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吗
“你要被自己的替身追杀了。”加丘毫不留情地嘲笑队友，“哈哈哈哈哈！！”
梅洛尼却盯着那行字沉默了几秒，随后也跟着笑起来：“不会的，加丘。要不要打赌？”
“布罗娜既然猜中了娃娃脸的使者是我，她就绝不会放任祂过来杀掉我。”
“当然，能死在她的手中也不错哦！”
他刚说完这句话，脑袋就被一个东西砸中：“哎呦！”
加丘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梅洛尼将那个东西捡起来：“从哪里掉下的苹果？”
“给你吃点补充维生素的。”
布罗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加丘和梅洛尼都抬起头，看到正坐在娃娃脸肩上的她。
“妈妈！他们就是梅洛尼和加丘！”娃娃脸还在实况解说，“要干掉他们吗？”
这样的衷心与殷切，很难想象祂其实根本不是布罗娜自己的替身。
布罗娜摸了摸躁动的娃娃脸，从祂身上跳下来。
策展大师从布罗娜身后出现，伸手捂住娃娃脸的耳朵，娃娃脸毫不反抗，眼睛像是黏在了布罗娜身上。
“为什么要让祂过来？”布罗娜压低声音问。
她竟然还要考虑那个娃娃脸的情绪！加丘一时语塞，只好将不满与焦躁都投射到罪魁祸首梅洛尼身上，“喂，你说啊！”
“为了爽。”梅洛尼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参军。
“策展大师，把娃娃脸的眼睛也遮住。”布罗娜黑着脸下令，随后用铁拳给予了梅洛尼正义制裁。
对此加丘表示：干得漂亮！建议多来点！
“好吧我招……因为你不是组织里的人，但在刚才的袭击中却跟我们一起逃出来，所以他们应该会派人去调查你。”梅洛尼用从加丘那里求来的冰块敷着新添的伤口，“我们的任务是揪出凶手，娃娃脸既能保护你，又能顺便去侦查他们的动向。”
这样的解释才比较合乎逻辑。布罗娜点点头，又指着娃娃脸问：“那祂为什么叫我妈妈？”
“这个嘛……”梅洛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的替身能力需要女人和男人的血结合后才能发动创造一个新的‘孩子’……”
布罗娜的拳头攥得咔咔响，“是嘛，所以你就用我的血和你的血创造了祂。”
梅洛尼的冷汗直冒：“学姐你要是不喜欢祂，我这就杀了祂用别人的血去生一个新孩子……”
布罗娜将从诊所那里打包的布条和碘伏棉片扔在了梅洛尼头上打断了他的话。她走到娃娃脸身旁，抚摸着祂的脸庞。
“祂已经有了【灵智】，再剥夺祂的性命太残忍了。”布罗娜示意策展大师可以放开对娃娃脸的桎梏，“如果敌人很多，那我的确也需要有帮手。”
“但是丑话说在前。”
布罗娜转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梅洛尼：“祂的自主性应该很强吧？我绝不允许你们以找娃娃脸为由跟踪我，我也不会强迫祂做什么，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就用手机联络吧，再见。”
娃娃脸期待地抱住布罗娜：“妈妈！你是接受我了吗！你放心，我绝不会跟梅洛尼…不，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行踪和信息的！！”
布罗娜拍了拍祂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变小吗？现在有点太招摇了，容易被其他替身使者盯上。”
“当然可以，妈妈，我很强的，请尽情命令我吧……”娃娃脸变成手指般大小，乖巧地钻入布罗娜的口袋里：“我们走吧，妈妈！”
布罗娜跟梅洛尼和加丘挥挥手，带着娃娃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加丘看着跪在地上彻底呆滞的梅洛尼，忍不住吐槽：“你看起来好像离婚败诉的男人，还是没有成功要到孩子抚养权的那种。”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梅洛尼，他突然情绪激动地按住加丘的胳膊：“你看啊，加丘！！布罗娜竟然选择了那个麻烦的孩子！”
“明明娃娃脸会给她的生活增添许多负担，但她还是选择了祂！哪怕这个孩子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甚至因为担心对祂的影响，在讨论和揍人时捂住祂的耳朵遮住祂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原来会有这样的【好妈妈】吗？！”
“喂，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加丘拼命想把梅洛尼甩开，在发现他的表情时顿住，“你……该不会在哭吧？？”
梅洛尼停下来，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触碰到一片湿润 ：“啊？我在哭吗？”
