了解别人就妄下定论，随便说话，看，报应了吧。
“姐，你，还好吗？”林文俊弱弱问了句，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件不好的事，至少对林婉之来说是这样。
“你说呢，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去打招呼的？”林婉之问。
“卫楸在我们系挺有名的，长得帅，课上的也还不错，关键是他是文新大剧院的设计师，所以我还挺想认识他的。”
“文新大剧院是他设计的？”她知道这个剧院，好像是去年完工的一个项目，网上看过图片，挺不错的。
“对呀，不过，你们两个认识吗？”林文俊问。
“算是认识吧，我和他之间发生点误会。”林婉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知道他联系方式吗？我想还是得解释一下。”毕竟是自己的问题。
“enmm，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在群里帮你问问。”
“行，问到了发给我。”
“那晚上吃什么啊，姐，姐姐。”林文俊撒娇道。
“说吧，想吃什么？”
“烤肉。”
“OK。”
........
“不是吧，这么离谱，哈哈哈哈哈哈”胡可馨听林婉之说了这件事后大笑。
“你还笑，我都要尴尬死了。”
“抱歉啊，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胡可馨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么说，你们，还挺有缘分。”
“滚。”林婉之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伸手就要打她。
“说真的，你是不是心动了？”胡可馨盯着她问。
手掌停在半空，迟迟没有动静，“不是吧，小婉，你真心动了？”
林婉之坐回沙发上，“也不是，就是有一点点心动，很正常吗，他长这么帅，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谈不了的，而且像这样的，少说我有过几十个了吧。”就只是短暂的怦然，直白点说，就是看脸，但她很清楚，这不是真正的喜欢，也不是她想要的。
“不过，话说，你最近怎么没和许飞一起？”
胡可馨叹了口气，“他最近工作很忙，很多时候连消息都不能及时回我，更别提约会了。”
“欸，我这恋爱谈的。”胡可馨仰天长叹道。
“馨馨，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吗？”林婉之忽然认真问。
“当然。”说这话时，她的眼角带着笑意。
大三那年的冬天，是胡可馨与许飞的初见。那段时间，她既要准备教资面试，又要准备期末考试，整个人的精力被分去了一大半。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闲的周末，和林婉之一起逛街，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小姨，他们又吵起来了，呜呜呜呜，你快回来，我害怕。”稚嫩的声音哽咽着说，这是胡可馨的侄子，胡羽，她哥哥的儿子。
胡可馨连夜赶回了家中，屋里已经一片狼藉，碎掉的碗，散落的饭，无处落脚的她。
“你们要干什么，这样很有意思是吗，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胡可馨看着面前的家人问道。
“小姨，你可算回来了。”胡羽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少年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隔着胸腔抨击着她的心，胡可馨心疼极了。
“可馨，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说，这个家是不是有你哥一份，胡羽是不是你爸妈的孙子，那胡羽是不是该他们管？”胡可馨的嫂子刘燕一上来就说。
“你说什么呢，胡羽是谁的儿子，凭什么要我们管？”胡可馨的妈妈王芳华反问道。
“妈，不是我说，当初是谁叫我们生的，怎么不归你们管了，照我说，胡羽就该你们负责，学费生活费自然也该你们出。”刘燕不甘示弱说道。
“够了！”胡可馨捂着胡羽的耳朵，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就为了这个是吗？这么多年，我真的是受够你们了，钱，你们不是都有吗，哥你的钱呢，小羽可是你儿子，你不管吗？。”
胡强：“可馨，不是我不想，我的钱都在你嫂子那里，她要是不同意，我也......”刘燕朝他瞪了一眼，胡强声音小下去，低着头，再不敢说一句话。
“爸，你也不管小羽吗？”胡可馨红着眼问胡大海。
胡大海只是沉默着，不看她，也不说话，胡可馨眼底最后一点期望落了下去，“我早该明白的，”何必多问呢，他爸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小羽吗？而胡强，一个懦弱的人，怕老婆，记忆中，胡可馨这已经是第三个嫂子了，胡强年纪已经大了，他害怕再找不到老婆，对刘燕唯命是从，她说往东，她不敢往西。况且，他也不止小羽这一个孩子。
“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啊。”胡可馨突然说，“没钱？”她冷笑了一声，“嫂子，你大把大把买化妆品衣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小羽，没有吧，你从来没有把小羽放在心上过，不知你，还有哥，爸，妈，你们也没有在意过小羽，小羽四岁的时候，有次发高烧了，你们居然没一个发现，要不是我放学回来，小羽他.......”
“哼，说得挺好，你这么关心他，你供他上学啊。”刘燕嘲讽道。
“好，小羽以后我来负责。”她答应的那么轻松，却没人听到那声音里的颤抖与无力，“说到底，我们算不上一家人，放心，小羽以后我来管，用不着你们。”
那晚，她让小羽收拾了东西，跟着她离开了那个家。“小姨，我们去哪儿啊？”胡羽紧紧拉着她的手问。
去哪儿，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地方，不能待下去了。
胡可馨带着胡羽找了个酒店，先住一晚再说，凌晨四点十三，胡可馨还是睡不着，手机上看了好几个小时是房子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大学这两年，她做了很多兼职，平时也会去当家教，存了小万块钱，本来打算留着的，但现在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