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学校不能随意进出。
疫情期间出趟门不容易，又是申请码又是提交报告，还最好是提前一天申请出门，不然铺导员是来不及通过的。
都大学了，只来得及感受半年的什么叫“等上大学就好了”，然后又开始了翻墙（bushi）的学习生活，一朝回到解放前。
年级群里会发消息提示同学们要提前申请，忘了怎么办？忘了……学校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大校门，外加两个小校门，校边缘一圈围墙，翻墙？
三个方向的围墙与校园内的距离有多远呢，隔着一条大约五米宽的“小河沟”，不远，要是会游泳、撑杆跳或者踩高跷啥的，还行。
剩下一个方向的大门，条件没有那么“水”，是山。出门就是一座海拔800米左右的“小土包”，不高，有毅力就能实现跨区，问题不大。
学校靠湖，柳西湖，湖很大，相当于790个足球场那么大。闻者为作为一个内陆西南地区人，看见这湖面跟看海似的，啊！波澜壮阔！
靠湖，湖经校，校园内部的分支呈网状类十字形分布，这样的分布使得桥成了校园里的常客。
当然了，桥仅限于正常通行使用，不用于翻墙，也是很遗憾了。
所以……怎么出校门？轻功水上漂还是愚公移山？
其实，可以刷校园卡出校门。
进校需要扫码，出校需要提交离校申请，那是疫情期间的政策，这会儿是……2019年的秋天，闻者为正式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闻者为，女孩儿，长相女孩，头发黑长直的女孩，个子162的女孩，性格古灵精怪的女孩，一个唯独名字像男孩的女孩。
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看见父母挥手告别的那一刻，还是让素来对距离无感的闻者为，眉下眼眶里的琥珀色琉璃珠，灰了。
年轻人或许难过的情绪过得很快（bushi），闻者为的情绪、大脑思维总是转换跳跃得很快，注意力从开学集中向了室友。
寝室入住的室友，三分靠实力考进大学获得入住资格，七分靠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拥有一屋子的好室友。
大学室友相当于年轻的勇士跨过千山万水，越过千难万险，找到屠龙宝刀，最终战胜恶龙迎娶公主的千里觅良缘。
至于这个恶龙有没有妆成公主骗勇士娶回家呢？“盖头”掀开以后，就知道要不要把对方的头盖骨一起掀开了，正所谓开盖有惊喜。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能不能过？不能过！也别想离。遇见磁场不对盘的室友，每天回宿舍就成了煎熬。
幸好，闻者为是幸运的。
宿舍四人间，三个和她是老乡，一个是沿海，都能吃辣，口味无冲突。四个都咸鱼，生活习惯的磨合很顺利。
每周末刷卡出校园，到东门对面的美食街约一餐，也是幸福。言骄阳有男朋友，不常住宿舍，剩下三个寡王的每周娱乐活动就是餐馆的一顿饭。
周末出门的人很多，排烧烤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吃完返程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距离开学已经过去了12周，虽然上课还是需要导航，但是出门吃喝玩乐早就熟门熟路了。
并排行走在回校的路上，闻者为跳了起来，一蹦一跳抓星星，走在左边的陆柒像是接受到了某种来自星星的信号，挽住她的手。接着，三个人在没有路灯是暗色的夜里，伴随着身体的节奏，摇头齐蹦。
毫无意义的快乐。
三个人的脑子同频又断网，不理解这样的快乐，又惊讶于彼此间的默契。哄笑着因为过马路，撒开了串联起身体的手。
发出的赫兹同频，她们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聊历史，聊哲学，聊宗教，聊政治，聊军事，聊局势，聊游戏，聊男人，聊女人，聊生活，聊星星。