我为什么要哭？
我在哭谁？
许多记忆在他脑中拥挤着，被抛弃的、被咒骂的、被责罚的……啊，原来他在哭他自己。
为什么他没有遇到这样理想的、完美如文学作品中的母亲呢？
“哈……这些都不重要……”梅洛尼颤抖着笑起来，脸越来越红，“真是个好妈妈、真是个好女人啊，布罗娜！！！”
“好妈妈”布罗娜很快接受了娃娃脸的存在，祂单纯、真诚、全心全意依赖着她，她怎么会不喜欢祂？
比某些一口一个“学姐”然后背刺她的金发好多了。
“妈妈，为什么你走路要东拐西拐？”
“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真实的目的地。”
“妈妈，为什么进家门前还有这么多步骤？”
“为了防止有人藏在家里偷袭。”
“妈妈，为什么你的绷带在往外渗血？”
娃娃脸抱着布罗娜受伤的胳膊，靠着本能轻轻舔舐了一口，“妈妈，痛吗？”
布罗娜觉得娃娃脸可爱极了，“人受伤了就会流血，对于意志力坚强的人来说就不痛。”
“妈妈，那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豆大的泪珠从娃娃脸的眼中流下，“我没有受伤啊，是因为我的意志力不坚强吗？”
她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布罗娜亲了亲娃娃脸，“因为你觉得我很重要，所以我受伤了你会心痛。相对的，如果娃娃脸受伤了我也会很难过，所以娃娃脸在战斗时一定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很重要，会难过。”娃娃脸慢慢重复着，“妈妈，这就是爱吗？”
布罗娜上药的动作顿住，她没想到娃娃脸的学习速度这么快、悟性这么高。
“是爱。”布罗娜摸了摸娃娃脸，祂像小狗一样蹭着她的手，“不过爱很复杂，娃娃脸可以慢慢理解。”
*
尽管早上刚被袭击，但身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布罗娜简单收拾后还是去了学校。毕竟今天下午是给新生开班会的日子。
所幸他们是二月份开学，现在穿长袖外套也非常正常。
布罗娜到办公室后没有发现同事罗伯特的身影，她提前给对方发了个邮件关心他的状况，随后拿上点名册走向教室。
闹哄哄的教室在她踏入后立刻安静下来，大部分学生都好奇地看着这位一米八的督导员，以莉莉丝为首的一些女生还发出小小的吸气声。
见到乔鲁诺和梅洛尼加丘都在教室里好好坐着时，布罗娜颇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这年头，黑手党被追杀了都也要来大学进修啊，真不容易。
布罗娜故意无视了乔鲁诺炙热的眼神，想着一会儿就把已经洗净烘干好的衣服还给他。“好了，大家安静。”
“昨天的舞会发生了临时事故，没有和大家正式自我介绍过，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她环顾了全场，最终视线落在乔鲁诺身上：“我是布罗娜·诺特·涅罗，是大一年级A班的督导员，我也是咱们学校的大四学生。”
听到她的全名，梅洛尼和加丘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震惊地看着布罗娜，又惊疑惑地望向乔鲁诺。
对方神态自若，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等一下，为什么乔鲁诺课桌里藏着一个手机？为什么手机正显示通话状态？
加丘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文字：“Riso…tto……他在跟队长通电话！！”
“不会吧，难道布罗娜真的是队长的家人……”梅洛尼喃喃道，与此同时，他的电脑再次收到娃娃脸的信息。
【梅洛尼，你知道妈妈的哥哥是谁吗？】
【妈妈说她爱她的哥哥。】
【为什么妈妈不能只爱我？！】
【但是我发誓过要对妈妈好…我要找到妈妈的哥哥……啊，那个叫乔鲁诺·乔巴拿的正在跟‘里苏特·涅罗’通电话，他是妈妈的哥哥吗？】
【为什么他要把妈妈的哥哥藏在手机里？！】
“等一下，娃娃脸！”梅洛尼发现祂还没有完全理解人类的世界，而且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个娃娃脸的替身能力：“你不要轻举妄动……”
他还没有给对方发完信息，前方乔鲁诺的课桌就传来爆炸声。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乔鲁诺。而乔鲁诺眉头紧皱，端详着冒烟的、已经无法再使用的手机。
娃娃脸！你闯大祸了！！
你同时把教父和队长都得罪了啊！！
“发生了什么？”布罗娜连忙赶了过来。
【梅洛尼，为什么那个里苏特没有从手机里被放出来？为什么妈妈在担心那个乔鲁诺？】
