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初
卫楸刚上完课就被李延堵在了教室门口,“李延,你干什么?”
李延上下打量着他,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卫楸:“没有。”
“那我昨天下午问你干什么去了,你不说。”李延大声说道。
“你那么关心我干嘛,闲得慌吗?”卫楸没好气道。
“我还不是担心你孤独终老吗?我听说上次你寺庙遇到那个女生是林婉之,那个漫画家,还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这你不抓住机会?”李延靠在教室门口,抱着胸说。
“你想什么呢?”卫楸一把推开他,“走走,在这儿挡着干嘛,还有课呢。”
李延被他推开半米远,又追了上去,“怎么,你不喜欢她?”
卫楸停下脚步,认真答道:“我是喜欢她。”
李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来真的啊?我听人说你们两个昨天一起吃饭了,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听谁说的?”
“路人啊,你们两个这么惹眼,想不被看到都难。不过,你小子,速度挺快啊。”李延使了个眼色给卫楸。
卫楸没理会,“昨天吃饭只是单纯先认识一下,感情这件事,我想慢慢来。”
“还挺沉得住气。”
“我认真的,”卫楸突然严肃,“所以你别开玩笑。”
李延愣住,“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难得今天有空,今天一起去打个球?”
卫楸:“那是你,我还有设计图要做,你自己去打吧。”
“那行。”
................
“许飞,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胡可馨问。
“篮球馆,我很快就打完了,你不用来的。”
胡可馨随手买了两瓶水和一盒水果盘,“没事,我也好久没看你打球了,顺便看看。”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好吧。”
胡可馨到的时候,两支队伍打得正火热,许飞和对面一个黑衣服的羊毛卷男生对峙着,她把东西放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打。
不过很可惜,许飞那队输了,胡可馨连忙把水递过去:“打累了吧,喝点水吧。”
许飞接过水,“谢谢。”许飞一向很客气,无论对谁都一样,即便是他女朋友,胡可馨时常觉得许飞和她之间一直隔着一段距离,他不放行,她就永远也过不去,以至于,很多时候,胡可馨都觉得只有自己在享受这段关系,比起恋人,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好朋友。
胡可馨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许飞的,或许是大三的那个夜晚,也或许是长久以来许飞对她的关爱有加。当初胡可馨自己和胡羽租房住的时候,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修理都是许飞来帮忙的。
胡可馨从来都是一个果断勇敢的人,当她意识自己对许飞的感情时,她就决定去告白。只是在告白的那天,胡可馨才知道,许飞他,有女朋友。
隔着一条街,胡可馨看见许飞自然的牵过那个女孩子的手,笑得那样灿烂,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难过吗?胡可馨问自己,心脏像被堵住了一般,苦闷又酸涩,鼻尖酸酸的,让她忍不住想流泪。她想,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好,所以许飞才会喜欢她,才会只对她那样笑,只是,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想哭呢。
难过之余,胡可馨又想,幸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告白,幸好他还不知道,不然他该怎么办。
暗恋就像一场疾疾如驰的风,在心尖荡起阵阵涟漪后,就转身离去,任凭那涟漪掀起怎样的波澜,都与它无关。风过留痕,不过是在少女心尖落下一个不可言喻的印记,任凭那少女春心荡漾,将心事写满,它也不会知道。
胡可馨一毕业就去考了江城市二中的教师编制,刚工作的前两年,日子过得有些艰难,作为一个新老师,她需要面临很多问题,学生的成绩,家长的责问,领导的压力,不过幸好,都过去了。胡羽很懂事,从来不让她操心,考上了市一中的中学。
胡可馨依旧只有春节的时候回家待几天,每个月还是会给爸妈发钱,虽然她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毕竟养育了她这么多年,胡可馨还是狠不下心真的断绝往来。对于胡强,胡可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们了,他们也倒是乐得自在,彻彻底底不管胡羽,没来一个问候。
高中老师的工作又杂又多,尤其是班主任,尽管这样,胡可馨依旧每年都当,她从心底里热爱这个职业,当初,她也差点像胡羽一样辍学,但她的班主任李老师帮助了她,那时起,她便决定要成为一名教师。
自从知道许飞有女朋友后,胡可馨刻意和他保持了距离,很少和他联系,她偶尔会从别人口中听说他的情况,说他分手了,说他又复合了。
其实,许飞有一次分手,他给她打电话了,“可馨,可以陪我说说话吗?”许久不联系,胡可馨还是能听出他沙哑嗓音之下难以抑制的悲伤,他似乎喝了点酒,说话含糊不清。
“可馨,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我惹到你了。”许飞在那头说。
“可馨,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许飞问。
过了好久,胡可馨才喃喃开口:“你,喝酒了吗?”
