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隋被温宁的话逗笑了“姑娘,你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你先前抢我了我的酒,现在又要抢我的猫”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温听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温听听很生气,这个穷书生就不像个书生的样子,没有文质彬彬的气质,反而更像一匹难训的野马,接着又看了看手中的小猫,对着面前的书生说道“你说这小猫是你的,它就真的是你的啊?”

    说着又抱紧了怀中的小猫,江淮隋痞笑痞笑的看着温听听,像是要把温听听盯出一个洞来,才慢慢开口道“温小姐,你上次抢了小生的酒,这次又抢了小生的猫,下次莫不是要把小生也抢到你们府中”

    温听听被面前的穷书生说的话羞红了脸,脸带红晕说道“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本小姐又不是好色之人”说完又疑惑这穷书生怎么知道自己姓温

    猜想之余,温听听才反应过来,少年有劲的气息打在温宁的耳旁,少年故意压低了嗓子,原本好听的声音故意压低之后更有磁性了

    “温小姐,你的香囊在小生手上哦!香囊上绣着温字,小生便猜到小姐姓温”江淮隋说完又和温宁保持了距离,拿出了香囊在温听听眼前晃了晃

    温听听把小猫放下,伸出手想去抢回自己的香囊,江淮隋才不给温听听机会,把香囊放进自己的衣怀里,又笑着开口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和一个穷书生卿卿我我的,会不会有损温丞相的脸面”

    温听听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好像会给爹爹丢脸,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穷书生,你调查我,那你要怎么才愿意把我的香囊还给我”温听听气得鼓起雪腮

    江淮隋抿了抿嘴,缓缓开口道“小生暂时想把温小姐的香囊收着,等小生想到什么能让温小姐做的,再把香囊还给温小姐”说着,便迈着长腿离开了,没有要给温宁反驳的意思

    温听听气得小脸都成苹果了,心里暗骂了江慎几百遍

    回到丞相府的温听听被烈日晒得满头大汗的了,沐浴梳洗之后才又变成了那个秀色可餐的丞相府小姐,连黎看着自家小姐唇红齿白的样子,想着要是自己是个男子,都会爱上小姐

    过了一会儿,下人来叫温听听用膳,温宁坐在椅子上没小姐形象,更像只小仓鼠似的吃起饭来,两边雪腮塞的满满的米饭和菜,嘴角还时不时有几颗饭粒

    温父温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里满是温柔,吃完饭后的温听听摸了摸撑得鼓鼓的肚子,温母在一旁开口道“听听,明日是愿仄回雍朝的日子,你从小就和愿仄又婚约也该嫁人了”

    温父和温母都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但婚约是温父自己喝醉酒和好友言中定下来的,两家从小就是世交,温父和言父约定好,一男一女就做亲家、两个男娃就当好兄弟、两个女娃就当好姐妹

    温听听只是把言愿仄当哥哥,没有对言愿仄有儿女心思,但又不想让温父温母难堪,就开始了表演“爹爹娘亲,听听对愿仄哥哥只有兄妹情没有儿女情,听听要嫁就嫁给意中人,望爹爹给听听退了这门婚约”

    说着又掐掐了自己白嫩的小手,勉勉强强挤出了两滴泪花,温母自是看不得女儿哭,就让温父明天多准备一些礼品,去给言家赔个礼,让愿仄和听听解除婚约

    -温听听房间

    少女横七竖八的姿势拿着书躺在床上,嘴里还吃着玫瑰糕,温听听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一提婚约的时候自己会想到那个拿了自己香囊的穷书生

    少女在思考中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午时,睡梦中的温听听被连黎叫醒了,睡了好几个时辰的温听听,被叫醒之后就没有困意了

    “小姐,言公子到府上了,夫人叫你去厅屋里”

    “嗯,知道了”

    温听听揉了揉眼睛,梳洗之后换上了红白相间的衣裙,一头柔软的秀发披着,头上插着一支凤凰钗子,温听听出生的那天,温父找人给宝贝女儿算了一卦,那人说温听听必定是举世无双成大事的人,有凤凰的庇护……

    温听听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在石路上,路过后院时,听见一阵幽幽的笛声,步履轻盈地往后院走去

    少年拿着雪白发亮的玉笛,黑发束成高高的马尾,一身黑衣,闭着眼吹着笛子,风度翩翩的公子

    少年停止了笛声,温听听开心地拍起了手“好,吹得太好了”言愿仄眼神呆滞的看着离自己隔了几步的少女

    “小听听几年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愿仄,欢迎回来”

    温听听走上前抱住了几年不见的言愿仄,言愿仄回抱住了怀里娇软的少女,缓缓开口道“小听听,这次回来你愿意跟我去言家吗?”