刷卡进入校园，东门是正大门，对着建造雄伟的图书馆，连接它们的是一条笔直的灯光璀璨的大道，中间隔着一个宽阔正气的四方广场。
走上广场，广场边缘是车行道，再是人行道，人行道有绿化带，绿化种的棕榈树，矮的那种，摆旁边一溜显得气势恢宏。
这会儿进入深秋冬初，天凉不凉反正白天的太阳还在，就是没有太阳的晚间的风，妖风，吹得人要疯！
渺小的三个人，变成了点，被风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的手心那般，她们逃不出风的拥抱。长条横排的三人变换队形，紧密成圆挤着穿过人行道。
天冷，热带的植物也跟身体恒温的人一样，耐不住冻。工人们早就锯掉它们锋利硬扎的叶枝，露出中间微绿带棕还毛茸茸的躯干，不知道接下来会干嘛，反正外观都统一裹上了一层黑色塑料。
这个行为的意思，闻者为用她贫瘠的生物常识进行分析。她猜，这就是在做防寒工作。
什么颜色可以迅速融入夜晚？闻者为觉得是黑色。套着黑色塑料的植物们，有着酷似膀圆腰肥的人形外廓。
闻者为指着路边两颗“包装”好的棕榈树惊奇道。
“你看那个树像不像个人？猛一看，刚吓我一跳！”
矮棕榈树截掉叶子部分的躯干，短粗宽大，有一个正常人的腰那么宽，就是长度只有人的上肢躯干那么长，说是人嘛，实在短了些。
陆柒点头，展开了一段新的谈话。
“是挺像的，特别是在晚上这样神秘氛围的渲染下，不经意间看一眼，确实会被吓到。”
顾咕胆子小，宿舍第一晚的鬼故事都不敢听。初次相识，同她一起跟代理班主任熟悉校园的人是闻者为，她就是靠鬼故事打开了俩人间的交友局面。一路上跟她交流鬼故事，惊吓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当两位同伴一致提出了觉得可怕的想法，她自然而然的被吓到了。
“还别说，好吓人！”
闻者为也注意到了作为一个人，包着的棕榈树看起来短了许多，如果是人还远远不够。
“要是里面真的是人，我觉得肯定是尸体。”
她作出这样的判断，没有理由，一种感觉，一种想象。联想，创作前常做的一种思维训练小游戏。
就像是快速生长的藤蔓，分支，发芽，扎根，分支……
“像案件一样，碎尸搬运然后扎成树的样子，等明天艳阳高照，在人群涌动的广场上，发现了尸体。”
陆柒接下她的话。
“人的躯体解构后数量还是很多，假设死者有一百斤，一百斤的肉起码需要一个大容量的行李箱才能勉强装完，需要容积150L的冰箱进行冷冻。不止这一棵，那这些树里，应该四散着‘人’。”
三个人都是推理故事迷，热衷于刑事案件。顾咕属于典型的又菜又爱玩，人怂却不耽误她接话。
“冰冻分尸，比起血液仍在流淌的状态要方便很多，血不会乱飙留下更多的证据。分尸是个力气活儿，搬运尸体也同样，凶手是名男性？”
顾咕说的确实是值得关注的问题，闻者为对此也有同样的疑问。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是如何将尸体搬运到这里的？行李箱？
大型藏尸现场。广场作为一个公共场所，凶手是如何躲过监控的，学校广场的摄像头不会少吧？
大费周章的杀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一定不同寻常。是神经病？连环杀人凶手？情感障碍？情杀？仇杀？有预谋的吧……
大脑神经不断交换电流，闻者为还有一个新的问题。
冰冻，哪里来的条件进行冰冻？这么大个冰柜放在哪里？校园宿舍是不允许功率超过一千五的电器进入的，如果谁用了冰柜，学校很快就会知道。
倒不是寝室里有实时监控，大功率电器一用整个宿舍园区瞬间黑了，老师的眼睛不瞎。
问题的提出，引人深思，陆柒说。
“清洁工的推车可以掩人耳目的进行搬运，他们的工作时间有些是从凌晨四点开始，凌晨来案发地点进行‘作业’……凶手是个清洁工？”
陆柒的想法又让这个故事继续下去，闻者为又来了精神，她说。