许飞苦笑了一下,“嗯,有点难过。”
“怎么了?”
“可馨,她走了,她最终还是走了,可我不想她离开。”胡可馨知道他说的是谁,到底还是没有放下,鼻尖一酸,眼眶便红了,胡可馨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那你去追她,去留住她。”这句话似乎有些残忍,胡可馨忍不住闭了闭眼,睫毛微颤。
“我留不住的,她决定的事情,我从来改变不了。”许飞声音有些哭腔。
许飞,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胡可馨差点就想对许飞这么说了,好几次话到嘴边,生生被她压下去了,到最后也只说了句,“许飞,你喝醉了,早点回去吧。”
胡可馨没想到,那次,许飞是真的分手了。
胡可馨担心他走不出来,时隔两年,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他,陪在他身边,陪他走出来。她替他抚平伤口,而他也在在两年后,对她告白了。
那年胡可馨27岁,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等来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个暑假,他们一起去西藏旅游,他站在山巅抱着她说:“可馨,做我女朋友吧。”
许飞对她很好,会在她过生日的时候制造惊喜给她,会给她喜欢的东西,会记得她每个月的生理期,也会在那几天细心的照顾她。
胡可馨知道,许飞还没有彻底忘记那个人,她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但胡可馨一直相信,迟早有一天,她能够做到,她一直相信着。
...........
那个黑衣羊毛卷男生朝许飞走了过来,赞许的说道:“兄弟,球的都不错。”
许飞放下水,“你也是。”
“我叫李延,以后,可以约着一起打球,我有个哥们,打得也不错,到时候一起切磋切磋。”李延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说。
许飞笑了,“可以啊,我叫许飞,以后有机会一起。”
李延一手擦汗,一手拿出手机,“那加个微信?”
许飞爽快答应,“行。”
“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你难过了。”出了体育馆,许飞对她说。
胡可馨故作不在意的说:“没事,我理解。”
“晚饭想吃什么?”许飞问。
胡可馨转着两颗眼珠子,“火锅!”
“好,我带你去吃。”许飞牵过她的手。
周末,林婉之约了胡可馨逛商场,“我觉得这件不太适合你,颜色太艳了。”胡可馨指着林婉之身上的红色蕾丝吊带开叉长裙。
“是吗?我还想说我都没有一件红色的衣服,买一件看看。”林婉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及肩长发微卷,轻轻一笑,眼睛就成了月牙湾,好像是不太适合。林婉之一直想尝试走性感风,但全身上下出了右眼的泪痣,没有一点性感可言。
“我说你就放弃吧,你不是性感那一挂的。”胡可馨泼冷水道。
“欸,算了,”林婉之本来都想换下来的,转念一想,“要不,你试试?”
胡可馨一脸抗拒,“不不不,我不行的。”
“哎呀,试试嘛。”她推着胡可馨进了试衣间。
意外的,很适合胡可馨,林婉之羡慕说:“果然,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裙子紧贴着胡可馨的皮肤,将她的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胡可馨还不太适应这类裙子,扭扭捏捏,“真的好看吗?”
“真的好看,很适合你。”说着林婉之就起身去了柜台。
胡可馨本想阻止她,奈何穿着这身衣服不自在,她连忙去换了,出来林婉之已经买了,“你干嘛就买了,我还没决定呢?”