梅洛尼看着电脑上源源不断弹出的文字，产生了某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你完蛋了，布罗娜要讨厌你了。”
【？！！】
梅洛尼却盯着那行字沉默了几秒，随后也跟着笑起来：“不会的，加丘。要不要打赌？”
“布罗娜既然猜中了娃娃脸的使者是我，她就绝不会放任祂过来杀掉我。”
“当然，能死在她的手中也不错哦！”
他刚说完这句话，脑袋就被一个东西砸中：“哎呦！”
加丘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梅洛尼将那个东西捡起来：“从哪里掉下的苹果？”
“给你吃点补充维生素的。”
布罗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加丘和梅洛尼都抬起头，看到正坐在娃娃脸肩上的她。
“妈妈！他们就是梅洛尼和加丘！”娃娃脸还在实况解说，“要干掉他们吗？”
这样的衷心与殷切，很难想象祂其实根本不是布罗娜自己的替身。
布罗娜摸了摸躁动的娃娃脸，从祂身上跳下来。
策展大师从布罗娜身后出现，伸手捂住娃娃脸的耳朵，娃娃脸毫不反抗，眼睛像是黏在了布罗娜身上。
“为什么要让祂过来？”布罗娜压低声音问。
她竟然还要考虑那个娃娃脸的情绪！加丘一时语塞，只好将不满与焦躁都投射到罪魁祸首梅洛尼身上，“喂，你说啊！”
“为了爽。”梅洛尼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参军。
“策展大师，把娃娃脸的眼睛也遮住。”布罗娜黑着脸下令，随后用铁拳给予了梅洛尼正义制裁。
对此加丘表示：干得漂亮！建议多来点！
“好吧我招……因为你不是组织里的人，但在刚才的袭击中却跟我们一起逃出来，所以他们应该会派人去调查你。”梅洛尼用从加丘那里求来的冰块敷着新添的伤口，“我们的任务是揪出凶手，娃娃脸既能保护你，又能顺便去侦查他们的动向。”
这样的解释才比较合乎逻辑。布罗娜点点头，又指着娃娃脸问：“那祂为什么叫我妈妈？”
“这个嘛……”梅洛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的替身能力需要女人和男人的血结合后才能发动创造一个新的‘孩子’……”
布罗娜的拳头攥得咔咔响，“是嘛，所以你就用我的血和你的血创造了祂。”
梅洛尼的冷汗直冒：“学姐你要是不喜欢祂，我这就杀了祂用别人的血去生一个新孩子……”
布罗娜将从诊所那里打包的布条和碘伏棉片扔在了梅洛尼头上打断了他的话。她走到娃娃脸身旁，抚摸着祂的脸庞。
“祂已经有了【灵智】，再剥夺祂的性命太残忍了。”布罗娜示意策展大师可以放开对娃娃脸的桎梏，“如果敌人很多，那我的确也需要有帮手。”
“但是丑话说在前。”
布罗娜转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梅洛尼：“祂的自主性应该很强吧？我绝不允许你们以找娃娃脸为由跟踪我，我也不会强迫祂做什么，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就用手机联络吧，再见。”
娃娃脸期待地抱住布罗娜：“妈妈！你是接受我了吗！你放心，我绝不会跟梅洛尼…不，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行踪和信息的！！”
布罗娜拍了拍祂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变小吗？现在有点太招摇了，容易被其他替身使者盯上。”
“当然可以，妈妈，我很强的，请尽情命令我吧……”娃娃脸变成手指般大小，乖巧地钻入布罗娜的口袋里：“我们走吧，妈妈！”
布罗娜跟梅洛尼和加丘挥挥手，带着娃娃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加丘看着跪在地上彻底呆滞的梅洛尼，忍不住吐槽：“你看起来好像离婚败诉的男人，还是没有成功要到孩子抚养权的那种。”
这句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梅洛尼，他突然情绪激动地按住加丘的胳膊：“你看啊，加丘！！布罗娜竟然选择了那个麻烦的孩子！”
“明明娃娃脸会给她的生活增添许多负担，但她还是选择了祂！哪怕这个孩子完全在她意料之外！她甚至因为担心对祂的影响，在讨论和揍人时捂住祂的耳朵遮住祂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原来会有这样的【好妈妈】吗？！”
“喂，你这个疯子在说什么？！”加丘拼命想把梅洛尼甩开，在发现他的表情时顿住，“你……该不会在哭吧？？”
梅洛尼停下来，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触碰到一片湿润 ：“啊？我在哭吗？”
我为什么要哭？
我在哭谁？
许多记忆在他脑中拥挤着，被抛弃的、被咒骂的、被责罚的……啊，原来他在哭他自己。
为什么他没有遇到这样理想的、完美如文学作品中的母亲呢？