“凶手是清洁工的身份，杀人动机是什么？情杀……”
清洁工，大学生，情杀。
来劲儿了，讲到这个就不困了，说到“情”啊，小嘴巴就有自己的意识脱口而出。
顾咕率先打样。
“一位善良美丽、成绩优异却家境贫寒的女清洁工，家里十个孩子，九个哥哥逃课打架成绩倒数，父母却坚持供他们读书，而作为妹妹就得牺牲自己，放弃学业打工贴补家用。”
真是听者落泪，闻着伤心。顾咕讲到此处相当共情，小手嘴角一抹再蘸两下脸颊，戏得全套。
“校园恋爱·坚强倔强·逆风而行·小白花的女清洁工遇见了风花雪月·强取豪夺·花心痞帅·高富帅的男大学生。爱恨情仇雨绵绵，杀意肃起雷骤降，劈将来！渣男，去你的火葬场里别出来！”
激动了，激动了，还赋诗一首。
“发现他是渣男以后，咦？！渣男！！！！杀了！”
合理，相当合理，有人物，有深度，有思想。闻者为听得做出了最朴实无华的反应，笑得不能自己。
“哎！你这故事的前半段，好耳熟啊！好像伴随了我，某些时光啊！”
陆柒听完顾咕故事后的反应略过，这个人淡淡的。她只是单纯的拼凑出：早晨清洁工发现了路边的女大学生尸体，报警调查后发现是情杀。
闻者为实在忍不住吐槽。
“不是我说，有点像造句。”
有一说一，陆柒确实是唯一的“正常人”。毕竟，闻者为想的是。
“六十岁男青年残忍杀害相恋三周的十八岁女大学**&%*@**（陆柒强制闭麦，不能播，不能播）”
故事进行到这里，三个人为彼此的推测相视而笑，莫逆于心。这样的爱情关系，结局逆推合理化中又分明离谱得很，如果是新闻，不昧良心的说，顾咕会点开看的。
闻者为就“六十岁男青年”的设定同俩人据理力争起来，这故事多有标签感，这怎么能不算年上呢？还有什么翁媳***（陆柒：Excuse me？）
东拉西扯间，话题早不知道又偏向何处，只是风中，始终有她们的笑声。三个人又重新手挽手连成一根线，因为笑，身体起伏成浪的形状，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如果，浪的声音是海的呼吸。那她们连成的人浪，浪的声音，是暗夜的呼吸。
疫情期间出趟门不容易，又是申请码又是提交报告，还最好是提前一天申请出门，不然铺导员是来不及通过的。
都大学了，只来得及感受半年的什么叫“等上大学就好了”，然后又开始了翻墙（bushi）的学习生活，一朝回到解放前。
年级群里会发消息提示同学们要提前申请，忘了怎么办？忘了……学校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大校门，外加两个小校门，校边缘一圈围墙，翻墙？
三个方向的围墙与校园内的距离有多远呢，隔着一条大约五米宽的“小河沟”，不远，要是会游泳、撑杆跳或者踩高跷啥的，还行。
剩下一个方向的大门，条件没有那么“水”，是山。出门就是一座海拔800米左右的“小土包”，不高，有毅力就能实现跨区，问题不大。
学校靠湖，柳西湖，湖很大，相当于790个足球场那么大。闻者为作为一个内陆西南地区人，看见这湖面跟看海似的，啊！波澜壮阔！
靠湖，湖经校，校园内部的分支呈网状类十字形分布，这样的分布使得桥成了校园里的常客。
当然了，桥仅限于正常通行使用，不用于翻墙，也是很遗憾了。
所以……怎么出校门？轻功水上漂还是愚公移山？
其实，可以刷校园卡出校门。
进校需要扫码，出校需要提交离校申请，那是疫情期间的政策，这会儿是……2019年的秋天，闻者为正式成为了一名大学生。
闻者为，女孩儿，长相女孩，头发黑长直的女孩，个子162的女孩，性格古灵精怪的女孩，一个唯独名字像男孩的女孩。
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看见父母挥手告别的那一刻，还是让素来对距离无感的闻者为，眉下眼眶里的琥珀色琉璃珠，灰了。
年轻人或许难过的情绪过得很快（bushi），闻者为的情绪、大脑思维总是转换跳跃得很快，注意力从开学集中向了室友。