林婉之笑着,“我是觉得真的很好看,而且,馨馨,你应该多尝试几个风格,你看,这个就很适合你。”
“哎呀,别说了。”胡可馨连忙让她闭麦。
衣服买得差不多了,林婉之说:“我先去书店看看。”
胡可馨看了下时间,“行,再陪你逛逛,六点我要回去和许飞一起吃饭。”
林婉之酸溜溜的,“有些人,有了男朋友,就不和好朋友玩了,哼。”
“没有,这不是很久没和他在家一起吃饭了吗,而且,今天他下厨,要不,你去我们家吃?”胡可馨问。
“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可不想当Steve。”
电梯是从负一楼上来,还需要等会儿,林婉之还在胡可馨说笑,叮咚~,电梯声响,林婉之看过去,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那眼睛本来是平和的,毫无波澜的,一对上林婉之的眼睛,便含了笑。
“好巧啊,林小姐。”卫楸说。
林婉之先是一愣,随即也笑着打了招呼,“卫老师,也来逛书店?”她看了下楼层——四楼。
胡可馨在一旁看看卫楸,又看看林婉之,像是明白了什么,“小婉,既然卫老师也去书店,你就和他一起去吧,我就先走了。”
不等林婉之答应,胡可馨就跑没了影。
林婉之没敢站得太近,站在了最角落,而卫楸也站在了另一个角落,电梯里安静无声,卫楸打破了这沉默,“林小姐,你很怕我吗?”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玩笑意味的询问。
林婉之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热。”借口找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水平,商场里面空调开着,怎么可能热。
卫楸也没有拆穿她,低声说:“那就好。”
“林小姐,想买什么书吗?”卫楸问。
“就想来看看,好久没来逛书店了。”
“林小姐平时喜欢看什么书?”两人出了电梯,转角就走进了书店。
“卫老师呢?”林婉之不答反问。
“我喜欢看小说。”林婉之还以为向卫楸这样的大学老师都喜欢看什么学术期刊的。
“我还以为卫老师会喜欢看学术著作之类的呢。”
卫楸低笑,“你是不是以为大学老师都是些学术痴迷?”
林婉之疑惑:“难道不是吗?”
“有一定道理,但至少我不是”卫楸说。
林婉之忽地来了兴趣,“那卫老师的兴趣是什么?”
“我啊,”他拖了个长音说,“你感兴趣吗?”
林婉之没反应过来:“嗯?”等她反应过来都时候,卫楸正看着她偷笑。
林婉之耳朵发烫,扯开话题,“卫老师,来这儿是买什么书吗?”
卫楸却说:“不是。”
林婉之不解的看着他,“?”
卫楸忽地凑近,收起笑意,一字一顿说:“我是来见你的,林小姐。”清亮的字句一字不差的落进林婉之的耳中,落进她的心里,“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能追你吗?”
卫楸刚上完课就被李延堵在了教室门口,“李延,你干什么?”
李延上下打量着他,说:“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卫楸:“没有。”
“那我昨天下午问你干什么去了,你不说。”李延大声说道。
“你那么关心我干嘛,闲得慌吗?”卫楸没好气道。
“我还不是担心你孤独终老吗?我听说上次你寺庙遇到那个女生是林婉之,那个漫画家,还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这你不抓住机会?”李延靠在教室门口,抱着胸说。
“你想什么呢?”卫楸一把推开他,“走走,在这儿挡着干嘛,还有课呢。”
李延被他推开半米远,又追了上去,“怎么,你不喜欢她?”
卫楸停下脚步,认真答道:“我是喜欢她。”
李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来真的啊?我听人说你们两个昨天一起吃饭了,刚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听谁说的?”
“路人啊,你们两个这么惹眼,想不被看到都难。不过,你小子,速度挺快啊。”李延使了个眼色给卫楸。
卫楸没理会,“昨天吃饭只是单纯先认识一下,感情这件事,我想慢慢来。”
“还挺沉得住气。”
“我认真的,”卫楸突然严肃,“所以你别开玩笑。”
李延愣住,“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难得今天有空,今天一起去打个球?”
卫楸:“那是你,我还有设计图要做,你自己去打吧。”
“那行。”
................