“哈……这些都不重要……”梅洛尼颤抖着笑起来，脸越来越红，“真是个好妈妈、真是个好女人啊，布罗娜！！！”
“好妈妈”布罗娜很快接受了娃娃脸的存在，祂单纯、真诚、全心全意依赖着她，她怎么会不喜欢祂？
比某些一口一个“学姐”然后背刺她的金发好多了。
“妈妈，为什么你走路要东拐西拐？”
“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真实的目的地。”
“妈妈，为什么进家门前还有这么多步骤？”
“为了防止有人藏在家里偷袭。”
“妈妈，为什么你的绷带在往外渗血？”
娃娃脸抱着布罗娜受伤的胳膊，靠着本能轻轻舔舐了一口，“妈妈，痛吗？”
布罗娜觉得娃娃脸可爱极了，“人受伤了就会流血，对于意志力坚强的人来说就不痛。”
“妈妈，那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豆大的泪珠从娃娃脸的眼中流下，“我没有受伤啊，是因为我的意志力不坚强吗？”
她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布罗娜亲了亲娃娃脸，“因为你觉得我很重要，所以我受伤了你会心痛。相对的，如果娃娃脸受伤了我也会很难过，所以娃娃脸在战斗时一定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很重要，会难过。”娃娃脸慢慢重复着，“妈妈，这就是爱吗？”
布罗娜上药的动作顿住，她没想到娃娃脸的学习速度这么快、悟性这么高。
“是爱。”布罗娜摸了摸娃娃脸，祂像小狗一样蹭着她的手，“不过爱很复杂，娃娃脸可以慢慢理解。”
*
尽管早上刚被袭击，但身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布罗娜简单收拾后还是去了学校。毕竟今天下午是给新生开班会的日子。
所幸他们是二月份开学，现在穿长袖外套也非常正常。
布罗娜到办公室后没有发现同事罗伯特的身影，她提前给对方发了个邮件关心他的状况，随后拿上点名册走向教室。
闹哄哄的教室在她踏入后立刻安静下来，大部分学生都好奇地看着这位一米八的督导员，以莉莉丝为首的一些女生还发出小小的吸气声。
见到乔鲁诺和梅洛尼加丘都在教室里好好坐着时，布罗娜颇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这年头，黑手党被追杀了都也要来大学进修啊，真不容易。
布罗娜故意无视了乔鲁诺炙热的眼神，想着一会儿就把已经洗净烘干好的衣服还给他。“好了，大家安静。”
“昨天的舞会发生了临时事故，没有和大家正式自我介绍过，现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她环顾了全场，最终视线落在乔鲁诺身上：“我是布罗娜·诺特·涅罗，是大一年级A班的督导员，我也是咱们学校的大四学生。”
听到她的全名，梅洛尼和加丘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震惊地看着布罗娜，又惊疑惑地望向乔鲁诺。
对方神态自若，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等一下，为什么乔鲁诺课桌里藏着一个手机？为什么手机正显示通话状态？
加丘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文字：“Riso…tto……他在跟队长通电话！！”
“不会吧，难道布罗娜真的是队长的家人……”梅洛尼喃喃道，与此同时，他的电脑再次收到娃娃脸的信息。
【梅洛尼，你知道妈妈的哥哥是谁吗？】
【妈妈说她爱她的哥哥。】
【为什么妈妈不能只爱我？！】
【但是我发誓过要对妈妈好…我要找到妈妈的哥哥……啊，那个叫乔鲁诺·乔巴拿的正在跟‘里苏特·涅罗’通电话，他是妈妈的哥哥吗？】
【为什么他要把妈妈的哥哥藏在手机里？！】
“等一下，娃娃脸！”梅洛尼发现祂还没有完全理解人类的世界，而且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个娃娃脸的替身能力：“你不要轻举妄动……”
他还没有给对方发完信息，前方乔鲁诺的课桌就传来爆炸声。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乔鲁诺。而乔鲁诺眉头紧皱，端详着冒烟的、已经无法再使用的手机。
娃娃脸！你闯大祸了！！
你同时把教父和队长都得罪了啊！！
“发生了什么？”布罗娜连忙赶了过来。
【梅洛尼，为什么那个里苏特没有从手机里被放出来？为什么妈妈在担心那个乔鲁诺？】
梅洛尼看着电脑上源源不断弹出的文字，产生了某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你完蛋了，布罗娜要讨厌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