寝室入住的室友，三分靠实力考进大学获得入住资格，七分靠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拥有一屋子的好室友。
大学室友相当于年轻的勇士跨过千山万水，越过千难万险，找到屠龙宝刀，最终战胜恶龙迎娶公主的千里觅良缘。
至于这个恶龙有没有妆成公主骗勇士娶回家呢？“盖头”掀开以后，就知道要不要把对方的头盖骨一起掀开了，正所谓开盖有惊喜。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能不能过？不能过！也别想离。遇见磁场不对盘的室友，每天回宿舍就成了煎熬。
幸好，闻者为是幸运的。
宿舍四人间，三个和她是老乡，一个是沿海，都能吃辣，口味无冲突。四个都咸鱼，生活习惯的磨合很顺利。
每周末刷卡出校园，到东门对面的美食街约一餐，也是幸福。言骄阳有男朋友，不常住宿舍，剩下三个寡王的每周娱乐活动就是餐馆的一顿饭。
周末出门的人很多，排烧烤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吃完返程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距离开学已经过去了12周，虽然上课还是需要导航，但是出门吃喝玩乐早就熟门熟路了。
并排行走在回校的路上，闻者为跳了起来，一蹦一跳抓星星，走在左边的陆柒像是接受到了某种来自星星的信号，挽住她的手。接着，三个人在没有路灯是暗色的夜里，伴随着身体的节奏，摇头齐蹦。
毫无意义的快乐。
三个人的脑子同频又断网，不理解这样的快乐，又惊讶于彼此间的默契。哄笑着因为过马路，撒开了串联起身体的手。
发出的赫兹同频，她们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聊历史，聊哲学，聊宗教，聊政治，聊军事，聊局势，聊游戏，聊男人，聊女人，聊生活，聊星星。
刷卡进入校园，东门是正大门，对着建造雄伟的图书馆，连接它们的是一条笔直的灯光璀璨的大道，中间隔着一个宽阔正气的四方广场。
走上广场，广场边缘是车行道，再是人行道，人行道有绿化带，绿化种的棕榈树，矮的那种，摆旁边一溜显得气势恢宏。
这会儿进入深秋冬初，天凉不凉反正白天的太阳还在，就是没有太阳的晚间的风，妖风，吹得人要疯！
渺小的三个人，变成了点，被风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像孙悟空逃不出如来的手心那般，她们逃不出风的拥抱。长条横排的三人变换队形，紧密成圆挤着穿过人行道。
天冷，热带的植物也跟身体恒温的人一样，耐不住冻。工人们早就锯掉它们锋利硬扎的叶枝，露出中间微绿带棕还毛茸茸的躯干，不知道接下来会干嘛，反正外观都统一裹上了一层黑色塑料。
这个行为的意思，闻者为用她贫瘠的生物常识进行分析。她猜，这就是在做防寒工作。
什么颜色可以迅速融入夜晚？闻者为觉得是黑色。套着黑色塑料的植物们，有着酷似膀圆腰肥的人形外廓。
闻者为指着路边两颗“包装”好的棕榈树惊奇道。
“你看那个树像不像个人？猛一看，刚吓我一跳！”
矮棕榈树截掉叶子部分的躯干，短粗宽大，有一个正常人的腰那么宽，就是长度只有人的上肢躯干那么长，说是人嘛，实在短了些。
陆柒点头，展开了一段新的谈话。
“是挺像的，特别是在晚上这样神秘氛围的渲染下，不经意间看一眼，确实会被吓到。”
顾咕胆子小，宿舍第一晚的鬼故事都不敢听。初次相识，同她一起跟代理班主任熟悉校园的人是闻者为，她就是靠鬼故事打开了俩人间的交友局面。一路上跟她交流鬼故事，惊吓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当两位同伴一致提出了觉得可怕的想法，她自然而然的被吓到了。
“还别说，好吓人！”
闻者为也注意到了作为一个人，包着的棕榈树看起来短了许多，如果是人还远远不够。
“要是里面真的是人，我觉得肯定是尸体。”