“许飞,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胡可馨问。
“篮球馆,我很快就打完了,你不用来的。”
胡可馨随手买了两瓶水和一盒水果盘,“没事,我也好久没看你打球了,顺便看看。”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好吧。”
胡可馨到的时候,两支队伍打得正火热,许飞和对面一个黑衣服的羊毛卷男生对峙着,她把东西放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打。
不过很可惜,许飞那队输了,胡可馨连忙把水递过去:“打累了吧,喝点水吧。”
许飞接过水,“谢谢。”许飞一向很客气,无论对谁都一样,即便是他女朋友,胡可馨时常觉得许飞和她之间一直隔着一段距离,他不放行,她就永远也过不去,以至于,很多时候,胡可馨都觉得只有自己在享受这段关系,比起恋人,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好朋友。
胡可馨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许飞的,或许是大三的那个夜晚,也或许是长久以来许飞对她的关爱有加。当初胡可馨自己和胡羽租房住的时候,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修理都是许飞来帮忙的。
胡可馨从来都是一个果断勇敢的人,当她意识自己对许飞的感情时,她就决定去告白。只是在告白的那天,胡可馨才知道,许飞他,有女朋友。
隔着一条街,胡可馨看见许飞自然的牵过那个女孩子的手,笑得那样灿烂,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难过吗?胡可馨问自己,心脏像被堵住了一般,苦闷又酸涩,鼻尖酸酸的,让她忍不住想流泪。她想,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好,所以许飞才会喜欢她,才会只对她那样笑,只是,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想哭呢。
难过之余,胡可馨又想,幸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告白,幸好他还不知道,不然他该怎么办。
暗恋就像一场疾疾如驰的风,在心尖荡起阵阵涟漪后,就转身离去,任凭那涟漪掀起怎样的波澜,都与它无关。风过留痕,不过是在少女心尖落下一个不可言喻的印记,任凭那少女春心荡漾,将心事写满,它也不会知道。
胡可馨一毕业就去考了江城市二中的教师编制,刚工作的前两年,日子过得有些艰难,作为一个新老师,她需要面临很多问题,学生的成绩,家长的责问,领导的压力,不过幸好,都过去了。胡羽很懂事,从来不让她操心,考上了市一中的中学。
胡可馨依旧只有春节的时候回家待几天,每个月还是会给爸妈发钱,虽然她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毕竟养育了她这么多年,胡可馨还是狠不下心真的断绝往来。对于胡强,胡可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们了,他们也倒是乐得自在,彻彻底底不管胡羽,没来一个问候。
高中老师的工作又杂又多,尤其是班主任,尽管这样,胡可馨依旧每年都当,她从心底里热爱这个职业,当初,她也差点像胡羽一样辍学,但她的班主任李老师帮助了她,那时起,她便决定要成为一名教师。
自从知道许飞有女朋友后,胡可馨刻意和他保持了距离,很少和他联系,她偶尔会从别人口中听说他的情况,说他分手了,说他又复合了。
其实,许飞有一次分手,他给她打电话了,“可馨,可以陪我说说话吗?”许久不联系,胡可馨还是能听出他沙哑嗓音之下难以抑制的悲伤,他似乎喝了点酒,说话含糊不清。
“可馨,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我惹到你了。”许飞在那头说。
“可馨,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许飞问。
过了好久,胡可馨才喃喃开口:“你,喝酒了吗?”
许飞苦笑了一下,“嗯,有点难过。”
“怎么了?”
“可馨,她走了,她最终还是走了,可我不想她离开。”胡可馨知道他说的是谁,到底还是没有放下,鼻尖一酸,眼眶便红了,胡可馨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那你去追她,去留住她。”这句话似乎有些残忍,胡可馨忍不住闭了闭眼,睫毛微颤。
“我留不住的,她决定的事情,我从来改变不了。”许飞声音有些哭腔。
许飞,你这是在惩罚我吗?胡可馨差点就想对许飞这么说了,好几次话到嘴边,生生被她压下去了,到最后也只说了句,“许飞,你喝醉了,早点回去吧。”
胡可馨没想到,那次,许飞是真的分手了。
胡可馨担心他走不出来,时隔两年,第一次主动联系了他,陪在他身边,陪他走出来。她替他抚平伤口,而他也在在两年后,对她告白了。
那年胡可馨27岁,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等来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个暑假,他们一起去西藏旅游,他站在山巅抱着她说:“可馨,做我女朋友吧。”
许飞对她很好,会在她过生日的时候制造惊喜给她,会给她喜欢的东西,会记得她每个月的生理期,也会在那几天细心的照顾她。
胡可馨知道,许飞还没有彻底忘记那个人,她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但胡可馨一直相信,迟早有一天,她能够做到,她一直相信着。
...........
那个黑衣羊毛卷男生朝许飞走了过来,赞许的说道:“兄弟,球的都不错。”
许飞放下水,“你也是。”
“我叫李延,以后,可以约着一起打球,我有个哥们,打得也不错,到时候一起切磋切磋。”李延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说。
许飞笑了,“可以啊,我叫许飞,以后有机会一起。”
李延一手擦汗,一手拿出手机,“那加个微信?”