    温听听抱了一会便离开了言愿仄的怀抱,抿了抿嘴开口道“对不起,愿仄我们可能只适合做兄妹,你今后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言愿仄自是知道温听听不喜欢自己,听着温听听说出的话,言愿仄感觉心骤停了一瞬间,良久才开口“没关系的小听听,你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会继续陪你的”

    温听听只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一转头看见了温母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跟言愿仄,温母走上前和言愿仄说了几句话,又转头看向自己

    “听听,原来愿仄和你在这里啊!让娘好找,你们已经叙上了啊,快去吃午膳吧!”温母又看了一眼言愿仄

    “哎呀!愿仄都这么高了啊,伯母叫人做好了菜,好跟听听叙叙旧”

    “多谢伯母的款待,这次愿仄回来只待上一两日便要离开雍朝”

    温母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询问

    饭桌上,温听听一如既往的用着小仓鼠似的吃饭,温父温母和言愿仄说着言愿仄和温听听幼时发生的事,温父温母和言愿仄聊得捧腹大笑

    用完膳的温听听觉得在府中呆着好生无趣,吩咐连黎准备溜出府中去玩,连黎对着自家小姐也是很顺从,吩咐了人准备了马匹

    -马车内

    温听听白嫩的手中拿着玫瑰糕,正和连黎玩着猜拳的游戏,输了的人要往对方脸上贴上小纸条,连黎的脸上贴了五六张纸条,温宁的脸上贴了一张纸条在弯弯的眉毛旁边

    “连黎,你又输了”温宁正想给连黎贴上小纸条,结果马儿不知道怎么回事,重重的撞上了一旁高大的树上,温宁反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重重的摔了出去

    车夫怕被丞相府治罪,中途逃走了,温听听想去寻找连黎,但自己纤细的手上多了几条血痕,若大的林中,只能看到与其格格不入的少女

    温听听看到了马和人的身影,就躲到了一旁的树丛中,马声和人声也停在了树丛旁,为首骑马的男人说道“快追,九王爷受了重伤,跑不远了”

    其他跟在后面的人也异口同声的说是,温听听发现马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但又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发现那个被自己抢了酒的穷书生正祈求着自己救救他

    江淮隋说完话就晕了过去,温听听看着少年胸口旁边的血,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忙之下扯下了自己衣裙旁的布料给江淮隋止住了出血的伤口,但还是有血流出来

    温听听有点憋屈的想了想“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嘛?早知道不跑出府玩了”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将少年扶了起来

    一男一女犹如夫妻,妻子搀扶着自己受伤的丈夫回家

    好在走了不远,温听听看到了昏倒在树旁的连黎,刚才那群士兵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而且马车撞上了草丛旁的大树,指定没有看见撞到树的马车,也没有看见连黎

    温听听把江淮隋轻轻地放在了树旁,转身将连黎摇晃起来,连黎只是晕了过去,被人一摇就醒了,连黎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眼睛有点红红的温听听

    “小姐,你没受伤吧!要是出事了,老爷和夫人该怎么办啊”

    “我没事了,你别想那么多,本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嘛”温听听又让连黎和自己扶着江淮隋回府

    连黎看着受伤的江淮隋,心里也只是发出疑惑,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和温听听扶着受伤的江淮隋慢慢地回到了丞相府

    连黎回到府才发现自家小姐手上的伤痕,急急忙忙地给小姐包扎了,温淮隋回来的时候温母在房里午休,温父跟言愿仄都不在府中

    温听听看着穷书生眉头紧凑地聚在一起,偷偷的叫了自己从小穿一条裤子的闺中密友李冬一来给江淮隋看伤,李冬一知道小温宁急冲冲又偷摸摸地传信自己,就也偷偷摸摸的从丞相府后院翻了去金兰温听听的闺房

    “小温宁,你急冲冲地叫着我来就是给这小书生看伤啊,他是你郎君啊,还偷摸摸的藏在房中,伯母知道吗?”李冬一滔滔不绝地说着温宁

    温听听听到李冬一说他是你郎君啊的时候脸就红了,急忙解释到“冬一,别胡说这书生是救了我的人,他为了我受了重伤”温宁只好牛头不对马嘴的编了一个谎

    李冬一更来劲了,一边给江淮隋检查伤,一边和小温宁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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