她作出这样的判断，没有理由，一种感觉，一种想象。联想，创作前常做的一种思维训练小游戏。
就像是快速生长的藤蔓，分支，发芽，扎根，分支……
“像案件一样，碎尸搬运然后扎成树的样子，等明天艳阳高照，在人群涌动的广场上，发现了尸体。”
陆柒接下她的话。
“人的躯体解构后数量还是很多，假设死者有一百斤，一百斤的肉起码需要一个大容量的行李箱才能勉强装完，需要容积150L的冰箱进行冷冻。不止这一棵，那这些树里，应该四散着‘人’。”
三个人都是推理故事迷，热衷于刑事案件。顾咕属于典型的又菜又爱玩，人怂却不耽误她接话。
“冰冻分尸，比起血液仍在流淌的状态要方便很多，血不会乱飙留下更多的证据。分尸是个力气活儿，搬运尸体也同样，凶手是名男性？”
顾咕说的确实是值得关注的问题，闻者为对此也有同样的疑问。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是如何将尸体搬运到这里的？行李箱？
大型藏尸现场。广场作为一个公共场所，凶手是如何躲过监控的，学校广场的摄像头不会少吧？
大费周章的杀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一定不同寻常。是神经病？连环杀人凶手？情感障碍？情杀？仇杀？有预谋的吧……
大脑神经不断交换电流，闻者为还有一个新的问题。
冰冻，哪里来的条件进行冰冻？这么大个冰柜放在哪里？校园宿舍是不允许功率超过一千五的电器进入的，如果谁用了冰柜，学校很快就会知道。
倒不是寝室里有实时监控，大功率电器一用整个宿舍园区瞬间黑了，老师的眼睛不瞎。
问题的提出，引人深思，陆柒说。
“清洁工的推车可以掩人耳目的进行搬运，他们的工作时间有些是从凌晨四点开始，凌晨来案发地点进行‘作业’……凶手是个清洁工？”
陆柒的想法又让这个故事继续下去，闻者为又来了精神，她说。
“凶手是清洁工的身份，杀人动机是什么？情杀……”
清洁工，大学生，情杀。
来劲儿了，讲到这个就不困了，说到“情”啊，小嘴巴就有自己的意识脱口而出。
顾咕率先打样。
“一位善良美丽、成绩优异却家境贫寒的女清洁工，家里十个孩子，九个哥哥逃课打架成绩倒数，父母却坚持供他们读书，而作为妹妹就得牺牲自己，放弃学业打工贴补家用。”
真是听者落泪，闻着伤心。顾咕讲到此处相当共情，小手嘴角一抹再蘸两下脸颊，戏得全套。
“校园恋爱·坚强倔强·逆风而行·小白花的女清洁工遇见了风花雪月·强取豪夺·花心痞帅·高富帅的男大学生。爱恨情仇雨绵绵，杀意肃起雷骤降，劈将来！渣男，去你的火葬场里别出来！”
激动了，激动了，还赋诗一首。
“发现他是渣男以后，咦？！渣男！！！！杀了！”
合理，相当合理，有人物，有深度，有思想。闻者为听得做出了最朴实无华的反应，笑得不能自己。
“哎！你这故事的前半段，好耳熟啊！好像伴随了我，某些时光啊！”
陆柒听完顾咕故事后的反应略过，这个人淡淡的。她只是单纯的拼凑出：早晨清洁工发现了路边的女大学生尸体，报警调查后发现是情杀。
闻者为实在忍不住吐槽。
“不是我说，有点像造句。”
有一说一，陆柒确实是唯一的“正常人”。毕竟，闻者为想的是。
“六十岁男青年残忍杀害相恋三周的十八岁女大学**&%*@**（陆柒强制闭麦，不能播，不能播）”
故事进行到这里，三个人为彼此的推测相视而笑，莫逆于心。这样的爱情关系，结局逆推合理化中又分明离谱得很，如果是新闻，不昧良心的说，顾咕会点开看的。
闻者为就“六十岁男青年”的设定同俩人据理力争起来，这故事多有标签感，这怎么能不算年上呢？还有什么翁媳***（陆柒：Excuse me？）
东拉西扯间，话题早不知道又偏向何处，只是风中，始终有她们的笑声。三个人又重新手挽手连成一根线，因为笑，身体起伏成浪的形状，一前，一后，一左，一右。
如果，浪的声音是海的呼吸。那她们连成的人浪，浪的声音，是暗夜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