许飞爽快答应,“行。”
“对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让你难过了。”出了体育馆,许飞对她说。
胡可馨故作不在意的说:“没事,我理解。”
“晚饭想吃什么?”许飞问。
胡可馨转着两颗眼珠子,“火锅!”
“好,我带你去吃。”许飞牵过她的手。
周末,林婉之约了胡可馨逛商场,“我觉得这件不太适合你,颜色太艳了。”胡可馨指着林婉之身上的红色蕾丝吊带开叉长裙。
“是吗?我还想说我都没有一件红色的衣服,买一件看看。”林婉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及肩长发微卷,轻轻一笑,眼睛就成了月牙湾,好像是不太适合。林婉之一直想尝试走性感风,但全身上下出了右眼的泪痣,没有一点性感可言。
“我说你就放弃吧,你不是性感那一挂的。”胡可馨泼冷水道。
“欸,算了,”林婉之本来都想换下来的,转念一想,“要不,你试试?”
胡可馨一脸抗拒,“不不不,我不行的。”
“哎呀,试试嘛。”她推着胡可馨进了试衣间。
意外的,很适合胡可馨,林婉之羡慕说:“果然,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裙子紧贴着胡可馨的皮肤,将她的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胡可馨还不太适应这类裙子,扭扭捏捏,“真的好看吗?”
“真的好看,很适合你。”说着林婉之就起身去了柜台。
胡可馨本想阻止她,奈何穿着这身衣服不自在,她连忙去换了,出来林婉之已经买了,“你干嘛就买了,我还没决定呢?”
林婉之笑着,“我是觉得真的很好看,而且,馨馨,你应该多尝试几个风格,你看,这个就很适合你。”
“哎呀,别说了。”胡可馨连忙让她闭麦。
衣服买得差不多了,林婉之说:“我先去书店看看。”
胡可馨看了下时间,“行,再陪你逛逛,六点我要回去和许飞一起吃饭。”
林婉之酸溜溜的,“有些人,有了男朋友,就不和好朋友玩了,哼。”
“没有,这不是很久没和他在家一起吃饭了吗,而且,今天他下厨,要不,你去我们家吃?”胡可馨问。
“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可不想当Steve。”
电梯是从负一楼上来,还需要等会儿,林婉之还在胡可馨说笑,叮咚~,电梯声响,林婉之看过去,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那眼睛本来是平和的,毫无波澜的,一对上林婉之的眼睛,便含了笑。
“好巧啊,林小姐。”卫楸说。
林婉之先是一愣,随即也笑着打了招呼,“卫老师,也来逛书店?”她看了下楼层——四楼。
胡可馨在一旁看看卫楸,又看看林婉之,像是明白了什么,“小婉,既然卫老师也去书店,你就和他一起去吧,我就先走了。”
不等林婉之答应,胡可馨就跑没了影。
林婉之没敢站得太近,站在了最角落,而卫楸也站在了另一个角落,电梯里安静无声,卫楸打破了这沉默,“林小姐,你很怕我吗?”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玩笑意味的询问。
林婉之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有点热。”借口找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水平,商场里面空调开着,怎么可能热。
卫楸也没有拆穿她,低声说:“那就好。”
“林小姐,想买什么书吗?”卫楸问。
“就想来看看,好久没来逛书店了。”
“林小姐平时喜欢看什么书?”两人出了电梯,转角就走进了书店。
“卫老师呢?”林婉之不答反问。
“我喜欢看小说。”林婉之还以为向卫楸这样的大学老师都喜欢看什么学术期刊的。
“我还以为卫老师会喜欢看学术著作之类的呢。”
卫楸低笑,“你是不是以为大学老师都是些学术痴迷?”
林婉之疑惑:“难道不是吗?”
“有一定道理,但至少我不是”卫楸说。
林婉之忽地来了兴趣,“那卫老师的兴趣是什么?”
“我啊,”他拖了个长音说,“你感兴趣吗?”
林婉之没反应过来:“嗯?”等她反应过来都时候,卫楸正看着她偷笑。
林婉之耳朵发烫,扯开话题,“卫老师,来这儿是买什么书吗?”
卫楸却说:“不是。”
林婉之不解的看着他,“?”
卫楸忽地凑近,收起笑意,一字一顿说:“我是来见你的,林小姐。”清亮的字句一字不差的落进林婉之的耳中,落进她的心里,“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能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