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轻风醒来,来到院内,见这阳光明媚,清净之地,一时兴起,便拿起剑舞了起来。

    当初除了娘教的一些剑法,其他的皆是在父亲留下的剑谱中学的,他练了三年有余,却也只领略到了半点不到,这剑谱里有太多地方让他参不透。如今能做的,也只是不断地在练习中寻找突破。

    李轻风在院中手执天残剑,忽而挥剑横劈,再而飞速挥舞,大把花瓣皆被其斩得七零八碎。一时间,院子里飞舞着大量的花瓣,皆随其剑舞动。

    舞得正起劲时,便听到一个声音:“你这剑法看着虽生疏,可招式我却从未见过,不知公子师承何人?”李轻风停了下来,发现那客栈掌柜不知何时已站在旁边,正看着他。李轻风晃了下神,手一哆嗦,手中的天残剑便掉在了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那姑娘上前捡起剑,递还给李轻风,说道:“昨晚看见公子身带佩剑,便猜想公子会是江湖中人,今早一看,我的猜想果然没有错。在下宁霜,虽无佩剑,却有家父传的一支鞭子,可否和公子请教一番?”李轻风不敢直视那姑娘的面容,听到她这样说,脸上一阵绯红:“在下无人教导过,武艺不精,恐扰了姑娘的兴致,便在一旁欣赏姑娘的鞭法即可”,说完,便后退一步,给宁霜腾出位置。

    宁霜摇头道:“若不这样,如何看出不足之处?你用你的剑,我用我的鞭,我们比试一场,既能得出不足之处,也能让我们互相精进啊”。

    李轻风见状,也不再拒绝。

    他们二人站在院内,宁霜先出招,只见她拿起手中的三尺鞭,轻轻一挥,长鞭在她手中如一条灵活的蛇。这条蛇忽然扑向李轻风。李轻风在此之前从未与别人有过切磋的经历,如今遇到一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出招,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李轻风手执天残剑,挥舞手中剑,用剑风挑起大量的花瓣,舞成一个花球,既而将其掷向宁霜。宁霜鞭子一挥,花球霎时灰飞烟灭,宁霜先发制人鞭子一挥拴住李轻风剑锋,李轻风下意识想斩断宁霜的鞭子,谁知那鞭子竟坚韧无比,像李轻风的天残剑削铁如泥,也无法损坏它分毫。李轻风随即便想用力气的悬殊将鞭子甩开,谁知他的动作在宁霜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宁霜看他用力无果,便用力一拽,生生将他的剑拽了过去。这样一来,胜负已分,李轻风感到无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

    宁霜看出了他的窘迫,说道:“李公子,我做了早饭,本来是想叫你去吃饭,看到你练武便一时手痒想与你比试一番,如今时候也不早了,饭再不吃可就要凉了,我们先吃饭去吧”。李轻风赶紧收拾了一下随宁霜进了屋里。

    李轻风坐在桌前,低着头吃饭,心里却还想着刚才的比武之事。他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宁霜,她已早早地吃完了饭,此刻正坐在远处专注地绣着女红。“现在我们两个都不说话,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儿家主动吧”。想到这,李轻风快速地吃完手里剩下的包子,喝完粥,便起身向宁霜道谢:“多谢姑娘款待”。宁霜摇了摇头,回道:“公子客气了,这周围人很少,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我就多做了些早饭”。“姑娘我还没有付您昨日的房钱,这样吧,连着今日的饭钱,我一并付给您”,李轻风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了些钱,要递给宁霜,谁知宁霜却没有接,而是告诉他:“刚刚你愿意和我比试,陪着我胡闹,我已经觉得过意不去了,我就当是交了你这个朋友,既然是朋友,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李轻风赶忙说道:“姑娘,既然是朋友,那更应该要收下了”。宁霜无法,只得收下,二人之间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二人坐在饭桌前,开始聊了起来。交谈中发现,宁霜年长李轻风六岁,父母早已不在人世,自己一人守着这家客栈。李轻风感慨道:“看来姑娘与我一样,也是个苦命人”。宁霜问道;“公子为何这样说?”李轻风道:“我自幼便待在武阳城,与母亲相依为命。三年前,母亲病逝,我便打算出来寻找我那离家二十多年的父亲,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宁霜听到这话,心中也感叹世事无常,随即,便捕捉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公子你说你从武阳城来,可是北边的那个武阳城?”

    李轻风诧异地点了点头,只听宁霜又问道:“我早该想到的,你从武阳城来,又是寻找父亲,这实在太相似了。那公子要找的父亲是不是叫李云鹤?”李轻风一听,瞬间如被雷击中,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姑娘认得家父?您可知道家父去向?”宁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你的父亲,但是我的父亲却认识,他临终前跟我说了一段他以前的事情”。

    李轻风坐在一旁,听她说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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